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并没有着急回家,“麻烦小哥帮我把排骨剁好”。“好的,姑娘,这些天还要多谢你照顾我家生意啊!”随后又压低了声音说道:“金员外的人,就在附近,这两天一直打听你。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嗯”谢过小哥,姑娘又往买鱼的摊位去了,挑了一条三斤重的红鲤鱼,让摊贩帮她泚好。此外又买了些蔬菜,挑了半天。路过糕点铺的时候,又买了些糕点。“老爷,此人怕是有些钱财。”“怕什么,在岑安县还没有我金照先惹不起的人物。”
这一切都被坐在酒楼二层的郑浩宇尽收眼底,阿福侍立在一旁,也担忧的看向下面。姑娘还在看什么可以买,手上的东西,压的她胳膊只往下坠。“姑娘拎不动了吧,哥哥来帮提吧!”金员外边说便搂着女子的腰,一只咸猪手不停的摸。姑娘奋力挣扎,所买的东西掉落一地。“金员外,你这是做什么?”好心的小摊贩,也被打手喝止住了。
郑浩宇等人已然出现在身后,掰着金员外的胳膊一脚把他踢出数米远。打手见状嚷道:“小子,不想活了,你敢打大人?”说着便拿刀砍了过来。郑浩宇身后的侍卫,出手那叫一个快,准,狠,分分钟全撂倒了。“金照先,你身为朝廷官员,按照朝廷律法,当街调戏平民女子该当何罪?”“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当街殴打朝廷大员!”“你一个六品官职竟敢自称朝廷大员,别以为别人不知你的官职是买来的。”“说那么多干什么?”阿福向来是先打了再说。“让你不把奴仆当人看,让你打骂小厮,让你杀人成性,让你强抢民女。”郑浩宇看到这一幕,震惊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阿福,这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不由得感叹体力真好呀!
打着打着,地上瞬间没了动静。阿福傻了眼,郑浩宇见状,一把抓住阿福的胳膊。不可置信的问道:“阿福”。这时,阿福明显害怕了。“公公公,公子”他怕郑浩宇大义灭亲。郑浩宇松开手,“去寻大夫”。大夫几乎是被拽过来的,到了事发地,忙扶了扶帽子。大夫来了,探了探鼻息,检查了下伤口。“如何?”阿福忙问道。“病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开几服药,好生将养着便是。”
“嗯,把问诊费给大夫。”随后又对阿福道:“去报官”。阿福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家公子,“当街调戏民女不得报官呀?”阿福如梦初醒吧!跑着去了。郑浩宇回头看了看女子,“你跟着我们一同去。”女子早已经愣在当场,“姑娘别怕,只是去问问话。”
击鼓鸣冤
升堂,威武。“何人击鼓?”阿福显然看不起他,“堂下所站何人!”看到郑浩宇来了,阿福这才行礼,把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姑娘显然有些不安,“没事,别怕。”此时的安抚还是很有效果的。“你说金员外当街调戏你家夫人,可有证据。”“那是当然。”肉摊老板被传唤至公堂,原来就在刚才,侍卫在寻找目击者。其他人都怕金员外家大业大,不敢出面作证。只有肉摊老板脸上似有松动之色,原来他的妹妹在金员外府中为奴时,因为被诬陷偷吃了燕窝,差点被打死。侍卫同意,如果他肯出面作证,就立刻带上赎金,把他妹妹赎出来。然后在给他一部分钱,让他带妹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同去指证的还有卖糕点的店掌柜,侍卫根本没跟他废话,直接拿出王爷随身携带的令牌,希望他配合调查。他本想推诿,结果侍卫一掌把桌子劈了。“敢对外泄露一个字,就把你挫骨扬灰。”卖糕点的店掌柜经此一闹,是相当配合。
不肖一会儿,被告也出现在公堂上。且不说几个打手鼻青脸肿,金员外更是被抬了进来。一来便喊冤,“县太爷一定要为我家员外做主啊!是他,他们当街把我们给打了。”县太爷一看堂外之人,气宇轩昂、不卑不亢,心下也明白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郑浩宇带着几人也走了进来,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曹知县也不敢说什么,直接把这一环节给省了。转头问向金员外:“金照先,原告告你当街调戏民女你可认?”金员外一听也硬气了,“没有的事,本官今天去街上收租,不小心碰了这个女子一下。便被诬陷,打了一顿。还望曹知县主持公道,当街殴打朝廷官员,该当何罪?”听完金照先的叙述,曹知县转头望向证人。“你们说?”“是金员外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大人,他们诬陷我”。“住嘴”。“他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们当众殴打官员,此事不如作罢,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曹知县当和事佬,别说金员外不同意,郑浩宇也不答应。
