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子后,我靠科举脱贫致富——爱的创可贴
时间:2022-03-04 07:25:11

喜乐给花挪位置,平安就搭把手,在耳边碎碎念着:“就连老爷瞧着…”
他话还没有说话,就对上喜乐那凌若冰霜的眸子,喜乐扯了扯嘴角,抿唇道:“既然你都发现了,难道公子会不知道?”
“主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偏偏盯着自家主子那一亩三分地作甚?一点主仆意识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我鸡婆?”
“我没有”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你有,就有!明明还朝我翻白眼来着…”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顾怀之倾了倾身子,探出头来,轻笑道:“喜乐,你进来一下”
“请公子安”
“蔷薇院那边有动静了,你们盯紧点,不要打草惊蛇”
“是,公子”
“对了,翠微阁那边有什么消息?”
“回公子,翠薇阁地契上是几经变换,最开始在老爷手中,后来被盛京顾家收购后划归到顾家大房那一支,今年开春不久,又被划归到顾家二房那一支,里头的人倒是没什么变化”
“顾家二房?我知道了,你继续派人盯着王掌柜子”
“下去吧”
夜深时,顾焯又来了,美其名曰:睡不着,想崽了。
“父亲”
“嗯,还没睡?”
“天晚些凉快,最适看书时”
“决定留县里?”
“嗯,先生在此,有什么事情可以诹问一番,心里踏实些”
顾怀之察觉到老爷子眼里的犹豫,就猜想到某种可能,他一直在等老爷子开口。
“夫人那边将杨婆子打发出去,看样子应该是向盛京那边求助,你别放心上,我会看着你母亲”
“那就麻烦父亲,儿子看您很是犯愁,可是红蝉那边没有什么进展?”
“唉,那贱婢满口胡话,张口闭口攀扯着夫人”
“父亲,为何不让母亲也听听?红绸的契子在母亲手中,毕竟伺候多年的奴婢肯定有感情,您要是让母亲知晓红绸的胡言乱语,届时将人交给母亲收拾就是”
毕竟人家费劲心思攀咬着主子,也得让她如愿不是?当初要不是红绸,阿娘也不会摔倒在地,导致早产撒手人寰,没了红绸,还有杨婆子,以她为突破口,不知牵出多少大鱼。
顾焯以为将人吊起来,饿几天就有所收获,整整三天了,那死丫头硬是没说句实话,实在没法子这才来承恩院这里求个法子。
“交给夫人?若是她再度心软那可怎生是好?”
当初将兰儿绊倒在地时,红蝉仅仅被打了二十大板,扔到浆洗房做些下贱活计,活得好好的,这次要是再被她逃脱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就让她多饿饿”
那么喜欢嚼舌根,安排!
“父亲,盛京那边与咱们可有什么恩怨?”
他心里琢磨不出来个什么道道,就想问问老一辈是不是存在龃龉,不然家里人接二连三出现事情,从原主被绣球砸死,阿娘血崩而死,父亲死里逃生,就连大哥也走了,哪有那么多意外,倒像是有人搅弄着顾家的一切,尤其是子嗣后代方面,特别显眼。
“同根同脉,除了断绝关系之外,咱们与那边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之前咱们家也会给盛京那边送些孝敬银子,你爷爷在时,我们家从未断过孝敬银子,后来我接手家中生意后,就特意断了来往”
盛京顾家那是权势滔天的存在,断然没有理由逮着一个落魄支脉赶尽杀绝吧?
“盛京那边的族亲情况如何?就是联姻如何?”
“据我所知,盛京那边如今嫡出是大房,顾烽,妻子:元容,是京城元家大房嫡女,主要有三个孩子,大郎顾琅欢在京州镇守,二郎顾琅恒如今在准备武举考试,唯一的女孩叫顾琅愉,待嫁闺中”
“二房是庶出一脉,顾熵,主要在京兆府衙任通判一职,妻子:孙伶,是御史大夫家庶女,两人至今未有孩子”
“所以顾熵的妻子与母亲一脉?”
“咳咳!是这么回事”
顾焯讪笑着。
“这次兄长丧仪,那边可是来人了?”
“来了,不过人还没进府就被你母亲轰走了”
顾焯只当自家夫人心里不痛快,毕竟自古以来嫡庶分明,天壤之别,成家后都是各扫门前雪。
“盛京顾家二房倒是每年都会派人来府里,只是每次都被拒之门外,从未踏进家门一步,你母亲见不得人提起他们”
妻子都不待见娘家人,自己又怎好插手,所以就这僵持着。
“儿子知道了”
当年在京州那边,为了救父亲,顾怀子倒是见过顾琅欢及其兄弟姊妹,几人长相不俗,谈吐得体,不像是大奸阴险之人,倒是顾家二房,至今唯有子嗣,还有心思关照母亲的一切,难怪!
