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子后,我靠科举脱贫致富——爱的创可贴
时间:2022-03-04 07:25:11

“冰虫夏草底细摸得如何?”
“回主子,这就是近日得来的消息”
上面还配有彩色图,图为冰虫夏草之实样,还标注了其特征,顾怀之望着这些信笺,很是钦佩梵楼之人,不愧是消息之王,至于消息是不是准确,到时候他去一探究竟不久见真章?
 
作者有话要说:“礼,不卜常祀,而卜其牲日。牛卜日曰牲。牲成而卜郊。”,也就是占卜选好祭祀日子,其次沐浴戒斋,、习仪、省牲器、告庙、有司陈设等。盛京城,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都在为这次国庆忙碌着。@部分选自《礼记》
第102章
 
“很好,幸苦你们”“再生草,也要抓紧时间”
“过些日子,我要去夷陵那边,你就不要到处游走,用白鸠传信,在府中歇息几日”
“是”
山鹰刚出门,外头就有人影攒动,来人传话,“请公子安”
“夫人差奴婢问问:公子可是得空了?若是空了,邀您到椒兰院一叙”
顾怀之侧着身子,将白鸠腿上的信笺藏匿于怀中,这才转身,含笑应声“可是家宴?”
红蝉清音素言道:“回公子,是的”
“孙家那边到了没?”
他这段时间忙得早出晚归,好久没有去看看孙老爷子,就怕老爷子多想。
红蝉清婉笑道:“回公子,贵客这会儿怕是已入院”
顾怀之敛了一身倦意,面露三分笑,如沐春风,“既如此,该走了,这几日春光明媚,若是让客人饿着肚子,就是怀之的不对”
少年在前边走,平安和红蝉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还未进门,菜香飘摇,丫鬟婆子手里开始端着东西进进出出。
“请公子安”
“嗯”
顾怀之甫一进去就被人围着看,他盈盈一拜,辑手道:“请外祖,外祖母,太爷福安”
“请父亲、母亲安”
“请虎哥、嫂嫂妆安”
他一来,孙老爷子听着将自己放到外祖一头,热泪盈眶,哽咽道:“怀之这孩子就是好”
“这几日你哪里去了?我到院里头瞅了半天,人不在…”
老爷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莫名有点委屈。
顾怀之忙走到老爷子跟前,办蹲着,向前倾了倾,贴着老爷子说悄悄话,不消片刻逗得老爷子大笑,“好”
“好”“我有时间就去找君老头…”
其余人见此,不免埋汰顾怀之,孙氏笑吟吟,嗔怪道:“这孩子就是嘴甜”
“您也姓孙,家父也姓孙,俩小子在抚州时就情同手足,咱们啊!说不得就是亲人”
“亲人亲人,亲亲爱爱一家人,以后别把这当成客居,当成家,有什么用度,只消说”
她打趣了自家儿子,拉着孙虎的小媳妇,亲热一番,说得很是真诚。
孙衡连忙话赶话,黠促道:“我这丫头说得不错,要不是你们在抚州县多加关照,怀之这孩子怕是难以落得这般出色,吃了这顿饭,咱们以后就是亲人,以后我身子好转,老兄可要带我去看看那些个名山大川…”
孙老爷子一家嘴皮子不太利索,他听着很是感动,笑道:“我们这大家子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心是跟老弟一样,怀之这孩子自身就正,能走出一番天地,是他的造化…咳咳”
孙虎赶紧举起酒杯对着“晚辈没什么见识,但也是知道好歹”
“孙太爷和家人带我如同亲子,将心比心,推心置腹,这一杯敬前辈”
他将酒杯举案齐眉,先敬长辈,轮回一圈,气氛莫名温馨。
顾怀之坐在孙老爷子旁边照看一二,顾家人作陪,一同吃饭。
饭后,顾怀之要出去走走,央着孙氏和顾焯一起溜溜弯消消食。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出了门,孙氏打发了丫鬟婆子回后院子准备准备熏香去蚊,打一出门,她瞅见儿子脸色凝重,就知道孩子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走着走着,顾怀之站在流水暗曲里的游鱼,低低道:“儿子过几日要去岭南那边一趟”
夫妻俩的目光齐齐看向孩子,很是疑惑,孙氏柳眉似蹙非蹙,疑窦道:“可是官家那边的差事?”
“正是,事情比较重”
这孩子一向温顺如猫儿,哪有吃人的时候,见他那般心事重重,孙氏自是知道事情比较急,“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尚不知,不过倒时候儿子寄家信”
顾焯早就按耐不住,见孙氏被堵住了话头,急得凑到儿子跟前,追问“几人一起去”
“可以带上喜乐吗?”
关心则容易心乱,说出来的话就不明就里,顾怀之拍怕自家老爹肩膀宽解道:“此去岭南是公事,断没有带家奴的可能”
