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主觉醒以后(快穿)——轻言1226
时间:2022-05-10 08:56:32

  陈谨言现在就是这样,从前看到蒋云华,总觉得她烦,性格软糯,没有儿子,让他遭了不少嘲笑。现在回想起来,却又只记得她的好处,从前少年时在玉山书院初相见,那如清晨露珠一般清丽绝伦的面容,含羞带怯的娇颜,成婚后侍奉公婆的兢兢业业毫不懈怠,对待下人的如沐春风柔声细语… …
  想着想着,陈谨言不由悲从中来,胸口猛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现在就赶去蒋家,求前妻冰释前嫌,不要嫁给秦朗,回到侯府与自己一起,双宿双栖。
  然而一念至此,唐依依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又出现在眼前,皇上御笔书就的圣旨更像一道绳索,将他想迈出去的双腿紧紧绑缚住,不能挪动分毫。
  陈谨言在心中唾弃了自己千万遍,胸口的愁绪却并不能消解半分。他信步出门往书房去,却在半路上碰到了蓝香。
  蓝香原也是蒋云华的陪嫁丫鬟,后来爬了他的床,顺理成章成了他的通房。
  这会儿蓝香提着灯笼,衣着单薄在风中等候,想做什么几乎不言而喻。
  蓝香其实容色寻常,侍奉了几年,也不算年轻了。要是往日里,陈谨言早不耐烦地将她斥退了,但这会儿他脑子里还全是蒋云华,想到蓝香曾经的身份,他的脸上突然带了几分古怪的笑意。
  出于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想承认的,十分微妙的心理,陈谨言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将蓝香揽进了怀里。
  蓝香喜出望外,两人很快就半扶半抱着进了书房。
  接下来自然是被翻红浪,一个着意奉迎,另一个心念前妻,竟也多了几分莫名的滋味,一夜春光无限。
 
 
第33章 破镜重圆之休妻的丈夫
  次日陈谨言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推门出来,盛夏猛烈的日头晒得他直发晕。
  想到柳枝巷的唐依依,陈谨言让蓝香伺候着穿上轻薄透气的湖蓝色长袍,看上去依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准备去找自己的心肝儿诉诉衷情。
  路过正院的时候,陈谨言顺路过去给父母请安,就见永安侯与张氏在花厅里相对而坐,手里拿着一份账单模样的东西,指指点点了片刻,两人的脸上双双浮上了愁容。
  “家里拢共只有两万多两银子,就是现在赶着去卖庄子,也没那么快能卖出去。何况真按照蒋云华的说辞,算下来可得赔她二十二万两,这还缺了二十万两呢!就是把庄子铺子全卖了,也凑不够啊!”
  张氏一边说一边抹泪,永安侯叹息一声,突然一拍桌子,恨声道:“说是三天,三天不给她银子,她又能如何?若她非要跑到皇上跟前胡乱攀扯,我堂堂一个侯爷,难不成还怕了她?”
  张氏一顿,小心翼翼看永安侯的脸色,轻声道:“那就… …不给了?”
  “不给了!”永安侯一锤定音。
  陈谨言在门外徘徊的脚步往回退了退,想要说点什么,最后也只是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柳枝巷的院子里,小丫鬟匆匆跑进来,冲唐依依道:“来了来了,世子来了!”
  原本正在嗑着瓜子的唐依依迅速拍了拍手,放下了二郎腿,丫鬟们七手八脚将桌子收拾干净,递给唐依依一块帕子。
  陈谨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唐依依怔怔地坐在石桌边,脸颊上泪痕未干,正轻轻抽噎着。
  他顿时心疼得不得了,上前就将心肝儿拥进怀里,一叠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可是谁又惹依依生气了?”
  唐依依眼里的泪水跟珠子似的滚落下来,语调倒还挺清晰:“依依想到好心办了坏事,让谨言哥哥在那个女人面前丢了脸,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都怪依依,明明替谨言哥哥委屈,不过是想给谨言哥哥打抱不平,才跟那个女人起了冲突,最后却害了谨言哥哥,都是依依的错… …”
  说到这里,唐依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几乎要晕死过去,却还分出一只手,紧紧护着下面的肚子。
  陈谨言想到即将出世的儿子,原本心里还有的一丝丝不满,早就烟消云散,抱着唐依依心肝儿宝贝儿一顿乱叫,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两个人抱在一起如胶似漆,哪还有半点龃龉。
  如此这般解开了心结之后,唐依依重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娇艳明媚的解语花,与陈谨言说起半月后将至的婚期,又有腹中孩儿诸事,陈谨言原本胸中的郁郁之气,也慢慢消失无踪了。
  两人正说得高兴,冷不防院门处传来敲门声,丫鬟开门一看,却有意外之客不请自来了。
  秦朗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大步踏进了院中,如入无人之境。但他浑身气质实在吓人,包括陈谨言唐依依在内,竟也无人敢出声拦阻。
  一直到秦朗自顾自坐在石桌旁空着的凳子上,陈谨言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当下不满地质问道:“侯爷虽然位高权重,如此长驱直入,私闯民宅,怕也不妥吧?”
