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好奇宝宝四王爷
 
 
先前听管桐说席冰恬有心扶持栾云基,可今日宫宴上瞧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兄弟几人,就属栾云基心思深沉,心狠手辣。念在席冰恬先前那样照顾自己的份上,栾修尔也不能袖手旁观。
 
听管桐说了宜咏宫的情况,现在看着也没外人。他直接拉着席冰恬的手走进了大厅:“跟本王走。”
 
席冰恬腿上还有伤:“嘶——”了一声。栾修尔这才意识到,赶忙松开手。“内个,你先去换衣衫,我在大厅等你。”
 
别的儿子找自己,席冰恬都能理解。唯独这个栾修尔,他不是应该躲自己都来不及么?
 
看着眼前的衣衫,不知道有多久,她都没自己穿过衣服了。看来,她也已经开始适应古代的生活了。准确来说,是习惯有人伺候的生活了。
 
换好衣衫,她并没有直接走向大厅,而是看着管桐。先前,她答应过管桐会离栾修尔远远地。可现在是他主动找自己的。席冰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管桐也不知道栾修尔要跟她说什么,但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经过那件事后,他也知道了席冰恬不是故意的。颔首:“你去吧,他不会伤害你的。”
 
席冰恬哪是怕这个,她的贴身侍卫可是鬼面阎王啊。这么一想,竟还觉得有一丝自豪。
 
大厅的门敞开,栾修尔站在桌前,环顾四周。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宜咏宫,却从没好好看过。
看着那笔直的身影,席冰恬不由点头。如果这真的是她的儿子,那她一定会十分自豪的。
 
见席冰恬进来,栾修尔挥袖关门:“坐。”稍后,他才发觉这里不是合修宫,而是宜咏宫。尴尬的坐下,“你跟二哥...”方才还信誓旦旦的他,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席冰恬知道他想问什么。就算她相信他跟栾云基不是一伙的,可他们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啊。而且,她现在发现,栾云基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而栾修尔呢,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的就是他。她不能连累栾修尔,挤出一个笑:“哀家跟他走的近些,是因为晚霜。”
 
“那今日...”栾修尔目光灼灼,他们今日分明就是不对劲。
 
席冰恬想起了那个刺杀她的侍卫,冷笑:“哀家已经不是他的生身母亲,总是这样来往过密,未免引人怀疑。”
 
这话,栾修尔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依着他对席冰恬的了解,她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啊。毕竟有风流太后跟男宠的传言,跟栾云基来往过密对她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就算有流言蜚语,也完全可以拿栾晚霜当借口啊。他狐疑,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席冰恬打断了:“天色不早了,哀家身上还有伤,就不陪你了。”说着,她开门对窦翰歌道:“去找井思泽太医过来吧。”
 
窦翰歌今日的心情极好。以前他一直都在担心,担心席冰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可如今,这个包袱终于放下。他系上衣袍,应是。
 
“这次不急。”席冰恬想起前几次井思泽的狼狈模样,赶忙道。
果然,窦翰歌放下衣袍。轻步走出宜咏宫。
 
席冰恬不愿意说,自己强问也问不出什么。栾修尔放下手中的药包,一言不发离开了。
打开药包,里面是治烫伤的药膏。这个不善于表达的家伙。席冰恬笑了出来,这次,是真的在笑。
 
栾修尔性子执拗,他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若席冰恬不提起井思泽他还想不起来,这一提起,他灵光一闪,对管桐道:“快去太医院瞧瞧钟俊陵在不在。算了,咱们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快些。”管桐满脸的骄傲,他师父可是轻功无人能敌的鬼面阎王啊。说罢,消失在了夜色中。
 
栾修尔慢步朝太医院走去,他不敢太快,怕会碰上窦翰歌。虽然现在在他心里,已经把窦翰歌当成了自己人。可他对席冰恬的忠心,谁又会看不出来呢?
 
走到一半,就看见管桐跟钟俊陵边走边聊。他快步上前:“你果然在这。”他语气调侃。
钟俊陵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鼻子:“你找我|干什么?”他跟栾修尔的关系,根本不用行礼,也不用敬称。
 
“回去说。”栾修尔警惕的看着四周。
 
回到合修宫,管桐就离开了。
 
“你的伤都好了,怎么还住在宫里?”钟俊陵好奇,依着栾修尔的性子,最讨厌宫中的规矩。怎么这次,住上还不走了?
栾修尔没理会他:“对了,听闻秋雨跟母后的关系不错啊。”
 
钟俊陵剥开荔枝放入口中,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是啊,怎么了?”
“你有没有发现母后跟二哥有些不对劲?”
 
