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主觉醒以后(快穿)——轻言1226
时间:2022-05-10 08:56:32

  永安侯狠狠喘息了几口,又问:“谨言媳妇说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是怎么回事?”
  张氏低声道:“谨言都一年多没跟他媳妇同房了,这半年大部分时候都在外边,后来那女人就怀上了。侯爷也知道,谨言就蕊儿一根独苗,都四年多了,他媳妇加上几个伺候的,硬是谁也没怀上,也怪不得谨言对那女人上心… …”
  “上心就上心,一个罪臣之女而已,纳回来做个妾也就是了,何至于闹到要休妻的地步?”永安侯不理解。
  “那女人找人把过脉了,是个儿子!”张氏语气也激动起来,原本的那点心虚,因为“儿子”这两个字,顷刻间烟消云散。
  “儿子又怎么了,要是觉得庶子不好袭爵,大不了生下来记到谨言他媳妇名下就是了。”永安侯还是皱着眉。
  张氏叹了一声:“你说得轻巧。那女人也不是好相与的,她明知自己罪臣之女,哪能那么容易答应进府做妾呢?自然是凭着那个儿子,辖制住了谨言,说什么要是不能做正妻,宁愿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去庙里做姑子。”
  永安侯:“… …”
  想起那些送出去的珍本书籍和名家字画,当年有多么得意,这会儿就有多么抓瞎。
  一件一万两… …
  永安侯在心里数了数还差多少件,越数越是心惊肉跳,下意识道:“回头跟谨言他媳妇再商量一下,两边都退一步,就把人娶回来做个平妻… …”
  张氏眼前一亮,继而又叹了一声:“你看看今天谨言他媳妇的表现,哪还有挽回的余地啊?”
  永安侯默然无语,良久才道:“明儿一早就押着谨言去找他媳妇道歉,哪怕跪在地上求,也得让她应了这个事… …她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又没有别的亲眷,和离了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侯府家大业大,庇护她一辈子安乐无忧,不比在外面抛头露面强… …她要是不答应,非要与侯府作对,将来… …”
  张氏也冷笑了几声:“一个孤女,还真以为拿住了侯府的把柄,我们就拿她没办法了。她要是答应还罢,等那女人把儿子生下来,她还照旧做她的世子夫人,要是非撕破脸,那可就怨不得我们了。”
  第二天一早,因为小蕊儿一定要跟在后面,云华干脆把她好生打扮了一番,母女俩一起跑到正院,催着陈谨言赶紧去写和离书。
  陈谨言被罚在佛堂跪了一夜,这会儿脸色苍白眼睑青黑,正在领受永安侯夫妻训诫,听到云华这个要求,原本就伛偻的身形看着似乎又弯了几分。
  “华儿,你一定要如此绝情吗?”他哀求的看着云华。
  云华惊讶地看着他:“咦,原来昨天提出和离的人,不是你?”
  旁边的永安侯夫妻不停朝着陈谨言使眼色,云华又故作诧异道:“侯爷和夫人这是眼睛一起抽筋了吗,要么说是夫唱妇随呢,就连抽筋都抽到一块儿去了。要不要赶紧请个大夫?拖久了兴许就瞎了!”
  永安侯沉了脸,张氏也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这时候陈谨言终于下定决心,抹了一把脸,支吾道:“华儿,要不… …咱们就当没这码事… …”
  云华:“… …你没病吧?我不走,谁给你心肝儿腾位置?怎么,舍得让你儿子他/妈委委屈屈做个妾啊?”
  陈谨言皱眉:“华儿你别闹了,我答应你,将依依娶进门,就叫她做个平妻,你还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这样可以吧?”
  “哈,平妻?”云华冷笑,“怎么,做平妻,还委屈了你的心肝儿是吧?”
  陈谨言:“华儿… …”
  “闭嘴!”云华不耐烦了,大喝一声,“听你说话就恶心。你一个烂人,谁要跟人平分着将就,还什么平妻,自欺欺人有意思?赶紧写和离书,别啰嗦!”
  陈谨言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华,几乎快要认不出来,这个对着他满脸厌恶之色的女人,是他从前温柔贤淑,不争不抢的妻子吗?
  见她软硬不吃,旁边的永安侯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冷声道:“谨言媳妇,你可是想好了?出了这个府门,往后出了什么事,再要回头,可就难了!”
  这是明着威胁了?云华嗤笑一声:“是啊是啊,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会,出了侯府怕不是要饿死!倒是侯府家大业大,少了我什么也不影响。所以说,为什么这么拖拖拉拉,不肯写和离书?是因为担心我吗?”
  永安侯被一个小辈这么讽刺,面子上下不来,一甩袖子就走,只丢下一句话:“不知好歹!谨言赶紧写了和离书,别磨磨蹭蹭让人瞧不上眼!”
