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吉时以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7 17:16:05

  她拍了拍他的背,“而且我知道,时姑娘也是你特意找来的,定是想着我需要灵气才找的人家吧。”
  他的心一颤,“你都知道了?可我还是很嫉妒怎么办,她能帮你我却不能。”
  寂北突然想到,明峥对凛礼的嫉妒应当也是如此,这种不能拯救心爱之人的无力感,他如今也能体会一二了。
  寂北将凛礼举过头顶,带着委屈和试探,“那我可以吻你了吗?凛礼让我如此担心,总要弥补以慰相思不是?”
  上次他有些失礼,想着要是再造次惹她生气了该怎么办!
  怀中的美人浅浅笑着,不等寂北反应,便捧着他的脸,手指轻轻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本以为自己可以占据主动,谁知寂北一手直接环住她的腰,顺势倒在一床锦缎之中,随即而来的又是一阵不留情面的吻。
  寂北依稀尝到了她唇上的一点血,带着甘甜。
  银朱色的芙蓉绣花似被揉碎的霞光,盛开在凛礼的青丝之下,似有似无的冷松香气也染上了情思。迷乱了两人。
  当真是美人在怀,山间雾岚,遮了满目清明。
  寂北依依不舍地直勾勾盯着凛礼,自己在她面前真是半分体统都顾不得了。他好看的凤眸间盛满了欲望和心疼汇聚的汪洋,深不见底。
  他喘着粗气,喉结止不住的上下移动。
  凛礼把玩着他的银发,颇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捉妖师须得坚守本心,不触碰情爱者也大有人在,只是天狱却没这个传统,寻得两心相悦之人,便可对着皇天后土互拜天地,写下喜帖,即为夫妻。
  只是为了能安心地寻找凛礼,寂北才对外谎称自己不入红尘俗世,但他早在见到凛礼的那一刻,就已身处红尘之中。
  “你要是再如此,我指不定要做些什么了。”
  他强忍着最后的清醒,一把握住她的手,咬着牙缓缓道,“凛礼,待千舒城的事情解决,我们成亲吧。我全都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喜欢的样式。”
  他说这话时心里极其没底,要是凛礼拒绝他了该如何?
  凛礼来了兴致,眼中充满期待,随即灵活地钻出寂北的身下,“可以啊!只是我记得天狱没有什么繁文缛节,何须如此早便做准备?”莫不是成主君的婚事有什么特别之处?
  寂北摇了摇头,起身说道,“我想给你个最隆重的婚礼,查了不少书籍,觉得合适的都想用上。”
  他的凛礼自然是要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盛宴。
  “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到时寂北一定是全天下最英俊潇洒的新郎官。”
  “这个你拿着。”
  他掏出一块令牌,“天狱的令牌,拿着这个天狱的人不敢对你无礼。”
  凛礼接过一看,明晃晃写着白夜二字,想来是他的专属,“那你呢?”
  寂北揉了揉她的头,弯腰平视着眼前人,“我自认为,天狱应该还是无人敢拦我的。”
  也是,她真是问了个蠢问题,这块令牌想着定是寂北特意准备的,不然他也不会回天狱了。
  凛礼一脸真诚地注视着他,“我会好好珍藏的,就算有人抢,拿刀架我脖子上也不会给!”
  “咳咳,知道贵重就好。”
  寂北真是对凛礼一点办法都没有,谁受得了心上人眼中只有自己,还一本正经地说,会将他给的东西用心珍藏。凛礼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总能有意无意地击溃寂北的矜持心态吧。
  她仔细地将令牌贴身收好,想着寂北与她说的极梦神川内,时间禁术的事,“千舒城的人会不会早就知道离离才是我主人一事。且我能用的捉妖师的法术都是与离离共享得来的,但时姑娘为何会愿意帮我们,她不是主君夫人的弟子吗?”
  既然有此身份,和他们相处在一起,岂不是给她平添麻烦?
  寂北开了门牵着她走出,“他们知不知道,去试探下便可清楚,至于时姑娘为何会愿意帮我们,想着定是与沈司洲脱不开干系。何况没有主君夫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又如何能为我们安排住所。各派内部皆有明争暗斗之事,我们此番前来说不定还能帮某些人一个大忙。”
  但这些麻烦的事他来解决即可,凛礼只需做她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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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转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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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司洲大老远就看见两人你侬我侬地牵手并行,看来就算是清心寡欲的白夜寂北,一旦掉入情爱的漩涡也会无法自拔,难以招架啊!
  此情此情虽说是秋季,却如春光般明媚。
  “白夜主君心情大好啊,看来是得逞了?”沈司洲哀怨道,“你可要多体贴些,凛礼姑娘才恢复没多久你不可操之过急。”
  原以为会在凛礼脸上看见一丝羞涩,没想到寂北却红了耳廓,冷笑着说道,“你身体好的话,是不介意找打了吗?”
