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果然,搜了一圈,什么也没搜到。众人落座,当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吃饭。
 
蓦然,一个宫女惊叫出生:“啊!有蛇!”她指着席冰恬的脚下,跳了起来。
 
闻声,席冰恬面无表情的二指掐着蛇头,淡然的交给伏海。其实原本她的手是伸向窦翰歌的。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调转手腕,交给了伏海。
 
那是一条三角头的毒蛇,两颗毒牙喷出毒液。可席冰恬就跟没看到一般,随手擦起手帕擦了擦手,继续用膳。现在,她已经习惯了。
 
这安之若素的模样震惊了众人。别说她一介女流了,就连在场的官员,都吓得冷汗直流。他们这位太后娘娘,也太淡定了吧。
 
栾云基有气没出发,现在他也不用在席冰恬面前维护什么纯良的模样了。对身边的侍卫道:“母后生辰如此吵闹,把那个宫女拖下去,乱棍打死。”
 
侍卫应是就要拖拽宫女,宫女跪地求饶:“娘娘饶命啊,二王爷饶命啊!”
 
“安静。”席冰恬放下筷子,端起酒壶一饮而尽。这些日子,她就没醒过。这壶酒,都不够她塞牙缝的。她对宫女道:“去给哀家拿壶酒。”
闻言,宫女如蒙大赦,赶忙起身拿酒。
 
那侍卫的手腕上有一处刀伤,席冰恬认得。那是她初见窦翰歌时,领头的侍卫。当时窦翰歌伤了他的手腕,拉着自己慌乱中逃跑的。看来,幕后真凶找到了。她冷笑接过宫女手中的酒壶:“你在这等着给哀家拿酒吧。”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护着那宫女了。
 
侍卫也不是傻的,回到栾云基身边。
 
已经知道了栾云基的真面目,席冰恬也不想追究这件事了。想必,他在背后动的手脚不止这一两件,可惜自己以前眼瞎。只是想到了那日,她看向窦翰歌:“你也去用膳吧。”
 
闻言,窦翰歌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他摇摇头:“我不饿,我在这陪你。”
反正也说不动他,就随他去吧。
 
捡回一条命的宫女十分感激席冰恬,她殷勤的一趟趟拿酒不知疲倦。
“这些歌舞看惯了,没意思。既然娘娘来自天上,不知天上的宫宴都是怎样的?歌舞是否有所不同?”一个跟井思泽年岁差不多的大臣起身,他明显是想刁难席冰恬。
 
席冰恬咽下那口酒,瞥了他一眼:“怎么?哀家过生辰还要给你们表演助兴?”
 
原本听了大臣的话,钟俊陵就为席冰恬抱不平。听了席冰恬的话,他露出笑意,瞥了那大臣一眼,仰起脖子。
 
大臣被噎住,面色难看的坐下,还不忘给身边的大臣使眼色。
另一个大臣接受到那目光。他对身边的宫女低语了两句,端坐着身子,似乎是准备看好戏。
 
给席冰恬送酒的宫女回来,盘中还多了一碗醒酒汤。这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不能让席冰恬少喝,至少可以不让她这么难受。可就在走到桌前的时候,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盘中的酒跟滚烫的醒酒汤全都泼在了席冰恬的身上。
 
席冰恬被烫起身,衣衫上还冒着热气,手上也被烫起了泡。宫女赶忙跪地:“娘娘饶命啊!”
 
“你回去做事吧。”席冰恬起身,强忍眼泪。她不是不委屈,今日表现的如此淡然,只是不想被人看出自己的软弱。她看到那宫女脚下有个人伸出了腿。他们不是在针对那宫女,针对是自己。再在这带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她起身:“哀家乏了,就先回去了。”她本就有气无力,加上腿被烫伤,没有戈松月的搀扶根本就走不了路。她摆摆手,唤来戈松月。步路蹒跚的走出大殿。
 
 
天公生2
 
 
席冰恬的步伐极慢,路过戚枫澜面前的时候,却忍痛加快了脚步。戈松月明白她的心思,扶着她的手更紧了。却不小心按到了她手上的水泡。她痛得闷哼一声,正巧落入戚枫澜耳中。
 
没有驻足,她龟步在众人的视线下缓缓走出大殿。
她刚出门,栾云基就对侍卫摆摆手。侍卫拖走那宫女。至于那宫女的下场,可想而知。
 
到了殿外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席冰恬疼痛难忍。她站在原地,俯身喘着粗气。伏海走近,她下意识后退。伏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布袋中还有一条毒蛇。他走到草丛边将毒蛇放生。
 