  秦朗从鼻孔里喷出两道浊气,不屑道:“本侯是为未婚妻索要嫁妆而来,你若能三日内兑现诺言,本侯自然不会再踏足这里半步。”
  “什,什么诺言?”陈谨言心虚。
  秦朗冷笑:“什么诺言,你自己心里自然清楚。”
  他斜瞥着陈谨言,双手交握在一起,稍一用力,就发出卡擦卡擦清脆的声音,震慑力十足。
  “顺便回去告知永安侯一声,本侯就不上门叨扰了。半月后本侯大婚,要是本侯未婚妻的嫁妆里缺了些什么… …”
  秦朗拖长了音调,站起身,居高临下冲着陈谨言笑了笑。
  那笑容全然不达眼底,像是冬日里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冻得人浑身发麻。
  一直到秦朗出了院门,走得远了,陈谨言脸上的苍白之色,还没完全退下去。
  旁边的唐依依早被吓得不敢吱声,这会儿就小心翼翼捅了捅陈谨言,嗫嚅道:“刚才这位镇西侯,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他的未婚妻不是蒋… …你,你还欠了蒋云华什么东西没还?”
  陈谨言脸色青红交加,也不理会唐依依,站起来转身就走。
  “哎哎,谨言哥哥… …”
  唐依依追到门口,陈谨言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抚了抚肚子,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从蒋云华与陈谨言和离,原本谋求世子夫人十分顺遂的情况,似乎突然变得周折起来。
  唐依依皱着眉头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只好回到屋子里,把丫鬟都打发了出去,又紧紧关上了门。
  一个打着哈欠形容猥琐的男子突然从里间闪身出来,一边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在唐依依嘴上亲了一口,一边笑道:“哟,我的小心肝,什么事让你这么发愁,说出来,表哥给你参详参详。”
  唐依依见到男子就笑了,十分亲昵地一指头点在他额头上,两人叽叽咕咕说了一通,男子掀起帘子搂着人往里面去,嘴上不屑道:“陈谨言那个软蛋,管他欠了蒋云华什么呢,反正半个月之后你就是侯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你的福气啊,还在后头呢!”
  这话说的唐依依不由娇笑起来,帘子晃晃悠悠,里面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很快就有暧昧的水声在空间里回荡。
  而陈谨言一路狂奔到家,冲到正院把秦朗的威胁一说,永安侯和张氏果然俱都神色大变。
  “你,你说什么,镇西侯给蒋云华出头来了?”永安侯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二十二万两银子,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张氏也双目无神,扶着桌子才没有直挺挺倒下去。
  镇西侯秦朗可是目前皇上面前最受宠信的臣子,如今在京城,镇西侯府每天门庭若市,想要过去钻营的人如过江之鲫,他要是想要整什么人,那简直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哪怕就是在皇上面前说上一句话,对于永安侯府,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跟镇西侯的影响力相比,落魄的永安侯府,可就完全不够看了。
  “蒋家那丫头,有个这么大的靠山,从前怎么不说啊!”
  永安侯悔得肠子都青了,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又踢了陈谨言几脚。
  陈谨言:“… …”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两日后,蒋家的小院子已经收拾的颇为舒适,正好夏日阳光好,云华正带着陈蕊和几个丫鬟一起晒书,陈谨言就上门来了,随之而来的,居然还有一大箱子的银票。
  离开侯府以后,其实云华早就做好了侯府不认账的准备。毕竟她孑然一身,无人做主,二十几万两银子又不是小数目,为了这么多银子,就是杀人放火都有可能,谁会愿意拿出来白白送给她?
  看着箱子里整整齐齐的银票,云华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随手就蹲下来,缓缓数了一遍。
  银票一共有好几沓,上面的数额从一千两到几百两再到数十两,到下面越来越零碎,甚至还有一些零散的金银锭子。
  旁边的陈谨言冷眼看着云华的举动,这时候终于皮笑肉不笑道:“数完了吗?二十二万两银子,可有少了?银子都还给你了,这下你满意了?”
  云华站起身,笑盈盈地点头:“我很满意。真没想到,永安侯府居然这么有钱,还这么诚实守信,失敬失敬!”
  陈谨言看着云华把装着满满银票的箱子重重合上,重新上了锁交给蓝烟收起来,眼珠子红的滴血,气得声音都发抖了:“蒋云华,你到底长没长心?这里面的银票,好些都是母亲从娘家借来的,为此她丢了多大的面子,你知道吗?四妹的嫁妆也挪用了大部分,眼看着还有半年就要大婚了,却出了这样的事,她现在还在家里哭呢!你以后花用起这些银子来,就不会心里有愧吗?”