  当着他面调侃,沈司洲还真是死性不改。
  不过见他如此,想必已是看开了昊阳的事。他依旧是原来那个自在洒脱的沈司洲。
  时盈儿却将沈司洲拉开,有些害怕却又不退缩,“白夜主君切莫私下动手伤人!”她说这话软绵绵的,无半点威慑力。
  凛礼瞅着她的神情,安慰道,“寂北不会真的动手的,请时姑娘放心。”
  她并不是让沈司洲宽心,而是让时盈儿放心。想不到最懂女孩心思的沈司洲也有糊涂的一天,只是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我,我才没有什么放不放心的。”
  时盈儿生的温柔,连不好意思都显得十分俏丽,“我只是担心天下局势大乱,影响到千舒城罢了。”
  沈司洲似是想到了什么,“说到此事,千舒城为何还未出现魔化的妖族?算着时间也快到了,怎的一点动静都不曾察觉到?”
  自他与时盈儿互通书信以来,千舒城并无不妥,反倒是天狱边境魔化的妖族数量较多。
  “许是明峥和洛商还有别的计划。”凛礼来回看了一遍沈司洲和时盈儿,“寂北已经告诉你们洛商是明峥帮手的这件事了吧。”
  “不错,刚接到这消息的信件我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不过我都尚且一开始不愿相信,更何况其他人。”偏偏还是万宝斋,不能轻易动的人。
  时盈儿也满脸无奈,“我虽将这件事告诉了师父,但她只嘱托我不能轻举妄动,其余便也没什么了。”
  “主君夫人既然这么说,看来是等着我们去见她了。”寂北拿出一份名帖,“还请时姑娘代为转交,便说是白夜寂北携故友—离离,前来相见。”
  寂北倒是开始期待,这千舒城会如何招待他们了。
  想来这便是寂北所说的试探了,只是在凛礼印象中,她有意识时便是离离陪在身侧,待她认主后,两人借机离开了千舒城,至于千舒城的其他人,她倒是并不相熟。
  时盈儿离开客栈后,沈司洲却依旧看不懂寂北如此所谓何事?
  牵扯出离离,无非是为了探寻明峥的意图,只是主君夫人未必会吃这一套。
  正当三人想先等消息时,漫天鳞甲飞下,苏恒移步至凛礼面前,直接无视了寂北就想将其带走。寂北自然不能任由他来去自如,随手一伸,苏恒却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有事找凛礼,你拦着做什么?”
  他急切万分。
  寂北反手按住苏恒,“我们夫妇一体,找她就是找我!”
  ?!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何时与你成的亲?”
  凛礼也不免被他这惊世骇俗的一句给吓懵了,难不成因自己答应了成亲的事,就是夫妻了?这天狱竟还有如此奇怪的风俗,真是前所未闻。
  “迟早的事。”
  ......
  寂北似乎并不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恒也知不是他对手,便退了一步,“你要跟来也可,只是不许偷听。”凛礼的眼光真不怎么样,竟然看上了这么一块狗皮膏药,黏苍蝇都嫌粘!
  “既然他二位都去了,那我与苏恒也算是朋友,不知可否一道啊?”
  沈司洲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虽说现在大事未办,但偶尔寻些东西调剂也未尝不可。
  谁知苏恒用极为厌弃的眼神盯着他,“不!可!”随即带着两人一起消失。
  独留沈司洲摸不着头脑,他回忆中自己从未得罪过苏恒,而且他一向和颜悦色,极为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不会出现连做了错事都未曾发觉的情况。他们蛟,竟是如此奇特的妖吗?
  ——
  把二人带出来后,苏恒却对着一块大青石看了良久,此处山野景色,秀丽宜人,可苏恒横目的面相却极为煞风景。
  “找我是为了何事?总不能会是想寻个人来欣赏你找到的这块大石头的吧。”
  凛礼记得苏恒未曾如此疾言厉色过,今日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他既来了千舒城许久,想必是找到他那位转世的妹妹了,“要寻的人寻到了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苏恒便开始激动,“找是找到了,但为何她此生偏偏喜欢上了沈司洲那个不着调的花花公子?看上他,也就罢了,可人家却始终没当回事,她倒好,一个劲的和那沈司洲痴缠。”
  如此看来,时盈儿便是他妹妹的转世了,“想开些吧,她既已转世,便与你这个前世的哥哥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再说时姑娘如今有师父替她操心,你早些修炼成龙才是正事。”
  时盈儿温和可爱,是个好姑娘。沈司洲嘛,脸好看,嘴巴会说话,只是多情这点不好,看来时盈儿这段姻缘要经历些磨难了。
  “师父?你可知她师父早已给她定下娃娃亲!”
  苏恒顺了一口气,道,“就是那个不靠谱的沈司洲!不行,我得去盯着,他要是敢对我好不容易寻到的妹妹动手动脚,我定当场宰了他!”
