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医妃,将军喊你生二胎——七七爱吃梨
时间:2022-05-10 06:22:34

  苏祁龄白了他一眼,拿着筷子一粒粒的往外挑葱花。
  “葱花也不爱吃?”
  “大人,不吃葱花不犯法吧。”
  “我看你不想要苏曼柳服侍了。”
  “明天不用她来了,看着心烦。”
  “原谅她了?”
  “原谅倒也没原谅,只不过坏人不是有你们官府吗?”
  “这么信任我?”
  “您这人品,不敢恭维,不过你大可以讹我爹一大笔银子,然后放了苏曼柳,反正现在肖玉瓷也消失了。”
  “你这主意倒不错,就是她掐你怎么算。”
  “你那银子分我一半,我就当她掐我脖子的医药费。”
  “我大可以拿了银子一两也不分给你。”
  “那我就一会给你换药的时候给你脸上缝个抠门。”
  “好,我们回去换药。”
  “馄饨不吃了?”
  “本来也是给你买的。”
  吃饱了身体好像有点不听使唤,心突突跳个不停。马车摇摇晃晃,头靠着车厢,眼皮有千斤重。
  马车一路平稳,停在了府衙门口。无遥勒停马车,一跃而下。
  “到了,下来吧。”等了片刻,没有声响。撩开车帘,马车里苏祁龄蜷缩在坐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暖手炉,有发丝沾在脸上,双眼闭着,呼吸均匀,已经睡了多时。
  “将军,将军,不好了。”
  “嘘!”
  无遥小心翼翼的抱着苏祁龄,快步送回了将军卧房。轻轻放在了床上,眉头紧皱,嘴里似有叮咛,将脸侧的碎发拢到耳后,露出了小兽一般紧张的神色。
  院内,火把将院内照的如同白昼,卫兵们正在铺油布搭停尸房,另外一边,知府内的仆人在忙碌的搭灵堂,不时有人发出哭泣声。
  无遥负手来到院内,面色严肃,显然压力颇大。
  他抬头见卫兵来报,“凉城知府与夫人均中毒而亡。”
  “什么?中毒而亡,不是让你们看押在房里吗?”
 
 
第7章 
  中毒
  “回禀将军,因肖知府家中发生命案,知府与夫人均看管在房内,门口有守卫看管。”
  “他二人又没有杀人,为何吞金?”
  “许是嫡子当街而亡,他二人目睹了过程,心中忧伤,陪儿子去了。再者,见儿子花柳病难以医治,又羞又愤,然后就吞金了。”
  “如何确定是吞金?”
  “房间散落了大量金银,应该是二人选择后留下的。而且二人死状狰狞,符合吞金的情况。”
  “仵作何在?可曾验尸了?”
  “城西有命案,仵作验尸去了,现在去召,快马加鞭也得一个多时辰……”
  “就没有别的仵作能验尸?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来吧……”
  长廊下,苏祈龄站在将军房门口,长发翻飞,一张俏脸艳丽动人。
  “你睡醒了?”
  “出了什么命案?我可以帮忙。”
  “肖知府夫妇吞金自尽了。”
  “上吊不是更方便,为什么选了最疼的,吞金不会立刻就死,吞的小还死不了。”
  “所以有蹊跷,你当真敢验?”
  “这有什么,大夫验过的人命不比你手上的少。”
  “我从不滥杀无辜,也从不草菅人命,如果肖家夫妇真是枉死,我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夜色中,无遥望着苏祈龄的脸,坚毅果敢,无畏。眉眼都印在了心里。
  开始前,苏祈龄将手术刀一字排开,将口罩戴好,静气凝神,开始观察。
  人群中一阵骚动,帘子被猛的掀开,肖老太太带着一群家丁,闯了进来。
  “好你个苏家丫头,听闻我儿枉死,你也来凑个热闹,送他一程吗?”
  卫兵都是经历过战场的,将这群人团团围住。
  “是不是枉死,尸体会说话,是不是吞金,我也会找出证据。”
  “你竟想将我儿分尸,你也得看我这老婆子答应不答应?”
