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吉时以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7 17: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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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陈哮凤却不是初见时放浪形骸的模样,屋内也不见那些侍女,他只是在欣赏着屋内的几盆紫兰,显得颇为高雅。
  一见到两人,陈哮凤便开始偷偷抹泪,说是忧思过度所致。
  “绮不是在闭门思过吗?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他满是和气,倒让凛礼有些不习惯。
  凛礼扬了扬手,露出银针入体的痕迹,“陈鸣凤想杀我灭口,只因我看见了他行凶。”
  她的话语中带着委屈与恐惧,还有一丝痛心,着实是把一个被兄长陷害的无助妹妹给演了出来。再加上散了的发髻和滴水的外衫,更把难受,衬托的入木三分。
  陈哮凤低头一看,确实是被虐待的痕迹,“银针入体,须得你自己逼出,可你并无法术,二哥也帮不了你。
  但大哥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随手摔了手边的一盆花。“但仅凭你一面之词,我也难以相信。”
  凛礼忍不住责备,“生气归生气,砸了养的这么好的花做什么?陈鸣凤如今所在何处,我愿与他当面对峙!”
  他若是这么容易相信才是有问题,但此时唯有一齐出现,才能便于分析行凶之人的动机。
  “不好了,”一位侍者匆匆来报,“大少爷也死了,被吊在了自己的房梁之上。”
  又死了?
  难不成陈家的所有人都有危险?
  几人连忙赶到陈鸣凤的房间,刚一开门,就瞅见原本温润的大少爷被砍掉四肢,脖子上套着一根麻绳,荡在屋中摇摇晃晃。
  双双惊恐地后退,被相别护在怀中。
  还未来得及问那侍者是什么情况,陈家的雕梁画栋却在他们眼前变得破败不堪,府上满是灰尘,帷幔破损,横梁倒塌,如今的他们正身处一个破败的阵法之中!
  难怪时间过得混乱,这陈家本身就是最大的谜,洛商他为何要带自己来到此处?
  “绮,你说凶手是大哥,可他如今已然亡故,你可否解释下!”
  陈哮凤狐疑地盯着凛礼,似乎认定了她就是凶手。
  凛礼可不上当,“为何只怀疑我?双双与她的护卫相别,难道就半分嫌疑也没有了吗?”
  她并未理会陈哮凤的话,只是瞧着那位惊慌失措的姑娘,“双双,想来这府上定是只有我们四人了,想必这凶手也在我们当中。这样吧,你与我一同去四周看看,让他们两人一道可好?”
  相别不苟言笑地将凛礼推开,“我与小姐一起。”
  “那可不行,万一你帮着双双串供岂不是对其他人不公平。”
  这偏袒地也太过明显了,凛礼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双双跟着自己才是最好的。
  陈哮凤附声道,“确实两个妹妹在一处比较好,相别你便与我去大厅吧,这里交给她们了。”
  他对上凛礼的视线,也不躲闪,平静的有些格格不入。
  双双挤出两滴泪,“绮,你竟对我起疑心,罢了,便由你吧。”
  这楚楚可怜的表情,若是换了旁人,定要自责,可惜她面对的是凛礼,不吃这一套。
  看着两人下了楼,凛礼与双双一道进入了陈鸣凤屋内,打算先查探下尸体。
  但凛礼望着他却迟迟未动手,陈鸣凤和他父亲叔叔一样,早就没有灵魂了,现在的样子,无非是时间混乱的关系,他们其实已死了一段时间了。
  自己竟然还未察觉,果然是缚灵录的力量减弱了吗?
  “怎么了?可是发现什么不妥?”
  双双问道。
  瞧她看的入神,难不成真寻到了异样之处。
  凛礼摇了摇头,却走向门边,将门合上,雕着湘妃竹的门框已经开裂,细看下竟还染了点点黑色的印记。看着倒像是血干透后形成的。
  她背靠着门,若有情况,也好及时逃离。
  “双双姑娘,我有一点不明,”凛礼打量了吊着的陈鸣凤,“为何要杀了陈家这么多人?”
  “绮,休要胡言乱语,我可是你姐姐,为何将这罪名安在我身上?”
  双双义正言辞地指责着对面的“妹妹”,还真有一种姐妹情深的意味。
  凛礼悄声说道,“如今他二人不在,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或许我该称呼你为,两忘相生镜的主人才合适吧。”
  此间已经废弃,可双双却是活生生存在的一个人。
  双双慢慢走近,“你还知道些什么?”
