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管桐不知道窦翰歌想干什么,他只是发现他这个师父好似对栾修尔特别感兴趣。几乎他每次来,窦翰歌都会有意无意的问起关于栾修尔的事。比如他轻功如何?跟谁来往密切?三年前都在干什么之类的。但他也没多想,或许这只是习武之人的心心相惜吧。但栾修尔跟窦翰歌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啊。说窦翰歌捏死栾修尔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一点都不为过。今日他这个师父还要亲自会会栾修尔,管桐不得不多问一句:“什么事情?”
 
“玛瑙。”窦翰歌没有直说,却也没有欺骗管桐。
 
管桐不知道那玛瑙对窦翰歌意味着什么,但他看得出来这对他很重要。沉思片刻点点头:“去可以,但有句话我想说在前面。师父或许不了解栾修尔。不管那玛瑙的主人做过什么,如果是不好的事,我能保证一定不是他做的。”他眼神真挚,自小跟栾修尔一起长大。他的性子,他是最清楚的。
 
见多了宫中的弯弯绕绕,现在的窦翰歌也没那么冲动了。他颔首:“走吧。”就算确认了栾修尔当真是黑炎,他也不会选择今日动手。这样别人一查就知道是他,那样会连累到宜咏宫众人。
 
二人聊得认真,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席冰恬。二人出门后,她就蹲在地下,看着这个院子。温暖是它,冰冷也是它。从她醒来后,就住在这个院中。其实到现在还不足一年,可她感觉就像是过了很多很多年一般。
 
“娘娘。”正发着呆,钟漳跟戈松月回来了。戈松月身上有污渍,看来玩的很开心。她松开钟漳的手:“我先去更衣。”
 
钟漳走到席冰恬身边:“娘娘这是在看什么?”
“窦翰歌。”席冰恬不经大脑的答道。
 
闻言,钟漳回头。环顾一周,院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也一同蹲下来,小声道:“难道娘娘发现了什么?”
“嗯?”席冰恬抬头。什么发现什么?她问:“你说的窦翰歌么?”
 
钟漳叹息:“松月跟微臣说,窦翰歌侍卫是个书生,受伤被娘娘搭救,才来做侍卫的。可微臣就一直好奇,一个书生,怎么会有如此好的武功?微臣见过他练剑的模样,不必宫中的暗卫差。要知道,那些暗卫都是层层选□□,保护皇上的。”
 
席冰恬认真的听着,她就说总觉得钟漳避讳窦翰歌。原来这不是错觉。
 
见她在听,钟漳继续道:“直到有一日,微臣见到他的轻功,堪比飞仙。这样的轻功,别说是一个书生了,就连武功高强之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对于这一点,席冰恬也有些奇怪。她听闻,戚枫澜是远近闻名的文武双全。可就连他的轻功,都无法跟窦翰歌相比。窦翰歌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落榜书生,怎么会...
 
钟漳看看门外,确定窦翰歌不在后,小声道:“不知娘娘听没听说过一个江湖杀手,鬼面阎王?”
“鬼面阎王?”席冰恬觉得这个绰号挺酷的,来了兴趣。
 
钟漳给她讲述了鬼面阎王的传说,并补充道:“这鬼面阎王最闻名的就是他的轻功。传闻他穿山越岭如履平地。”
 
穿山越岭如履平地,这说的不就是窦翰歌么?席冰恬摇摇头:“或许只是巧合吧。”她怎样都不愿意相信窦翰歌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杀手。她不愿相信,一个满手鲜血,杀人无数的人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此时,戈松月已经换好了衣衫。钟漳起身前对席冰恬小声道:“无论如何,娘娘还是要万事小心。毕竟娘娘身份特殊。而且...娘娘是松月的至亲之人,微臣不希望娘娘有任何的危险。”
 
钟漳的话,戳中了席冰恬。是啊,她的身份是那样的特殊。特殊到史无前例。可想象窦翰歌从来到宜咏宫之后的作为,她还是想相信他的。她缓缓起身,头有些晕,想必是这些日子都没好好休息的缘故吧。扶着墙站了一会,她就回房了。若是,戚枫澜在该有多好啊。
 
另一边,窦翰歌二人也到了合修宫。现在栾修尔的伤基本痊愈,正在院中练剑。这还是窦翰歌第一次正面对上栾修尔。一想到眼前人可能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黑炎,窦翰歌就不住的抖动。若不是碍着席冰恬这层关系,窦翰歌真想现在就杀了栾修尔。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但是,现在他不能。除了已故的亲人,他再次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住在宜咏宫中的每个人,都是他不愿舍弃的。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对栾修尔行了个礼:“四王爷。”
 
栾修尔总是听管桐提起窦翰歌,他笑道:“你来了,快进来坐。”
 
不知是不是因为黑炎总是带着一张笑脸面具,如今看见栾修尔的笑颜,窦翰歌就有些抑制不住眼中的杀意。
 
“师父?”管桐感受到窦翰歌的异样。那眼神,他光是看一眼,就已经受不了了。
“我有话想单独跟四王爷说。”窦翰歌深呼吸,尽力平复自己的内心。
 
管桐明显是有些不放心,他小声道:“师父...”
 
