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权臣/狗皇帝也重生了——五月锦
时间:2021-03-08 09:14:04

  纪尚书眼皮一阵狂跳,“是有这条。”
  所以,她是来为女儿出头的?因为姨娘占了夫人的奁产?
  “有就好,青槐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林青槐脸上浮起大大的笑容,“青槐昨日在天风楼听说书先生说了个故事,有个姑娘的娘死了,留下的奁产居然被姨娘贪墨,实在是气人。”
  纪尚书的脸色沉了沉,心底邪火丛生。
  家丑外扬,女儿这是在揭他的脸皮子,回头非好好管束她下不可!
  “青槐的问题是不是问错了?那我们来说一下崇业坊陈家胡同的烧酒。”林青槐仰起脸,点漆般的眸子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听说那儿的烧酒味道最是好,又香又软,滋味绵长。”
  纪尚书臊红了脸,头皮一阵阵发麻,语气也重了些,“林姑娘有话不妨明说。”
  “青槐说的就是明话呀。青槐刚回上京,上月得罪了圣上,这月还没想好要得罪谁,不过倒是觉得纪姑娘很对青槐的胃口。”林青槐笑眯眯看他,“太子哥哥也觉得,青槐该多与城中的贵女玩耍。”
  纪尚书火冒三丈,无数的话到了嘴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她不懂规矩,插手外人的家事?可她从头到尾都没说女儿跟她提过什么,说她私查官员,证据呢?
  这混世魔王分明是想气死他。
  “听说雨姐儿要去书院当老师,本官允了。”纪尚书心塞莫名。
  他在官场沉浮二十多年,竟然阴沟翻船,被个黄毛丫头捏的死死的,简直是奇耻大辱。
  “青槐替青云书院的学生,多谢纪大人。”林青槐坐着没动,笼在灯下的眉眼隐约多了几分凌厉,“大人打算允纪姑娘去书院几年?青槐喜欢听明确的答案。”
  明日拿到回执,她就送一副大大的牌匾到尚书府,感谢他心怀天下女子,让女儿到青云书院教书。
  “你想让她去几年?”纪尚书咬牙切齿。
  “三年吧,太子哥哥说三年后到侯府下聘。”林青槐满意站起身,规规矩矩行礼,嘴上可没好话,“青槐问完了,大人这会去喝烧酒,没准还能赶上喝热的。”
  纪尚书:“……”
  林丞那个混蛋,到底是在养女儿还是养祸害!
  林青槐回到正厅,规矩行礼告辞。
  纪问柳送她出门,欲言又止。
  “明日南湖见。”林青槐笑容灿烂,“没能把他气死,还挺遗憾的。”
  纪问柳:“……”
  林青槐背对着她挥挥手,利落跳上马车,吩咐车夫回侯府。
  纪尚书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前夫人的奁产还给纪问柳,并不再过问她今后的事。
  回到府中,娘亲和哥哥等在花厅,饭菜已经摆上桌。
  林青槐净手坐过去,听他们在聊齐悠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哥哥什么都没说。
  她好像从来没给哥哥有过,他是哥哥的满足感。
  两世都没给。
  隔天端午节,南湖赛龙舟。
  林青槐特意换了身很显眼的男装,让冬至帮自己束了个流苏鬓,早早出门赶往南湖。
  湖边的看台已搭起遮阳的棚子。
  给各家千金公子准备的看台要高一些,一眼过去便看到两道让人不喜的身影——
  嘉安郡主和多兰。
  林青槐皱了皱眉,环顾一圈,看到司徒聿带着一个青年从桥上过来,神色随即舒展开来,施展功夫掠过去。
  “小心些。”司徒聿伸手接住她,话还没说完便丢下同伴,牵着林青槐的手往阴影底下走,“有东西要送你。”
  “送我什么。”林青槐伸手环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胸口闷笑,“粽子不要,你敢送我就敢把你丢湖里去。”
  上一世的端午节,他说有东西送自己,结果送了两只粽子。
  “怎会是粽子。”司徒聿自己也忍不住笑,“过分了啊,总翻我旧账。”
  林青槐乐不可支,正要再揶揄他两句,身后传来孟淑慧略显刺耳的声音,“阿恒哥哥,你如今已是太子,不该与人私相授受。”
 
 
第68章 067   会些女子勾心斗角手段,就以为……
  林青槐松开司徒聿, 若无其事回头。
  自己和司徒聿站的地方左右都有遮挡,虽不是特别隐蔽,但从看台的方向看过来根本看不到, 便是从桥上过来也注意不到。
  惊蛰和靳安就守在外边不让人经过, 因而她才会无所顾忌。
  孟淑慧能准确找过来,还来得这般快, 估摸着司徒聿一出现便被她给盯上了。
  目光下移,林青槐瞥见她身上的衣裳有些乱, 眸光闪了闪, 瞥了眼满脸嫌恶的惊蛰和靳安, 玩味勾唇。
  这点手段, 也就能逼得惊蛰和靳安给她让路。
  毕竟,轻薄漠北部落之王乌力吉的第十一位夫人, 可是大罪,搞不好会影响邦交。
  孟淑慧还真豁得出去。
  “林姑娘已是快及笄的年纪,难道不知男女有别?”孟淑慧用力攥紧手中的帕子, 恨恨瞪着林青槐,“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阿恒哥哥是太子, 林姑娘不要名声难道也不顾及阿恒哥哥吗!”