  “将陈家变成一座时间混乱的府邸,又将我困在此处,能做到这些的便只有你一个灵魂完整的活人了。”
  凛礼紧紧握着身后的门框。
  “他们是你的家人,为何下此毒手?我猜与你失踪的父亲和兄长有关。既然两忘相生镜尚在你手,且双双姑娘如此执着于陈家,想必你父兄还在府内。”
  此时她在等一个机会,便不给双双插话的机会,“还有,我虽不知陈家如今是何时,但显然你两位叔叔和前任家主的死脱不开干系。”
  “精彩。”
  双双鼓了鼓掌,“绮,你这般聪慧,要是这么快就杀了你当真可惜。”
  她厌恶地将陈鸣凤的尸体打散,徒留几张彩色的纸张,“你知道这些人做了什么吗?我敬爱的两位叔叔,为了争夺家主之位,合谋将我父亲杀害,将他藏尸于阁楼的木板之下!我原以为他们是真心照顾我,谁知他们的儿子也不是好货色,一个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为了保全只剩一口气的兄长不被残忍杀害,我每一晚,每一晚都要去阁楼,被他们压在身下!你这样灿烂的人,如何明白那三年的我是怎么度过的!”
  她声嘶力竭,极为嫌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衣裳,和珠钗。
  那些绚丽的宝石掉落在地,竟在昏暗的房内碎成了一点光彩,却让饱受折磨的双双更显悲凉。
  那里埋着她的父亲,而她却在被仇人□□,身心俱疲。
  双双擦了擦眼泪,扶了下仅剩的一只步摇,“我退让至此,他们却还是苦苦相逼,将我兄长戕害!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绮,你知道他们死前是怎么哀求我的吗?我两个叔叔趴在我脚下,一边磕头,一边认罪,就像我当初求他们那样。”
  她笑地痴狂,“但当初我让他们停手的时候,他们也没停啊。所以我干脆的下手了,那些鲜血溅在我脸上的时候,竟觉得温热。可笑吧,行不义之事的人,血也是热的。我啊,原本是打算将他们死后都囚禁在此,一旦觉得无聊了,便再杀一遍。可你却来了,正好我也腻了,多个人多点乐子。陈鸣凤给你下的银针实则是我控制他去的,想着磨磨你的性子。没成想却不顶用。”
  双双瞧着瘦弱又乖巧,可她早已爬过人间地狱。
  这陈家就像一座坟墓,埋葬了不为人知的不堪与痛苦。
  凛礼不知道双双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屠了陈家,也无法体会她所受的非人对待。
  “那些侍者呢?他们如何了?”
  这座府邸没了生气,那些侍者难不成也死了?
  “你大胆些猜,当初他们如何巴结的父亲,便是如何巴结的陈光同,整个陈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他们无视了我的求救,便一样有罪。”
  双双运起法术,“如此,你可以死的明目了!”
  那死气随着双双的一阵怒吼,冲着凛礼而去。
  可她却并未闪躲,反而正面迎接,在被击中的瞬间打开房门,整个人砸向栏杆,从二楼坠楼至一楼大厅。
  一声巨响,引的陈哮凤和相别相继出现,凛礼受不住冲击,咳了两口血,嘴角挂上一道血痕。
  但她却一点也不慌,反而在看到陈哮凤时笑出了声,“装的这么久,不累吗?商老板。”
  陈哮凤撇了撇嘴,扯下身上的伪装,俨然是个少年郎,“还以为能瞒过你。”
  想不到他如今乔装的本事都这么弱了,还以为与陈鸣凤一样表现出同寻常相反的样子便不会被怀疑了。
  现在细想,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凛礼趁他思索时,扔出一道灵气,洛商随手一拍,便将其打散,可凛礼何时回复了力量?
  “商老板也有大意的时候啊,没想到我会如此不惜命,借双双姑娘的法术冲击心脉催动力量吧。”
  凛礼擦了擦嘴角,起身看着正在走下楼的双双,“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会是一伙的。商老板带我来贺寿的时机选的巧,又十分巧合地失踪了一段时间,还说陈家与敬宁山庄往来,想着都是你一早便计划好的借口!”
  凛礼抬眼瞧了下四周,“真是精妙的时间禁术啊,再配上两忘相生镜,难怪可以躲过天狱的耳目。”
  洛商伸了伸懒腰,想不到她竟看出来了,那察觉自己的真正身份与一定与当初借她的灵气有关。
  虽说早已知道凛礼与灵气间有共鸣,但没想到过了这些时日还有牵连,“看样子你是已经猜到了我正在做的事。可你已被困在此处,即使恢复了些灵气,也不足以对抗我们三人。”
  凛礼憋了一口气,故意说道,“确实如此,所以我将传音术放出了啊。刚才打散的灵气可是多亏了你法力高深,不然也不会散的如此之快。”
  她方才是为了吸引视线,好让他们无法察觉传音术正在离开。
  相别凝聚法力,这个姑娘怕是留不得了。
  “相别!你敢动她,我就毁了你的陈大小姐。”洛商警告道,“她是我带来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凛礼后退着审视这个洛商,原来当初在地牢的样子都是他伪装的。“你带我来此,不会只是为了让我受困的吧!”
