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听着屋内不断摔酒壶的声音,戈松月焦急的不行:“这么喝下去会要人命吧。”
“放娘娘暂且放松一下吧。”钟漳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边道。
 
戈松月还是不放心:“不行,我得进去瞧瞧,娘娘身上还有伤呢。”
钟漳拉住她:“别管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也是,现在的席冰恬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哀家从前不理解,为什么人失恋了会那么难过。还说什么半条命的,有那么严重么?现在,哀家给他一条命。不要了,都不要了。”喝醉了,席冰恬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可也不知怎的,喝了那么多,她的神志竟还是清醒的。
 
钟俊陵喝的全身通红,他打开窗子,大吼:“不配,他们都不配。咱们娘娘是谁?天之母,无所不能的天之母。没有人可以让娘娘不开心,没有人!”
“对,你说的对。哀家是太后,天母皇太后。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她又喝光了一壶酒,直接抱起坛子:“前尘往事随风散,从此天涯是路人!”
 
上一刻,她还豪言壮语。下一刻就抱头痛哭:“可是,我做不到啊。”没吃过糖的孩子,一辈子也不会想糖吃。可哪怕吃过一口,再拿走。那孩子就会嗷嗷大哭,嚷嚷着要糖吃。此时的席冰恬,就是那个要糖吃的孩子。从前,她没体会过那些甜蜜,也这样过了许多年。可后来,遇见了戚枫澜,并且感受到了那温暖。可现在,突然就失去了。她的心就像是被人咬了一口一般,缺失了一块。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回那缺失的一部分心了。
 
不行,不努力努力,怎么知道找不到呢?她晃晃悠悠,起身推门:“哀家要去找他,哀家要告诉他,哀家想他了。”
 
钟俊陵醉倒在地,没有反应。窦翰歌赶忙追了上去:“你要去干什么!”
“你别管!哀家要去曲星宫。你不许跟过来啊。”席冰恬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窦翰歌无奈,只能在后面偷偷跟着。
 
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席冰恬挨门挨户的敲门。这里应该是下人的住所,开门的都是宫女太监。没看见戚枫澜的身影,她伸出手指,指了一圈:“曲星宫不见了。你就这么狠心么?就连曲星宫都搬走了!连一点念想都不给哀家留么?!”
 
宫女太监不敢说话,他们哪见过这阵仗。见状,窦翰歌从树下跳下来,将席冰恬扛回了宜咏宫。
 
席冰恬醉酒后大闹说曲星宫不见的事很快便传开了。夏芷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说什么曲星宫不见了。分明就是她走错地方了。”感受到戚枫澜的眼刀,她收起笑容。
戚枫澜语气冰冷:“日后,曲星宫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语气中,还有难以遏制的恨意。
 
 
无名火
 
 
“戚馨。”栾云基得知了自己私兵被绞杀的事。他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钟漳做的离栾云基有些远,似乎是怕他愤怒之下会对自己动手:“生母皇太后也得知了此事,据说,她还在宫中庆祝了一番。”
 
对于段姿香的喜悦,栾云基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她一直忌惮自己的势力,如今听闻自己受难,她开心也是正常的。但钟漳接下来的一番话一出口,他就没这么淡定了:“生母皇太后找到王爷一派的人,威逼利诱,让他们打探王爷的秘密。不从者,她就找借口发落了。”钟漳这话说的很小声,生怕触怒了栾云基。
 
啪——栾云基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玉扳指都裂开了一条缝隙:“她是不是活的太久了。”
 
钟漳俯首,不敢多言。
“席冰恬很在意戈松月吧。”蓦然,栾云基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从送了发带之后,钟漳跟戈松月的感情就突飞猛进。他也时常去宜咏宫找她。对于她跟席冰恬的感情,钟漳还是知晓的。就算不是家人,也绝对是很好的朋友。他颔首:“娘娘在天云没有家人,现在戚世子又失忆了。她跟戈松月的关系比从前还要亲近。”
 
闻言,栾云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反正天云又不是只有一个太后。”他尾音上扬,话语中深意不明,钟漳却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起身,神情也放松了不少:“娘娘曾答应过我一个条件,现在我想好要什么了。”
 
“去吧,对了,传信给黑炎,让他来见我。”
钟漳应是退下。
 
在去往宜咏宫的路上,钟漳有些纠结。高兴之余还有些悲伤。可这一切都是没办法的。
见钟漳来了,窦翰歌没好气的喊道:“戈松月!”他语气慵懒,听见开门声就回房了。
 
“你来了。”戈松月脸上带着笑意。开门前,她还刻意的理了理发丝。
钟漳拉着她的手,小声道:“娘娘如何了?”
 