“且慢”,“曹知县,他说我的人当众殴打他,有何凭据?”大人无语了,这还不够明显吗?但谓于郑浩宇的气势,也不敢草草结案。“你有何凭据啊!”“这还不够明显吗?”“放肆”。金照先只好让人“去找证人”。“怎么把叫花子带到公堂上来了?”阿福道。“大人,他看见了事情的经过,可以为我们作证。”“唉,金照先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昧着良心在公堂上作伪证?”阿福边说边对乞丐上下其手。结果两两银子,便在争执中从乞丐的身上滚落到地面上。郑浩宇挑了挑眉,他看到是阿福硬塞进去的,但当时因为视角问题,旁人看的不太真切。
“就为了两两银子?给,我给你四两”。原以为乞丐会狡辩一番,结果其看见银子,忙捡起来,咬了咬。对曹知县说他没看见,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开。“大胆,竟敢当庭做伪证,拉出去杖责二十。”“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是他们硬拉着我来作证,我什么也没看到呀!”“咆哮公堂,再加十杖。”“可还有别的证人?”看的出,曹知县不想照章办事。金员外使了个眼色,打手立刻出去寻人了。郑浩宇道:“且慢,为了防止被告再威逼利诱,找人作伪证。我的人也要一同去。”“吴捕头,你去”曹知县道。“谁知道你们……?”郑浩宇拍了拍阿福的肩膀。一个响亮的拇指声响,隐藏的暗卫领命而去。
打手塞给了吴捕头一些银票,“这些是给曹知县的,这些是给您的。还希望吴兄多多美言,帮忙摆平此事啊!”在两人对事发地的商户威逼利诱的时候,暗卫及时出现,“作伪证者死”。一拳把摊子拍散架了,商户吓的逃命似的跑了。“吴捕头,他威逼恐吓”。暗卫没惯着他,一把揪住吴捕头,把他身上的银票搜罗了去。又从打手身上搜罗了些,塞进自己腰包里“他还明抢。”吴捕头常年跟在县太爷身边,是个有眼力劲的。当下,便装作无事发生。凑到打手耳边说道:“快回去,通知你家夫人。”暗卫无语了,当他不存在,于是当着吴捕头的面把人打了一顿。看着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吴捕头也不敢言语。
看到打手回来了,没带回任何人。吴捕头给曹知县使了个眼色,曹知县知道此事是推诿不过去了。当着郑浩宇的面,按照律法打了金员外四十大板。金员外奄奄一息的被抬回府中,众人直呼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大人,你说会不会是上面派人来查这次□□的?”“说得有道理,此人丝毫不惧金员外的势力,连下人都敢这么放肆无礼,想必是位高权重之人,不可草率。”
出了府衙,一行人看着被扔在路边的乞丐。身上的衣服已渗透血迹,看着属实凄惨。郑浩宇看向阿福,阿福瞬间心领神会,找人抬着往医馆去了。回到客栈里,暗卫把搜罗来的银票交给郑浩宇。郑浩宇抚了抚额,笑而不语。说好的微服私访,低调行事呢?更让郑浩宇无语的是阿福竟然让人把岑安县内,所有药铺治跌打损伤的药都买完了。
十三夫人
“夫人,全县药铺,凡是治跌打损伤的药就在刚刚,被人买完了。你说会不会是?”“此人来头不小,需小心提防才是。去城外买”当街殴打员外,大堂上见了朝廷命官丝毫不惧,未行跪拜之礼。连曹知县都想着做和事佬,息事宁人。如今更是公然报复,买断了所有治跌打损伤的药材。“曹知县怎么说?”“曹知县已经写信往京城送了,想必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曹知县还说,前些天□□,已经引起朝堂的注意,这段时间要低调行事。”“转告大人,一切都会恢复如初,岑安县将会风平浪静。”“是”。
过了几天平静日子,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再过几天就要过年,看来是要留在此地了。“公子”“还是没查到什么有利证据吗?”阿福自知做错了事,也不敢大声说话。直摇了摇头,“公子,已买通了金员外府中的厨娘。她愿意帮我们搜寻金员外与曹知县私通的罪证。”“此人可靠吗?”“我们对此人展开过调查,此人没什么社会背景,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而且,我们查到她的侄女曾经被金员外霸占,前不久被员外夫人逼着跳了井。在我们找到她之前,她正准备往饭菜里下药,要了金家人的性命。”“若真如她所说,金员外岂能留她?”“她说她在金府十来年了,一直本本分分,况且金员外不知道她们姑侄的关系。”
“我们来岑安是为了那上百人平反来了 ,百十条性命交到我们手里万不可再鲁莽行事。”“是”,“这个给她?”“公子这是?”“致幻药物”。“打草惊蛇,他们势必会加强防范。必要时,用一用。”