原来,席冰恬不是怕。方才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不过她精准的掐住蛇头并不是巧合,都是在这些日子训练出来的。
 
窦翰歌本想说要进去杀了他们,可想起栾晚霜的话,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娘娘...”戈松月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这时,宫宴也散了。大殿中的人蜂拥而出。当然,也包括戚枫澜三人。
 
“娘娘请留步。”夏芷淑叫住了刚要离开的席冰恬。
 
驻足,并未回头。席冰恬不敢看,不敢看那抹黑色的身影。她心跳巨快,这种感觉曾经不是没有过。只是从前是幸福的,可现在...现在是什么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先回去生火暖屋子。”戈松月带着众人离开。窦翰歌躲在了树上,他不放心。
闻言,青烟也离开了。只剩下席冰恬三人。
 
夏芷淑看见草丛中的蛇尾:“大补啊!”说着,她跑了过去。
现在,就只剩下席冰恬跟戚枫澜了。
 
“拜见娘娘。”尽管席冰恬背对着自己,戚枫澜还是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礼。
 
这熟悉的声音一出,席冰恬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插了一把刀一般。她感受不到腿上跟手上的疼痛,因为心痛代替了一切。这声音,曾经给了她多少力量、给了她多少安慰、跟她说了多少情话。她已经记不清了。原本,她以为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可如今有机会,她却不敢了。
 
行完礼,戚枫澜踱步要走。席冰恬叫住了他:“戚世子。”这次,她没有叫他的名字,更没有亲昵的称呼他为“澜澜”。
 
戚枫澜驻足。
“哀家知道戚馨是你的姐姐,你信她肯定比信哀家多。可哀家想告诉你,哀家,从未想过要害你。”席冰恬闭眼,两行清泪顺流而下。
 
戚枫澜低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言不发。
 
席冰恬缓缓转头,对上那近在咫尺的背影,却感觉是那样的遥远。这背影,曾经为她抵挡了多少?这背影,她曾经想起就会忍不住笑出来。可如今。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曾经,我受委屈了有你安慰。有危险了,你会保护。不管谁伤害我,至少还有你。可现在,伤我最深的人是你,你让我找谁去呢?”她声音颤抖,嘴唇都因抖动被咬出了血。
 
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她感觉那背影在也抖动。
 
戚枫澜转身,眼神不再似之前那样冰冷。他薄唇微启,刚要说些什么,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青烟。青烟福了福身:“世子,书房用红罗炭,大厅用银丝炭可好?”
 
“淑儿!”戚枫澜朝还在草丛旁找蛇的夏芷淑喊道。
 
淑儿,这亲昵的称呼落入席冰恬的耳中。这两个字就像是无数利刃插在她的心上。
 
夏芷淑闻声回头,看见几人笑意炎炎的朝戚枫澜跑来,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怎么了?”
 
“睡前你是想在书房还是想在大厅?”戚枫澜看夏芷淑的眼神宠溺。
这目光,曾经是属于席冰恬的。可现在,却与自己再无关联了。
 
“嗯...”夏芷淑想了想:“大厅吧,你的书房没意思。”
 
戚枫澜宠溺一笑:“好~”转头对青烟道:“大厅用红罗炭吧,红罗炭不爆,免得吓着淑儿。”
 
多细心,多温柔啊。这就是戚枫澜,总是能面面俱到。曾经,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席冰恬苦笑。此刻她站在这里是那样的多余,那样的自取其辱。她转身,举步维艰。
 
蓦然,树上跳下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是窦翰歌,他扶住席冰恬:“我能扶你回去么?”他有些胆怯。
 
看着他这模样,席冰恬的心情缓和不少。不管怎样,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她点点头。
 
戚枫澜他们也该回去了。青烟走在前面,夏芷淑挽着他的手,走在后面,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问说了么?”
 
