谓我恋长安——土豪嫁我
时间:2021-02-10 10:22:53

  她脸微红,非常形式性地挣扎了两下,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很近的位置:“别闹。”
  叶长安安静下来,靠着他胸膛,过了几秒,忽然抬头,手勾住他脖子去吻他菲薄的唇。
  盛惟景第一反应是往后躲开,他还记着端上来的皮蛋粥那股子味儿。
  叶长安当然也知道他的毛病,但她非常强硬,嘴唇在他脸颊下巴蹭了几番,最终还是亲到他嘴唇。
  盛惟景蹙眉,有些无奈地任她放肆。
  叶长安报复似的,吻得特别深入,小而软的舌在他嘴里放肆,渐渐地两个人气息又有些乱,盛惟景克制地掐了下她的腰,含混嘶哑地问:“还想要?”
  叶长安身子一僵,立刻结束了这个长吻,最近日子过得有些纵欲过度,她到现在身体还酸软,并不想再来一回。
  她细细喘着气,小声地问他:“想我没有?”
  “我去给你拿衣服,”盛惟景答非所问,手按住她的腿,唇又在她鼻尖碰了下,“多大人了,好了疮疤忘了痛,以后天冷别在外面乱跑,注意保暖,免得再犯病。”
  叶长安体寒,有好几年的严重痛经史,喝中药很久才调理过来,医生说以后都要注意保暖。
  她并非不记得这些,那天发那条朋友圈是故意的,做这事儿的性质很幼稚,和刚才喝过皮蛋粥还非要和盛惟景深吻差不多,她喜欢他在看到她的朋友圈后来叮嘱她不要出去,也喜欢他明明排斥皮蛋的味道却因她而妥协,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觉得,他应该是有些喜欢她的。
  因为听不到他说爱,她仿佛一直在试探。
  他没有说想她,她有些失落,但现在她又因为他嘱咐她注意保暖而感到高兴。
  他不是话多的人,却愿意对着她唠叨,她因此而觉得满足。
  盛惟景去她房间拿来一套法兰绒的家居服,她在他房间换上,眼看男人又戴起眼镜准备工作,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谁回来了,你知道吗?”
  盛惟景刚坐在沙发上,闻言挑眉睇向她,“谁?”
  “你前未婚妻啊。”
  话说到这一步,盛惟景反应便很快,“你是说尤思彤。”
  叶长安好整以暇点点头。
  盛惟景和尤思彤这事儿要追溯到几年前,盛家和尤家家门当户对,有联姻意向,两个人的婚约是很早就定下的,四年前他们还交往过半年多,试图培养感情。
  当时两个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两家人开始谈订婚细节,尤思彤在那个时候跟着个穷小子私奔了。
  可以说是非常尴尬了,订婚的酒店已经定好,准备工作也做了不少。
  那会儿叶长安高考结束没多久,她在家见过盛惟景消沉的样子,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意图趁虚而入,在那时对盛惟景表白,她问他,尤思彤有那么好吗?她真就比不上吗?
  这些问题盛惟景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他总说她还小,所以后来她和他进行了两年的拉锯战,最后她还是赢了。
  但现在,尤思彤回来了,这个问题她觉得没法再绕过去。
  盛惟景眼眸垂下去,态度漫不经心,“知道,我这次出差遇见她了。”
  叶长安睁大眼,“什么时候?”
  “昨天,在我们住的酒店,她说是去那边旅游。”
  盛惟景语速不疾不徐,叶长安却整颗心都吊起来,“怎么会那么巧?那你们后来……有说什么吗?”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盛惟景,几年之后见到尤思彤,肯定是要谈谈的,就算没感情,这么被人摆一道,心理也不会平衡,何况四年前那个时候两个人交往过一段时间,尤思彤当时的行为不亚于给盛惟景戴绿帽。
  这事儿虽然两家人处理得好,没有留下太多风言风语,但毕竟也有些知情人,盛家和盛惟景的脸面到底是折在尤思彤手里了。
  “能说什么,”盛惟景低笑一声,似看穿她所想,“吃什么飞醋?我出差快忙死了,在电梯间碰见她,打过招呼就去开会了。”
  叶长安稍微松懈,但这口气松得并不彻底,盛惟景目光一直凝在电脑屏幕上,说话时也不看她,她没有安全感。
  但她不会怀疑他,她站了几秒,又开口:“我今晚可以睡你这里吗?”
  “当然。”
  他还是没抬头,他忙于工作的时候,就会显得有点冷漠,叶长安已经习惯,她简单洗漱后就躺到床上,拿着手机玩游戏,想等他忙完谈谈她工作的事。
  但她没等到,盛惟景忙到十二点,在那之前她就睡着了。
  盛惟景放轻动作上床,从她手里抽走手机放床头柜子上,他刚关掉灯躺下,她就往他怀里拱。
  他以为吵醒了她,轻唤一声:“丫头?”
