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席冰恬看着侯玉莹,栾锐的唇很像她。总是带着和善的微笑,让人看起来很舒服。席冰恬笑笑:“说是哀家对他多有照顾,不如说是他照顾哀家。哀家虽说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可毕竟年幼他几岁。他一直像个大哥哥一样,温柔细腻。”
 
侯玉莹笑笑:“娘娘莫要谦虚了。这样,民妇别的不会,做糕点倒是一绝。从前先皇最喜欢民妇的桂花糕。若是娘娘不弃,民妇就借用娘娘的后厨,做盘桂花糕当见面礼如何?”
 
现在宜咏宫的东西,席冰恬也不能确定有没有毒。但人家有心,也不好拒绝。她微微颔首:“那就辛苦侯氏了。”有毒的话,大不了就等她走后再扔呗。
 
宫中的布局都差不多,不用带路,侯玉莹也能顺着记忆找到后厨。曾经她就算下厨,身边也总是跟着一堆人打下手。这个怕她烫着,那个怕她累着。所有人前呼后拥,陪着她忙里忙外。可如今,她身边却空无一人。不过,这也正是她想要的。不然,她要怎么下毒啊。
 
先皇有个习惯,就是什么东西都喜欢双数的。说这是成双成对。所以侯玉莹准备什么东西,也都习惯准备双数。她总共做了十八块桂花糕,为了确保能毒死席冰恬,她在每一块桂花糕中都放了毒。当然,除了最外侧的那一块。那是留着自己吃的。不然,她怎么能让席冰恬放心呢?
 
糕点端上,师姐弟二人也回来了。他们买了一些席冰恬平时喜欢吃的东西,花光了他们身上所有的银子。这些吃食是不值这么多。可他们要打点守门的侍卫啊,谁让他们没有窦翰歌那么好的轻功呢?可就算这样,他们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
 
“吃饭啦!”戈松月没好气的踹了一下窦翰歌的门。
窦翰歌闻声而出,太久没写字的他脸上沾了许多墨汁。戈松月扑哧一笑,将手帕扔给他:“快擦擦吧,家里来客人了。”
 
外面的声音窦翰歌怎么可能听不见,他颔首,擦了擦脸。然后就将手帕收起来了。
 
侯玉莹将糕点放在席冰恬身边的矮几上:“娘娘尝尝吧。”
这桂花糕的味道怎么样先不说,就这模样就让人垂涎欲滴。席冰恬看着桌上的吃食:“咱们先用膳。”她岔开话题。
 
窦翰歌可不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他将粉末倒入碗中,再加上水,掰下一块糕点。
“娘娘莫不是怕这糕点有毒?”说着,侯玉莹拿起那块准备给自己的糕点,咬了一口。
 
一片白沫泛起,糕点有毒。席冰恬赶忙道:“快吐出来,这桂花糕有毒!”她不想因为自己害死侯玉莹。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来了很多人。
宜咏宫的大门被踹开。栾敬玦还有其他三个王爷带着一群侍卫走了进来。
 
“你果然在这里,来人啊,将她抓起来!”栾云基对侯玉莹吼道。
看来,侯玉莹是偷偷入宫的。
 
“哈哈哈哈。”侯玉莹蓦然大笑,笑得狰狞。
席冰恬愣住。那样一个贤淑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笑容?
 
“母亲!”栾锐眼中含泪。着急赶来的他也忘记了扑粉,他的气色红润。
 
“嘘~”侯玉莹脖子前倾,佝偻着背,对栾锐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我不是你母亲。”她模样癫狂。看着席冰恬:“竟然没毒死你。”
 
闻言,席冰恬才明白。不是宜咏宫的面粉有毒,这毒是侯玉莹下的。她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侯玉莹笑中带泪,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贤淑。现在的她,看起来就是一个疯癫的妇人。“因为哀家才是唯一的太后。段姿香死了,她死了!哈哈哈哈哈。”她看向栾锐,“我不是你母亲,谁是皇上,谁就是哀家的儿子。”说着,她走向栾敬玦。被一旁的侍卫架住,不得上前。
 
“母亲!住手吧!”栾锐的眼中满是绝望。一向冷静的他,在看见自己生身母亲如此的时候,也冷静不下来了。
 
“住手?段姿香终于死了,你现在让哀家住手?这个不知从哪来的臭丫头,你们真的以为她能管得住后宫?”侯玉莹指着席冰恬,瞪大了双眼。她面目狰狞,跟方才判若两人。
 
栾锐看着她手中的糕点,闭眼,咬牙。许久,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颤抖着声音道:“我们害死了三弟,难道还不够么?”
 
