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子后,我靠科举脱贫致富——爱的创可贴
时间:2022-03-04 07:25:11

“公子…你怎么来了?”我的天爷哎,这要是让夫人知道外室子都杀到自家门口,指不定怎么编排老爷呢?
顾怀之将他的异样看在眼里,便直言:“顾伯伯,我的话本你卖出去没?”
“卖了卖了”他当什么事呢?吓死个人。
“正巧我这出新话本了,你一定要卖给顾府那些小娘,他们有钱呢,价高者得画本”
顾钱一听这话就头皮发麻,好好的公子怎得做起了娘们儿的生意,现在风声这么紧,自己在冒个泡,还不得被夫人摁住就地摩擦。
他面色晒然,商量口吻问道:“公子要不我放店…”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怀之拒绝了,“这可是本公子亲手所写,不能放店里边”
顾钱发愁了,心想着要不直接卖给老爷算了。
只见他小主子很看好,信誓旦旦道:“顾伯伯要是卖不出去,就让婶婶帮忙呗”
顾怀之走了,他把话说到这份上,顾钱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办?那就只能另辟他法咯。他可是摸清楚了,顾钱家婆娘就在阿娘身边伺候,依着阿娘的性子素来散漫惯了,一朝被关进后院,指不定要诸多思虑,尤其是自己这么大个儿子,已经成为当家主母要挟的棋子。只要这次话本能到阿娘手里,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到她的回信,这样就知晓她目前情况,到时候他再做打算。
顾家,寰宇院里。红拂锦织的床幔处,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腕正露在帐外,供人把脉。
身着靛青色对襟衣服的孙氏募地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大夫跟前,嗫喏着:“大夫,我儿如何?”“可还能…”
诊脉的大夫垂眸摸须,抿唇不语,覰了一眼打断面诊的顾夫人,面色稍霁。
自取了诊布,便蹒跚地往外头走去,行至外间,老先生这才徐徐道来:“贵公子浊气入体,脉象虚浮,淤气串肺,血脉滞涩,引起高热,惊厥等症状”
顾夫人听了,诊断结果与前面几位大夫相差不大,便觉心安,睥着喝茶的老大夫,忽地不知道想到什么,忙从奶嬷嬷手里拿过药方,捧到大夫跟前问道:“大夫,那以您来看这药方如何?”
老大夫自然将顾孙氏的顾虑看在眼里,破例看了看药方,很快便骇首,眉头舒展,双目微眯,很认真地告诉顾夫人:“这药方对令郎的症状一一巧妙化解,还做出更细腻的养护法子,能开出这种房方子属实不容易啊”
毕竟顾家长子是远近闻名的药罐子,将养多年依旧大病不多,小病不少,能在顾府里当府医,实力肯定不是盖得!
老大夫在抚州县很有名,得到他的认可,自然是极好的事情,这说明顾府的顾大夫医术高明,送走了老大夫,奶嬷嬷杨氏见夫人满脸愁绪,便上去宽慰:“夫人,既然老大夫都说顾大夫医术没问题,只要钰哥儿能按照药方细细将养,相信很快就会康泰”
顾夫人拍拍奶嬷嬷的手,心下明白她一片好心,只是想起儿子身体这般孱弱,以后如何是好?
“经过这遭,我算是想通了,怀哥儿若是不能走科举的路子,就接收家里的产业也是好的”
有她帮忙看顾家业,有老爷在商场奔走,儿子能少走弯路。
杨氏瞥见自家夫人拧紧的手帕,自是不甘心,便想起后院里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宜兰小娘子,就试探性提出:“夫人,大哥儿继承家业,若是没有兄弟帮衬,等我们这些老奴入土作古,诺大的家业对大哥儿来说就是累赘”
“哥儿体子本就虚弱,对账,进出货,巡视铺子…哪些个活不都是体力活,就算是主子们选得掌柜子忠实虔诚,可是古往今来利益面前又有那些商人不动心思?”
一年两年忠诚于主子,那十年,二十年呢?财帛最是考验人心!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那些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主仆们?
顾氏像是被骇住般,纠扯着手帕,整个人直挺挺瘫在黄粱椅子上,柳眉似蹙非蹙,桃眼目无焦点。
杨氏见自己的话有点严峻,怕惊着了主子,忙将失魂落魄般的人儿拢进怀里,右手轻轻地摸拍着她,嘴里唱着吴哝软语,目光柔柔地盯着顾氏的瞳孔反应,生怕把人下惊魂,疯魔了。
良久顾夫人像是惊醒般,推开了杨氏,嘴里碎碎念着“钰哥儿”“钰哥儿才不怕”
倏然孙氏蹭一下站起来,拉着杨氏絮絮叨叨“嬷嬷,你也知道老爷这些年子嗣本就单薄,除了钰哥儿,只有外面的那个野种,再无所出”
杨氏被掐得面色铁青,额头的青筋隐隐浮现,就连素来和善的面容都变得狰狞,她深深吞了一口气,用手牵制着主子的护甲,待气色和缓些,虚弱说道:“夫人,你忘了!宜兰院那位当时抬进来就有身孕,以前见天儿在您面前晃荡,自从钰哥儿要备考后,您菩萨心肠免了她们日常请安问候,晨昏学礼”
经奶嬷嬷这么一提醒,顾夫人确实想起后院有这么个小妾,这段时间忙着钰哥儿的成人礼以及下场考试,全然都快忘了这起子人物。
论管理后院宅子,顾氏自认没什么瑕疵,若是没有这一遭,她还想不起宜兰院那位还有外面的野种。她神情突然变得庄重几分,凝声问道:“去查查,春红院那贱婢与宜兰小院关系如何?”
