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最美不过枫林晚
时间:2022-05-08 08:08:28

王家敏嘟着嘴看着郑浩宇的侧颜,身份尊贵就尊贵吧!还长得这么好看,总招人惦记。这脸如果划花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抢了,越想越对。她都开始比划在哪儿一块动刀合适了。你能想象得到郑浩宇猛然间惊醒,看见王家敏手持匕首,在自己的正上方,还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吗?
郑浩宇下意识的抢过匕首,丢在地上。直视王家敏的眼睛却带了些不可置信,这是抑郁了吗?看着王家敏躲闪的神情,好半天才缓过来。“睡觉吧!”随后拉着王家敏的胳膊将其拥入怀中。王家敏的脉象正常,精神也不紊乱,那地上的匕首作何解释。为了不被人看到,郑浩宇连忙收起了匕首。“本王去上早朝了,你们好生照看好王妃。”
王家敏醒后,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她拿着匕首准备划花郑浩宇的脸,然后被发现了,郑浩宇不但没有怪她,还拥着她一起入睡。可是看看地上,并不曾发现掉落的匕首。“你们早上进来的时候,可曾见到地上掉落的东西”王家敏意在试探。“小姐,可是丢了什么东西?”“没事,小物件想必是王爷捡了去。算了,不是什么值钱的。”原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不知谁嘴快,被管家听了去。管家便把新增的服侍王妃的人喊了去,询问并恐吓了一番。王家敏并不想看到问题扩大化,但也知道管家也是在尽职尽责,想必昨晚之事是个梦,便没有再多想。
“管家同我说了,东西找到了没?”消息还是传到了郑浩宇耳中,“小物件,已然找到。春晓去告知管家,道东西找到了,不必费心了。”郑浩宇看着王家敏的表情,审视中带着笑容。“一会儿宫中的太医要来为你请脉。”看着王家敏略带迟疑的目光,“自从你有了身孕,母后似是想让太医住进王府才好。也省的太医辛苦,三天两头的往这跑。”听到皇后如此重视自己的孩子,王家敏脸上难掩的高兴。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二选一呢?”“还要再生一个。”“啊!什么意思?”“一个成长过程中未免有些孤单,两个刚刚好,最好是儿女双全。”“必须吗?”“对”“那如果……”“ 那就继续生”只见王家敏用小拳拳捶郑浩宇的胸口,郑浩宇却不同于往日的宠溺,神情异常认真。
现实也好,真实也罢,郑浩宇也不在乎别人什么看法。
与以往的公主和亲不同,北漠太子呼延赫丝毫看不上皇室贵女。不知哪里得来的安亲王之女雪静郡主的画像,便向南燕皇上提议,要取其为太子妃。要知道安亲王膝下只有一女,安亲王又常年驻守边关,要他女儿和亲,还不如让自己女儿和亲来的痛快。想当初,自己也有意指婚于旭儿。结果,话刚说完,便被安亲王婉拒了。他可倒好,还和亲。凭他五大三粗……
只是没想到郑浩宇表现的更激烈,口口声声说着安亲王的功绩,如果真这样做,难免寒了安亲王的心,伤了手足之情。郑浩宇的态度很明显啊!没有余地,爱和不和。看着郑浩宇的表现,皇上都有理由相信,当初他们一行人赴南燕考察的时候,曾歇在安亲王府上,郑浩宇铁定是见了雪静郡主的。
或许喜欢就是喜欢,我得不到,也希望你过得好,怎么忍心看你被糟蹋。
皇上依然婉拒了北漠太子的请求,态度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是不知道安亲王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携女进京了,收到消息,皇上都无语了。原是拜祭亡人,安亲王的父母,妻子。
 
 
高山流水付朱弦,一解知音意万千
 
 