席冰恬跟栾云基之间事,钟俊陵并不知道,可他却觉得这二人有些奇怪。少倾,他想起了因为失去戚枫澜,席冰恬难过的样子。他一甩手:“你想多了,娘娘心里只有戚世子。”
 
“本王不是说这个!”栾修尔当然知道席冰恬不会跟栾云基之间有那种事。他身子向前探,小声道:“我们先前猜测母后有心扶持二哥,可今日一看,他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瞬时,钟俊陵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不会是想让秋雨去打探消息吧。”
 
“本王就是这个意思。”栾修尔笑着坐回软椅,靠在一旁。他看着钟俊陵为难的样子,指着他:“这是命令,你不许违抗。”
 
其实钟俊陵只是不想让秋雨卷入这些纷扰中。不过既然是席冰恬的事,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他点点头:“只是若是打探不到,不许责怪她啊。”
 
栾修尔啧啧有声:“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就护上了。”
“谁说八字没一撇的,她是喜欢本世子的,本世子感觉的到。”钟俊陵将荔枝皮随意的扔在桌上,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当秋雨听到此时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是说,娘娘跟二王爷之间有过节?!”
 
“嘘!”钟俊陵赶忙捂住她的嘴,警惕的看着四周:“我们只是猜测,没有任何凭证,所以让你去打听打听,你可愿意?”
“当然!”秋雨听井思泽说过栾云基,他虽然外表仁慈,可谁都知道,这几个王爷中最不能招惹的就是他。若是席冰恬真的惹到了栾云基,那后果...想到这,秋雨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宜咏宫。
 
现在的宜咏宫不比从前的辉煌,虽说有些冷清,可打扫的依旧干净。只是院中的人,不再像从前那般面色红润,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尤其是伏海师姐弟二人,忧心忡忡双手托腮的坐在石阶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只是姿势,他们就连神情都是一样的。
 
秋雨不敢打扰二人,轻步上前。窦翰歌的脸色倒是很好,虽然他笑起来不好看,甚至有些可怕。可看的出,他在很努力的练习。就比如现在,他一边盯着管桐练剑,一边看着水面的倒影,挤眉弄眼的,想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不那么可怕。
 
怎么短短一月的时间,宜咏宫的人都变得这么奇怪?秋雨抖了抖身子,还是见席冰恬要紧。
还好,她是正常的,除了比上次见面更加瘦弱,别的到还好。
 
“娘娘。”秋雨福了福身,不等席冰恬说话,就自顾自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来了。”席冰恬牵起嘴角,牵强的笑比窦翰歌的好看不到哪去。
 
秋雨一脸的心疼:“娘娘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是得罪了什么人么?”她倒是直奔主题,着急得到答案。
 
注视着秋雨晶亮的双眸,席冰恬就猜到了她前来的目的。栾修尔跟钟俊陵关系亲如兄弟,这一点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今日秋雨的问题跟栾修尔昨日问的大同小异,她不会傻到认为这是一个巧合。她笑了笑:“得罪人?从哀家从天而降的那一日,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她说的也是事实,她的突然出现,不知道打乱了多少人的计划。
 
秋雨见她有要说的意思,直勾勾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心理学上说,若想让一个人一直说,那就一直看着她,这样她就会把没说完的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秋雨是一个心理学的小天才,还只是凑巧,在这样灼灼的目光下,席冰恬眺望门外,继续道:“你也知道,哀家来自于一个跟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代。在我们那里,虽然有生活压力,但没有性命之忧。不像这里,要随时提防。下毒、刺杀都跟家常便饭一样。哀家只是想家了,想温暖的被窝,想妈妈的责骂。”曾经,她厌恶的一切,此刻都显得弥足珍贵。难怪人们常说,不失去就永远不会珍惜。
 
秋雨眼泪汪汪认真的听着。
 
席冰恬也是眼含热泪。准确来说,从戚枫澜走后,她的眼眶就没干过:“电视剧中不是没有苦难,但那时哀家毕竟是个局外人。每当看见动情之处也会落泪,哀家就会自以为是的认为那就是感同身受。可到现在,哀家才发现,没有经历过这些,永远都不能明白主角的痛。现在哀家只是后悔,临走前没好好跟妈妈告个别。从来,都没跟她说过,我爱她。”
 
 
废妃入宫
 
 
席冰恬说了许久,就是不说自己跟栾云基之间的事。秋雨听的入迷,完全将此事忘了个干净。直到酉时,她才回到太医院。
 
从前她来,席冰恬总会留她用膳。可现在的宜咏宫...还是算了吧。
 
想了一天的师姐弟似乎也终于想明白了,他们齐齐起身,相对会心一笑。他们总是这样的默契,不用过多言语,就能明白彼此心里的想法。于是他们又一起迈步,准备出去买吃食。既然宫里的有毒,那出去买不就好了么?
 