“父亲别担心,儿子之前在陈家学了些功夫,这段日子跟在幸村劳筋骨,学了些皮毛,保护自己还是没甚问题”
顾焯听着就心惊肉跳,眼皮子直哆嗦,急切道:“就是知道你学了皮毛才担心”
要不是办公差,他还真想跟着去,顾家就这么一个苗苗,肯定不容闪失。
少年手下一动,顾焯直觉眼前一道罡风从耳跟擦过,再抬头时,一片片绿叶就此坠落怀中,风住沉香花已尽。
只见他儿子狡黠一笑,漫不经心道:“宫里有人跟着,放心”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家里就要劳烦母亲、父亲多多看顾”
孙氏打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魂不守舍,孩子露这一招也是想让家中父老放心,为了不让怀之多想,她脸色挤出一抹笑意,“家中就我和你父亲,不要担心”
“我也没什么能做的,随行的东西可收拾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吃好穿好是母亲对孩子最低要求,她就是想给孩子找补找补回来。
顾怀之倒是没拒绝顾孙的好意,点头答应了,嘴角噙着一缕笑意,浅浅道:“那就麻烦母亲了”
晚间,少年独坐幽台,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毫笔,执起,弃之,复捻起,又弃之…
皇帝说长平身体这几日病情反反复复,这些年靠全汤药将养着身子,他知道药喝多了,对五脏六腑不好,易滞气积毒,如今他这一去,也不知能能不能找到冰虫夏草,若是能在临行前,面见她一下多好…
【卿安否?
亭有蔷薇,吾母所植也!现已亭亭如盖矣。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雨,能饮一杯无?】孙氏将阜阳老家宜兰院里的蔷薇移植过来,如今这些花沿着墙角攀爬,其叶葳蕤,其花粉粉,月如钩,院里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行。
少年躺在床上,举目望着房梁,心绪万千,先陈王妃的尸体为什么会有千机?
是主动饮下千机?还是被人胁迫喝下去?…千机这种没有毒性的东西只是用来消除记忆,并没有实质性伤害。假如她是自愿喝下千机,动机是什么?君老说过:先陈王妃死因是:血崩,什么情况下,一个母亲会抛弃刚出生的孩子,喝下忘记记忆的东西,除非…她对现在的生活很绝望,对还是陈王的陛下攒够了失望,知道自己活不成,希望喝下千机,在轮回路忘却前尘!!!
梁妃和赵贵妃是陈王妃逝去第二年被纳入宫中,先后诞下子女,难道是…当今陛下出轨,导致陈王妃对陛下很失望,然后想回娘家散散心,后来遇到水匪,导致早产,从而听到什么风声,从某种途径得知千机的存在,在生死存亡之际喝下千机,希望忘却前尘往事,免得陛下脏了她的轮回路,这才有陛下对长平百般疼爱的弥补之情。
他前脚刚去老君山,后脚就被赶出去觅冰虫夏草,在结合姬宗元近日表现,顾怀之觉得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兰台那边《皇帝起居注》,少有提起陈王妃的事情,也就立国登基大典提了一句:君后威仪浩荡荡。而皇帝与赵贵妃、粱妃的互动还是在里头,虽然也少,但是胜过一个王妃的起居注…
千机是毒,也是独,求得只是一心一飘零。
寰宇殿,少女“禀殿下,城郊那边果然来消息了”
少女微微抬眸,斜眼望着来人,微眯了双眼,淡淡道:“喔?鱼儿上钩了…”
“是,有一小子全身黑袍罩身前来要钱,不过在交易之前,奴婢已经套出话来,那人自称乃千机子之后,可以调配出千机,奴婢不信,要他喝一口,那人痛快饮了一些,我等抓住时间,钱货两讫时,以为能抓住他,谁知道那人轻功很是厉害,身如轻燕,很快将奴婢甩掉,故而没有抓到此人”
闻此言,少女丢了鸽毛,将小阿狸放在地上,鸦羽垂下,含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千机子?”
“千机子又是何人?”
“回殿下,千机子是几百年前医毒圣手,曾…曾出入于梵楼,后来死因不详”
“梵楼?”
“这就有意思了”
她应该很庆幸没有将这个东西公布于众,若是真与梵楼交易,很有可能将真相湮灭。
“那个逃走的人可有什么特征?”
“此人身高八尺,打斗时用各家功夫,好像刻意藏匿本身武功”
话落,屋子里霎时就冷寂寂,唯有小阿狸那呼哧呼哧的心跳声。
“如是此人在你跟前,你可认得出?”
“奴婢须得暗中观察,方能试探一二”
“着人从梵楼入手,必要时从儒八子那边重金买点东西”
儒八子是近几年兴起的杀手楼,他们最爱与梵楼作对,但因其杀手武功高,培养的杀手很忠心,很受各大世家的偏爱,在江湖上也有一席之地,要说谁最了解梵楼,非儒八子莫属也!
 
