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你不知道,你穿女装有多美!萧美拿着一堆金银手饰,后面侍女们手里还捧着一个个的托盘的饰品,让木子洋选。
木子洋:哎哟,求你了,我穿上女装都不会走路了,现在这样挺好呀!干净利素,关键打架逃跑很方便。
萧美被她逗笑了,只好给她挽男士的发髻,边梳头边摸摸她柔嫩的脸庞:当年你让摩托将军接我,真是他保了我一命,不然,我也跟其他公主一样,根本就到不了吐蕃,只是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再也没有机会回北疆看看父王母后兄长了。
萧美:有时候我在想,到不如和你这样无拘无束的浪迹天涯,好过被困在这无尽的宫殿里,抬头只能看见狭小的一片天空。
木子洋:拓跋俊对你不好么?
萧美:男人志在四方,谈什么好与不好,表面过得去就很好了,再说,后宫里还有那么多女人在等着他,我虽贵为太子妃,为了先儿,许多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的隐忍着,都没个说话的人,好不容易你来了,你晚上别走,我还有好多体已话要与你说。
木子洋:好呀!那就打扰太子妃了!
萧美:跟我还这样客气呢!也没见你是会客气的人!怎么样?当年听说我父王绑你引诱天青教,之后你就不理我王兄了是不?现在还气么?
木子洋:你这消息到是灵通啊!这几年混的差,到哪都被驱逐,也不敢光明正大招摇,不过我放了小西在北疆,明为开火锅店,暗中,也能盯着你兄长些,他在北疆根基不稳,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对了,他跟他那个青梅竹马成婚了吗?
萧美:听说只是收了房的,北疆太子如果大婚,那肯定满天下都知晓的。
木子洋:可惜了,不过也很幸福呀,至少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两人聊着很投机,不知觉就有侍女过来请她们去庆云殿,萧美也只戴了两根素雅的饰品,牵着木子洋出门,一路上曲曲弯弯的,院里种了各色的花草树木,不过在这寒冷的季节,树叶早凋零了,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凌乱。
木子洋:真冷啊!你不觉得吗?
萧美紧紧握着她的手,好给她取暖:你是没经历北疆的寒冷,方觉得这里冷。
北疆还要冷啊! 木子洋一脸苦涩。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穿越到这个时空里,她这么怕冷,可能与原主是南方人有关。
萧美:是啊!冬日里太冷,那眼泪刚出来就结冰了,你知道兄长小时候淘气,看屋檐下的冰溜好大好亮,晶莹剔透的,觉得肯定好吃,就伸舌头去舔,你猜怎么着?哈哈!
木子洋急问:怎么着了?后来。
萧美:舌头给冻冰溜上了,怎么也扯不下来。
哈哈!后面跟着她们侍女听了也忍不住暗暗偷笑。
木子洋:没想到雅正端方的萧炎太子,竟然也有这么臭的时候啊!那后来怎么弄下来的?
萧美:后来母后让人拿来热水,浇在舌头上,才拿下来。
笑声在宫殿里荡漾,远远的,拓跋俊,摩托弥撒和哲儿抱剑站在庆云殿门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俩由远而近和掩饰不住笑声。
拓跋俊:多久没听到太子妃这么开心的笑了,这木子公主果然是奇人呢!其他两人心想:更奇怪的事多了。
看到他们三,木子洋开心的向他们招手,木子洋对萧美说:”给你介绍一个人。“她走到哲儿跟前,拉过哲儿的手,给萧美介绍:”这就是哲儿,我跟你说过的,李汶哲,十七了,怎么样?帅不帅?“萧美上前,哲儿施礼,萧美还礼,萧美仔细上下打量哲儿,果真是男儿中的好颜值,看得哲儿都不好意思,脸通红,萧美赞道:你看好的人那肯定优秀了!
木子洋拍拍萧美的肩,叮嘱她:听说吐蕃和楼兰多美女,你可得替我们哲儿留意着些,可得给他找个最漂亮的王妃!