  “你将我吊在偏房房梁上的时候,怎么没问问我答不答应。”
  苏家老太太双目赤红,手里拿着龙头拐杖,听了苏祈龄的话,满面怒气,却愤恨无声。
  “给老太太来个座,让她看看我是怎么分尸的。”
  “你,好个妖女,被埋了棺材都不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为祸人间。”
  “你可别气出病来,不然还得我这个妖女为你治。”
  门口守卫窃窃私语,“将军的人就是厉害,三两句气的老太太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没见她在将军房里睡醒了出来的,又能看病,又敢分尸,果然是奇女子。”
  “那当然,咱们将军看上的人能差?”
  “你看那脸,长的跟仙女似的,怕以后我们得唤她一声王妃了。”
  利刃划开皮肉,眼睛认真的观察,手一点点的检查,摸到一个硬物。“将烛火拿近些。”
  无遥手持烛火,手忍不住拿帕子,擦了擦苏祁龄额头上的汗珠。
  两人对视一眼。
  掌心摊开,“一枚金角,外形尖锐,并不好吞咽,就算咽下去了不足以致死。而且没划破咽喉。”
  “你是说,肖知府不是吞金而死?”
  “我还得再看一下。”
  “看什么看,你这妖女,金都找到了,你还要继续,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以死明志。”
  “你死了你们肖家就死绝了,连个烧纸钱的人都没有,你想让苏曼柳给你烧啊?还是我给你烧?”
  无遥面上含笑,嘴角紧紧抿住,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来看这里。”
  手指着口鼻内,有星星点点紫色出血点。还有不明显的血痕。
  “这是先迷晕了再下的手。”
  “对,凶手拿蘸了毒药的帕子先捂住了肖知府的口鼻,再把金角塞进了嘴里,所以尸体表现的是痛苦狰狞,但是金角却卡在这里,没有下去挣破肠胃。”
  “什么?我儿是被人毒死?你有何凭证?”
  肖家老太太惊的站起,龙头拐杖敲的砰砰响,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
  无遥将苏祁龄拉到身后,上前一步。威严肃穆,朗声道,“为何吞金你不惊讶,下毒却如此惊讶?”
  肖老太太紧紧咬着牙,死死的望着远方。“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儿已经枉死,说再多已无用,你们已经分了我儿的尸,现在该让她入土为安了。”
  “这金上有个寿字,是老太太大寿时所铸吧?”
  肖老太太泪眼婆娑,伸出手要去摸那金角。“这金角是我六十大寿时我儿找金匠所铸,有两枚,合起来是个圆形,配上玉如意,寓意极好,我十分喜欢。”
  无遥将金角拿远,“这金角为两枚,那另外一枚呢?”
  老太太哽咽呼出声来,手紧紧拽着自己衣领。“另一枚恐怕,恐怕在我儿媳那里。我的儿啊,你们死的好惨啊。”嚎啕大哭,再也忍不住。
  “这么吉祥的物件,你儿又孝顺,怎么会带着去死?”
  “应该是形状合适好吞吧,或者是想留一些念想。”
  苏祁龄微微探出头,“那怎么不上吊,还能少受些痛苦。”
  “无耻妖女,下去陪我儿吧。”愤恨与绝望之下,用尽全身力气,冲着苏祁龄的头砸去。
  拐杖颇重,一下转出一排狼牙刺,老太站立不稳,一下甩在了无遥的手臂上。
  周围沉寂了一秒,怒气爆发,呼的有卫队冲了进来,将老太反剪制服。
  “将军,大将军受伤了!”
  大将军乃是无双战神,刚大胜归来,就被这老妇所伤,圣上面前也不好交代。
  苏祁龄暴怒异常,额上的青筋凸起,牙关紧闭,目光如刀剑锐利。飞出手中手术刀,断了老太手握拐杖的手筋。
  “来人,肖家老太伤人在先,拒不交代肖知府夫妇吞金而死的事实在后,给本王看住,本王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遥被送进了卧房,卫兵识相的关了房门。
  手臂鲜血淋漓,湿透了衣服,与旧伤混在了一起。青筋暴起,下颚紧绷,浑身大汗淋漓。
  “我给你打个止痛针?”
  “不用,这点小伤,还能受的住……”
  “这针不要你银子,算我送你的。”
  “那这么说之前也得付银子?”