  都怪她!
  若不是她出现, 自己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而不是漠北部落王的第十一任夫人!
  她不好过, 林青槐也别想好过!
  不知廉耻, 竟光天化日之下勾搭太子, 真以为自己是靖远侯府的大小姐, 便能为所欲为吗!
  “郡主好大的火气,听得我都以为太子才是你的夫君呢。”林青槐抱起手臂,微微勾着唇角, 似笑非笑,“私相授受,搂搂抱抱是碍了郡主的眼,还是当了郡主的路?郡主如此恪守礼节,还是待嫁之身却指使下人跟踪太子,莫不是想谋害太子?”
  孟淑慧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眼底满是惊惧,“你血口喷人,我并无谋害阿恒哥哥的意思!”
  “不是谋害,莫非是想勾引太子,不然你扯了衣裳作甚?”林青槐嗓音转冷,笼在阴影底下的绝美面容却挂着淡淡的笑意,“让人误会太子要轻薄你,还是想让人误会,太子舍不得让你嫁给乌力吉?”
  她不怕坏名声,可司徒聿到底是太子还是要注意些言行,没料到孟淑慧会硬闯过来抓他们。
  惊蛰和靳安平日里都跟在司徒聿身边,哪里会知道这种见不得光,沾上便如□□沾了屎一样的手段。
  “惊蛰,把人拖出去送回荣国公府!”司徒聿沉声下令,墨色星眸覆满了寒霜,“你俩回去后面壁思过一月,换小满和靳宁来。”
  扯下衣裳便给她过来,分不清轻重,该罚。
  “一个月时间太长了,三日吧。”林青槐放下胳膊,取了腰间的折扇打开,“他俩也是没想到,郡主竟如此奔放,对着护卫都能宽衣解带。”
  “林青槐你放肆!”孟淑慧恼羞成怒,上了妆的脸扭曲起来,双目喷火,“明明是你枉顾礼数引诱太子,被我撞破却倒打一耙!”
  “太子殿下,郡主说我引诱你呢。”林青槐仰起脸,故作委屈地看着司徒聿,点漆般的眸子漾着促狭的笑,“有这回事吗?”
  “没有,是我想引诱姑娘。”司徒聿垂眸看进她的眼底,目光缱绻,“走吧,我带你看台那边,给你说说今日的龙舟赛是如何比的。”
  “好啊。”林青槐摇了摇折扇,经过孟淑慧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又说,“今日乌力吉也会来吧,我记得郡主的婚期在这月十五,不知见过未来的夫婿没有。”
  孟淑慧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散尽,双眸瞪得溜圆,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太子明显在维护她,自己若是再闹下去,丢脸的人只会是自己。
  “别送回国公府了,免得外人以为郡主对太子情根深种,见了一面便伤心欲绝跑回国公府暗自垂泪。”林青槐丢下一句,摇着折扇翩然离去。
  惊蛰和靳安见司徒聿不反对林青槐的提议,立即后退几步,离孟淑慧远远的。
  司徒聿跟在林青槐身边,与她一道并肩往外走,“我错了,不该那么急带你走,下回注意。”
  “嗯。”林青槐应了声,嗓音里裹着明显的笑意,“要罚的。”
  “罚什么?”司徒聿的嗓音低下去,略粗的声线满是温柔,“别太狠,我如今的公务可多,忙不过来。”
  两人交谈的声音远去,耳边似乎还能隐约听到林青槐愉悦的笑声。孟淑慧攥紧了帕子,恨不得将林青槐的背影盯出个窟窿来。
  “郡主。”婢女慌慌张张跑过来,额头上出了层细汗,抖着手去扶她,“大王来了,世子让你快些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孟淑慧扬手便扇过去,眼底恨意翻涌,“滚!”