栾修尔也看到了窦翰歌眼中的杀意,他想起了管桐说过的玛瑙。他觉得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摆摆手对管桐道:“你出去吧。”
 
“可是...”管桐明显还是有些不放心。若屋中人是别人,他自然会相信栾修尔的武功。可这人是窦翰歌,他清楚他的功夫。栾修尔定不是他的对手。
 
栾修尔毫无惧色直视窦翰歌的双眸,话却是对管桐说的:“本王相信你的师父,也相信母后的贴身侍卫。”话音刚落,他就感觉窦翰歌眼中的杀意明显减少。屋中的气温也慢慢回升。看来,他也有在意的人。
 
关上门,管桐不敢走开太远。他双手揉搓,不断踱步。窦翰歌那双眸子,他现在想起来都会不由的寒颤。是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露出那样的目光。那样的威压,让人无法呼吸。他的师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瞬间,管桐突然觉得跟他相处多日的窦翰歌是那样的陌生。
 
窦翰歌将玛瑙摆在桌上:“这是你的东西么?”
都不用拿起来看,栾修尔就敢断言,这是他的东西。颔首:“是。”
 
窦翰歌紧握双拳,眼中充血。他的手,缓缓摸上剑柄,满眼恨意的看着栾修尔。
 
“只是,三年前,那手串突然断了。”栾修尔看着手中的玛瑙石,继续道:“本王记得,这手串有二十二颗珠子。母妃说过,在本王年幼的时候,一个大师给本王算过命,说本王二十二岁的时候会遇到劫难,这手串就是庇护本王的。但手串断了后,本王苦苦寻找,却只找回了二十一颗,加上窦侍卫的这一颗,正好二十二。”说着,他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里面大约有二十来颗同样质地的玛瑙。他又抬眼,看着窦翰歌:“本王今年,正好二十二。”他的最后一句话,意味不明。
 
窦翰歌上前,数了一遍盒中的玛瑙。的确,加上他这颗正好二十二。他突然抬手,长剑出鞘,剑锋对着栾修尔的脖颈,眼中满是杀意:“你觉得,我会傻到相信你的话么?”拿出几颗一样的玛瑙就想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窦翰歌可没这么傻。
 
听见屋内的动静,管桐推门而入。看见这一幕楞在了原地:“师...师父?”
 
可栾修尔却不见慌张,他好整以暇的将那一颗玛瑙扔进木盒,缓缓盖上:“本王还以为那算命的是胡说,没想到本王在二十二岁这一年,还真是有个劫难啊。不过能让你盯上,也算是荣幸了。”他蓦然抬头,直视窦翰歌:“本王说的对吧,鬼面阎王。”
 
 
笑面阎王2
 
 
“鬼...鬼面阎王?”管桐看着栾修尔。看见那坚定的模样,他好似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窦翰歌。见他没否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许久没说出一个字。
 
其实也不怪他会如此。要知道,鬼面阎王在他们习武之人的心中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此刻他看着窦翰歌的目光,就像是一个凡人看见了活菩萨下凡一般。
 
对着窦翰歌的剑,栾修尔起身缓缓靠近:“从管桐第一次跟本王提起你的时候,本王就有些好奇。全天下,武功能有如此造诣的人,除了鬼面阎王到底还会有谁。一开始,本王觉得是他夸张了。可这些日子,本王看见他的进步,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一个平凡人。那么问题又来了。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无论放在哪都会大放异彩,为何偏偏要留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太后身边呢。思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报仇。只有仇恨的力量,能让一个人放弃一切,卑躬屈膝。而席冰恬刚好是一个很好的复仇工具。她人傻心软,乐于助人。身份高贵,在天云无亲无故。留在这样一个人的身边,是最安全的,也是最好观望全局的。”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窦翰歌的剑旁。他将剑抵在自己的脖颈处,直视那令人生畏的目光:“后来管桐跟本王提起了这丢失的玛瑙,本王就猜到有一日你会来找本王。本王不知道那玛瑙是被谁人拾走的,但本王想告诉你。不是我。”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现在的栾修尔就是这样的状态。这双眸子清澈真挚,绝不可能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头会有的眸子。窦翰歌放下剑,栾修尔的心也跟着一起放下。他不是不怕,只是更愿意相信。相信窦翰歌的判断力。
 