  随即乘着鳞甲消失不见。
  凛礼气得想当场敲开他的头看看,“你倒是把我们也带走啊!”她回头对着寂北抱怨道,“都是我交友不慎,现下我们只能自己回去了。”
  “也好,省的他再来。”
  寂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刚才都听到了,苏恒定是气坏了,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嗓门大。而且还有一事,约摸着他也没在意。”
  “是什么?”
  “时姑娘如今,是有哥哥的,便是千舒城的少君,齐涣。两人自小一块长大,听说齐涣很疼这位妹妹,自然也觉得沈司洲配不上她,所以与沈司洲极为不对付。”寂北不免替他担心,一下来了两位大舅子,也不知他如何应对。
  凛礼惊讶道,“我竟不知时姑娘还有兄长,只是那婚约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沈司洲不愿意认吗?
  寂北笑了一声,“只是当初几位长辈的口头约定,我想这么多年过去,按沈司洲的性子估计是忘了,只是没想到,时姑娘却一心认下了这位未婚夫婿。”
  姑娘家脸皮薄,定是不好意思主动说起此事,主君也忙着处理内务,如此说来还是沈司洲不对,这么重要的事闭口不谈,让人家姑娘白白牵挂。
  “哎,也不知沈司洲他何时开窍,虽说他对于别人的事讲的头头是道,但对他自己的问题才是一窍不通吧。”
  现下,倒是难为了时盈儿。
  此时的沈司洲自觉耳朵奇痒,估摸着定是有人在背后杜撰自己的风流事迹。正想着会是谁,凛礼和寂北便忽地靠近他身后,让他毫无防备。
  “你两人走路都没声的吗?”
  沈司洲倒抽一口凉气,“苏恒呢?他又去何处蹲墙角了?”去的也太快了,他这盏茶都未曾喝上两口。
  寂北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面露难色,“好自为之吧。”
  凛礼随声附和,“珍重。”
  瞧着他二人纷纷各自关上房门,沈司洲便更加疑惑,一柄折扇摇的急促,“这都哪儿跟哪啊,你们就这么把在下晾着了?真是没人性!”
  ——
  第二日,时盈儿便将千舒城要见几人的消息带来,穿过一层又一层的守卫,总算是来到了主殿的外侧,原以为就可直接进入,谁知还要几人将法器留下。
  但这毕竟是千舒城,外来者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规矩。寂北留下了惊海,沈司洲也留下了折扇。凛礼犹豫了一瞬,心中暗道:她是不是也该留下?
  待侍卫确认无误后,才许时盈儿带着几人进入。
  “自从出了世外盟之事,千舒城便有了这规矩,委屈你们了。”时盈儿解释道,“等你们离开主殿就可原物奉还。”法器与主人之间有联系,别人就算是再如何强求也用不了。
  沈司洲自是无所谓,虽说不大习惯,但也得尊重千舒城主君,“好说,我们也是懂得分寸之人,何况是盈儿你带我们来的,总要给你这个面子。”
  凛礼和寂北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千舒城大殿建于水上,颇为圣洁。四面垂下的水柱内饱含灵气,此间不愧是被称为天神所钟爱之地。
  坐在主座的便是千舒城主君齐牧玄,他身边依次是夫人时薇和少君齐涣。
  见到白夜寂北,三人连忙起身施礼,千舒城虽说是捉妖大派,但天狱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就算再不情愿,也要见礼。
  一瞧见那位时薇夫人,凛礼心中一震,风姿依旧的眉眼像极了离离,只是没有了青涩。
  时薇夫人走到凛礼身边,似是惋惜,“还以为真的是离离,没想到来的是你啊。”
  寂北察觉到殿中并无其他人,也不打算打哑谜,“如若不说是离离来见,主君与夫人也不愿意见我们吧。”
  齐牧玄示意儿子将时盈儿带至一边,开口道,“白夜主君多虑了,你既来了,便是贵客,岂有不见的道理。”他命夫人端上一把修为凝结锻造的弓箭,“此乃谢礼,感谢白夜主君为我千舒城寻回缚灵录。”
  “本君何时说是来要赏钱的,”寂北毫不退让,“还是说千舒城觉得本君很缺这一件法器吗?”
  时薇赶忙解释道,“自然不是,只是缚灵录本就是千舒城丢失的家传之宝,难不成天狱主君还要硬扣下不成?”
  她握住凛礼的手,“我竟没想到缚灵录有了器灵,当初得知敬宁山庄大会有人用千舒城法术时,还以为是离离回来了。”指尖擦了擦眼角的水渍。
  可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却让凛礼有些不适,她将自己的手抽回,满是不信任地嘴角微微上扬,“你们不是知道离离早已亡故三十年了吗?不必与我兜这么大圈子,千舒城我也只认识离离而已,至于其他人,从未见过,自然也不是什么传家宝。”
  凛礼不清楚离离的死与千舒城有和关联,但他们显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齐牧玄哼了一声,“器灵而已,说白了就是个物件,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寂北眉心一簇,“本君带来的人,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要看千舒城的脸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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