戚枫澜摇摇头。
 
“啊?”夏芷淑控制了一下声音,小声问道:“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没说。”
“方才多谢了。”戚枫澜没在继续这个话题,眼神落寞。
 
夏芷淑挽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没办法,谁让我人美心善呢。你现在要是后悔了还来得及。”看着戚枫澜冰冷的脸,她收起笑意:“好了,我开玩笑的。”
 
另一边,窦翰歌扶着席冰恬,心里美滋滋的。可他知道,若是现在笑出来未免不太好。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方才我都听见了。你若真的舍不得,就告诉他事情不行么?”
 
席冰恬摇摇头:“戚馨是跟他一起长大,帮他征战沙场的亲姐姐。而我,是一个从天而降,不知从何而来的天降太后。如果是你,你选择相信谁?”
这么一想也是,窦翰歌蹙眉:“可这不是事实啊。”
 
“人们都知道眼见未必为实,可还是相信自己看到的。”说着,席冰恬想起了窦翰歌。大多数人没看到过他杀人,只是听闻就对他的冷血深信不疑。可从没有人问过他,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者,这一切是不是他所愿。当然,自己也是这样。她转移话题,问道:“你说你,堂堂鬼面阎王,怎么会甘愿留在哀家做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侍卫?”
 
窦翰歌知道席冰恬这是原谅他了,道:“现在没有鬼面阎王了。”顿了顿,他看着席冰恬的脸色。并未发现异常,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他仰起头,突然有了底气。“我窦翰歌不管做什么都很认真,既然答应了做你的贴身侍卫,那也要做最好的贴身侍卫。至于名不经传,我不在乎。这叫不务空名。”
 
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让席冰恬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她看着窦翰歌的双腿:“还疼么?”
 
提起腿,窦翰歌蓦然一怔:“对了,腿。”他赶忙蹲在席冰恬身前,“上来。”
 
“你不说你不是马么?”席冰恬傲娇的不肯趴上去。
窦翰歌一直没起身:“我不是马,是驴。诶?不对,算了还是马吧。”
 
二人就这样慢悠悠的回到宜咏宫。回去后发现伏海跟戈松月都不见了。只留下栾晚霜,还有:“栾修尔?”席冰恬诧异。
 
此时,栾修尔跟管桐正在陪小娃娃玩。为了奖励他们,小娃娃分给二人一人一根麦芽糖。看见席冰恬,栾修尔赶忙将麦芽糖塞给管桐:“我不吃这东西。”
 
席冰恬狐疑的看着那短了一大截的麦芽糖。
 
“内个...伏海大师跟戈松月大师说要回去找师父,正好管桐说来看看他师父,就顺便陪晚霜玩会。本王不是想留在这等你,别多想啊。”栾修尔赶忙转移了话题,将头侧向一旁,看着眼前的树。
 
席冰恬没心思分析他话中的真假,问道:“这么晚了,他们两个上山干什么?”
 
窦翰歌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生怕磕了碰了,道:“你遭此劫难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尹白仙人说这天下只能有一个太后。他们相比是想回去问问吧。”
 
窦翰歌猜的没错,他们二人就是来问尹白此事的。在这对师姐弟心中,他们的师父就是他们的信仰,那个心善,一丝不苟,从不会出错的尹白仙人。可这次,她为何会如此说?他们不认为师父会说谎,可若早知如此,她应该早就提醒众人才是,怎会在段姿香死后才如此说呢?
 
怀揣着疑问,他们在天亮前,赶到了山上。
 
尹白起得早,不足卯时,就已经在房中卜卦了。
“师父!”师姐弟二人跪拜。
 
尹白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很快便消失不见。她放下手中的竹木:“你们怎么回来了?”
 
伏海的脑袋跑得通红:“师父,可是在卜天母皇太后之卦?”他看着满桌的竹木问道。
尹白收起竹木:“为师问你们的话,你们还未回答。”她声严厉色,从来,她都是用这严厉的模样对待二人。
 
闻言,伏海道:“我们是来问师父,天云真的只能有一个太后么?”席冰恬根本不管他们,在宫中的这些日子,他们松散很多。突然间被如此严厉的对待,还多少有些不习惯。
 
尹白蹙眉,冷眼看着戈松月:“你也是为此事来的?”
戈松月怯懦颔首,她从小到大,最尊敬、最崇拜、最怕的就是这个师父。
 
“为师让你们入宫是让你们教娘娘规矩的,不是让你们来质问为师的。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其余的不用管。”说罢,尹白转身坐在桌前:“她日后会如何,与你们无关。你们只需留在宜咏宫,定时跟为师书信说宫中之事即可。”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