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通过触发谢羌与这个数据库NPC,鱼头这个真正的数据库也终于能够派上用场。
“我可以向您保证一点,宋君书父母的死绝不是沈司京父母造成的,他父母死在平沙城。”
鱼头这番话,让虞昭稍稍找回了一丝神志:“当真?”
“当真,因为您的下一个任务,就是平沙城揭秘宋君书的身世。”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做个小调查,这本快要进入尾声了,下一本是开人鱼还是绿茶orz,宝贝们有没有建议,两本我都想写(双开不中!)
第45章 第四十五棵树 [VIP]
虞昭和谢羌与回去的时候, 丛牧和钟生已经打完了。
钟生没能创造奇迹打败丛牧,但两人难舍难分斗法了一个时辰,相较于从前钟生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
他虽败犹荣, 知微也欣慰地对他笑了笑。
怀天宗赢了两场输了一场, 下一局该有怀天宗先选人。
知礼却开了口, “大师兄,我想让你的徒弟和我的徒弟比一场。”
目光在咸玉、虞昭和宋君书三人身上徘徊。
“你想选谁?”知慈破有耐心地问。
知礼轻笑, 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咸玉身上:“还没恭贺师兄重新寻回爱徒。”
虞昭身旁的咸玉打了个寒颤。
在外人眼中他失踪了百年,但是对他来说百年的事情只不过是三四年前的发生的, 知礼派人追杀自己想要抢夺昆仑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这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虚伪至极。
咸玉回来之后声称当年是知礼逼着自己逃走隐遁的事情, 在场诸位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如今见知礼提起,才明白他是为了此事来的。
知礼此人最重名声,绝不可能允许这种损害自己名誉的流言存在,借着与怀天宗做了断的名头,其实也是为了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咸玉侄儿,听说你失踪的这百年过的胆战心惊, 因为惧怕我?嗯?”
知礼拖着长音, 似笑非笑地盯着咸玉。
咸玉慌了一瞬,挺胸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眸:“当年师叔对我做了什么, 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知礼师叔是当年众位师叔当中记忆最好的,想来区区百年,有些事情你应该还记得清楚。”
知礼没想到他会直接跟自己硬刚,眼眸中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正因为我记性好, 所以我没做过的事情必然不能按到我头上。怀天宗宗规第二十一条, 诬陷长辈者, 可处以极刑, 咸玉侄儿,你可有什么证据?”
“我、我没有证据。”咸玉的语气有些发虚,“当年你追杀我是为了夺我手上的昆仑木,你既然这么想要昆仑木,这些年一定没有停止寻找……你徒儿肯定知道。”
虞昭认真地观察着对面盖天宗众人的神情,看到吴不行抬头看了知礼一样,又飞速地低了下去。
平日那样张狂的一个人,在知礼面前却比狗还要乖顺。
“这都是你自己的猜测罢了,若你拿不出证据,等我重新回到怀天宗,定要治你的罪。”
知礼幽幽的扔下这么一句,便示意知慈可以派人出战了。
他对咸玉只是敲打一番,论修为咸玉之前利用昆仑木已经到了金丹大圆满,他这几个徒弟没有人是咸玉的对手。
如知礼所料想的,知慈并没有选择咸玉,而是派出了虞昭。
知礼微微一笑,将祝思俞推了出去。
祝思俞脸上有为难之色,虞昭倒是冷静,起身走向台前。
沈司京在她掌心轻捏了一下,一切小心。
“虞姐姐……”祝思俞握着剑柄,不知道该不该拔剑。
虞昭捋了捋头发,提高声音:“你尽管出手便是,你师父选你出来,不过是想给我们送分罢了。”
台下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猖狂!
太猖狂了!
虽然祝思俞年纪小,但是修炼的时间不比虞昭短,两人又都是木天灵根,论其天赋来不相上下,但虞昭算是药修,虞昭修得是剑,真打起来还是祝思俞占些便宜。
虞昭的手指顺着发间滑下,将发间当成装饰的一夜木取了下来。
一瞬间,在场修为略深厚些的都看穿了虞昭的境界。
金丹中期?!
一个月前不还是筑基大圆满吗?
怎么就金丹中期了!
