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奶茶椰果
时间:2021-02-10 10:32:27

  这能求生的法子,便也顾不上真假了。
  单乐只求男人能松口,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陆羡仍旧是冷冷的看着她。
  那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样无波,单乐绝望的痛哭,手足无措,
  “您饶了我吧,是我错了,只要您饶了我,奴婢定是天天为您和五姑娘祈福,祝您和五姑娘和和美美的,早生贵子,长命……”
  “真是聒噪。”男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单乐一时间觉得自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陆羡却看着她,笑着说,“就你,也配提她的名字!来人,把她的舌头拔了!”
  单乐张大了嘴,还想再说,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人捂住了嘴。
  那铁钳似的东西夹住了她的舌头,她左右摇摆想要挣脱开,舌头却被牢牢卡住了。
  “啧啧啧!”
  陆羡极具兴味儿的看着单乐那满脸痛哭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吩咐道,“下手轻点儿,这张皮子,本王,还得做盏新灯笼呢!”
 
 
第18章 撒娇   一眼都舍不得移开
  这几日闲散下来,唐轻惹在屋子里憋着,实在是有些无趣。
  不过这清闲日子也没过几天,苏府那头儿就派人到了府上。
  唐轻惹瞧着那绣桌上放着的红色礼盒,并未打开,她问向来人:“这里头是什么?”
  苏府来的那位管事说,“回姑娘的话,这是嫁衣上的红盖头。主子安排奴才给您说:这盖头得是姑娘您亲手绣的才好。”
  唐轻惹觉得自己仿若听错了,“嫁衣不是已经找了绣娘缝制吗?”
  怎么的这一个盖头,还得让她来缝?
  想来,怕是男人又是有意作弄她的呢。
  唐轻惹的女红并不好。
  而嫁衣苏府早已找好了城内工艺极其精湛的绣娘赶制,却偏生要在这盖头为难她。
  唐轻惹将那盒子往外推了推,小脸绷着有些抗拒,“我女红不好,你拿回去让你主子找旁人绣吧。”
  少女声音没什么情绪的,可是也能看出些小性子来。
  那人笑了笑,似乎是已经料到了她会这么说。
  “主子说了,这嫁衣得是出嫁的姑娘家亲手缝制,往后的夫妻生活才能美满。姑娘的身子弱,那嫁衣绣娘都是主子亲自挑选的,各个都是城内家事和睦的人家。只余下这盖头……,姑娘若是不愿意缝制,奴才带回去便是。”
  瞧这话说的。
  唐轻惹敛眸,白嫩的小脸上情绪有些缓和,眼底变为一片温柔。
  她是个容易心软的,便是知道了男人的意思。
  只是这男人便是吩咐人如此说了,其中的恶劣性子,实在是让她无奈。
  好话被他给说尽了,她就只能依他的意思来做。
  明明是一句软话便能解决的事儿,却总爱逗弄她。
  唐轻惹抬手将那盒子压住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吧。”
  待人走后,唐轻惹很是为难的盯着那喜红色的盖头,不知所措。
  .
  翌日。
  天青如黛,这凛冽的清晨雾露深重,伴着这凄寒未化的白霜,整个桃苑都是冷冽萧瑟的不行。
  做事的丫鬟下人们是早早就醒了。
  但是唐轻惹,这才刚辰时,她竟也起了。
  瞧着桑绿也是早早收拾妥当,待唐轻惹用完了早膳,二人就离开了。
  ………
  桑绿吩咐驾车的下人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前,才扶着唐轻惹下来。
  京城的将军府门口,是少有的壮阔景象,虽说现下是太平盛世,可是这京城之下,谁人不知这闻将军当年在战场上杀敌的威风事迹。
  闻府的门前两座石狮子冷肃严整的,看着便让人肃然起敬,当有将门之家的风范。
  唐轻惹将视线偏了偏,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闻诺。
  她弯唇笑了起来,“诺诺!”
  闻诺笑着跑了过来,“我早早便在这儿等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调侃着,然后上下打量,“天呐,轻惹你现在病好了,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闻诺是个心直口快的,说话也不扭捏,想说便说了。
  唐轻惹微微看了她一眼,弯眸软笑:“你怎的还是这般,便不怕你爹爹训你了。”
  她也是觉得许久未见,闻诺也变了许多。
  “你可别提了!”闻诺没多大兴致的,拉着唐轻惹往她院子里走。
  她现在是越发随性了。
  以往的闻诺还压制着性格,佯装那些温柔小意的贵女淑柔,如今连装都懒得装了。
  唐轻惹也有些无奈。
  说起闻诺,也是个“传奇”的姑娘。
  闻家是个将门之户,世代都是习武出身的,家里女眷都会耍刀弄枪,更别提男丁了。
  可是这京城之上,谁家男的会娶个比自己还能打的女子!