  婢女懵了下,忍住眼泪埋头站到一旁,哑着声提醒,“龙舟队已到齐,祭台也摆好了,世子殿下希望郡主能快些过去。”
  郡主今日一早便安排了许多人,在湖边守着太子,如今被太子看破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没用的东西!”孟淑慧阴着脸,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裳裙,攥着帕子从树丛后出去。
  还有十日便是她和乌力吉大婚的日子,得尽快找机会摆脱这桩婚事,便是不要名声也好过嫁去漠北苦寒之地。
  乌力吉虽是以正妃之礼迎娶她,可他帐下已有了十位夫人,女儿的年纪比她还大!这样的婚事,分明是在羞辱国公府,羞辱姑奶奶。
  “郡主你慢些走。”婢女小跑跟过去,战战兢兢伸手扶她。
  孟淑慧心情不好,瞧见她脸上的掌印,火气又蹭蹭蹭往上冒,“滚回去!顶着这张脸是想让所有人都知晓,我欺负了你吗!”
  婢女脚步一顿,颤颤松开她。
  孟淑慧袖袍一甩,大步朝着看台走去。
  今日赛龙舟,因乌力吉也来观看,会同馆的官员和两位礼部员外郎陪同前来。自己再不喜这桩婚事,也不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以免坏了邦交。
  本以为太子对自己会有一丝情义,只要自己哭一哭,他便会想法子帮自己把婚事给解决掉。
  谁知他竟不顾礼数,与林青槐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抱。
  这条路行不通,自己还得想另外的法子才行。
  孟淑慧想到这,不经意间瞥见带着婢女过桥的懿宁公主,暗暗计上心来。
  自打赐婚的圣旨下来,她便被软禁在家中,哪儿都不能去。
  这一个多月,懿宁公主一次都不曾上门见她,像是在故意躲着她一般。
  她不仁别怪自己不义!
  孟淑慧缓了缓呼吸,慢慢抬高下巴,飞快思索城中未有婚约在身的勋贵子弟,都有哪些人。
  一路琢磨过去,等她上了看台,心中已有了几个不错的人选。
  安国公府的世子贺砚声,都察院左御史的大公子,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这几个是比较理想的人选。尤其是贺砚声,样貌不比太子差多少,人又斯文温润,看着是个好拿捏的。
  再不济,选个上京赶考的寒门学子,也好过嫁给乌力吉那老头。
  他今年已四十多岁,年纪与父亲差不多大,看到他自己就忍不住想吐。
  孟淑慧坐回多兰身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公主可有看出趣味来?”
  “王妃的脸色这般差,可是被太子给气着了。”多兰倾身过去,红唇微勾,“可惜呀,太子喜欢的是林姑娘,你再不甘心也只能嫁给我父王。”
  “我虽未过门,却也是圣上指给你父王的王妃,按大梁的礼数你得尊称我一声嫡母。”孟淑慧心中窝火,面上却挂着笑,“听说你母亲只是个下等的婢女,不知我同大王说给你指一门婚事,会如何。”
  “不如何呀。”多兰娇滴滴地撩了下落下的发丝,贴着她耳朵调笑,“他只会让我同你们一道洞房,或者让兄长也尝尝你的滋味。毕竟他死了,你就是兄长的人,早晚都要有这么一遭。”
  孟淑慧瞠目,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呆看她。
  “吓坏了?我有四位已成年的兄长呢,别急着慌呀。”多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玩味咋舌,“小姑娘,在我面前摆嫡母的架子,你还嫩了些。”
  说罢,她收了手,施施然站起身,走下看台。
  无趣。会些女子勾心斗角手段,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跟林青槐比起来,她也就配当乌力吉那个畜生的玩物。
  孟淑慧许久才回魂,后背的衣衫被汗水浸湿,黏糊糊贴着背。
  她不能嫁给乌力吉,绝对不能!
  ……
  林青槐和司徒聿坐在看台最高处,右手摇着折扇,左手藏在袖袍底下被司徒聿握着,百无聊赖地看着龙舟队祭龙神。
  “可是觉着无趣。”司徒聿捏着她的手指,眼底漾着笑,低低的嗓音格外温柔缠绵,“日后想这般无趣的呆在人群里看热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没觉着无趣,我在想你要送我什么,那么急。”林青槐往他那边倾过去,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现在给我?”
  “不急。”司徒聿面上的笑容扩大,“多兰方才吓了她,我看今日怕是有事要发生。”
  孟淑慧不会老实出嫁,她想从自己身上下手不成,定会找其他的目标。
  乌力吉来上京已有好几日,战马买卖一事只口不提,每日不是去各处游玩,便是待在会同馆与属下饮酒作乐。
  距离孟淑慧出嫁还有十日时间,估摸着他也看出来,这桩婚事会不成。
  乌力吉能成为漠北之王,除了武力之外,心计和手腕都不俗。
  “我方才看了一圈,从你出现,荣国公府的人就在盯梢。”林青槐见孟淑慧也下了看台,抬起折扇遮去半张脸,嗓音又低了些,“你好好待着,我去看看她要做什么。”
  她的名声反正不好,欺负人也不是第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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