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傲娇美人世子之后——十方海
时间:2021-05-27 09:27:11

  她堂堂帝王之尊,怎会被这些情爱所绊住脚步!
  只要她喜欢,他们都应该向自己臣服才对!
  旭日即将东升,前路大道惶惶!
  这大好河山,终于归入她囊中。
  而她秦姒,即将成为了这座皇宫的新主人!
  从此以后,这大燕帝国的子民,将臣服在她脚下,高呼“万岁”,仰望他们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君主!
  秦姒又城楼上站了一会儿,这时早朝的钟声敲响,宫门再次开启,着各色官袍的朝臣们匆匆自自己的轿子或是马上下来朝着宫门鱼贯而进,向着彰华殿走去。
  她才大步下了城楼,踌躇满志地朝东宫走去。
  红袖等了她一晚上,见她回来连忙迎了上去,一脸担忧,“殿下可是累了?”
  秦姒摇摇头,“沐浴更衣,准备上朝。”
  她现在体内热血沸腾,从未有过的精神。莫说今日,她相信自己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会这样。
  红袖赶紧服侍她沐浴完,然后替她换上朝服。
  秦姒站在镜前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镜中一身从前临朝时特制的服饰,眉宇间郁色尽消,一片明朗的女子,亲自将冠戴到头上。
  红袖呆呆看了看眼前仿佛什么都没变,又仿佛什么都变了的女子,后退两步,领着殿内服侍的众人向她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她们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她们心中有个共同的心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姒大步流星走出殿外,轿撵早已经守在宫门口,可是她却没有坐上去,徒步向璋华殿走去。
  她不只一次这样徒步去上朝,可心情却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激动而又克制。
  彰华殿内。
  昨夜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朝中无人不知。尤其是今日上朝的有一部分都是被纪家陷害关在大牢里的朝臣。尽管他们仪容修整的很好,可经历了数月的牢狱之灾每个人脸上的不那么好看,有些甚至还带着伤,可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兴奋。
  他们的眼神不时投向殿外,等着那个从前从不迟到的女子,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他们知道,她一旦到来,就证明着这腐朽了十几年的王朝,将要换上新的血液。更加朝气蓬勃,却更叫人期待的新鲜血液。
  哪怕从前这些人对于女子为帝充满了质疑,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他们再无疑虑。
  他们甘愿臣服。
  而那些与纪家一个阵营的朝臣早已经吓得面如菜色,战战兢兢的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嘴脸恨不得藏进自己的胸腔里,悬着一颗心等着头上的那把刀落在自己不慎结识的脑袋上。
  秦姒面无表情的缓缓地走上殿前,站到原来的位置上,目光扫过在场的熟悉的每一张面孔,最后停留在神色淡然的云清身上,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也不知道当他们见到从前藏在她东宫里的美人摇身一变成了齐王世子站在朝堂之上的时候,这些人会是什么表情。
  往后的每一天,真是令人期待。
  一旁站着的新面孔小黄门见该来的人都到了,掐着嗓音高呼,“上朝!”
  ……
  景和二十三年八月十五,早朝。
  天子下诏书:“纪氏一族惑乱朝纲,蒙蔽上听,谗害忠良,并企图谋反。和宁长公主秦姒斩杀奸佞于彰华殿前,护驾有功,朕心甚慰,故册立和宁长公主秦姒为皇太女。纪氏之罪,罄竹难书,罪无可赦,诛连三族。”
  景和二十三年八月十七,数月未曾下雨的太原地区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解了太原之急,太原百姓皆口口相传传:皇太女乃天命所归,是为正统。
  就连秦姒自己都觉得神奇,简直是老天爷也在帮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
  景和二十三年八月初八,当朝天子昭告天下,“朕称太上皇,军国大事先取皇帝处分,后奏朕知,朕当怡神姑射,偃息大庭。”『1』
  景和二十三年八月二十,皇太女秦姒登基为帝,定年号为盛元,成为大燕帝国第一位女帝。
  盛元元年八月二十五,盛元帝封齐王世子齐云楚为正三品怀化大将军,率五万大军去漳州平叛。
  齐云楚大败北狄游牧民族共计十万大军,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其首领主动求和,后退五十里,
  至此,齐云楚一战成名,九州无人不知齐王世子骁勇善战,假以时日,必定是第二个战神。
  同月,南疆姑墨国继任单于赫连炔派遣使臣送来贺礼与求和书,主动割让六座城池,感念大燕天子秦姒曾助其平定国家内乱。
  不仅如此,盛元帝下诏:大燕公主永不和亲。
  至于女皇和亲的那点儿旧事,史书只有寥寥数笔:盛元帝曾孤身犯险入姑墨国,不废一兵一卒,得姑墨国六座城池。
  十月初十,大军凯旋,举国欢庆,盛元帝亲自出城门口迎接大军归来。
  大燕帝国的百姓们对于他们这位精力旺盛即位以后早朝晏罢,宵衣旰食的女皇充满了爱戴之情,无不称道女皇贤德。
  当然,人们津津乐道的除了这位女皇的贤德之外,私底下讨论的最多的是关于这位风华正茂,正当妙龄的女皇后宫的那些事儿。
  从前传闻女皇未登基前面首无数,如今登基了却迟迟没有传来册立后宫的消息。
  当然,操心这事儿不只百姓们,还有前朝的大臣们。
  一晃女皇已经登基三月有余,朝中内乱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大臣们的目光从前朝移到了后宫,个个猜测着这位喜怒不形于色,永远叫人猜不透心思的女皇心中属意的皇夫到底是谁。