“对了,告诉顾钱,让他来我这一趟,就说马上开春,大公子房里有些物件更置”
杨氏一听这语气,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种可怕的念头,“夫人,你是怀疑大公子这次出的事情有点凑巧?”
随机转念头又否定了,“不不!那位怕是没这能耐”
熟料他家夫人露出讥讽的笑意,拍着椅子,凄楚说道:“她们当然可能没有那个本事”
“但是她们的耳旁风指不定能有什么本事呢”
杨氏见自家主子泪水涟涟,蕴在布满红血丝的眼眶里异常悲呛,她好像明白当家主母的委屈,尤其是为娘护儿的决心。
受到震撼,杨氏更卖力,腿脚利索地退出房间办事去了。
顾夫人有事干,就从寰宇院打了转身回蔷薇院。这才刚坐下,门房就来人说是:“老爷出去了”
顾夫人见来人正是顾钱,便存了心思留人,问道:“顾钱家,你这旬月钱可是发了”
顾钱像个乖宝宝跪在地上,问什么答什么,回禀道:“回夫人,小的月钱领了”
“那你家那口子呢?她的月钱怎得没领?”
顾钱不明所以,想着今天正是发月钱时,自家婆姨没领可能是有事耽误了,难道夫人因此要发难?
不该啊,往日家里奴仆们只要当天取走月银就行,这点小事也值当借口?
他讪笑着解释:“回夫人,我家那口子这会儿正伺候宜兰小娘吃食,马上就过来”
“啪”
谁知道,顾夫人就像是遇到兔子不撒鹰,张口就说:“后院小娘吃食都是有时间管制,过了饭点是不能吃饭,若是有特殊情况,也得向我这里报备一声”
“再说:后院的小妾都是老爷的人,我尚且都不知她们的日常动向,你一个外男是如何知道宜兰院的一举一动,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来人!”“将家法伺候着”
“是!”
府卫早早候在一旁,一听到主子的招呼,拖拽着顾钱,搬凳子,啪啪…就开始用棒子打起来。
一棒子打下去,顾钱半口气差点没上来,下意识地叫出声:“顾家的!你居然动用私刑”
“别忘了我可是良民!…唔”
顾钱话喊出后,迎来得是顾夫人那寒若冰霜的脸,虎虎生威的棒子此起彼伏,背部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很快就瞳孔赤红。
顾钱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以小见大,杀鸡儆猴!
老爷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动用棒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顾氏不顾律法,大发怒火的事情只有跟寰宇院那边有关,对了!难道是大公子这次惊厥的事情有关?
可是,自家与春红院的那婢子并没有什么联系…难道夫人是怀疑宜兰院?
就算是如此,断断不会动自己,除非!夫人怀疑老爷…自己又是老爷的贴身护卫,打了自己,就是打老爷的脸,而挨打的由头却是自家婆姨,夫人莫非想对宜兰院下手不成?…
顾钱是个莽汉子,心事好像写在脸上,顾氏自然很满意他的表现,目光突然死死盯着这个汉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却迟迟不肯松口。
“五十八““五十九”
“六十”
“唔…”
棒子挥得虎虎生威,顾钱脑袋一歪,人彻底昏死过去。
这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顾氏款款走向顾钱,示意手下将其翻个身,她不急不徐地从他的怀里夹出来一本书。
这一幕被进门的顾焯看到,眼皮随着心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腆着脸凑到妻子跟前,笑哈哈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大家都在呢,咦?怎么还用上家法了”
装傻充愣已经成为顾老爷看家本领,顾夫人将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男人,眼底的厌恶呼之欲出。
 
第16章
 
她眸色温怒,质问顾老爷:“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话本是你要的吧?”
顾老爷摇摇头,欲言又止,肥脸甩得五官齐飞,“宜兰怀孕了,呆屋子闷,我想买点话本正好可以打、打发点时间”
被自家夫人那双嗜血的眸子盯着,顾老爷子吓得辩解之词弱弱地道来,生怕刺激道妻子。
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顾老爷以为夫人能将火气撒自己身上,谁知道下一秒,顾夫人嘲弄道:“既然这么无聊,那就从今天开始晨定昏礼,样样不少”
“前几日,妾身为了给钰哥积福气,免了那女人的俗礼,既然老天爷不答应,那就按照规矩来”
夫人一字一顿是对着顾焯,但是却将矛头对准宜兰院,顾老爷目送着妻子离开,一张老脸气得乍白乍青。
“顾鸠,快叫大夫”
“愣着干什么,将人抬走啊!”
