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郑浩宇连夜在人家未出阁姑娘的院落里堆雪人那件事
“小姐”,寺外等候的婢女来寻雪静。看到雪静时,竟松了一口气。雪静忙收起难过的神态,转头却没看见郑浩宇。此时,随行的侍女也找了过来。原来郑浩宇看到有人来了,便闪身离开了。到之前的禅房内,弄醒了雪静的婢女,并告知雪静现在所处的位置。
雪静回望了一下后方的位置,便跟随侍女离开了。郑浩宇混进军队,一路保护。回到王府,安亲王进宫向皇上回禀返回封地的想法,“这眼下要过年了,等过完年你们再走不迟。宫里人多,热闹。再说了,雪天路滑,路上再遇到什么恶劣天气,你们难道要在路上过年不成。况且,静儿也到了适婚年纪。你在京城多看看有没有如意的,若是有中意的,只管带走便是。”此话一出,算是说到安亲王心坎里了,他正为此事发愁。
家敏听到雪静回来了,过去看望了一下。本来也不太会说话,只说了几句暖心的话,便离开了。郑浩宇为了哄雪静开心,连夜在其所居住的院落前堆起了雪人。“王……”,郑浩宇看到守在雪静院落前的侍从婢女,腼腆的笑了笑,做出噤声的手势。
次日清晨,雪静就发现了可爱的雪人,从婢女哪里得知:“是璟王殿下堆得的,堆了好大一会儿。”露出暖心的笑容,想想在皇宫中的解围,寺庙里的相救,感觉有什么在悄悄萌动。当然郑浩宇在雪静院落里堆雪人的事情,也传到了安亲王和家敏耳中。“璟王有心了”,安亲王倒是没说什么。王家敏倒是不依不饶了,暖阁内,郑浩宇笑的一脸讨好。“你这丫头,怎么连自家堂妹的醋也吃。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了去。”“你还怕人笑话呀!你何时为我堆过雪人?”“我为你做的事多了,你别不领情。”
关于他家王爷说一套做一套这事,阿福非常的嗤之以鼻,亏他还感觉他家王爷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晚上跑人家小姑娘的院落里,堆了一晚的雪人。还被捅出来了,真丢脸。
关于郑浩宇在老婆哪里挨了一顿训,书房内又被阿福的眼神鄙视了,真心感觉手痒。郑浩宇也无奈了,这么一个绝色大美女摆在那里,且气质又那么出尘。自己若不动心,他都怀疑自己有问题。“阿福,走,切磋一下。”看着郑浩宇伸手去拉自己,阿福慌忙抱住旁边的柱子。他严重怀疑他家公子,有气没处撒,找他练手来了。
当皇后听说此事,以为郑浩宇开窍了。心内大喜,让人送了一堆珠宝给雪静。为了避嫌,郑浩宇连白天也不待在王府里了。这些天,一直跟呼延赫在谈合作的事,索性就带呼延赫去到处转转。当呼延赫看到开设的通商口岸,过往商贾络绎不绝,商品品种更是琳琅满目时,眼睛都直了。没有闹事,买卖自愿,相处融洽。呼延赫开始郑重考虑合作的事宜,但北漠与南燕两国素有嫌隙,关于呼延赫提出三国共同签订经济贸易合作的事,郑浩宇也曾考虑过,但此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郑浩宇也同意天齐与北漠两国的商人可以尝试着通商试试看,但北漠一定要保证商人的生命财产安全,这个北漠太子一口答应了。几人又去了其他通商口岸,一样的热闹如初。
御书房内,郑浩宇决定将此事禀报给皇上。皇上拦下准备离开的安亲王,对证浩宇道:“说”。
两人听完郑浩宇的讲述后,也是一脸的担忧。北漠的民风彪悍,这个很成问题。对于郑浩宇想要亲自带队去北漠考察一番的请求,皇上也是一口回绝了。此事郑浩宇也颇感无奈,但他也知道皇上的考虑不无道理。
招待不周
呼延赫回北漠了,郑浩宇也清闲下来了。临走时,给郑浩宇留了一封信。信中毫不避讳的指出郑浩宇喜欢雪静郡主,但也别高兴的太早。无论花落谁家,他都不会放手,早晚落到他手上。郑浩宇的表情也是很微妙,动她试试。
听到安亲王一行人要留在京城过年,王家敏惊讶了。但她不敢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私下里找郑浩宇抱怨。郑浩宇看到她的神情也乐了,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父皇留皇叔父在京过年,是为了给雪静郡主挑选夫婿。”“还用挑吗?这不现成的吗?”“这么快就把我推出去了?……啊!你咬我”。这一幕被前来看望王家敏的雪静给看到了,三人同时都尴尬了。“刚好你王嫂正缠着本王陪她下棋呢,来的正巧。”王家敏看郑浩宇的眼神都能杀死人,暗戳戳的掐了郑浩宇一把。“阿福,把棋盘拿来”。“王兄家的棋盘怎么与其他的不太一样?”两人同时看向郑浩宇。“要的就是与众不同”于是我们伟大的五子棋便被搬上了历史。
一开始是郑浩宇同雪静下的,边教边下。“双方各执一色棋子,空棋盘开局。黑白棋交替下子,不管竖的横的还是斜的,只要同色五子相连即为胜利。好了,你们玩吧!本王要去处理公务了。”郑浩宇走后,王家敏输惨了。这货非常狡猾的说,她累了。雪静倒也识趣,看出她的推诿之词后,起身告退了。她走后,王家敏也来了兴致,拉着侍俾开始下棋。只是她的丫头刚开始不懂,让她赢了好多次。渐渐的,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学会了下五子棋。