刚打开门,他们就看见一个身着素衣的妇人,站在门前,正打量着什么。见门开了,那妇人打量了一下二人。这对师姐弟虽说衣着朴素,尤其是伏海,他的衣裳都是麻布的。可二人周身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下人。妇人屈膝行礼:“敢问二位,这可是天母皇太后的住所?”
 
不管是礼仪还是容貌,这位妇人都属于中上等。虽说她发丝有些凌乱,衣着也破烂。可依旧看得出她不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人,更不可能是宫里的嬷嬷。愣了半晌,戈松月先反应过来,颔首:“您是...”她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妇人。
 
妇人敲头一笑:“忘了介绍了,妾身是侯...”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改口,“民妇名唤侯玉莹,是大王爷栾锐的生母,特来拜会娘娘。”
 
师姐弟二人对栾锐的印象还算不错。难怪眼前的妇人看起来如此贤淑,看来栾锐像母亲多谢。戈松月赶忙敞开门:“原来是侯夫人,娘娘在大厅。”
 
侯玉莹微微颔首,不急不缓的走像正殿。
 
“真是贤淑啊。”伏海不由叹息:“若是娘娘有她一半的规矩就好了。”
戈松月敲了一下他光溜溜的脑袋:“快去买吃的吧,不然娘娘又要饿肚子了。”
想了一整日,他们师姐弟二人最终决定,好好守护席冰恬。
 
从知道宜咏宫有人下毒后,每道用膳时,栾云基就会命人接走栾晚霜。他本想送吃食到宜咏宫,可万一中途被人下毒,那他就当真是百口莫辩。而且现在的席冰恬对他不算恨,也绝无好感可言。虽说席冰恬看似随和,可性子却执拗的很。就算饿死,她也不想动栾云基送来的吃食。但她相信,他是不会害栾晚霜的。所以对小娃娃每日去基业宫用膳,并未阻拦。
 
现在就是晚膳时间,小娃娃不在宫中。窦翰歌则是在屋中给小娃娃准备临摹的字帖。他突然发现自己出了武功还有这个用途时,不知所少次,暗自钦佩自己的才华。
 
侯玉莹就这样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大厅。她站在门外,看着贵妃榻上那枯瘦的身影,心里莫名痛快:“民妇侯玉莹拜见娘娘。”她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席冰恬闻声一愣,朝门外望去。想不到这种时候,还有人会来宜咏宫。门外的妇人眼生,名字更是闻所未闻。她摆摆手,让侯玉莹进来,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是...”
 
这声音,侯玉莹要不进来还真的听不清。她福了福身:“民妇侯玉莹是大王爷栾锐的生母。”
 
“栾锐生母?”席冰恬想着。她好像在那听过这个人。对了,栾锐的生母不是废妃么?她问道:“啊,那您来干什么?”称呼她为娘娘吧,不合适。直呼其名吧,毕竟是长辈。席冰恬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才好。
 
侯玉莹心细,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笑道:“娘娘称呼民妇为侯氏就行。”
“请坐。”席冰恬指了指旁边的软椅。因为腿上还有伤,井思泽不让她下榻。
 
侯玉莹坐下,打量着四周。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曾经,她也是住在跟这差不多的地方。身边有很多人伺候。曾经,别人见了她也要行礼,而她也可以坐在塌上,指挥一切。如今一切都变了,她几乎都要忘记宫中的模样了。今日一来,唤醒了她多年前的记忆。这宫中虽然没有自由,可那荣耀也是不可泯灭的。对于她来说,跟荣华富贵想必,自由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看着桌上的空茶壶,看来宜咏宫真是很久没来外人了。她悠悠道:“听闻娘娘对栾锐照顾有佳,碍于身份,一直无法入宫。如今有了机会,便想着来感谢娘娘。只是可惜民妇身上没有什么能让娘娘如得了眼的东西,只能空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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