  所以闻家女子各个都是个难嫁的主儿,就急坏了闻老将军,而闻诺就成了全将军府的“希冀”。
  她打小.便被拉着去学琴棋书画和插花沏茶,还得学着闺秀温婉淑柔的规矩,偏生闻诺却是个爱耍刀的不安分性子。
  要说两人相遇,也是有缘。
  二人幼时都是一个嬷嬷教习规矩的。
  唐轻惹病弱,每每三两天才能露个面儿,而闻诺从小接触兵器刀枪,哪里肯学那些劳什子的规矩。
  如此便成了教习嬷嬷重点关注的,时常碰面,才成了这段友谊。
  .
  进了屋儿,闻诺那本性便是一点也不藏着了。
  “轻惹,你同我说有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儿?”她一脸好奇的,又热情的倒了杯茶递过去。
  闻诺本是要出去逛庙会的,昨天傍晚时唐府来人送了帖子,她便将事情搁置了。
  她猜着,唐轻惹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才那么晚还差人过来通知她。
  唐轻惹垂眸,眸子里氤氲着几分温柔恬静,“诺诺,我要成亲了。”
  “咳咳!”闻诺被呛得直咳,满脸质疑,“你要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一点儿都没听说啊!”
  按理说相府嫡女出嫁,要是有消息应当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怎么她这儿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不成你是为了躲那太后选妃,随意找了个男的就嫁了?”闻诺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灵光了不少。
  唐轻惹一头雾水。
  她哪里知道这事情,一时间柳眉微蹙,耐心解释道:“自然不是,是喜欢我才嫁的。”
  见闻诺不信,她也不急躁,细语柔声和她说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唐轻惹只粗略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并未提及唐轻水。
  可便是这点“粗略”经过,就够闻诺新奇的了。
  她调侃笑道:“这就是江湖中常说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闻诺又笑着凑近了些,“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肯定是被那个苏怀瑾给欺负傻了!”
  她毫不掩饰的笑起来,笑声不断。
  唐轻惹脸上赫然一片,很小声的反驳,“他只是爱作弄人,并未真的欺负我。”
  闻诺看着少女柔柔弱弱的模样,心里头才不信呢,自然又是好一顿的取笑。
  唐轻惹脾气好,也不生气,倒是疑惑闻诺先前说的话来,“你方才说太后选妃的事儿,又是打哪儿听来的?”
  闻诺收了笑,揉了揉脸有些惊讶,
  “这事儿不早就在传了吗?昨个儿是才定下来的,说是太后这月十八要在宫中设宴,宴请的都是京城内的千金嫡女!你竟然不知道?”
  她这昨晚才刚得的消息,今日便听唐轻惹说她要成亲,闻诺这才有了方才的调侃。
  “我的确不知。”唐轻惹摇了摇头,心底有了思量。
  她病了那么些日子,早就和外头那些名媛望族家的千金失了联络。每日喝药养身子都来不及,哪有那个空儿去打听旁的事。
  不过,如此她倒是知道了唐轻水的所作所为了。
  估摸着是怕她挡了她入宫的路儿。
  唐轻水是庶女出身,只要唐自己未出阁,便是宫中选妃,怎么也轮不到的。
  如今,她闹成这样,自己也订了亲事,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
  闻诺虽然琴棋书画不及唐轻惹,可是女红还是极为不错的。
  连着几日,唐轻惹都很准时的到将军府。
  她是很认真的学的,可是闻诺就不一样了。
  借着学习女红的空闲儿,闻诺可算是找到了聊天的人,整日里嘴都不闲着,把唐轻惹逗的浅笑连连的。
  虽说红艺有所长进,这手指却也没少遭罪,素白的指头都被针戳得通红的。
  唐轻惹肤色本就白如瓷玉,十指纤纤更是嫩弱,那通红的指尖看着实在是有些狰狞。
  闻诺看着有些自责,唐轻惹却觉得没什么所谓的,反而觉得乐在其中。
  只是苦了闻诺,好几天都不敢再一惊一乍的说话了。
  ……
  苏府书房内。
  唐轻惹去将军府的消息,传到了陆羡耳中。
  有了青山这个爱添油加醋的,到了男人耳中就完全变了味儿。
  “你说她为了那个盖头不眠不休,起早贪黑的去将军府学刺绣?”陆羡语调高扬,极为不信。
  可是那眸子里却是带笑的。
  青山点头,“是这么说的不假,而且通禀的人还说了,五姑娘每日回府这指头都是通红的。”
  男人眸色瞬间就变了,一记冷光扫来,怒气翻涌,“何时的事?”