顾焯身子肥胖,带不走顾钱,只得使唤愣在院里的府卫,见人像木头一样杵着,顿时气得大发雷霆。
好不容易将人抬进屋子,顾大夫正在给伤患伤药,顾焯受不了里边压抑的氛围,下意识地摸了摸手里的东西,这才发现自己还拿着话本子。
他站在拐角,想不通:小小话本子什么时候也成了打人的理由?
“真是头大…早知道就不下大力气”
“顾钱也太惨了…”“就是…刚刚被夫人按着打,有气还没处发…”
这时不知那个家伙凉凉道:“你要是下手轻一点,这会儿躺板板的人指不定是谁呢”
“咳!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难道夫人还能喜怒无常不成?”
只见那人嗤嗤笑道:“你不知道,这顾府一向是当家主母说了算,她说打,我们就不能放水”
“再说了,你没瞅见顾老爷见夫人那架势…就跟老鼠见了猫,怕极了!整个就是软蛋一枚,简直是丢男人的脸面”
“要不是这里月银好,我才不会在这里当值呢”
同行的人就问为什么?那人说得是条条是道:“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咱老祖宗的规矩。顾府倒好,一女人把着里里外外,要我说老爷喜欢外头那野花野草也是被逼得”
“再说了,女人为阴,性子多便,阴晴不定,谁都知道女子小性子多,不善干大事,做事全然凭心情,猜忌,没有大局观。尤其是顾夫人这种读过书的女子,心机深善变,娶得起养不起…”
等一众府兵散去时,顾焯只觉得哪哪都不顺眼,心想着:自己就算是王八,那也是有脾气的王八,当初要不是二老耳提面命要敬着、爱着孙氏,他想着这还不难,反正家里随她去,当菩萨一样供着就行。
碍于钰哥儿,他也愿意给孙氏一分体面,给着给着,孩子都成年了。本来以为快熬出头,谁知道这丫的就像是发疯的母鹅逮谁咬谁,就连自己的心头好都不放过,这可不行!
一想到顾氏那狠劲儿,顾焯现在满脑子都是顾钱那血淋淋的样子,宜兰那般瘦小,单纯,没有自己庇护着,怕是吃得没骨头咯。
“怎么样?钱兄没事吧…?”
顾大夫是偏正之人,一向明哲保身,不爱管闲事,这一次看不过去,沉声问道:“你要是在来晚点,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顾焯一身冷汗被风一吹,浑浊的眸子噌一下,清亮若雪,他悻然问道:“我以为她知分寸呢”
谁知道这女人要是撒泼起来,恨不得喝了他的肉,喝他的血,然后把骨头剁碎喂狗…反正孙氏刚才那嗜血的眼神就是这种骇人感觉。
“顾兄,都是当爹的人了,就算不顾着夫人的面子,你也要想想钰哥的前途”
顾大夫以为自家老爷把人惹火了,又干出野花野草上门的荒唐事,恨铁不成钢地斜视着他。
顾焯吃了一肚子气,没有带走顾钱,就像顾大夫说得:“在他院子里养病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还不如顾大夫这里清净,更好养病”
他一脸颓丧地来到宜兰院,谁知道迎面就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胭脂水粉女人。
“老爷~“说话还嗲里嗲气,穿着轻薄的衣衫,直接往他身上扑,这一操作顾老爷见惯了,利用灵活的身子钻进了宜兰院。
春红见人进屋,冷冷一笑,转身回了房里。
这厢,顾鸠家婆子给宜兰小娘读话本子,两人正听得入迷,婆子耳朵敏捷,猛地听见粗重的脚步声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阿猫阿狗,抄起小几上的鸡毛掸子,俯冲过去,一阵扑扑打,“哎哟”“哎哟!干什么呢”
宜兰窝在床上,乍一听见熟悉的声音,便起身拦住顾家婆子,“婆婆,别脑”“是老爷来了”
“是老爷,不信你瞅瞅”
这才止住了老婆子,顾老爷头发乱蓬蓬,鸡毛浑身挂,就连鼻子也开始痒痒,忍不住打哈切。
“你这老婆子,倒是好身手”
“行了,行了,我和宜兰说说贴己话,婆婆你自去外间逛逛?”
理亏的婆子自是应了,将空间腾出来给小两口。
人一走,顾焯脸上的笑意就凝住般。“哎”深深叹了一口气,瘫靠在小榻上,长吁短叹。
宜兰以为他生意上遇到什么事儿,就打趣道:“老爷你可是咱们抚州县的大地主,今儿是怎得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