萧美笑:那是自然,差了也配不上他。
木子洋没注意到的是,哲儿本来还一脸害羞的配合着她见萧美,听到这话脸瞬间僵住了。木子洋大大咧咧的对着摩托弥撒一指:还有他,也是老大难!
又一个人直接黑线。
好好的一个人,非得长张嘴。
第33章
意外
庆云殿金碧辉煌,长长的大桌子上摆满各色菜肴,有整只的烤全羊,烤乳猪,丰富极了,香味飘得老远。
圭王跟扎玛皇后端坐主位,左面是湛王,鲁王,慕启山,周允和哲儿,哲儿并没表明身份,所以坐在最后。右面是坦王,太子俊,松赞文景,摩托弥撒,木子洋,萧美。本来萧美是要坐木子洋对面的,可她不舍得与木子洋分开,就拉着她坐一起了。
别看木子洋一副男性装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女人,可与萧美能如此亲近,惹得众人不自觉的注目。特别是皇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子妃如此与一个人这么亲近,眉眼之间,笑达眼底。
有湛王坐镇,客套之后,圭王又就囚湛王之事自责一番,各自敬完酒,湛王鲁王和圭王就谈到家国大事,关系两国和平的战略,其他人都认真听。木子洋现在真正理解了,统治者之间有没有矛盾,完全不取决于矛盾有多大,而是取决于利益有多大。这不,前一刻还要杀要刮,下一刻就能心平气和的坐一起觥筹交错。
只是奇怪,鲁王今晚话有点多,大道理也有点多,什么会让百姓安居乐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她觉得怪异。湛王也没有以前那么冷,倒是谈了些真正为两国百姓带来利益的想法和措施。
经历过太多战乱,这次入圣城遭遇百姓的哭堵,数天的牢狱之灾,让这个一直驰骋沙场的战神王爷,终于愿意停下来,思考自己,思考家国,思考百姓。
这么多年造成的杀戮,往后余生,是应该做出弥补了。
席间,圭王和鲁王谈得特别投机,就未来的休战和合作,鲁王用为南朝大皇子,比湛王有更多话语权,不管未来能不能真正的合作,但暂时能休战,也是大家愿意看到的,谁又愿意经历战乱呢!
舞姬正翩翩起舞,灯红酒绿中,琴声把夜色调和得更旖旎,圭王眯着微熏的眼,直勾勾的看向哲王,越看越好看,超过后宫里所有的妃嫔。
扎玛皇后看在眼里,眼底涌出深深的无奈,到是哲儿所有精神都集中在木子洋身上,并没接收到危险信号。
湛王冷眼旁观,这么明显的场面,怎能逃过他的眼睛,阴冷深达眼底。他到是没有喝多少酒,喝也是喝木子洋让摩托弥撒给他准备的甜酒,与鲁王和慕大人简单聊了几句,起身准备离开,该谈的都谈了,再与这样的人坐下去太无趣了。
“报!”护卫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顾不上虚礼,口里乱喊着:跑了,跑了!拓跋坦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其甩在地上:不看这是什么地方?瞎跑什么?照着腹部就踹上一脚,疼的那个护卫哎哟一声捂住肚子,才感觉脖子冰凉,吓的魂飞魄散:别杀我!是,是武王跑了!
拓跋圭一个激灵站起来:蠢货,怎么让他跑了?