  云华挑眉:“不会啊!毕竟当初你们把我的嫁妆送出去的时候,也没觉得心里有愧呢!”
  陈谨言:“… …”
  云华看着他脸色不断变幻,整个人都哆嗦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离开蒋家的时候,陈谨言想起前两天还念及前妻温柔贤惠,待人如沐春风,只觉得自己一腔柔情,全都喂了狗!他发誓,以后就算蒋云华过的再是落魄,就算是跪在地上求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心软,重新接纳她!
 
 
第34章 破镜重圆之休妻的丈夫
  二十二万两银子!
  就算是京城顶级的豪门世家,一下子也未必能拿出这么多现银。想到永安侯府可能因此加速败落,云华就忍不住想要叉腰大笑。
  第二天自然又是阳光明媚,经历了一夜暴富这样做梦都能笑醒的好事,腰杆子也更直了,想到半个月后就是婚期,云华带着蓝烟盘点了一下嫁妆,发现还缺了很多东西,干脆又出去大肆采购。
  铺子里的掌柜大多都认识云华了,像这样一掷千金的主顾,谁在意她是不是刚刚和离,有银子不赚,那才是傻瓜呢。
  云华被贵宾礼遇迎进了最好的包间,铺子里最好的商品流水价呈上来,任由她挑选。
  这个时候,她才有了一点暴富的真实感,忍不住在心里想,难怪人人都爱钱呢,这种滋味,可真是不错啊!
  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云华眼花缭乱,她喝了一杯清茶,正准备仔细挑选,隔壁包间里突然传出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接着,几个女孩子清脆的说话声隐隐飘了过来。
  “今儿礼部侍郎莫大人家里老夫人寿辰,听说镇西侯秦将军也要去呢,你们怎么没去凑个热闹?”
  “不是说秦将军不喜与人应酬吗,他真要去莫家贺寿?”
  “那还有假,要不是我已经定亲了,定要缠着母亲带我一起去!”
  “听说秦将军玉树临风,英武不凡,比起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纨绔,可要好上百倍!唉,可惜我下个月就要嫁人了!”
  “有什么可惜的,你不嫁人又能怎么着,圣旨都下了,秦将军也马上就要娶妻了呢!”
  “嗨,那我去看一眼还不行吗?就算秦将军见不到,哪怕是莫家二公子也行啊,人都说莫家二公子文采非凡,温文尔雅,与永安侯世子乃是京城双璧,我这都要成亲了,看一眼少一眼了,唉!”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我们还是来看看这块料子吧… …”
  几位少女同时沉默片刻,其中一人迅速转移话题,只是众人似乎兴致都不怎么高的样子。
  云华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眸中带了几分疑惑之色。
  倒不是因为秦朗要去莫家贺寿的事,而是所谓的京城双璧,在小说里面是占据了很大篇幅的。
  永安侯世子陈谨言是不必说了,男主就是他,最后跟蒋云华破镜重圆,主要的剧情就是围绕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至于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莫子涵,却是一直默默爱护陪伴蒋云华的男二,但不管他再温柔,为蒋云华做了多少,最后都只能黯然退场。
  云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莫子涵的剧情,随即就丢到脑后了,只专心致志看店里的商品,想着挑选什么样的合适。
  礼部侍郎莫家,今日是大摆宴席,宾客盈门。
  莫侍郎也是听说过镇西侯秦朗的作风的,一般鲜少参与这种人多的宴席,因此只是象征性送了张帖子,也没指望人真的会来。
  谁知道等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宴席即将开始的时候,门房竟然匆忙来报,镇西侯来了!
  莫侍郎愕然片刻,匆忙亲自赶去迎接,心里没觉得欢喜,倒有些惶恐。
  好在秦朗进了莫府,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中规中矩送上礼物,又去给老夫人拜了寿,就被让到了上首的席位坐了。
  莫侍郎心中暗松了口气,心道不少人说这个镇西侯不好亲近,现在看来倒也没那么夸张。
  秦朗安安生生吃了一顿宴席,有他在,那股子沙场锻炼出来的铁血之气几乎萦绕着整张桌子,以至于桌上的其他人虽也是位高权重之辈,却谁也不敢大声说话,这一块区域就像是被谁施了降音符,每个人都斯斯文文的,比起在朝堂之上,要温文的多了。
  秦朗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等宴席一散,他就直接去找了莫侍郎,表示要借一步说话。
  莫侍郎心头一跳,心想肉戏终于来了。
  他抬头去看秦朗的脸色,男子似乎从进了莫府,就一直是一张面瘫脸,上面什么情绪都没有。
  战战兢兢跟在秦朗后面进了书房,莫侍郎把自为官以来数十年的过往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就想找出来是不是哪里出了疏漏,以至于皇帝要算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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