戈松月叹息:“醒酒后就一直闷在房中不出来,秋雨姑娘跟井思泽太医来看过几次,可都没把她哄骗出来。送去的饭菜也是就动了几筷子,吃下的米粒都能数过来。”
 
闻言,钟漳脸上也是一阵落寞。他紧握戈松月的手:“我们去给娘娘冲冲喜吧。”
“啊?”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钟漳拉走了。
 
叩叩叩——钟漳敲门:“微臣钟漳,有事拜见娘娘。”
“进来吧。”席冰恬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一开门,二人就问道了浓烈的酒气。席冰恬这是把酒当饭了啊。
 
“娘娘。”钟漳噗通一声,跪在了席冰恬面前,吓了戈松月一跳。
 
若是平时的席冰恬,定会赶紧扶他起来。可如今,她没这个心思。冷冷道:“有事就说。”
钟漳没有起身,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娘娘可还记得曾经应允过钟漳一件事。”
 
“说。”席冰恬单手扶额,头发乱糟糟的,没有了往日的笑颜。
钟漳深吸一口气:“微臣想娶戈松月为妻,这颗夜明珠就是聘礼。”
 
闻言,戈松月愣住。路过门外的窦翰歌正巧听见这句话,他手中的佩剑掉落,惹的二人回头。他赶忙拾起地上的佩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开。
 
“你怎么想的?”席冰恬抬眸,那双晶亮的眸子如今黯淡无光。就连听见这样令人震惊的事情,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戈松月娇羞垂眸,低声道:“我...我不知道。”嘴上说着不知道,可她脸上的红晕早已将她出卖。
 
席冰恬算是半个过来人,她道:“你不用考虑哀家。哀家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他么?”
戈松月偷看了一眼钟漳,旋即移开目光,娇羞颔首。
 
看着她这模样,席冰恬想起了从前的自己。难怪戚枫澜会看上自己,原来恋爱中的女人这么美啊。她看着眼前幸福的二人,含泪而笑。笑,是因为她真的祝福他们。钟漳是钟泓的庶子,钟俊陵的庶兄。也算是知根知底,而且虽然他们相处不多。可她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戈松月的。哭,是因为幸福的人不是她。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是她。想必现在就算戚枫澜被逼要娶自己,也会是一脸的厌恶。然后心怀恨意,每时每刻都想着怎么杀了自己吧。
 
她摆了摆手,示意钟漳起来:“这夜明珠,哀家没兴趣。还不如给哀家几坛好酒来得实在。”
 
见席冰恬同意了,钟漳高兴的不行。他将夜明珠给戈松月:“等我,等我回去准备好了一切,就八抬大轿娶你回家。”说着,他像个得到了奖赏的孩子,跑了出去。
 
那背影,那轻快的步伐,无一不在诉说他心内的欢喜。若是曾经的戚枫澜,此时他会如何呢?也会这么高兴么?他会给自己怎样的聘礼呢?现在不管席冰恬看见什么,都会联想到戚枫澜。她以为酒精会让她忘记这个男人,可她越想忘记,就记得越深。
 
戈松月见席冰恬陷入沉思,她走出房间,不再打扰。尽管她知道这时候自己不应该高兴,可脸上还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她真的要嫁给钟漳了么?那个会保护她,疼爱她,那个怀抱温暖的男人,终于要成为她一生的依靠了么?她不敢相信,从这次来皇宫,她就好像突然间拥有了一切。有了家人,爱人。
 
“这要嫁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窦翰歌背倚着墙,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阴阳怪气道。
 
戈松月撇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窦翰歌一挺,站直身子:“我就奇了怪了,你了解他么?知道他是什么人么?这么轻易的就嫁了,我还以为尹白的弟子都很谨慎呢。”
 
闻言,戈松月来了脾气:“至少我知道他是泓元王的庶子,我知道他家在何方,家里都有什么人。你呢?从不肯说自己的身世来历。就算被问起家人也是含含糊糊的,行事鬼祟,谁知道你这名字是不是真的?”
 
窦翰歌想反驳,却无法反驳。的确,比起钟漳他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他看着戈松月的背影喊到:“我名字是真的!”
 