“皇弟骂谁蠢呢?”殿外,一个声音冷冷的,却充满了挑衅,只见一身黑色铠甲,手持宝刀,威风凛凛,这模样,到是比拓跋圭耐看得多。
是拓跋武!身后都是他的人,把庆云殿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他们身后的高墙上,屋顶上,全是弓箭手,无数枝箭冷嗖嗖的对准殿内所有人,“护驾!”拓跋圭大吼,扎玛皇后吓的躲到拓跋圭身后,拓跋俊拔刀在手,松赞文景吓的不敢站立,紧张的看着全场,然而,并无禁卫军过来。
木子洋握住萧美的手,她的手在颤抖,反兵围宫,那先儿…刚才应该带着他的,萧美急的要哭。
拓跋圭缓缓走向殿门口,拓跋俊拓跋坦还有扎玛皇后跟随其后,摩托弥撒护在他们身侧,因为参加宫宴,他并没有带兵器。十几个贴身护卫护住他们。院子里全是拓跋武的人,黑压压的,拓跋武站在人群中间,看向站在殿门口的拓跋圭。
湛王一行人也跟出来。
拓跋武向湛王一行拱手行礼:得罪了!今天本王只是处理家事,并不会伤及亲使,只要您们不干涉,本王保证不动你们。
湛王冷哼一声,那边鲁王道:我等只是和谈亲使,自然不会干涉贵国家事。
拓跋武笑:那就好,既然鲁王表明了态度,那这边请!鲁王走下台阶,鲁王:岳父大人请!慕启山跟着也下了台阶,反兵让开一条道。
湛王回头看一眼,见哲儿和木子洋都跟在身后,便起身下台阶离去,哲儿伸手紧紧牵住木子洋,木子洋抓着萧美,准备带着萧美一同离开,萧美又拉住扎玛皇后,一行牵牵拉拉,拓跋武抽刀拦住,其他护卫一起拔刀相向。
拓跋武:等等!湛王如果自行离开,本王自是不会阻拦,奈何你这还有这么多女人和摩托弥撒的护卫,不能离开。拓跋武的眼睛在扎玛皇后,哲王、萧美和木子洋身上穿梭。
湛王回头,果然木子洋的男装是护卫衣饰,大殿里她一直跟在摩托弥撒身后的,众人认定他是摩托弥撒的护卫,肯定不会放她离开,湛王冷声:不过几个弱女子,你确定要为难?
拓跋武:对不住湛王了,请不要插手本王处理家事!态度及其傲慢,仿佛拿下对手早就胸有成竹了。
萧美拖住木子洋轻声:你先走,救先儿!木子洋懂,忙给哲儿和周允使眼色,哲儿自是不肯离去,周允点头,单独下了台阶,下台阶后周允回头看湛王,湛王冷冷点个头,周允站到鲁王一行,不经意间自行离去。
鲁王向湛王伸手:小皇叔,过来吧!见湛王不动,遂向拓跋武求情:还请武王高抬贵手,放了我王叔,他还有伤在身。
拓跋武:本王并没有不允,想走就快点,但不能走的人,一个都不走。
鲁王无奈的看了几眼湛王和哲儿,他俩都没有要离开木子洋的意思,只好长叹口气,“王叔您小心着点,刀剑无眼!”带着慕启山离开。
“盯着周允,别让他出宫搬救兵,王叔呀王叔,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本王无情了。”鲁王一脸的邪笑,“真是天助我也!这木子公主,可真是我的福星,没看出来,两兄弟对她,还真是情真意切呀!哈哈!”慕启山也点头:“如果能一网打尽,那真是遂心了。不过,有湛王在,这拓跋武能不能挡得住?”
“舅父放心,这销骨散可不是一般的毒药,湛王武功再高,也架不住销骨散的毒性发作,这种毒是你越动用功力,功力消耗得越快。到最后,就算湛王不死,那也只是个废人了。”
“果真如此,倒是一举两得了。”
两人相视一笑,轻快的出了门,早就有马车在等候他们出宫了。
出了门,周允抓住一个护卫,正好是伺候过拓跋俊的护卫,见过周允,忙喊“周将军!我是太子护卫洛末。”“带我去救世子!” 一路都是被残杀的宫女太监,拓跋先的世子殿宫门大开,门头上都有血迹。短短的时间里,能兵围庆云殿,这应该是早就有了计划的,周允想,希望有湛王和木子公主在,能逢凶化吉。周允冲进世子殿,一地全是血迹斑斑的尸体和乱物,拓跋先不在,“世子呢?世子在哪?”周允大吼。
“谁?”床角落里,有个微弱的声音,“碧草,先儿呢?”洛末扶起碧草,碧草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两个字:“桐院!”倒地而亡。
放下碧草,周允拿起世子床头的剑,与洛末向门外冲去。
庆云殿院内,“皇弟,”拓跋武沉声道,“识时务为俊杰,现在整个宫里都是我的人,你现在交出玉玺,本王念及兄弟骨肉之情,留你个全尸!”