 
作者有话要说:闲窗畔,停灯向晓,报影无眠。⑤选自《戚氏·晚秋天》
第69章
 
少年临窗而立,极目远眺,窗外荧光漫漫,那些萤火虫到处飞舞着,有的散落在枝头上,有的在窗头探头探脑,有的在青石板曼舞着,远远看去异常闪耀。
顾焯见儿子面色愁杂,傻傻地望着寰宇院那边,以为他又在想老大,忙开口劝慰道:“钰哥儿这孩子福气薄,走了也是解脱”
“怀哥儿,你不要太难过”
“人还是要往前看”
闻此言,顾怀之募地抬眸发觉窗口不远处就是寰宇院,凝视了好久,才侧目而视,用着很认真的口吻对着老爹解释道:“儿子,没事”
“生活还要继续,我们都要往前看”
就算为了阿娘,我也不会轻言放逐自己。
日子就在备考中一点一点溜走,平安和喜乐在商嬷嬷的教导下,过着水生火热的生活,痛并快乐着。
这日,顾怀之拜别好友几人后,便准备去松鹤吃点饭。
“请母亲安”
“唔”
“请父亲安”
“怀之来了,快坐”
“咱们好久没吃团圆饭,眼瞧着你要下场考试,趁着中秋佳节,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顾焯心情不错,乍一瞅见儿子脸上洋溢着笑容,连忙将人迎进屋里,生怕怠慢了儿子。
孙氏瞧着他这做派就不得劲儿,大清早被老头子吵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钰哥儿还在承恩寺那边躺着呢,哪里来得阿猫阿狗都能当我孙家的儿子,真是可笑”
许是失去儿子,孙氏面相愈发清寡,也不爱带精美的钗环首饰,脸上只敷了些粉脂,堪堪留住了上好气色,往日里水光潋滟的眸子此刻清凌凌,说话更是不留情。
顾怀之瞥见亲爹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连忙拉住他,劝说道:“父亲,母亲说得没错,大哥永远是您的儿子,是儿子的好兄长”
“过几日孩儿要去阜阳那边应考,怕是没有多余精力去照看家里,届时还望父亲、母亲保重,若是有什么事情告诉喜乐就是”
顾怀之打算将喜乐留下,这样也好放心考试,他有预感:背后之人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自己,若是不能将其斩于马下,何不挥刀自减,让他人有可趁之机。
“这怎么行?喜乐会拳脚功夫,不跟着你,我实在不放心”
顾焯率先呛声,现在儿子比任何人都重要,身边没有会拳脚功夫小子怎么行?
顾怀之:“孩儿从陈家借了些腿脚便利的小子,合该没有…”
话音未落,就被亲爹怼回去,“别人家的奴仆怎么会对你上心?”
“不如就让喜乐跟你,家里这边多有粱县令看着,你放心”
儿子怎么说也是有功夫之身,再加上孙家的面子子上,一般人家断然不敢动手。
“既然这般,不如孩儿讨个巧,想母亲借个人”
“母亲常说商嬷嬷为人公正,最为妥帖,此去阜阳那边,儿子想带着商嬷嬷一同前去”
话还没有说外,孙琴就撂挑子不敢,气得脖子眼珠子恨不得杀了他,“真真是好手段”
“钰哥儿在时,你这庶子就在跟前晃荡着,说是请安问候,整日痴缠着哥儿,我当是打什么主意!如今算是明白了,你怕不是想侵占钰哥儿的一切?”
“做梦!这个顾家只要有我孙琴在,你这个贱种就别想沾染钰哥的一切”
“红蝉,去给寰宇院的人说道说道:谁要是在跟承恩院的人拉扯不清,别怪本夫人捆绑发卖了去”
她激动地拍桌子,张口闭口就是口吐芬芳,顾焯见不到儿子受委屈,一巴掌呼啦过去,直接将孙氏扇趴在地。
孙氏瞳孔瞪圆,嘴皮子微张,扭着头,眼睛霎时就红了,冷笑道:“好啊,钰哥儿才走没多久,你居然就打我”
“顾焯!我跟你没完”
孙氏放完狠话,还不忘狠狠刮一眼庶子,走时气势汹汹,屋里瞬间就寂静下来。好好一顿团圆饭就这么散伙,顾焯死死地盯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好似要看穿她什么做的,刀子嘴这般凉薄,也不怕寒了孩子的心。
“父亲,您不该打人”
商嬷嬷这几日反应平安喜乐规矩学得不太行,自己又要去阜阳那边应考,她做事一向有始有终,于是就想跟着自己走一遭,慢慢给书童教规矩,这是还得孙氏点头,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也不知孙氏脾气随谁了。
“唉,这总有她后悔的时候,咱们不管她,吃饭吃饭”
他一副无所谓心态,热情地招呼儿子吃饭,一点也没有哄哄的意思,顾怀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另寻它法。
父子俩在桌子上吃饭,“喵呜”“喵呜”阿狸循着味儿窜进来,在桌子地下打转。
然后的然后,阿狸坐在孙氏的位置上,吃得满嘴带油,很是惬意。
“阿狸,你悠着点,这是给怀之专门炖得吃食”
“你这般肥胖,呐!吃这个,滑肠润肺,减肥效果最佳”
阿狸看着扁豆,又看了看顾焯的胖脸,嫌弃地翻个白眼,一jiojio将东西扫没,然后对着顾怀之撒娇喵呜喵呜叫着,等投喂。
于是顾二郎捡起地上那片扁豆,送到阿狸嘴前,轻笑道:“不可以浪费事物”
“父亲说得对,你近日长得太快,得控制控制体重,就吃清淡些,若是不喜欢,等会儿去捕捉老鼠、蟋蟀这些野物,也是可以”
它看着他,吭哧吭哧将扁豆吃完,捂着肚子,深咖色的瞳孔里满满都是少年的音容,痴痴地望着他,嘴角三瓣胡子蜜汁勾起好看的弧度。
顾焯砸吧砸吧嘴,啧啧称奇:“阿狸这个小家伙就是鬼精鬼精”语气酸溜溜,说不羡慕是假的。
饭后,为了让阿狸动起来,顾怀之准备在府里走动走动。
“阿狸,先说好:我不喜欢蛇,就是那种在地上爬来爬去的东西,明白吗?”