闻言,侯玉莹停止了狂笑:“哀家害死了他?当年的老三是太子,就算他死了你也不会登基,哀家为什么要冒险杀了他?你不看看,他死后受益最大的人是谁?哈哈哈哈哈。”
 
众人的目光,不由转向栾敬玦。对上那不知所措的双眸,全都打消了内心最可怕的想法。
见状,侯玉莹笑得更大声:“你们当真以为能从前朝皇宫活下来的,会是像他这样单纯的人么?”
 
 
废妃入宫2
 
 
不得不说,栾敬玦真是个好性子。被人如此污蔑,他依旧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可他越是如此,众人就越是相信他。
 
一个是一脸无辜的栾敬玦,一个是疯疯癫癫的侯玉莹。席冰恬觉得,是个人都会相信前者。她道:“侯氏,你可知污蔑当朝皇上是什么罪名?”她的语气严厉。别人想弄死她就算了,怎么现在一个废妃偷偷入宫都要杀了自己?是不是整个天云,都巴不得她赶紧死?不,准确来说是整个古代。因为门古还有戚馨。
 
“你们不信哀家?”侯玉莹终于不笑了。她甩开侍卫,指着栾敬玦。就算她是废妃,可毕竟还是栾锐的生母,侍卫不敢动粗。
 
她接着道:“你们想想,他跟老三一母所生。而段姿香一心都在老三身上,辅佐,照顾。可他呢,在老三的光辉下,他就是一个陪衬。哀家亲耳听到的,就是他,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哈哈哈哈。”
 
虽说侯玉莹模样疯癫,可她说的都是事实。栾敬玦一直是众皇子中,存在感最低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三王爷。
 
三王爷文武双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他又是和皇后所出,先皇很早便立他为太子。对于这个太子身份,从没有人质疑。段姿香也一心一意的培养他,完全不顾栾敬玦。就算栾敬玦是嫡出,可他却从未有过身为嫡子的优越感。甚至,就连身份不如他的人,都能压他一头。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他如今的性子。
 
三王爷死后,段姿香好似才察觉,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她费劲心思,辅佐栾敬玦上位。可在她心中,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一直都是个废物。所以她才垂帘听政。掌控朝局的时间久了,她的野心也越来越大。甚至想真正的坐上那张龙椅,受万人朝拜。可惜,私兵也没训练出来,她就香消玉殒了。
 
侯玉莹的这番话,有理有据。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栾敬玦身上。是啊,如果他真的如外表看起来这般单纯,又怎么可能在众王爷中,稳坐皇位呢?所有对这个位子有野心的人,好像都死了。
“废妃侯氏神志不清,带下去吧。”这是栾敬玦极少命令中的其中一个。此时他的气质与先前有所不同。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谁也说不出来。
 
真正让人惊恐的是,侯玉莹被带下去后没多久,就传来了她的死讯。据说她是自缢而死。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么?
 
侯玉莹被带走后,众人都纷纷离去。只有栾修尔,留了下来。他一直看着席冰恬,却一言不发。
 
席冰恬的心从没这么累过,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她真的能活下来么?与其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她终究是没有勇气的,她总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戚枫澜能想起一切、希望能找到回家的办法、希望她可以跟电视剧中的女主一样绝处逢生。可是,她真的可以么?她累了,真的很累了。
 
噗——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栾修尔赶忙扶住席冰恬:“母后!”
 
席冰恬靠在栾修尔身上,看着那张立体的面庞,虚弱道:“哀家,真的从未想过害你,害任何人。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杀自己?为什么所有人都针对自己?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忌惮自己?别人穿越,风生水起。她穿越,水深火热。或许,这就是电视剧跟现实的区别吧。她终究,不是这部剧的女主么?
 