  洛商瞬移至她面前,却冲着双双挥出一道猩红的气刃,相别即刻拦下,但他的修为如何比的过万宝斋的主人,不过瞬间便被压制。
  双双并未上前阻止,反而看着相别冷冷道,“我兄长的身体,也该还回来了。”
  话音刚落,相别化作一摊银色的水,在众人的眼前变成了一个精致小巧的双面镜。
  原来他就是两忘相生镜的器灵!
  双双拾起法器,面对凛礼举着,看不见悲喜,眼中却带着解脱。
  “洛商......”眼前的商老板高深莫测,浑身都是陌生的气息,可那气息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害怕,“你是万宝斋的商老板吗?”
  “等你照了这镜子,就能想起我了。”
  洛商不由分说,将两忘相生镜直接贴近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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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有反转
第52章 安排好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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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然间蓝色的光辉在屋内飘荡,那是灵魂的色彩,心口的缚灵录也在躁动不安。
  直到那些光点汇聚成一个身影,凛礼才意识到,明峥并不是将离离的情感在缚灵录中,而是连同着灵魂一起,放在她的意识里。
  他用这种方式保存下离离的灵魂,就是为了温养离离的灵魂,让她留下一线生机。
  可笑,可笑。
  他难道是想借此寻找复生之法吗?
  难怪明峥停止了自己的时间,想必是用来填补离离身体所需的力量了。
  凛礼一把将镜子握住,还给双双。
  洛商有些欣喜,看她的神情,定是想起那一段往事了。他让双双守在这里,自己与凛礼另有要事相谈。
  “虽然两忘相生镜能看到的记忆不多,但也足够你想起三十年前的事了吧。”
  洛商瞧着凛礼失魂落魄的样子,满眼期待,随意地搬了把凳子,丝毫不顾及形象地一坐,“你的意识神游了三千世界,不会真以为自己不是这里的人了吧。”
  什么穿书,什么系统,不过是凛礼给自己的一场梦。
  她自始自终都是缚灵录的器灵,从未有过什么原身。
  这一切,只是当初自己为了逃避离离的死,找的幌子罢了!
  用灵气和血换得洛商将自己的意识抽离,寻一个新生。
  可她还是放不下这个离离深爱的天下,这才在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臆想的系统,时刻提醒自己要制止明峥的行动。
  凛礼以为的回家根本就不存在,无非是洛商觉得有趣,给自己加了个期望,好让一切都看起来天衣无缝,而她也能愿意在那山洞老老实实地等上三十年!
  自己的所念所想,皆是在洛商的计划之中。
  她觉得好冷,是凄凉的酸楚,一直以来,凛礼都在盼望一个骗局,一个为她所布置的陷阱。
  “明峥和你,什么时候联手的!”
  凛礼神色戚戚,她所有的从容不迫被洛商的话击的散落一地,“还是说你才是幕后之人?”
  洛商假装出的惊讶在凛礼看来简直是笑话。
  “在缚灵录主人,离离死后。”
  洛商抱怨道,“凛礼,你不觉得这个天下有太多罪恶了吗?那些本应好好活着的人,却被打入地狱,而那些为非作歹的人却活的好好的。你看看陈双双,若非我相助,她如何能手刃凶手,安于一隅。凛礼,我想让你明白,缚灵录器灵唯有站在我们这边才是正确的。”
  他拍了拍手,如同在哄着不听话的傀儡,“来吧,和我一起去找明峥,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完美的人间。没有罪恶,没有杀戮,能存在的,便只有我们特意挑选的芸芸众生。”
  “谁要待在你那个踩着无数生命,将万物看作草芥的人间!”
  凛礼扔出仅有的灵气,却并未伤到他分毫。“你自诩没有罪恶,却无时无刻都在牵连着越来越多无辜的人,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天神了吗?”
  洛商满眼失望,“我以为你会懂我的。怎么还是这么犟,早知道当初改了你的记忆便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明峥了。”
  他握了握拳,“现在也还来得及!趁那些人还未真的影响到你,还是现在动手好些。”
  凛礼一步步后退,洛商一步步逼近,她已下定决心,大不了毁了心脉,也绝对不要怎么成为他那样的人!
  只听一阵突如其来的玻璃碎裂之声,清脆的犹如春泉冲破寒冰。
  熟悉的身影将凛礼按在怀中,耳边响起她日思夜想的声音,“赶上了!”
  寂北来了,他也为这无边的黑暗带来了独属于凛礼的皎皎月光。
  一看到那么多的传音术从此处飞来,他便不顾天狱众人的阻拦,即刻御剑而来。凛礼一定是遇见了极为要紧的事,不然不会连传音术都施的如此慌乱。
  “呦~寂北,好久不见了。”
  洛商站起身,将身下的椅子扔向两人,却被寂北一剑斩毁,“看你这样子,是查到我在极梦神川留下的那根灰羽了。怎么样,被戏耍的滋味如何?”
  洛商及其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他们只能眼睁睁地发现自己做过的事,却连半分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寂北握紧剑柄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确实没有想到,向他提供魔化妖族线索的万宝斋商老板,便是那一切事情的背后真凶,还将禁术带出,与明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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