拓跋圭:拓跋武,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孤当初没杀你,留你条狗命,现在竟然嚣张到孤面前,是孤对你太好了。
拓跋武:当初没杀我?那是你杀不了我吧,杀母之仇?我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你包庇你的人残害我母妃,害我母妃一尸两命,你还夺我的皇位…
拓跋圭:皇位本来就是孤的,何来夺之说?你身体不济,父皇才把皇位传给了孤,孤光明正大继承皇位,岂容你污蔑!
拓跋武:哈哈!那你告诉我,那些毒是谁下的?啊?如果不是那些毒,我怎么可能参加不了太子大典?怎么会让你抢了先?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来人,格杀勿论!
拓跋武退下,手下的兵立刻围攻上来,摩托弥撒空拳击翻好几个人,拓跋圭几人拔剑在手,全部参与到乱战之中,打退第一批进攻者,摩托弥撒护住身后的人,无奈反兵太多,有功夫也施展不开,他轮起一个反兵,像抡竹棍一样,砸向攻上来的反兵,打退一轮反兵,手上的反兵被砸成了破抹布一样,他只得扔向反兵群中,一堆反兵被砸倒下。
“退到殿内!”门口兵太多,一拳难敌千手,摩托弥撒朝拓跋圭喊,拓跋圭与拓跋俊拓跋坦退向殿内,松赞文景早躲在角落里,人到冷静下来了。
“关门!”摩托弥撒大吼,打退门口的进攻者,与护卫好不容易关上了庆云殿的大门。
“妈的!”拓跋坦暴跳如雷,松赞文景忙跟过来:“圭王,得找救兵呀!”拓跋圭回头看他:“怎么找?找谁?”
南朝这些人肯定不会帮自己,对于他们来说,谁当吐蕃皇帝都没关系,而他们刚刚还囚了他们的战神王爷。
还有谁?
“二皇子!”松赞文景道。
“就那废物?”拓跋圭一脸不屑。拓跋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父皇这么嫌弃自己的二弟,二弟的长相可跟哲王爷差不多,斯文秀气,废物?你看哲王的眼神那可是恨不能吃了人家的,窃!
门被撞的震天响,从窗里射入的箭四处开花,大家躲进安全角落,拓跋圭问:洛桑呢?
洛桑是宫廷禁军首领,是吐蕃除了摩托弥撒武功最强的人,拓跋圭可不信他这么快被拓跋武给制服了。
就在庆云殿被围攻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桐院,一队反兵抓来后宫的妇孺,杀的杀,伤的伤,现场惨不忍睹,几个反兵正在鞭打逼问:谁是拓跋先?说不说?不说,咔嚓,被鞭笞的人应声倒地,口吐鲜血,死了。吓的其他人哇哇乱叫。
只是没有人指出谁是拓跋先,拓跋武有指示,斩草要除根,拓跋圭的儿孙,一个不能留。
拓跋先躲在几个宫女后面,差点钻进宫女的大裙子底下,吓的瑟瑟发抖,却没有晕过去,年纪大点的宫女用裙子遮着他,惊恐的大眼睛盯着反兵,任其肆虐。
一个兵烦躁道:找什么,全部杀了。手起刀落,一个宫女人头落地。
啊!其他人吓的抱成一团,哭喊连连。
正准备再次下手,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自己的一只手腕与胳膊分了家,血液四溅。
是周允。
一队反兵拥了过来,周允跟洛末,手起刀落,片刻间杀伤无数,无奈反兵太多,周允的剑很快嚯了口,他急得大叫:谁是世子?
他并没见过世子,也不知道他具体的名字。
这时,一个宫女拖过一个小孩,拼死塞进周允怀里:将军,您一定要保护好世子啊!周允接过小孩搂进怀里,一手夺过反兵的剑,几个剑花,一时反兵围不上来,洛末断后,他飞身上墙,带着拓跋先,消失在宫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