钟漳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栾云基那边也见到了黑炎:“黑炎大人。”
 
不用多言,黑炎就知道栾云基想干什么。他将一瓶药放在了桌上:“这药无色无味,一滴就能让人在半个时辰左右毙命,正好给你洗脱嫌疑的时间。”
 
栾云基之所以对这个黑炎如此尊敬,就是因为这一点。这个男人,一直带着面具,武功深不可测。自己不知道他是谁,而他却对自己了如指掌。不管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并告诉自己就解决办法。
 
火气下去后,栾云基看着桌上的毒药有些犹豫:“她毕竟是太后,当真要如此么?”曾经,他跟黑炎说话时也会拐弯抹角。生怕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却被自己说漏了嘴。可现在,他不再隐藏。因为他发现,这世上好像就没有黑炎不知道的事情一般。
 
“你不动手,那就等着她动手吧。”说罢,黑炎越窗而出。他总是这样,留下一句话不等回复就匆匆离开。
 
想起段姿香给栾晚霜的那个生辰贺礼,栾云基咬牙。他们的恩怨,她竟然连累了栾晚霜。如果他不尽早解决了她,那怕是她日后会对栾晚霜出手。打定主意,栾云基藏起毒药,出门。
 
果然,黑炎从不会出错。栾云基出门整半个时辰后,身后就传来了段姿香的死讯。他假装匆忙的赶过去,就看见栾敬玦抱着她的尸体,泣不成声:“母后!母后!”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仿佛这样就能把段姿香唤醒一般。
 
天云皇宫出了如此大的事,尹白不得不下山。对于此事,她说:“都是天意。一个国,只能有一个太后。如今既然已经有了天母皇太后,生母皇太后就不需存在了。”
只一句话,就再次将席冰恬推到了风口浪尖。反正她现在也已经麻木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自己的私兵被戚馨剿灭了,栾云基趁机收服了段姿香的私兵。一报还一报啊。
太后薨逝,天云上下守丧三年。戈松月跟钟漳的婚期也只能推到三年后。得知此事,窦翰歌意外的开心:“天意啊,天意。”
 
段姿香掌政多年,她在朝中的同党进半。那些人认为是席冰恬克死了段姿香,纷纷针对她。有的上奏让栾敬玦废了这个太后之位。当然,栾敬玦不会同意。她可是尹白亲封的天母皇太后。有的给席冰恬下毒,都被井思泽发现,倒掉了。有的让人在宜咏宫偷偷放火,想烧死席冰恬。被窦翰歌抓个正着。
 
现在的宜咏宫沦为了众矢之的,危险重重,防不胜防。
 
这天,席冰恬刚睡下,就感到手臂一阵冰凉。她猛然睁眼,发现屋内全是蛇。她惊叫出声,一夜未眠。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弄得整个宜咏宫都休息不好。她又想戚枫澜了,若是他在,该多好啊。
 
 
笑面阎王
 
 
被折磨了几日,现在的席冰恬是吃也不敢吃,睡也不敢睡,危险可能就在自己身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针对她?当初说她是救星,奉承敬仰她的人是他们。现在说她克死了段姿香,给她下毒要她陪葬的还是这帮人。
 
明明前几日都是好好地。她有爱人,受万人敬仰,还有三个忠心的侍从。怎么突然之间,都变了?她爱的人,恨她入骨。敬仰她的人,巴不得她死。还好,那三人还在她身边。想着,她打开了门。
 
院中,窦翰歌跟管桐正在交谈。戈松月跟钟漳出去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怎样,席冰恬总觉得自从窦翰歌来了,钟漳就很少待在宜咏宫,就算来也是拉着戈松月急匆匆的离开。这个时辰,伏海应该在念经。栾晚霜那个小娃娃应该在午睡。
 
她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窦翰歌二人。他们在说什么呢?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她没缓缓走近,不想打扰二人。就听见管桐说:“师父为何要见栾修尔?”现在他跟窦翰歌已经熟悉了,一口一个师父也叫的十分顺嘴。只是,窦翰歌毕竟是席冰恬的人。这突然要见栾修尔,他还是提高了几分警惕。
 
“我有一些事情想弄清楚。”从得知那玛瑙是栾修尔的之后,窦翰歌曾深夜潜入合修宫几次。远远地看过栾修尔几次。按理来说,黑炎是他的仇人,他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可当他看见栾修尔的时候,却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像又不像,他想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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