金员外最宠爱的莫过于他的十三夫人,是当地的花魁,最是擅长媚惑之术。此人有一个相好,是府中的管家,两人一直图谋金员外的财产。她便是最好的幌子,只是金员外储存钱财的小金库,实在隐蔽,两人寻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而且金员外对吃的东西非常敏感,都是让别人试过的。中间搁置半个时辰在食用,即使是无色无味,也伤不了他。府中又请了非常有名的大夫,医术了得。”
这天,十三夫人要沐浴。原提水的小厮崴了脚,厨娘便亲自送来了。水倒好后,趁着侍俾往浴桶里撒花的时候,厨娘趁机将药物撒在十三夫人要用的浴巾上。“怎么还不走?”“这就要走了。”出门走了不远,便迎头撞上了金员外和大夫人。“你怎么上前院来了?”大夫人问道。“回夫人的话,是十三夫人要沐浴。提水的小厮崴了脚,这才托奴婢前来。”看着旁边金员外的眼神都变了,大夫人气急走开了。
不出所料,金员外晚上果然来了十三夫人房里。一整瓶的致幻药物,不怕他不中招。看着金员外的神态,十三夫人也吓了一跳。试探性的问道:“老爷,你怎么了?”看金员外没有反应,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便想着问出金库的位置,于是故作镇定。“老爷,我们家的钱除了放在票号的,剩余的的放哪了?”“书房的暗格里。”“怎么打开呀?”“花瓶,往右转一下。”
“ 这么着急唤我来所谓何事?也不怕别人瞧见。”“怕什么,我问你当初说要明媒正娶,迎我做大夫人的事是真是假。”“当然是真的了……你,你找到藏宝的位置了。”看着十三夫人挑了挑眼皮,当下喜道:“快说,在哪儿。”看十三夫人还不肯开口,当下便亲了一口。“那你要把钱庄的钱财记到我的名下。”“我手里的可以,哪些暂时动不了。”“这还差不多”。“我现在就去改,你找个空档出府。”
“大夫人,十三夫人出府了。”“找人盯着她,看看她去做什么?”“回夫人,派去的人回来说,十三夫人去买了胭脂水粉,又让人给裁了几身衣裳。随后又去了钱记票号。”“定是老爷给她的,小狐狸精,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书房内,管家向金员外汇报最近一段时间府内的账目支出。借机扫了一眼花瓶,“怎么花了那么多?”“账房先生每一笔都做了记录,要不然奴才去核实一下。”“嗯,去吧!”夜深人静时,书房溜进来两人,鬼鬼祟祟的。火折子微弱的灯光,指引者两人的前行。转动花瓶,确实出现了暗格。“你守在上面,我去看看。”十三夫人抓住管家的衣角,“你,你小心点儿”。暗格中设了机关,管家只看到前面几口箱子,盛着明晃晃的珠宝,却不敢再踏进一步。
“你没事吧!”“没事,险些中了机关。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先要把机关除了。”暗中观察的厨娘把这一消息传了信儿,告诉了侍卫。第二天晚上,管家组织了一队人,分批进入书房。先是找了些铁球一类的工具,让工具从地面滚了过去。看着暗格里飞出的暗器,不由得心惊。“大家小心,注意安全。”一连试了几次,当不在有暗器飞出,才敢挪动脚步向前。
潇湘阁内,“大夫人,我看见十三夫人和管家带着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老爷的书房”。禀报人自然是厨娘。“你可看清了?”“奴婢不敢撒谎”。
当十三夫人被盯得脊背发凉时,回头望去。赫然发现了金员外和大夫人。“贱人”,金员外一巴掌将其煽到在地。看着金员外往暗格走去,又下意识的抱住了金员外的腿,“老爷。”被狠狠踢了一脚。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金员外并未进入暗格,而是转动花瓶,将人困在里面。并让人严加看守,十三夫人在严刑逼问之下什么都招了。郑浩宇的侍卫迷晕了守卫,把暗格门打开后,悄然离去。管家等人正在焦急中看到暗格门重新被打开,也不敢贸然上去,互相推诿“你上去”,一脸踹了过去。“管家,上面没人。”管家早已料想到不对劲,但是无论怎么样都是一个死,还不如上去死个痛快。十三夫人不在,守卫众多但是都被迷晕了。“看来,有人在算计我们,把箱子都抬上来。”“管家”“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住命。”今夜不知怎么了,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蒙汗药的气味。后门处,一个身影看似是妇人等在哪里。开了门,便离开了。“她?的!”“闭嘴,不想活了。”走出去不久,果然看到了一行身着夜行服的人。“阁下要的东西,我们带来了,还请阁下放我们一条生路。”“滚”。城门已然落锁,贸然间闯出去是不可能的。落脚的客栈,太引人注目。正当侍卫犹豫不决的时候,“跟我来”厨娘适时的出声,原来她在县城内有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