  她没反应,呼吸还是匀长的,刚才那个动作,似乎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
  他唇角缓缓勾起,搂住怀里的人,在她发顶落下个轻轻的吻,语气低沉而柔软,“晚安。”
 
 
第3章 他拉着她的手,带她脱离黑……
  凌晨,叶长安从噩梦中被惊醒。
  浅蓝色的落地窗帘阻隔掉大半光源,她无法判断时间,在昏暗的室内床上伸手想要找手机,只是身子一动,后知后觉意识到腰间搭着一只沉沉的手臂。
  她本来要找手机的手下意识地调转方向,覆上自己腰间那只手。
  鼻息间都是熟悉的男人味,她额头还有细密的汗,回想起梦境里的情景。
  她被关在黑暗阴冷的地窖里,听见盛惟景唤她,以为得救,顺着□□往上爬,也确实看到出口的光。
  盛惟景就站在光里面。
  这是确实发生过的事,小时候,被父亲关地窖是她的噩梦,后来是盛惟景从地窖里救了她,他拉着她的手,带她脱离黑暗。
  可是在梦里,当她接近出口,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手,他却推了她一把。
  于是她的身体极速下坠,在黑暗之中她喊着救命,然而这一切好像没有尽头,她就在失重感中被吓醒。
  她的手摸到盛惟景的手,轻攥了下,莫名心慌,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梦见过去的事了,她也说不清是不是受了陆安琪回来这事儿的刺激。
  盛惟景可能是累,睡得很沉,一直到七点闹钟响起才醒。
  叶长安就僵硬地等了他好久,也不敢动,直到感觉男人有动作,他的手一翻,攥住她的手。
  他掌心宽大,就显得她的手很小,他慢慢摩挲两下,晨起的嗓音带着独特的沙哑困倦:“丫头。”
  叶长安立刻就翻了个身,面对面地往他怀里钻。
  盛惟景露出这天第一个笑,搂着她的腰,“怎么了?”
  “我梦见我回到徐家村,又被我爸关地窖,然后你在上面叫我,”叶长安如实说:“可是等我顺着□□爬上去,你没拉我,还把我推下去了。”
  她皱着眉,好像将梦里情绪带进现实,很不讲道理地隔着睡衣掐他手臂,“你怎么那么缺德啊。”
  “……”对于她的无理取闹,盛惟景虽无语,但也没什么脾气,任她又掐两下泄了愤,这才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今早有高管会,我得起了。”
  盛惟景一起床,叶长安也躺不住,立刻起床洗漱。
  盛惟景的助理常昭开车来接,两个人坐车一起去盛世,途中,叶长安终于想起正事,刻意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和盛惟景说:“我认真和你讲,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要做咸鱼,总裁办那个主管一周才给我安排两三次任务,你能不能和他说说?”
  盛惟景正看文件,闻言侧过脸看她,“闲着不好?”
  对于叶长安的工作他本来就不太在意,她想在他身边,他就随意地给她就近安排一个闲职。
  “我要还钱给你的,靠现在这点工作量,我什么时候能存够钱?”
  叶长安十三岁起就受到盛惟景的捐助,十五岁以后被他从徐家村带到江城,从那以后吃穿用度全都靠他,她花的所有钱都有细细记账,十五岁那年她就和他承诺,将来会为他工作,为他赚钱来还债。
  “你还记得这茬,”盛惟景忍俊不禁,“现在我的就是你的,还要还?”
  “要还!”叶长安很认真,“别人都说我被你包养,不还就真成包养了,你以前不是说等我考上C大,从C大毕业就可以为你工作吗?我都听你的了,现在你可不能拿个闲职忽悠我。”
  叶长安犟起来会死钻牛角尖,盛惟景想了会儿才开口:“不然给你涨工资?”
  叶长安气得拧他的手,“你严肃一点!”
  盛惟景没办法了,“我今天安排一下吧。”
  叶长安总算满意。
  这天在办公室她翘首以盼地等了一天,到下午四点多还真让她等到了。
  盛惟景打内线叫她去他办公室,她兴奋地过去,只有两个人的办公室里,他告诉她:“你得离开总裁办。”
  叶长安震惊,“为什么?”