两方人马同时来京,免不了要打个照面。接风宴上,呼延赫一直盯着雪静的盛世美颜,目光灼热而大胆,丝毫不加掩饰。这当然引起安亲王和郑浩宇的不满,席间一直冷着脸。雪静坐在皇后的一侧,皇后则亲昵的和其聊着家常。从而分散雪静的注意力,怕其感觉不自在。
期间,身边的小宫女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弄脏了雪静的衣衫。趁着雪静去换衣服的空档,呼延赫也悄然离席。当安亲王看到呼延赫不在场时,担忧女儿,下意识的便准备前去寻找。可很快就接受到皇上的眼神,一看郑浩宇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席了。想着他这侄儿曾留宿他府上,与自己也算有了交情,应当不会坐视不理,便也安然于席间。
呼延赫等在雪静返还的路上,雪静看清来人后,也吓了一跳。优雅的施了一礼,便准备绕过去。呼延赫又怎么会轻易让她离开。“雪静郡主,不识得本宫吗?”雪静只好再次行了全礼,“雪静郡主生的这般好看,不知可否婚配?”没想到呼延赫竟这般轻佻,直接挑起雪静的下巴。指腹摩擦的温度,让雪静登时红了脸。又怒又恼时,后方出现了一个人。“到处寻不到殿下,原来是在这儿。”雪静趁机摆脱了魔掌,朝雪静施了一礼,便慌忙朝殿中走去。
呼延赫略带玩味的笑容对上郑浩宇的冷笑,“殿下请”,两人一同回到宴席。席间,收到郑浩宇关切的眼神,雪静露出暖心一笑。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古代贵族的生活总是这么奢靡。无意间看到雪静神色有异,似有难掩之苦,郑浩宇心下了然。
御书房内,“老夫懒散惯了,住不惯宫中,也守不得那许多规距。”边说边对皇上使眼色,看向郑浩宇。“这样啊!浩儿的璟王府离皇宫不远,府内倒还雅致。倒不会委屈了你和侄女,这样吧!这些时日你们就歇在你侄儿府上吧!”。他俩一拍即合,郑浩宇也欣然同意了。家中有了女眷,多有不便,郑浩宇只在白天的时候回家,晚上以陪北漠使臣为由,住在宫中。
由于王家敏要留在府中安胎,郑浩宇便带着阿福陪雪静在京城游玩。阿福是个热心肠,全程充当导游。郑浩宇跟在雪静身后,不远不近。看着阿福的举动,笑而不语。人家驻守天南边界,什么没见过呀!看着雪静对舞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我们公子他会。”看得出阿福的积力撮合,郑浩宇倒也没闪了他的面子。
短剑在郑浩宇手中自由甩动、旋转,发出有规律的声响。不久便来了众多围观者,喝彩声更是不断。远离了人群,几人来到一处琴行。雪静率先进入店中,很快便被吸引了。用纤纤玉指,拨弄着琴弦。店家猛夸其识货,什么材质,音质,年份的介绍一通。但最终没能找到喜欢的,悻悻而归。
郑浩宇当晚并没有着急进宫,而是在璟王府中比较清净的院落中踱步。“阿福,去请雪静郡主前来,前不久得了一方古琴,想请郡主帮忙鉴赏一番。”因为前世郑浩宇的妈妈,比较爱好音律,曾高价购得一架古琴。郑浩宇在妈妈的影响下,偶尔也会弹弹琴。
在得到安亲王的同意后,雪静随着阿福来到院落内。一曲《高山流水》缓缓流出,辽远而亲切,柔和而铿锵,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受。“看看这一架琴,是否喜欢?”“不必多礼了。”“走”郑浩宇带着阿福离去,在安亲王住处,两人下了一会儿棋。
侍俾恭恭敬敬的端来一碗黑米红枣粥,又细心的添了些银骨碳,便在身边侯着。当看到粥时,雪静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如初。
 
 
心乱了
 
 