他摸着阿狸的小脑袋,很认真地告诉小猫咪。
“好了,走吧”
少年在树下走着,猫儿跟在他后边,玩弄着他的衣角,少年在左,猫儿在右,便采撷了好看的花朵送给他跟前;少年在右,猫儿在左,便捕捉漂亮的蝴蝶戴在他头上,少年在后,猫儿在前,便寻来嫣红的香樟树叶子叼给他,只为博君一笑。
顾怀之自是受不了阿狸这般娇痴,边走边说道着“阿狸,花挺好看,就是不长命”
“阿狸,蝴蝶也挺好看,就是不长寿”
“阿狸,你的香樟树叶子挺好,一个就足矣,好了!你去玩吧”
自从跟着先生回来后,阿狸愈发缠着自己,每每出去都得和它商量,真是个甜蜜的负担。
“咕咕”“咕咕唧唧”
猫儿一个跳跃很快就不见身影,少顷寰宇院里那些咕咕鸟便一股脑儿四处逃窜着,白色的羽毛,灰色的鸽毛随风飘零四散。
“阿狸!”“你这个坏坯子”
老远都能听见丫鬟的嗔怪声,少年听着这声儿不禁发笑。脑子自然而然地涌现出一首诗蛮贴切现在的唯美场景:苍翠浓荫满院,莺对语,蝶交飞,戏蔷薇。④一响凝情无语,株株蔷薇出墙来,西风晴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⑤顾怀之轻抚着翠竹,柔指捻起飘零的粉花,嘴角微勾,商嬷嬷推门而出就见这一情景,眸色微动,“请二公子安”
“二公子可要进去坐坐?”
嬷嬷侧开身,将门前的小径让开,顾怀之眉头一挑,顺着门口洞开,凝视着小径上那零落成泥的飞花,终是从了心,“盛夏来了,秋天也不远了”
“嬷嬷将这院子弄得挺好”
院子里花是花,草是草,小路上的台阶长满青苔绿油油,少了些许人气外,院里的鸽子倒是愈发笨重,想来伙食不错。
商嬷嬷:“公子在时,最爱院子整整齐齐”
他坐在廊下的竹椅上,阿狸噌一下窜出来,往少年奔去,肥滚滚的身子甩来甩去瞧着十分憨态可掬。
商嬷嬷覰见阿狸嘴里的灰鸽,她紧了紧手心,喝斥道:“阿狸,快将鸽子放下”
肥猫儿一丝眼神也不给婆子,径直跳进少年怀里,呼哧呼哧叫着,小脑袋循着少年的手蹭来蹭去,撒娇般的音调听得耳朵酥麻。
他一下又一下抚摸着灰鸽,清音素言道:“这鸽子倒是机灵”
在猫儿嘴里硬是不敢乱动,乖乖巧巧,唯有一双豆豆眼乌溜溜转着,很是活泼。
少年将鸽子小心从阿狸嘴里取下来,帮其理了理毛发,徐徐走到婆子跟前,将鸽子归还给商氏。
商嬷嬷摸着鸽子,不动声色地取下腿上的信笺,抿唇道:“这只鸽子是我家哥儿生前最喜爱的小东西”
顾怀之盈盈一笑,缓缓眯起美眸,轻声笑道:“这几日阿狸在房中陪着我墨字读书,估计憋坏了,惊扰嬷嬷,是某的不是”
语气戚戚然,莫名疏离些。
商嬷嬷眼下一急,话赶话“哪里哪里”
“当初哥儿走之前将卖身契送给老奴,也说过让老奴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可是我这把子年纪哪里还有家,也就在哥儿院子里能感受到温暖,这才想着留下来,权当了了主仆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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