栾修尔的目光看着矮几上的吃食,烧鸡旁有些许粉末。他冷笑:“侯玉莹说的对,能从前朝皇宫活下来的,果真都不是一般人。”
 
顺着他的目光,席冰恬也看见了。这鸡腿,是侯玉莹递给她的,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告诉井思泽太医,若是他有机会能回到现代。让他告诉我妈妈,说我爱她,我真的很爱她。”这些天,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面临死亡。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席冰恬还是舍不得。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可现在,她怕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栾修尔将她扶起:“你不会死的,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席冰恬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还有戚枫澜。你告诉他,我穿越时空遇见他,不悔。他是男主,可我不是他的女主。你告诉他,夏芷淑是个好人,如果他真的喜欢...他怎么会喜欢别人呢?”到最后,她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将自己心爱之人拱手相让。
 
“本王是王爷,不是帮你传话的。有话你自己去说。”说着,栾修尔拿出匕首,在席冰恬的手腕处划了一下。
 
流出的血是黑红色的,席冰恬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忘记了疼痛:“听说过割腕自|杀,你这是割腕杀人?”
 
栾修尔没理会她,捧着她的手腕挤血。慢慢的,流出的不再是血,而是血块。席冰恬没心没肺的戳了一下:“果冻。”
 
栾修尔一声叹息,看来挤是来不及了。他只能上嘴,一口一口的吸出毒血。
 
此时的席冰恬已经神志不清,就像是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一般。她轻轻拍了拍栾修尔的后脑:“这还是咱们娘俩第一次这么亲近吧。其实哀家挺喜欢你的,你长得帅,身材好。放在我们那边,绝对是顶流。而且你还是混血,还有故事,不火都难。哀家曾幻想过,若是日后有了儿子,就要你这样的,多自豪啊。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倒霉了。或许真如你所说,哀家就是你的灾星吧。你看,烟花!”她指着墙壁喊道。
 
席冰恬已经出现了幻觉,栾修尔没时间理会她,一心吸血。可那些话,他都听进去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关心这个所谓的母后。可能是从钟俊陵喋喋不休的好话开始,也可能是从她关心自己开始。
 
“栾修尔!”管桐看见这一幕,跑了进来。他看着地上的血块,瞬时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用力拉着栾修尔:“这样你会中毒的!”
栾修尔一把甩开他:“来不及了!”
 
众人寻声而来。席冰恬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手中还抱着一个玩具熊。朝她摆摆手:“晚霜,来母后身边。”
 
小娃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着大家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一定不好。她内心告诉自己,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孩子了,不能哭。乖巧的坐在席冰恬身边:“母后。”
 
席冰恬摸着她的头,眼睛半闭:“谢谢你,让母后感觉到了做母亲的感觉。从前,母后想过要不要丁克。因为养孩子实在是太麻烦了。可自从有了你,母后就一点一点的改变了这个想法。有个像你这样乖巧的孩子,似乎也不错。”
 
“带公主回去。”栾修尔嘴角还有血渍,对戈松月道。
 
戈松月赶忙抱起小娃娃,小娃娃抓着席冰恬的衣角不肯离开。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比坚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掉下来:“本公主已经长大了,要陪在母后身边!”她知道,这次的情况不比从前。这次,她不想一个人躲在屋里担心。她想留在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后身边。
 
说话间,窦翰歌背着井思泽飞速回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井思泽怎会不明白。他双手颤抖,站在原地。
“还在等什么!”窦翰歌吼道。
 
井思泽走到矮几前,看了看粉末,又看了看地上的血块,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若想解毒,只能放血。可娘娘身子孱弱,怕是...”他有些哽咽。
 
戈松月松开拽着栾晚霜的手:“怕是什么?”
“怕是毒解了,娘娘却失血过多,还是会没命。”井思泽低着头,他也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若是席冰恬走了,这个不知什么朝代的年代,就又剩下他一个人了。
 
“放血。”窦翰歌双拳握紧,闭眼艰难的说出了两个字。若是放血,席冰恬或许还有活路。但若不放,那就是思路一条。
 
戈松月泪流满面,闻言看着窦翰歌:“你要害死娘娘么?”看着井思泽上手要放血,她赶忙上前阻拦。
 
窦翰歌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任她捶打自己。挣扎累了,戈松月趴在他的心口放声大哭。她不敢回头看那一幕。
 
相比起戈松月,栾晚霜就要坚强很多。她一手抱着大熊,一手紧紧拉着席冰恬。在她耳边轻哼《虫儿飞》。
 
稚嫩的歌声夹杂着哭声,所有人都没再说话,等待着结果。
 
栾修尔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边的血渍,紧紧盯着。管桐扶着他:“还好么?”
 
栾修尔摇摇头:“本王习武多年,而且那血已凝固。”血已凝固,入不了他的体内。就算就少量流入,他的身体也能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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