临近年关,热闹十足。京城的街道上,年味渐浓。百姓们都开始储备年货,璟王府自然也不例外,各种采买。积德不能光靠求神拜佛,要行善。王府中人很多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回家探亲只是奢望。于是同王家敏一商量,决定让一部分人先回家过年,分成两拨,依次轮换。
当管家将下人都聚集到一起时,郑浩宇站在高台上宣布这一重打决定。听的大家都热血沸腾,感动不已。此外,由管家提议,凡是返乡人员,王府一一提供马车。管家没料到郑浩宇会如此说,也深感自己跟对了人。
下人减少一半,府里的活紧当了些。除了安亲王和雪静郡主住处的下人不变,其他都调了岗。连带着王家敏都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对于各方安插的眼线,郑浩宇也做到了一视同仁,并未苛责。更是拨出了王府一部分收入,送往贫困州县给当地的农户,以作过年之用。世人皆知郑公子,却不知郑公子乃是王爷,璟王殿下。
郑浩宇生活过得精致却并不浪费,偶尔也会亲自下厨,做一些吃的。“这个鱼给王妃送去,这些送往安亲王和郡主的住处。”“王爷,这是我家王爷亲手做的,您和郡主尝尝。”“哦,好。替本王和郡主谢过你家王爷。”“是,小的告退。”一盘饺子,几碟配料。一壶老酒,几盘南方菜。种类不多,却是色香味俱全。菜做的很地道,酒也是好酒。饺子一个没剩,这一餐安亲王吃的很满足。
老兄弟回来了,皇宫也待不住了。皇上三番两次都想往宫外跑,奈何朝务缠身,批不完的奏折。王府的守卫是见过皇上的,当时默默的行了一礼,也不敢张扬,忙把便服出行的皇上给请了进去。“王爷,皇上来了。”郑浩宇回头便看到皇上往这边走来。忙迎上去,“儿臣接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起来吧!”
当皇上看到安亲王在自己打扫庭院时,顿时怒了。这才注意到,王府的下人少了很多。安亲王看到皇上来了,乐呵的迎了上去。郑浩宇忙接过扫帚,放在一旁,准备挨训。“怎么璟王爷,你皇叔父驻扎边关半生,住你璟王府几天,难道还要为你打扫庭院不成?”当下便准备接兄弟和侄女回宫。“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安亲王忙把皇上拉进屋里,说明了情况。连带着自己打扫庭院,也做了解释。“关于我和静儿庭院的下人,是我安排他们去往别处帮忙的。”
郑浩宇仍跪在庭院里,不一会儿江德海出来了。“王爷,皇上让您去备些酒菜,他要留下来与安亲王说说话。”郑浩宇听完逃也似的,奔向厨房。说实话,这二十多岁的人了,动不动罚跪的确实很丢人。酒菜是由郑浩宇亲自端上来的,从清洗碗碟,择菜洗菜,以至将饭菜置于盘内,未假他人之手。江德海拿出御用银筷要验毒,“不用试了,试什么试?在他璟王府出了事,他璟王要负全责。”对于郑浩宇招待不周之事,皇上一直耿耿于怀。
重刑之下,必多冤狱
临近年关了,本以为可以欢欢喜喜的过个好年。结果,曲州岑安县发生了□□,涉案不过数百人,也已被当地官员武力镇压了。郑浩宇在批阅奏章时,看到这个折子也犯了难。如上所言,事情的起因,皆是因为刁民对徭役赋税的不满,从而组织了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活动。
“阿福,去叫管家前来。” “是。”“ 王爷你找我?”不一会儿管家便出现了书房门口。“哦,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不敢当,王爷请讲。”“何为徭役?”看着管家面露难色,“阿福,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是,公子。”“但讲无妨”,“徭役是指:位居高位者,强迫平民从事的无偿劳动。包括力役,杂役,军役等。”“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无偿劳动,莫不过是官逼民反。涉案达数百人之多,放任不管,怕是有冤情。郑浩宇思来想去,还是把奏折上呈给了皇上。皇上看了沉默了良久,“明日早朝,派个人去看看。”“儿臣愿领旨前往,微服私访。”“璟王妃怀有身孕,你这个时候离开不合适。”“儿臣担心这数百条人命,若是被有心之人草草了事,给不了百姓一个交代。”“也好,你想去便去吧!朝堂是时候也该清理了。”“儿臣领旨谢恩。”
“家敏,父皇指给了我一项重要的差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切勿对外声张,在家里照顾好自己。”“什么差事?是不是父皇还在为没有招待好皇叔父的事生气?”“说的哪里话,是我自请的差事。而且父皇还考虑到你身怀有孕,但是我坚持前往。后宫不可干政,有些事没法向你言明。照顾好自己和咱们的孩儿。”看着王家敏伸手环住郑浩宇的腰,头靠在郑浩宇的胸膛,委屈的眼神。郑浩宇安慰道:“好了,我一会儿还要同皇叔父说一声。”