作者有话要说:【卿安否?
亭有蔷薇,吾母所植也!现已亭亭如盖矣。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雨,能饮一杯无?】@选自《问十九》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选自《山亭夏开》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钗头凤·红酥手》
第103章
 
“奴婢遵命!”
肖兒退出去后,劳妲就进了屋禀报外出情况,“禀主子,奴婢去信阳陈家潜伏半月,全府上下暂时无异常”
“就连说书先生都没听过千机这个东西”
“唔…陈国公那边,派人多盯着些”
“是”
“对了,懋王和愍王那边可有异常?”
“禀主子,懋王和愍王殿下这段时间正忙于祭祀大典之事,尚未发现异常”
“那长堎和长泰公主那边有什么情况?”
“回公主,长堎公主经常去四执房,找粱二公子,长泰公主多是留于宫中”
“粱为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下一刻,长平话头一转,泠笑道:“算着日子,乐阳郡主合该到盛京了”
“禀主子,乐阳郡主一行人于今日到别院休整”
“去差个人,给咱们郡主看看盛京长安街头新开的书斋”
劳妲跪在地上,唇角嗫喏着,目光时不时地看向上首的主子。
长平嗤笑一声,缓缓地眯起美眸,“你什么时候这般唯喏了?”
“禀主子,奴婢回宫时,恰逢乐阳公主一行人马入京…,顾大人赫然在列”
她犹犹豫豫地说了出来,余光频频偷瞄着自家主子的反应,生怕踩着什么大坑。
妙唇笑绽蔓嫣然笑意,少女柔柔道:“是吗?他们说了些什么?”
“说…,说失之东隅,得之桑榆”
“这么说来,这么顾大人很有自知之明”
“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喏”
出了门,劳妲像是回了魂,捂着心口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甩了甩脑袋,想把主子那笑意顿失的样子甩之脑后。
殿内渐渐冷寂寂,窗外阿狸的叫唤声缓缓传进来,长平这才从怀中拿出信笺,磨挲着…
略略沉凝片刻,徐徐展开信笺,甫一看见上头的小字就灿然一笑,嘟囔着“要是早知道你这般出色,还不如在抚州带着也挺好”
她看上的男人自然是最好的人儿,绝不能被她人染指,否则…
“喵呜”“喵呜”不知何时小猫儿跳进了屋里,小阿狸不满少女只投喂白鸠,就用毛脑袋蹭来蹭去,喵呜喵呜叫着,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叫声很是甜腻腻。
长平嫣然一笑,芊芊素手捻着逗猫棒,她往左,小阿狸往左扑棱,她呼啦往右,小阿狸往左边扑棱,琥珀色大眼睛乌溜溜地昂着,满心满眼都是少女。
“小阿狸啊小阿狸~,小小年纪就有肥肚肚”
“喵呜喵”那是幸福肥…
“说你几句,还得瑟上了,从前本殿下怎么没发现,你脸皮子如此敦厚呢”
她俏笑着,还不忘挼了挼小团子的下巴,小猫儿很是享受,呼哧呼哧叫着,毛尾巴都快翘山天了。
“采薇,将阿狸抱出去,该练练身手了”
自从上次胖阿狸被二公主等人杀死后,长平每天会在院子里训练小阿狸的扑咬能力,要瞧着时间到了,阿狸就喜欢翻个身,露出自己毛肚皮,嗷呜嗷呜唤着…大眼睛泪花闪烁,好似在祈求主子放过它。
“请公主安”
采薇拎着小阿狸的脖子,施施然退下去。
十日后,天光乍现,天色蔚然如碧玉,少年倚马看城墙,神色凛然。一旁的鹰王全身黑袍罩身,摸着马鬃毛,沉默着。
“走吧,鹰王”
“嗯”
两人齐齐上马,“驾”少年拍了一下马屁,骏马哒哒冲出去,像脱鞘的利剑划破了苍穹,鹰王望着手里的马鞭,眸色暗了暗,“啪”狠狠扬鞭而去。
按照之前定好的计划,先从盛京到阜阳,从阜阳走水路到溧阳,从溧阳坐马到鹭州,在从鹭洲登船出海。一来一回,最晚也需要一个半月,所以顾怀之将家里的事情基本交代好才出行,至于寰宇殿那边是能瞒着就瞒着。为了防止长平多思虑,他还向皇帝进言:公主多才,可堪大任,祭祀晚宴可交予她筹备,皇帝欣然答应了。临走前,他已经嘱咐喜乐将早备好的信笺每隔三五天送出去,上面写了一些宴会筹备注意事项,淮阳王一家都善乐,这次晚宴可以让淮阳王露露面,一来解决长平无人可用,二来可以试探淮阳王的忠心,三来试试夷陵国和月祇国的野心,颇有一种“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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