“不好意思了思俞。”
祝思俞松了一口气:“才一个月没见,虞姐姐修为又精进了。恭喜。”
虞昭脸上并没有骄傲之色,只是拔下头上的木簪,让它在众人眼中慢慢化为半人高的法杖。
“昆仑木!”不知谁喊了一声。
“真的是昆仑木吗?”
“百年了,昆仑木终于重新现世了!”
“咸玉回来了,昆仑木当然也回来了。”
“我就说她怎么修为涨的那么快,原来是咸玉把昆仑木送给她了。”
“牛哇咸玉师兄,就这样把昆仑木送出去了。”
咸玉尴尬又礼貌的笑着:“昆仑木和师妹有缘。”
对面的知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朝一旁的吴不行使了个眼色。
虞昭举着法杖,对面的祝思俞利刃出鞘,剑刃闪着白光。
“虞姐姐,这局我输了。”
“先别急,我一直很想看看,两个木灵根之间能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来。”虞昭笑道,“你把剑收起来,我也不使用昆仑木,咱们只斗法。”
祝思俞犹豫了一瞬,把剑收回了剑鞘。
众人没有听清两人说了什么,只听两人碎碎的念完几句咒语,比武场上瞬间长出数根不同种类不同粗细的藤蔓来,形成一圈绿色的围墙,遮挡了他们的视线。
祝思俞和虞昭并肩站在围墙中,地上不断生出花草来,宛如进了雨林一般。
“妙啊,我修炼的这些法术,只能召唤出藤蔓,或者驱动周围的植物为我所用,却不能凭空长出这些花草来。”
虞昭看祝思俞的眼神充满了赞叹。
“有时我会随身带一把草籽,虞姐姐小心,地上那草是锯齿草,会伤人的。没有草籽的时候,我会感受地里有没有种子。植物长出种子,种子会随着风跟着动物飘向很远的地方,随机落在地里。落在我们的脚下。只要是有生命的种子,都可以进行催化。”
按照她说的意思,虞昭试着催化地上的锯齿草,让它长大数倍,叶子像是一把锯子。
“虞姐姐领悟的好快!”
“只是在学着你的方法,论悟性,我不如你。”
虞昭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思俞,你是不是已经是金丹期了?”
“是……金丹初期。”祝思俞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间,那里挂着可以隐藏修为的一夜木。
两人建了这堵墙,虞昭也加了一层隔音结界。
“虞姐姐,我觉得师父越来越奇怪了。自从咸玉师兄回来之后,他便开始变得不安,变得急躁易怒。”
虽然他面上表现的毫不在意,但是祝思俞是他的徒弟,和他接触最多,自然能感受到知礼身上的变化。
她有些恐慌,害怕事情真如咸玉所说,她的师父是个残害同门的伪君子。
从前她只是多留了一份心眼,现在却完全开始提防知礼,提防那些和知礼走得近的师兄们。
收起结界之前,虞昭听到祝思俞小声地说:“这次,他们是奔着知廉尊者来的。”
藤蔓全数枯萎坠落,两人又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皆是毫发无伤。
虞昭面带笑意,拱手道:“承让。”
祝思俞恭敬地回礼:“虞姐姐悟性过人,我甘拜下风。”
众人甚至还没看到战斗的场景,这一局便这样结束了。
不过他们早就见识到了虞昭的修为和她身上的昆仑木,都默认祝思俞没有胜算,所以也没有怀疑。
下一句是宋君书对战叶枫。
虞昭无心观看,她发现对面一直坐在知礼身侧的吴不行不见了。
她扭头看向了知慈,后者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微微叹了口气:“你去吧,如果他真的敢伤害同门,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知慈说这话时,眼神中是虞昭从未见过的失望和狠戾。
他对知礼的信任已经有所动摇,他从小就立下誓言,一定要保护自己这几个师弟师妹,但从没想过让他们自相残杀。
知礼今天的反应太过反常了,饶是知慈再念着当年一同长大的感情,此刻也不得不重新考虑。
如果那些事情真的是知礼做的……
知慈的瞳色渐渐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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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和沈司京一同赶去了禁地,路上,沈司京问她和谢羌与都说了些什么。
想到他和宋君书之间的渊源,虞昭有些许的心虚:“没聊什么,我去确定他是不是知礼的人。”
“结果呢?”