  而此时此刻,婚姻大事□□碎了心的秦姒正在紫宸殿,私底下亲自犒劳着为她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将军
  她瞧着眼前一别三月,铠甲尚未来得及褪下,英姿勃发,威风凛凛的齐云楚,若不是还顾着一个女皇的威严,早上上前抱住他了。
  齐云楚被她这样瞧着,忍不住摸向自己生出些许青须的下颌,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向爱洁净,最是重视仪容仪表,只是赶着回来见她,才没来得及打理。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铠甲,皱眉,“我先回府沐浴更衣再过来。”
  他并不住在宫中,在燕京城自有府邸。
  他说着就要走,秦姒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看了一眼红袖,“劳烦姐姐去打些水来。”
  “诺。”红袖掩嘴一笑,连忙退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手里便多了一盆水,身旁的宫人捧着男子的洗漱用品。
  她放下水,不等秦姒开口,便领着殿内所有伺候的人腿了出去,并体贴的将门掩上了。
  整个宫殿空了下来。
  “小齐哥哥!”秦姒笑嘻嘻的上前,顾不得一个女皇的威仪,上前忍不住捏了捏他满面尘霜的脸,眼似弯月,“此次辛苦你了!”
  齐云楚自离京后无一日不思念她,此刻瞧着她在眼前,哪里还克制的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你有没有想我?”
  他轻轻揉捏着她后颈处的软肉,只觉得空了三个月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若不是为了她能够更加顺利些,他决计不舍得离开她半步。尤其是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叫他觉得心里不安。
  只是此时此刻,任何一些意义上的胜利,都可以成为她脚底下的奠基石,使得她的皇权更加稳固些。
  “如何不想。来,朕亲自替爱卿净面。”秦姒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将他拉坐在榻上,狡黠的冲他眨眨眼。
  齐云楚忍不住笑了,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环住她的腰,仰头看着她,眼里似盛满了星星,“微臣遵命。”
  秦姒拿帕子替他净了面,拿刮刀小心翼翼的替他刮下颌的青须。
  齐云楚瞧着近在咫尺,神情十分认真的女子,只觉得才不过三月未见,她的气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越发雍容华贵,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毋庸置疑的霸气。
  她真是越来越招人了。
  齐云楚想起自回到燕京城,两人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他离开了一段时间,已经许久不在一处了,此刻心思松泛下来,心思蠢蠢欲动。
  他越想心里越难耐,喉结不断上下滑动,只觉得她呼出的细微热气儿搔弄着他的额头,整个人越发的燥动。
  他微微向后动了动,谁知她一把捏住他的下颌,皱眉,“别动,待会儿流血了。”
  齐云楚的眼神自她漆黑水润的杏眼滑过她浓密纤长,微微颤动的眼睫,停留在她饱满嫣红的唇上,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锋利雪亮的刀片自她手中拿来开放到矮几上,目光灼灼看着她。
  “姒姒,我想你了。”他一把将她拉坐在腿上,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还没刮干净的下颌,“你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
  “我就坐在你面前,你想我做什么?”秦姒头一次碰到男子的胡须,只觉得手心有些扎手,忍不住在那儿流连忘返,手指有一下没以一下的滑到他不断攒动的喉结处。
  齐云楚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左耳处的红宝石耳坠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耳侧荡来荡去,一直荡到了她心里去。
  原本有些冷的屋子变得叫人燥热,秦姒瞧着他促着两团小火苗,眼波流转的眼眸,一时之间竟有些不自在起来,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却被他含在嘴里动弹不得。
  他轻轻在她指尖咬啮,捉着她的手环在腰间,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亲吻她的唇,将她整个人抵在一旁的柱子上,与她唇贴着唇,声音低沉沙哑,“一个男人想一个女人,还能做些什么,当然是想要做一些男女主之间爱做的事情……”
  秦姒只觉得这话耳熟得很,正要开口,他的舌尖便滑了进去与她纠缠。
  齐云楚憋了太久,如同一头饿狼一样席卷着她的气息,缠得她透不过来气。
  他将她整个人挂在腰上,片刻也舍不得离开她的唇,大步向内殿走去。
  秦姒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我还有奏梳没有处理,我——”
  齐云楚低头将她的话堵了回去,身上去解她的腰带。
  秦姒被他撩出了火,正准备从了他,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秦姒顿时警醒,若不是紧要的事情,红袖绝不会这个时候来敲她的门。
  这种时候值得红袖敲门的只有一个人。
  她一把推开意乱情迷的齐云楚,连忙将腰带重新扣好,对着一旁镜子整理好妆发,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她一转头,就瞧着齐云楚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儿看着她。
  秦姒心里慌乱,硬着头皮看了他一眼,“不如小齐哥哥先回府,我晚上去找你好不好?”