  青山看着陆羡情绪不对,有些后悔自己这多嘴的毛病了,他低着头,“说是前几日的事了。”
  “为何不早点通禀?”陆羡起身往外头走,嗓音阴沉至极。
  青山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您这也没说啊!”
  陆羡猛的停下了步子,眼神阴翳,“那今日我便同你说:她的事,我要事无巨细!”
  .
  闻府别院。
  闻诺的院子构造极其简单,没什么草木果树,这冬日一来,光秃秃的只剩下几个木亭子。
  这几日两人都在院中的楼阁上呆着的。
  闻诺是很稀罕唐轻惹过来陪她的,可是少女专注学女红,话少的可怜,几日过后,闻诺就有些怏怏的提不起兴致了。
  她倍感无趣,便趴在那长亭的栏杆上左顾右盼的,回头眺望这院中景象,就越发觉得看得腻了。
  她索性撑着下巴,眨着眼睛盯着唐轻惹瞧。
  今日少女着了件烟罗粉的袄裙小衫,荷色的裙摆尾部是渐变的烟罗紫色百褶裙裾,秀巧的鞋尖只露出点点,像是绿荷之间偶绽的菡萏。
  唐轻惹是极漂亮的,以往闻诺只觉得她轻瘦看着心疼人,现在才觉得,养得莹润了些,反而更招人疼了。
  瞧着少女手里拿着的绣绷,连着几日已经绣的有模有样了,这都快赶上她的手艺了,可唐轻惹却仍旧觉得不满意。
  闻诺还真是觉得稀奇。
  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耐性,都用不完的样子,如此反复绣,也不觉得烦躁。
  闻诺是真佩服唐轻惹那温吞的性子,看着极容易拿捏,也让她越发好奇,这唐轻惹究竟是许了个什么样的夫君,竟让她如此用心。
  她正想着,别院里传来了些声音。
  闻诺居高临下的看着下人领了个陌生男人来,她眉间一皱。
  这下人未免有些不懂规矩了,家里有未出阁的女客,竟然敢把男人往她别院里带。
  “轻惹,你在这儿,我下去看看。”
  闻诺是不讲究那些规矩的,可是唐轻惹是要出嫁的人,名声自然不能受损。
  瞧着少女连绣个盖头都是稀罕的不行的模样,这要是因为她毁了姻缘,岂不是罪过大了。
  说完,便急匆匆的下了楼。
  .
  楼阁上风大,闻诺走后,唐轻惹便听到了楼下的交谈声,她在楼阁之上,高处的风吹得柱子旁的帘笼沙沙作响,流苏也是不停的摆动。
  她这才放下手中的绣绷,看向桑绿,“你去瞧瞧怎么了。”
  桑绿点头,走至一旁撩开帘笼,眼神一愣。
  “怎么了?”唐轻惹瞧着她那吃惊的表情,一头雾水的。
  难不成是闻诺惹上了什么麻烦事?
  她急忙收了手中的针线,要起身看看。
  桑绿不紧不慢的说:“姑娘,是苏先生来了。”
  .
  “怎么这么不小心!”陆羡握着掌心的柔荑,将消肿的药膏细细抹好。
  少女的指尖纤细指骨很是柔软,平日里寇丹都不成涂过,只有些粉嫩莹润,看起来极为漂亮。
  可是如今指尖却是通红,细细看去还有些极小的针眼儿。
  陆羡来时心情并不大好,那种郁结于心的恼火无法抒发的感觉,让他觉得格外憋屈。
  明明这绣制盖头是他出的主意儿,可是当时他心思有多愉悦,此时便有多后悔。
  偏生少女水眸潋滟如波,陆羡看在眼里就是戳心窝子的疼。
  男人心思变了,唐轻惹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她指尖缩着,巴掌大点儿的小脸笑意融浅,“只是看着吓人,又不疼的。”
  她本就没有怪过他的意思,可是看着男人脸色阴沉不大好看,唐轻惹便知道他定是在自责了。
  她侧身看他,视线晃到远处神色有些焦躁的闻诺身上,有些不解,“先生,你怎么到闻府来了?”
  她嗓音轻轻柔柔的,很是能安抚人心。
  陆羡也是新奇,每次再躁动的心瞧着少女在他跟前儿,他便能沉下心思。
  风吹得唐轻惹的衣角动了动,那一头梳的极顺的青丝发尾也动了动,而她发上挽着的紫玉簪,衬得她绝尘清丽。
  让男人瞧了,一眼都舍不得移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