郑浩宇如实向安亲王说明了岑安县的情况,还托付安亲王帮忙照看王府,安亲王满口答应了。看着轻骑简装的郑浩宇,绝尘而去。喃喃自语道:“孩子长大了,多历练一下也是好的。”
到了岑安县,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几不可闻的血腥味。习武之人,嗅觉自然敏感。即使是白天,街道上也没有多少人,好多商铺都是大门紧闭。这让人多少嗅到一些不平常的匀味“阿福,先找间客栈,安顿好。”“是,公子。”阿福敲敲了门,客栈老板探出头来。“几位爷,是外地人吧!”“我说老板,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呀!”“哎呦呦”老板吓得左顾右看,忙把人请了进去。“杀人了,就在前天杀了好几十人呢,过了年还要杀?”“为何呀?”“说是谋反?唉,掰扯不清啊!”“先安排几间上房,再弄些可口的酒菜。”“好好好,老朽这就去准备。”“阿福,此事就交给你了”。“明白”。
饭菜上来了,郑浩宇要的消息也得到了。“回禀公子,说的是当地富商金员外,租给老百姓的地,收的赋税太重。一户人家拿不出来,便拉着人家女儿抵了债,人家女儿不从,给先奸后杀了。人家不服,前去理论,被杖杀了。村里人,看不过去,便给告到了衙门。结果他们同气连枝,栽赃诬陷造成了今日的结果。”古代这样的事并不在少数,金员外想必是无恶不作,睚眦必报的小人吧。“金员外都五十多岁了,去霸占人家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家中妻妾都有二十多人,大多都是强占来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来做个局如何?”“公子是想?”“去办”“是”。“你们几个去多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搜集到更多有用的消息。”“是”。
做局
不得不说,阿福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不多时,便带回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从衣着来看,似是寻常人家。“给她些钱,让她去买些菜回来。”“是”“看着买,肉菜都要。”阿福细心的叮嘱女子,女子倒是识礼之人,临走之前盈盈一拜,不由赢得一波好感。“你从哪儿寻回的女子?”“公子,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因其容貌秀丽,得罪了夫人,被赶出来了。举目无亲,现靠浆洗过活。”“你同她讲了没有?”“说了,她愿意配合公子,毕竟酬劳还是很丰厚的。”
“公子,这个金员外,手上犯过很多条人命。平日里没少责打犯错的家奴,好几次都弄出了人命官司,后通过县衙给了一些赔偿款来平息事端。更是强占人家土地,垄断当地的商业。”侍卫带的消息,是经多方打听来的。
一连几天,女子都出现在街道上。每次都是在早集出现,手里拎着一个篮子,似是普通女子买菜做饭。但容貌秀丽,不容忽视。今天女子买菜的时候,在拐角处,遇到了几个壮汉。见势不对,撒腿就跑,就在被追上之时,阿福及时推架车堵住了去路。“滚开”,再看时女子已无了踪迹。
“混蛋,要你们有什么用,一个女子都抓不到。”“老爷,本来是要抓到的,结果追出去的时候,被一辆架子车给挡了去路。”为首的人惋惜的说道。“老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发现目标,一定要给我拿下。最近也要避避风头,不要给我闹出来太大动静。”“是是”。
原本以为女子不敢再出来了,结果次日清晨,女子又出现了,只不过带了个斗笠。“哎哎,看身形是不是她?”“像是”。“不管了,先弄过来瞧瞧。”女子似是受了惊吓般,不往这里走了,而是饶了路。几人很快便跟丢了,其实也不是,是守在暗处的侍卫,用轻功将女子带到了别处。
哪肯罢休,看女子不似岑安人氏,便开始四处打听。说是金员外家的婢女,偷了钱财跑了。若有举报者,重赏。客栈内,可以看出女子很害怕。“姑娘请放心,本公子就是来处理这一档子事的,绝不姑息养奸,定会保证姑娘生命安全。”看姑娘仍然忧虑,阿福说道:“你放心,事成之后,给你的钱财足够你在别处买一处宅院,安稳过活。”听到此话姑娘的眼神坚定了些。
岑安县哪个不知金员外的品行,何苦为了那一些钱财搭上人家姑娘,再说了举报也未必有赏钱,最终解释权还是归他人所有。一连两天,姑娘都没有再出现,这可让这几个打手着了急。“没消息吗?”“暂时没有。”金员外倒是等不急了,自己来街道上寻,看见那几个打手气不打一处来。可巧,他刚来,姑娘便来了。这一次姑娘似是精心打扮了番,衣着比之前华丽了不少,更衬出身材的曼妙。也没带斗笠,围了层面纱。金员外一眼便认出,那是他那天见到的姑娘。扬了扬手,打手便在姑娘之前走过的路线埋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