  盛惟景蹙眉,表情有些烦闷,他坐在大班椅上,手去摸烟,一边说:“董事会那知道我把你放总裁办,有些意见。”
  盛惟景回想着自己辗转听到的流言,有人说他上任之后就膨胀,还没见做出什么大成就,先借着职权把自己养的女人放总裁办,还成天腻歪,影响不好……
  他很清楚,其实严格来说,那些人不是对叶长安被安排在总裁办这件事有意见,而是对他就职首席执行官这件事有意见。
  盛家到了盛惟景这辈,有兄弟两人,盛惟景同父异母的弟弟盛煜是个人尽皆知的天才,不同于母亲早逝的盛惟景,盛煜母亲健在,如今也在盛世的董事会,所以董事会现在人分两拨站了队。
  有支持盛惟景的,也有支持盛煜的,之前盛惟景在表决中算是险胜。
  盛煜那一方不会就此放弃,一定会找所有机会扳倒他。
  这些叶长安都知道,盛惟景只是这一句,她心里就有了底。
  她是很想留在离他近一点的位置,但如果会给他带来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盛世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她很清楚。
  她低下头,片刻后说:“好吧,那我去哪个部门?”
  叶长安该懂事的时候非常懂事,盛惟景手里的烟没点,他给放回去了,然后说:“丫头,去把门锁了。”
  叶长安愣了下,他已经起身,越过她去门口,将门落锁后折回来,叶长安懵懂地站在办公桌前,他伸手,将她按到怀里,低声在她耳边开口:“不会一直这样的。”
  他的语气疲惫而低沉,她听得心头一紧。
  她抱住他,点头,“我知道。”
  现实不是虚构的电影小说,像盛世这样的大集团里面有自己的权力制衡规则,即便是总裁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更何况盛惟景现在这个总裁当得还不稳。
  叶长安想,她不能拖他后腿,她竭力让语气轻松:“研发部我做不了,那能不能去业务部?”
  盛世产业链涉及很多方面,但最初也是最核心的至今仍然是植物萃取,目前在这个领域内盛世属于龙头,海内外市场都做得不错,前端研发的技术要求很高,叶长安知道去了也只能做行政性岗位,她觉得还不如去业务部,毕竟任何一个公司,产出较高的除了研发就是业务。
  她是真想多赚钱。
  盛惟景略一沉吟,“我和人事谈谈再说吧。”
  ……
  叶长安回到自己工位,沮丧才难以掩饰地流露出来。
  乔晚看她心情不好,在微信上问她怎么了。
  她回复:我要被调到别的部门了。
  乔晚发过来个惊讶表情。
  叶长安却没回,她不能和乔晚说太多,毕竟乔晚是盛世总裁办的员工,她骨子里并不太容易相信别人,在这个地方,稍有不慎说错话,又会让盛惟景被人诟病。
  这个晚上盛惟景要加班,叶长安叫了闺蜜简璐一起吃饭,顺便吐槽董事会。
  简璐是她的大学舍友,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对于她和盛惟景的事知道得算是比较清楚。
  两个人在火锅店对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叶长安顾着说话就没吃几口,简璐听完也皱眉,“盛世董事会那些人真是闲的,这也要管?”
  叶长安扯扯唇角,“他们就是看盛哥做总裁不顺眼,只能挑刺,我不能做这根刺吧。”
  她和盛惟景有八岁的年龄差,所以在外面,她管盛惟景叫“盛哥”,简璐也跟着她这样叫。
  简璐忽然乐了,“做总裁的小娇妻肯定是不容易的,轻则雨夜产子带球跑,重则挖肝挖肾,你现在这个阶段还在Level1吧。”
  叶长安:“……”
  有被气到。
  她说:“你都看了些什么垃圾小说。”
  简璐笑起来。
  “那个尤思彤回来了。”叶长安提起另一茬,眉心又拧成结,“为什么糟心事儿都往一起凑。”
  简璐一怔,“那个未婚妻?”
  叶长安不得不强调:“他们婚约早就取消了。”
  “我记得你说过,当时尤思彤跟男人跑了,盛哥还挺受打击的。”
  叶长安“嗯”了一声,“我问过盛哥,他没什么反应,看着不像对尤思彤有旧情的样子。”
  简璐不慎吃到花椒,赶紧吐掉喝饮料,喝完才问叶长安:“那你忧心什么?”
  叶长安手里的筷子一直在搅合碗里的芝麻酱,她也说不清自己在忧心什么,但就是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说:“算了,吃饭吧。”
  ……
  关于叶长安调职的事儿,因为碰上周末的缘故,一直拖到周一才确定下来。
  她被调去了业务部,但盛惟景最终还是让她去了相对而言不太辛苦的网络在线客服组。
  叶长安也是到周一收到邮件才知道的,整个周末她就没见过盛惟景,他太忙了,连续两天都在加班中度过,根本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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