  他不管银子,自然可以这么潇洒,张氏却只觉得头疼,还想着挽回,冲着云华挤出几丝笑意,尽量柔声道:“云华,外面世道不太平,一个单身女人讨生活,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
  “外面世道不太平,真的吗?”云华故作无知,“夫人这么说,皇上同意吗?”
  当今圣上自打登基以后,下决心励精图治,年轻时甚至不惜经常出宫往玉山书院问计,十分舍得下身段,因此还与蒋云华的父亲蒋孝辰成了至交好友。如此十余年过去,本朝眼看着国运昌隆,百姓生活蒸蒸日上,现在你一个侯夫人,居然说外面世道不太平,这不是明晃晃打皇上的脸吗?真要上纲上线起来,永安侯府能得着好?
  云华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张氏瞬间哑巴了,只能恨恨地剜了她一眼,迅速跟着永安侯走了。
  陈谨言委委屈屈地写了和离书,看着前妻的目光满是哀怨,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华才是那个恶人,而侯府吃了大亏。
  侯府的人确实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看着云华拿着和离书,迫不及待让人收拾东西,带着女儿拉着几十个箱笼扬长而去,想着家里到处搜罗,但还是欠了这个女人二十几件珍本书籍和名家字画,张氏就觉得眼前发黑。
  那些东西早就送礼用掉了,这会儿难不成还能管人家要回来?但要是不给,就得赔二十几万两银子,侯府要是有那么多银子,还用得着成日抠抠搜搜吗?
  不过三日期限,上哪搞那么多银子去?有心说不给吧,想起云华那个六亲不认的样子,搞不好真把侯府跟齐王造反案扯到一起,到时候可就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了!
  张氏和陈素素看着云华的背影咬牙切齿,永安侯却把陈谨言拉过来,又狠狠揍了一顿。
  找什么女人不行,就非得找个罪臣之女?这下可好,一大家子都被拿捏住了。
  陈谨言觉得自己冤得慌,昨□□着蒋云华和离的时候,不是大家都同意了的吗?怎么现在真的和离了,自己倒成了出气筒?
 
 
第28章 破镜重圆之休妻的丈夫
  整个侯府凄风楚雨,笼罩着一股子绝望的气息,出了侯府的云华可觉得舒坦多了。小小的陈蕊也全无半分留恋之意,扒着马车车窗到处张望,不时跟云华叽叽喳喳,什么都觉得新鲜。
  云华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干脆把马车帘子掀了起来,指着街道两侧的酒楼食肆珠宝铺子一一介绍,母女俩和乐融融,别提多开心了。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急促的警示声,有传令官打马飞奔而来,一路提醒百姓避让,原来是镇西侯大败羌族,回京献俘来了。
  马车夫赶紧勒住马,缓缓靠边停下,其他的百姓也一边靠边站,一边窃窃私语。
  长到这么大,大部分人几乎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盛事,自然是想要凑个热闹,有那消息灵通些的,就在人群里科普这镇西侯的事迹。
  “要说这镇西侯啊,那可是了不得!此人原是个孤儿,父母亲眷一概没有,还是那玉山书院原本的山长玉山先生养大的。大概五六年前吧,玉山先生夫妻病故以后,他就消失了,后来才知道,是到边关从军去了。这人练得一身好武艺,又有一身神力,每每跟羌族对战,总能立下大功,这不很快就升上去了。听说半年前齐王叛乱,是他最后摘了齐王的脑袋,当时皇上那个高兴啊,直接就给封了个镇西侯。”
  围观群众听得如痴如醉,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云华也忍不住伸长了耳朵,凝神细听。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科普之人半晌没动静,马上就有人心痒难耐,连声催促。
  “后来?后来镇西侯又回到了边关守城,只要他在的地方,羌族那些蛮夷根本不敢去,都吓破胆啦!谁料想这才半年,镇西侯又大败了羌族,这一回干脆回京献俘了,想必这一仗肯定是大获全胜,俘虏了羌族的重要人物。”
  “你光在那说镇西侯镇西侯,镇西侯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不知道谁突然问。
  科普之人微微一笑:“镇西侯啊,姓秦,单名一个朗字。”
  秦朗。
  两个字一入耳,原本当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的云华,突然一怔。
  这个名字… …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就好像她认识这个人很多年似的。
  云华记得自己已经做过一个任务,但是任务记忆被系统屏蔽了,她只知道结果是成功的,别的几乎完全想不起来了。
  秦朗这个名字,是第一个任务里认识的人吗?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远处的马蹄声已经越发清晰。
  人们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直至鸦雀无声。云华偷偷探出头去看,就见一人缓缓打马而来。
  银亮的甲胄紧紧包裹着修长有力的身躯,外面一袭火红的披风,在风中飞扬,荡起极大的弧度。男子面容俊朗,神色冷峻,不疾不徐走过长街,分明只带了数十骑,马蹄整齐地踏在地上,却给人以千军万马的气势。
  云华看到秦朗的第一眼,脑海里电光火石闪过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但不等她反应过来,那种情绪已经迅速消失无踪。
  她的目光呆呆地随着秦朗往前移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擦身而过的刹那,秦朗似乎微微偏头,朝她看了一眼。
  一直到秦朗带着人去的远了,百姓们慢慢散了,马车也往前走了好长一段,眼看着拐弯进了巷子,就要到蒋家的老宅,云华的脑子里还晕晕乎乎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娘,这就是以后我们要住的地方吗?”