“以前或许是,现在不是。”
“你这么信任他?”
“嗯,至少现在谢羌与是可信的。”
沈司京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之前还说他算计你呢,这么快就说他可信,他倒是挺会笼络人心。在那个沈司京的记忆里,他对谢羌与也并无防备之意,谢羌与善于伪装,能把假的说成真的,多次挑拨他和宋君书……长大的宋君书的关系,虽然他们两个人本来关系也不好,但正因为谢羌与挑拨,两人之间的恩怨才不断加深……我说这些,不想干涉你的选择,只是想提醒你凡事要多留个心眼。”
虞昭没有回声,沈司京扭过头去,发现她捂着嘴在笑:“你笑什么?”
“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多的话。”
沈司京板起脸:“你嫌我话多了?”
“怎么会,我巴不得你和我多说一点。”虞昭戳了一下他皱起的眉心,“我选择相信谢羌与是有原因的,幻境中的谢羌与是四十年之后的谢羌与,四十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事情。至少现在他还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沈司京哼了一声,眼神往一边瞟:“是,你当然可以信任他。幻境中谢羌与并不认识你,但是现在的谢羌与……至少不会害你。”
虞昭的笑容僵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沈司京小声嘟囔着。
虞昭追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她没说明,沈司京却瞬间就懂了:“他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跟你表白了?我就知道这家伙引你出去没安好心!背着我挖我墙角。”
“他什么都没有说。”虞昭的眼睛眯起来,“沈司京,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沈司京眼神躲闪:“什、什么?”
“你和谢羌与私下有联系?”
“没有!”沈司京斩钉截铁,“只是男人的本能。”
虞昭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有再逼问一个舌头马上就要打结的人。
两人来到禁地,看到吴不行鬼鬼祟祟地在禁地前徘徊着,看到两人来了,他立马做出防御的姿态。
“你私闯怀天宗禁地,所为何事?”虞昭和沈司京一左一右将他包围起来。
吴不行全然没有被发现的恐慌,他把刀抽出来,冲破沈司京和虞昭的包围,一刀砍向了结界。
这边结界异动,知慈那边瞬间就感受到了。
他立刻起身,不顾台上还在战斗的二人,奔着禁地的方向走去。
知礼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众人不知发生何事,但见两人都面色凝重,本着看热闹的想法,也前后脚跟了过去。
虞昭正愣着不知道吴不行想干什么,只能想把人捆起来。
吴不行倒也配合,一直乖乖等着知礼来了,又见看热闹的人来的多了,他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知礼哭喊道:
“师父,徒儿没有想背叛您啊,都是他们威胁我的!”
作者有话说:
宋君书&叶枫:哈喽,我们呢?
第46章 第四十六棵树 [VIP]
吴不行每每提着刀挑事的时候, 张狂欠打,每一根发丝都写着“老子不好惹”。
而今说跪就跪,对着知礼哭的吱哇乱叫, 身子也在不住地颤抖着, 十分狼狈。
知礼冷冷地扫他一眼, 没有说话。
倒是丛牧开口道:“你先起来,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你怎么会在这, 又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吴不行接收到知礼的眼神信息, 立马声泪俱下的演了起来。
“咸玉真人归来,诬陷师父当年是想杀他, 损害师父清名。但师父多年来一心行善深受敬重,咸玉真人这百年的行踪成谜,他说的话,外人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说着,吴不行战战兢兢地看了虞昭一眼。
虞昭瞪了回去,等着看这师徒几人又想演一出什么样的戏。
吴不行弓着腰, “我出生贫寒, 家中还有位重病的姐姐,能够拜到盖天宗门下, 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师父赠我银钱,还帮我姐姐治病……我不该对师父有半分异心……是、是虞小姐提出要拿黄金百两作为酬劳,让我和他们一起演一出戏, 彻底毁了师父的名声……”
“你在说什么胡话!”虞昭提脚想踹上去, 被沈司京拦了下来。
吴不行做了个往后躲的动作:“师父, 我当时是一时鬼迷心窍, 才答应了他们。但是到了今时今日,我却实在不能昧着良心做出卖师父的事情,还请师父原谅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