看到郑浩宇回房,王家敏面露喜色。当得知只是短暂停留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傻丫头,堂妹还未出阁,我留在府中多有不便。”说着揉了揉王家敏的头发,“那之前我们也曾借住在安亲王府,那时怎么就可以?”“那时皇叔是东道主,何况我们是一起去的,雪静一直待在闺阁,只打过一次照面。”
“好了,走了。睡觉别踢被子哦!”“阿福,回宫。”马车上,“公子不争取一下吗?”“什么?”“雪静郡主。”“一颗心本来就那么小,家敏已经占据一半了,剩下的那半就留给我的事业吧!……她有更好的选择。”说罢,便拿出玉笛吹奏了一曲《平湖秋月》。
“王爷”,“姑姑怎会在此?”武德殿外,“娘娘请您过去一趟。”“好,走吧!”“本宫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有点事耽搁了。”郑浩宇笑了笑,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今日陪雪静郡主玩的开心吗?”郑浩宇瞬间就明白了皇后的用意。“她开不开心,儿臣不知道。反正地主之仪儿臣是尽到了!”皇后不理他,又继续说道:“在儿女婚事上,你皇叔父最是难说话。但如果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对了,皇叔父只有一个女儿,自然为了她的幸福考虑。将来既不用她继承王位、也不必为了朝事操劳,顾好自己的小家即可。”“如果可以的话,本宫可以去请旨,许你以平妻之礼迎她进璟王府,也不算委屈了她。而且,将来……”
“儿臣绝无此意,况且家敏又有孕在身。比起那些有的没的,儿臣更期待这个小生命的降临。”“是,相府小姐是你的嫡妻,可你别忘了你是王爷,是皇上嫡亲的儿子。将来落到你身上的担子不会轻了,以王家敏的资质,又如何能担当起将来的重任?”“且行且看,我们都在做出改变。儿臣告退。”
“你看看他什么态度?”“娘娘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不妨先去听听圣上的意见?”“那本宫就先试它一试。”“娘娘且慢,还是多为璟王爷和雪静郡主制造一些独处的机会。如若这一关过了,剩下的也就顺利成章。”“机会?”
没等来皇后的“机会”,安亲王一行人准备先去祭拜先祖。“浩儿,今日我们便启程去祭拜你皇祖父他们”。“那这样,我先去准备一下。送你和妹妹过去。”“不必了,朝事繁忙,你多帮你父皇打理一下朝政。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你父皇给了我一支军队。”“也好,皇叔父不必太过伤心,逝者已矣,我们都要往前看。”“嗯。”
因为安亲王要去祭拜先祖,这一路皇上让人提前清了场子。怕的就是人多嘈杂,打扰了安亲王和雪静郡主的清净,也是为其安全考虑。看着女儿在安亲王妃墓前哭的梨花带雨,安亲王心里难受。女儿长大了,有心事了。小的时候看到府中的下人都有娘亲,便一直缠着自己问。安亲王妃是难产死的,每每这个时候,安亲王回答不了,便叫来乳母将其抱走。这么多年了,想着她一个小姑娘,自己也没有再娶。这眼看女儿过了嫁娶的年龄,婚事迟迟没有着落,自己也是着急。女儿长得貌美,又眼光极高,一般人她也看不上。原本看着璟王不错,可也是娶了妻的,况且她也不想女儿嫁进皇室。
这一夜,安亲王翻来覆去睡不着,雪静也睡的极不安稳。郑浩宇更是彻夜未眠,他在担心。想着她自幼便失去了母亲,这些年与皇叔父相依为命。物质并不能填充情感的缺失,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普宁寺内的绝望
 
 
下雪了,即便是官道,也阻碍交通。这不由让安亲王想起十六年前的那个下午,正是雪静出生的那天,也是他失去爱人的那天。那一天的慌乱与揪心,是他此生的噩梦。数九寒冬,冷风刺骨,雪花由上而下重重的砸到脸上。那天雪下来很大,没一会儿便白了屋檐。站在院子里的男人,丝毫不惧寒意,来回踱步。看的出男人的焦急,他脚下的路愣是没积住雪,只是有些泥泞。随着屋子里传出来“难产,生了,血崩”的词汇,男人的心情起伏不定,只能不停的摩拳擦掌。