此时,管桐也终于回过神来。他跑到窦翰歌面前:“师父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鬼面阎王么?”他双眸晶亮,相信若是在现代,他定会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合影。
 
窦翰歌将长剑收回剑鞘,发出一声鼻音:“嗯。”
“天啊,我是鼎鼎大名的鬼面阎王的徒弟。栾修尔,我是鬼面阎王的徒弟诶。”他高兴的不知所措。
 
窦翰歌对着栾修尔微微行礼:“今日多有打扰,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下!”管桐叫住了他:“师父的仇人就是那个叫黑炎的人么?”见窦翰歌不语,他接着道:“看样子那个人应该对师父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师父能多说说关于他的事么?或许我们可以帮忙。”他看向栾修尔,栾修尔微微颔首。
 
跟管桐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是个什么性子,窦翰歌也能大概了解。而栾修尔,先不说他是不是黑炎。就他这份气魄,也让窦翰歌十分欣赏。他坐下来,管桐赶忙斟茶。堂堂将军,活脱脱变成了狗腿。
 
栾修尔也坐在了他的身边,道:“既然你肯相信本王,又是管桐的师父。本王定会协助你。”其实栾修尔也是崇拜窦翰歌的。他是一个武痴,对于这一点没人怀疑。不管窦翰歌是不是杀人无数,他是所有习武之人的向往,这一点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就当是病急乱投医吧,窦翰歌缓缓道:“若说我是鬼面阎王,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笑面阎王...”
 
他之所以会这样称呼黑炎,就是因为他的笑脸面具。那张面具虽然在笑,但藏在里面的心却是黑暗的。
 
原来,曾经的窦翰歌真的是一个书生,只是学得不怎么样罢了。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家中有母亲、父亲、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他最疼爱他的妹妹,就算自己吃不饱,也会把所有的都给妹妹。她吃撑了,他还让她吃。
 
因为家里不算富裕,父亲就一直想让他考取功名。只要他当上了官,就可以光耀门楣。可窦翰歌一心向武,他想做一个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一代大侠。从有了这个想法后,他每日从学堂出来后,就会去后山练武。他没有师父,没人指点。全靠帮同窗罚抄攒下碎银,买了几本《武功秘籍》照猫画虎。日积月累,他弄巧成拙的练了一手的好字。
 
后来有一天,他下学后去父亲的豆花摊前帮忙,来了几个衣着不凡带着各式各样面具的孩童。
 
说到这里,他面露恨意:“我记得清楚,那一日是中秋佳节。父亲说那日卖的多,回去的时候买只鸡,一家人好好过个节。”
 
收摊的时候,他不小心用竹竿戳到了其中一个孩子。几个孩子驻足,凶狠的看着他。他父亲看出那几个孩子衣着不凡,赶忙上前道歉,却被其中一个孩子踹到在地。那孩子对身后的大人喊道:“给我打!”那群人就冲上前来,对他们父子二人|拳打脚踢。
 
他奋勇起身,朝那群孩子打去。可年幼的他,怎会是那些有功夫傍身的大人的对手。很快,他们父子二人就迎来了更加猛烈的拳脚。
 
“父亲常年劳累,身患旧疾。一时支撑不住,他吐了一口血,就吐在了我的鞋面上。”窦翰歌声音颤抖继续道。
 
年幼的他愤恨至极,想要记住那些孩童的面庞,日后复仇。他迎着雨点般的拳头,冲上去想要拽下孩子的面具。哪怕只有一个,一个也好。结果,那个戴着笑脸面具的孩子躲开,不小心跌入了水坑中,一身的泥污。剩下几个孩子见了,没有扶他,反而笑他是个废物。戴笑脸面具的孩子还没起来,就被他扑到,一顿乱打。剩下的孩子哄堂大笑,周围围了许多人,看见那笑脸一身脏污也是跟着嘲笑。
 
笑脸孩子哭喊,却没一人相救,所有人都冷眼旁观。直到那张笑脸面具沾满血迹,年幼的窦翰歌也终于没有了力气。
 
父亲知道他惹了不该惹的人,生怕会有仇家找上门。连夜打包了一些东西,让他带着妹妹逃跑。年幼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父亲是生自己的气,只能带着妹妹先躲一躲。找到山洞,他带着妹妹进去躲雨。次日,他回家的时候,只看见了一片废墟。他从邻居口中得知,昨夜家中突然失火,他的父母都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他让妹妹闭眼在外面等,自己冲进了废墟中。在废墟中,他看见了已经黑焦的两具尸体,还有一个沾满鲜血的笑脸面具。后来,他就带着妹妹住进了山洞,遇见了公孙子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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