 
 
第87章 你敢踏出殿门一步,我便……
  秦姒走出内殿的时候,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她觉得齐云楚冷意森然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后背之上,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秦姒觉得自己是在太难了!
  她堂堂一国之君,后宫一个侍君都没有,每天顶着前朝要她册立后宫的压力勤勤恳恳的处理政务,所求的也不过是他二人而已。
  可他们倒好,一个自从那晚毫不犹豫的走了之后,对她一直若即若离的态度,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另外一个倒是对她很热情。就是见不得她同旁人好,哪怕是多看一眼,在他眼里都成了十恶不作的罪过。
  可是政务又不能不处理,而且以她对云清的了解,必定是有事才过来的。
  她连头也不敢回,赶紧出了内殿去了旁边处理政务的屋子。她敛了敛心神,这才开了口,“进来。”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果然是云清过来了。
  秦姒瞧他身着赭色朝服,眼神沉静如水,面色愈发苍白,唯有唇珠一点嫣红,与身上的官府相映成辉,越发沉得面白如玉。
  眼下已经是十月份了,下个月就要立冬了。燕京城的天气又干又冷,他近日身子有些不大好,才一进来,便咳嗽了两声。
  秦姒立刻上前,一脸紧张的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先生还好吧?”
  云清摇摇头,面色微微有些潮红。
  红袖适时递上一杯热茶,“这是陛下叫人替太傅常备的润喉茶。”
  云清闻言,接过她手中的茶碗,抬眸看了一眼眼前年轻的帝王,只见她水润的杏眼里写满了担忧,清凉如水的眼眸里终于多了一丝暖意。
  “陛下有心了。”
  秦姒想要与他说两句贴心的话,转念一想齐云楚还在内殿里头,立时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问:“先生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可是有重要的事?”
  云清抿了一口茶,整个人看起来有了一些暖意,唇珠越发嫣红。
  他道:“姑墨国的使臣方才到了,鸿胪寺卿刘大人将微臣拉过去救救急。”
  秦姒点点头,“原来如此。先生通晓姑墨语言,刘大人确实会找人。只不过,鸿胪寺也不是没有人,他找你过去,必定是姑墨来了重要的人。”
  云清放下手中的茶盏,冲她点点头,“陛下想得极是,这次来得是他们的单于赫连炔。”
  “赫连炔?”秦姒一脸惊讶,“他居然亲自来了!”
  这就怪了。这时候他怎么亲自跑来了?
  对于姑墨国发生的事情,秦姒至今耿耿于怀,总觉得那个乌兰朵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定是与齐云楚有什么关系。可她无论怎么旁敲侧击,齐云楚都不肯同她说实话。
  她回来这段时日也曾传过信给赫连炔,询问关于乌兰朵的事情。只是她信发出好几封,却从未收到过赫连炔的回信。
  再加上她这段日子实在太忙了,就不了了之,如今他竟然亲自跑来了,真叫人觉得奇怪。
  “你见到他人了?他可有说什么?”
  “他说明日会亲自来拜会陛下。”
  秦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此也好。我已经叫人明晚设宴犒劳凯旋的将士们,邀请他们一并参加。”
  云清点点头,瞧见她最近有些瘦了,正要说话,一抬眸便瞧见了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人,眼神蓦然变得极冷。
  秦姒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只见齐云楚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内。
  他已经脱了盔甲松了发髻,一张脸不知何时刮得干干净净,换了家常的雪白袍子站在那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与云清。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