安亲王妃最终没能保住,只留下一个女婴,便是雪静。那一晚,安亲王抱着尚在襁褓中的雪静,在安亲王妃灵柩前守了一整晚。喃喃自语道:“他们的女儿有多漂亮,皮肤白皙,灵动可人。最是像你……”,雪静之名便由此而来。
安亲王妃的离世,给安亲王带来了不小的打击,有一段时间很颓废。整日买醉,浑浑噩噩。最后还是皇上看不下去,去看他的时候,提出让皇后收养雪静郡主。并斥责他满身酒气、萎靡不振,如何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即便安亲王再怎么萎靡,听到皇上让皇后收养雪静,当下便把孩子从皇后怀中抱了过来。由于离得太近,雪静被酒气熏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但看向安亲王的时候却笑了,这笑容无疑是治愈的,瞬间暖化了安亲王的心。
为了彻底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安亲王特意请旨去镇守天齐和南燕的边界。一开始,皇上也不放心,担忧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见他坚持,也就同意了。临行前交待,要好好照顾雪静。
回京的路上,安亲王的心情跌落到谷底。伸手接住几片雪花,但很快雪花便化了。对于他来说,雪花也是有温度的。坐在马车里的雪静心情也不怎么好,纪念先祖的心情无疑是沉重而悲痛的。
普宁寺僧侣众多,香火鼎盛。对于雪静提出去上香的请求,安亲王应允了。原本他对于女儿也都是有求必应,改了路线,推迟了返京的日程。由于安亲王早年间征战沙场,手上曾沾染过血迹,所以只在寺外等候。雪静带了几个婢女进入寺中,寺庙很大,往来着众多,安亲王便安排士兵原地休息。
寺庙内,雪静在虔心跪拜,祈福。即便是被浓烟呛的咳嗽,眼泪直流,也不愿离开。雪静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呼延赫。安静的禅房内,雪静及其婢女正在其中小憩。“殿下,您不能进去,我家小姐正在里面休息。”呼延赫一手推开了婢女,不但进去了,还关上了房门。
雪静缓缓施了一礼,便斥道:“佛门重地,北漠太子竟这般荒唐,擅闯女子栖息之所。”“郡主此言差矣,即使栖息之所,女子能来,男子为何不能来。”边说边倒了杯茶,还放了一包白色粉末。雪静看着这惊奇的一幕,不由叫出了声。“你……”出于本能求救的婢女,也被呼延赫打晕在地。只见呼延赫一步步的逼近,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雪静的下巴。耳鬓摩擦之间,道:“不知雪静郡主床上功夫如何,可会伺候人。”雪静奋力挣扎,却被抵在墙上,呼延赫贪婪的允吸着雪静的体香。
只见门突然被一道强风打开,郑浩宇一脸嗜血的走了进来,浓浓的杀气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寺庙。雪静也适时的挣开呼延赫的钳制,跑了出去。“哦,宫中到处都找不到殿下,原来殿下来了这里。”郑浩宇使用内力,一掌劈了旁边的方形木桌。探了探婢女的鼻息,随后说道:“就不打扰殿下雅兴了,告辞。”
寺庙的一角,雪静躲在哪里瑟瑟发抖。郑浩宇脱掉身上的斗篷,为其披上。“是我,别怕。”郑浩宇扶起雪静,坐在石墩上,缓缓。这时有僧侣送来热茶,郑浩宇倒了一杯放到雪静面前。雪静怔怔的看着杯子,突然抓住郑浩宇的胳膊。郑浩宇微戚了一下眉头,“怎么了?”“她们……”“她们没事,放心吧!他应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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