  “那是当然,看你大将军威武非凡,总不至于欠我这点银子。”
  “你爹不是首富,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开医馆啊。”
  “那我开一个,让你来当大夫。”
  “你在后面指手画脚,那可不行。”
  “你爹都想抱紧我这个大腿,现在我送来了你却不要?”
  “我可是苏神医,你以后说不定还得跟我攀关系套近乎呢。速速拿银子来。”
  “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苏祁龄拽紧了手中缝针的线,结结实实打了个结。
  “疼,疼啊。”
  无遥捂着肩膀,嗷嗷的叫唤着,脸上的五官痛苦的皱成一团。
  “我给你打了针了,你应该感觉不到疼才是。装什么装。骗子……”
  苏祁龄恨恨的拿着剪刀,“刺啦”剪开了腿上的裤子,然后拿起消毒棉球,胡乱的消毒。
  “有你这个徒弟,真是师门不幸。”
  “我们讲究救死扶伤,不管好人还是混蛋,救了就算立地成佛。”
  “那你这师门挺特别,你在哪里学的医?”
  “我们那里,只要肯努力用心,都能去学。”
  “那你把我也介绍去学?”
  “我师傅说不收你,让你死了这个心。”
  “你敷衍我。”
  “没敷衍,我师傅千里传音告诉我的。”
  从没见过如此贵女,聪慧、嫉恶如仇又心有大爱。
  “你从多大开始带兵打仗?”
  “十几岁,我父亲腿伤打不了仗,我便上了战场。”
  还是个初中生的年纪,就要直面生死,脸上便带了几分怜惜。
  无遥少年将军,从来只打胜仗,一直被人夸赞,却从来无人问他的担忧与害怕,喉头就有紧,不知名的情绪上涌。
  “别这样看我,保家卫国都是应该的,你要想做点什么,不如给我刮刮胡子?”
  “我可不会。”
  “给你银子。”
  “不太会……”
  “一个金元宝。”
  “我怕我手不受控制,往脖子上一划。”
  “两个……”
  “现在拿来。”
  “我又不能赖账。”
  “我又不是我爹,看你空口白牙的忽悠。”
  “那是你忽悠的你爹,我只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
  “这人情可真值钱,少不得几万两,你就给我俩元宝,是不是抠了些。”
  “我在你面前,是没有形象了。骗子、混蛋、杀人如麻。”
  苏祁龄起身收拾工具,细心的盖上了被子,面色自然,甚至还有些愉悦。
  “本神医今日就发发善心,给你把胡子刮了。”
  “那我就谢过神医了。”
  “我早就看不惯这胡茬了,好好一张俊俏的脸变成了糙汉大叔。”
  “说话就说话,你那拿刀的手别比划。”
  “我练过,你就放心吧,就像你们可以一箭能射两只飞着的鸽子一样。”
  “那你还不动手?”
  “死人好剃,活人有点不知道从哪开始。”
  无遥握住苏祁龄拿着手术刀的手,仰起脖子,带着她从下往上滑过下巴。
  手术刀冰冷的刀锋划过嘴角,全身的敏感都凝聚到了一点,下巴咽了口水,咽了一口口水,喉结动了一下。
  男人的手粗糙带着薄茧,握着的手带着一层汗,火热又黏腻。
  “呕,呕,你这狗东西,别碰我。”
  扔了手术刀,对着扔医疗垃圾的袋子,疯狂的呕吐,奈何肚子里没什么东西,连胃酸都吐了出来。
  “怎么了,身体不适?还是着凉了?我见你在山上就呕,以为你有孕,既不是有孕,那就是哪里病了?”
  苏祁龄捡起手术刀,拿着消毒水消毒消毒消毒。脸上一抹凶狠的神色,眼神仿佛能杀人。
  “只要你不碰我,我就不能有孕,呕不出来,再碰我一个手指头,手指头给你剁掉,碰我一个手臂,一个手给你剁掉,不干不净的东西露出来,通通都给你剁掉。”
  “好我不碰,许是太累了,我让他们给你上点夜宵?”
  “给我上点热水,我洗洗,你让他们给屋子擦一遍,太脏。”
 
 
第8章 
  脏东西
  无遥背对着屏风,坐在隔间门口。一双手紧张的不知道往哪里放好,额头也冒出了微微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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