  陈蕊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云华的思绪。
  云华连忙牵着她下车,看着眼前斑驳的木门和长了青苔的院墙,含笑点头:“对,以后蕊儿就和娘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
  蒋云华的父亲蒋孝辰,一辈子没有出仕,一直在城外玉山脚下的玉山书院中居住,是以城里只有个一进的小院子,做偶尔休憩和待客之所。后来蒋孝辰夫妻相继过世,蒋云华又嫁到了永安侯府,这个院子无人居住,就慢慢荒废了。
  一行人推开门,里面一直守着的老仆蒋伯颤巍巍迎上来,见了云华就笑了。
  蒋伯孤身在这里守了五六年,这会儿也有六十几岁了,眼也花了耳朵也不太好了,但是看到陈蕊的时候,笑得满脸褶子都出来了。
  蓝烟忙着指挥人将各处的屋子都清扫干净,又要安置带回来的部分嫁妆,将侯府打发来的人使唤的团团转。
  云华就带着陈蕊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与蒋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蒋伯眯缝着小眼睛,捋着花白的胡须,完全不问云华为什么回了娘家老宅,还大张旗鼓把嫁妆也搬了回来,只喃喃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又摸着陈蕊枯黄的头发,颤巍巍从兜里掏出糖果给她吃,满脸慈爱之色。
  陈蕊偷偷打量云华的神色,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拿着糖果,轻轻放进嘴里,接着就微微眯着眼睛笑了。
  云华把她打发到旁边石榴树下去玩,自己跟蒋伯简单说了一下和离的事,蒋伯毫不吃惊,只点了点头。
  等待收拾屋子的工夫,云华又回顾了一遍剧情。
  蒋伯少年时代就跟着蒋孝辰,眼看他才名远扬得中状元,眼看他意气风发娶了娇妻,也眼看他因为守孝蹉跎岁月,眼看他压抑雄心开办书院。一直到蒋云华出生、长大、嫁人,再到蒋孝辰夫妻相继离世。他始终守在蒋家,就算这老宅常年无人,他自己早就有妻有子,几个儿子甚至也各自有了安身立命的生计,个个想要接他去做富家翁,蒋伯却总是摇头不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这宅子里守着。
  剧情后面,蒋云华与陈谨言和离,离开侯府以后,也是回到了这里,却因为身体不好,性格温婉,遇到了很多挫折,吃了很多苦,一直都是蒋伯安慰她,开导她,鼓励她。在蒋云华的心里,蒋伯已经不只是蒋家的老仆,而是她的亲人,长辈。
  但后来莫名其妙的,蒋伯的几个儿子接连出事,要么就是铺子被查封,要么就是遭人诬告投进大牢,蒋伯终日操劳,终于积劳成疾,很快过世。
  要不是陈谨言出面帮忙,蒋伯的几个儿子,很可能走到妻离子散的境地。
  也正因为他帮了大忙,加上惦记女儿,蒋云华才会向陈谨言妥协,重新回到侯府那个牢笼中去。
  蒋云华身在剧情的框架之下,当局者迷,看不清楚,但云华想起这一段来,总觉得违和。
  为什么蒋伯的几个儿子,一向铺子都开得好好的,就刚好在蒋云华和离归家以后,接连出了事故,一个也未能幸免?为什么蒋伯过世以后,蒋云华极度伤心之时,陈谨言就恰好出现,像一个救世主,动动手指就挽救了几个家庭的厄运?
 
 
第29章 破镜重圆之休妻的丈夫
  下午的阳光透过院子里的石榴树洒在云华身上,带来一种和熙的感觉,正院的屋子已经清扫干净,连带床帐被褥也整理好了,云华将心头的疑虑暂且压下,带着陈蕊,往里面去。
  跨过门槛那一刻,云华的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后知后觉记起了在街上听人科普镇西侯秦朗的旧事。
  秦朗是个孤儿,小时候被玉山先生收养… …
  玉山先生?那不就是蒋云华的父亲,蒋孝辰的号?
  蒋孝辰,字承之,因长期住在玉山脚下,自号玉山先生。蒋孝辰十七岁中举,二十岁中状元,乃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天才,可惜不等授官,家中父母相继过世,等守孝四年之后,岳父母又去世了,蒋孝辰因此歇了做官的心思,守孝的同时,开办了一家私塾,后来名气越来越大,成为了连皇帝也慕名而至的玉山书院。
  毕竟不是蒋云华本人,云华一开始听到玉山先生这个名号,还真没想起来这就是原身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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