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吉时以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7 17:16:05

  竟然说凛礼是物件,这些人什么都不清楚,也敢这样看轻他的凛礼!
  “好了好了,是我夫君太过激动,唐突了这个姑娘。”
  时薇夫人在一旁打着圆场,“离离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想来也是一桩憾事。当年她被外人所蛊惑,带走缚灵录,幸而最后回头,为了保护千舒城,于上阳关被妖族所害。我派人寻遍各处都未找到尸身,所以才想她会不会还活着。”
  凛礼听着这些说辞,假的很,离离从未受人蛊惑,何况连她都不知凶手是谁,时薇夫人却极为肯定的说是妖族所为,难道是为了隐瞒其他的事吗?
  “不知可否让我去元窟祭坛看一眼?”凛礼问道,她来了千舒城就不得不去查查了,“就是当初离离的居所。”
  时薇看了眼齐牧玄,点头说道,“自然可以,只是那里已多年未曾有人踏入,布下了不少结界。三日后再去如何?”
  “那便等夫人的消息。”
  千舒城如此也算是退了一步,凛礼自知不能逼得的太紧,虽说寂北会为她兜着,可连累了天狱到底不好。
  这三日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要千舒城还在,一定会留下离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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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两个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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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离开主殿,在回客栈的路上,却被时盈儿喊住,宣称是要与他们同住。
  这原本也没什么,尽一尽地主之谊也算是她的责任。
  只是这身后还跟着齐涣又是何故?
  未等寂北婉拒,千舒城的少君竟直接盯着沈司洲,寸步不让地尾随着几人回了客栈,难不成他是受了齐主君的安排来监视他们的吗?
  “师兄你就回去吧,留我一人招待就可以了。”
  时盈儿试图劝他这位执拗的师兄离开。
  齐涣眼神一瞟,他眉眼与时薇夫人有些相似,“我这是担心你被这几个人拐跑了,倒时你让我找谁要人!”随即毫不客气地喝掉了沈司洲面前的茶,“你一个昊阳的人,以后少来千舒城。”
  沈司洲知他是担心自己的妹妹被自己所吸引,从而无法自拔,随即宽慰道,“少君放心,在下可不是什么凶恶之徒,自然不会对盈儿下手。”
  “呸!谁许你一口一个盈儿喊得如此亲热的,还不对她下手,怎的是瞧不上我师妹吗?”
  他气得立刻站起,这个沈司洲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优点,他是越看越不入眼。
  “师兄!”
  时盈儿在他腰间猛掐了一把,“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前些日子给姑娘送情诗,结果被退回的事告诉师父与主君!”她知师兄是操心她的婚事,可如此一来,岂不会让沈司洲避开自己。
  齐涣伸出手指连点了几下,“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要不是因为你整日操心这,害怕那的,我才懒得管。”
  时盈儿不帮他说话就算了,还站在了沈司洲那边,这让他如何能接受他们的婚约。
  眼看形势不妙,凛礼安抚了下时盈儿的情绪,“既然齐少君担心妹妹,那便一起住下。我屋中的帐子挂歪了,时姑娘来帮我下吧。”再待下去只怕这股火要烧到寂北和自己了。
  “嗯,我随你去看看。”时盈儿瞪了一眼齐涣,警告他不能再如此不讲情面。
  少女心事,难掩忧虑。
  ——
  屋内白瓷瓶中的一枝紫薇开的正盛,可时盈儿却并无品鉴的心情。
  “凛礼姑娘,谢谢你寻了个由头带我出来,不然我只怕要无地自容了。”
  凛礼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难为情的事,“既然此处只有你我两个女子,我定然要多照顾你的感受,只是你的心意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沈司洲一人还未察觉。”
  “我想他知道,又不想他知道。”
  时盈儿揪下几片叶子,叠了又叠,“他纵情天下,是不会为我一人停留的。可我又不甘心,若不争取,生怕让自己后悔。凛礼姑娘,每次看见司洲我都会变的慌乱,有些不像自己了。”
  “你知道吗?沈司洲曾劝过我要随心而动,想来也是适用于时姑娘的。”凛礼开了窗,引入一抹秋色,“可我也不擅长出主意,但我想时姑娘身边皆是关心你的人,他们也定会为了你的所愿而努力。只是你莫要为了一份情爱变得不像自己。”
  初遇心动之人难免手足无措,虽说她与寂北的关系也是好是坏,但这也算是个磨合的过程。
  想来这么说也能让时盈儿释然些。
  她可是千舒城主君夫人唯一的弟子,大可不必在沈司洲一棵树上吊死,能得一人心固然令人神往,可若是使自己丢了初心才是得不偿失。
  时盈儿哀怨地叹了口气,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做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那凛礼姑娘与白夜主君又是如何相处的,你怎么会喜欢上他这么一个难相处的人啊,平时一定很心累吧。而且他唯独对你偏爱,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定会觉得是谣传。”
  能将白夜寂北吃得死死的,究竟有何本事?
  这可把凛礼难住了,“你问的突然,我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回答。至于偏爱,我也给他了,这都是相互的。”
  何况明明是寂北用手段将自己迷的晕头转向,想来凛礼刚开始对他心动的重要原因就是那张脸吧。
  至于心累那更谈不上,要说寂北才是心累的那一个,这一路凛礼给他惹了不少麻烦,这方面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事暂且不提了,”凛礼偷偷瞥了时盈儿一眼,“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是离离吗?”能让凛礼问自己的,想来便是这个神秘的姑娘了。
  凛礼凑上前,“时姑娘若是不方便说我也不会勉强。”想来这事时薇夫人和主君也不会在他们这些小辈面前多提,就算是说了,也会吩咐他们保密。
  时盈儿思索一阵,说道,“倒不是不方便,只是我所知甚少。只是听过师父和主君谈论过,说是死得其所之类的话,奇怪的是上阳关自三十年前起,便不得任何人进入。我也曾听闻是因为妖族与人族大战,死伤过多致使执念久久不散,才被主君下令封印。”
  “能说这些,凛礼很是感激。”
  离离死在那里,可如今却被封住,看来要想进入定然不易。明峥会不会就选在此处杀千舒城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也能料想到会有封印加持。明峥如此谨慎的人,应是不会冒这个险。想来还是等三天后先去元窟祭坛一探究竟较为稳妥。
  送走时盈儿后,凛礼将自己盘算告知了寂北,如此也能提早提防。
  来到千舒城后,她察觉到离离的灵魂恢复的极好,说不定还真有奇迹发生,若离离能有新生,明峥是不是也会收手了?
  如此,他便不会再做这些事,到时若能将其策反也是一大妙计。
  两人正在商讨之际,安逸的客栈之内顿时狂风四起,飞沙走石间屋檐瓦片崩裂之声,不绝于耳。这打斗之中还夹杂着妖气,千舒城主城内竟已有妖侵入!
  凛礼哎呀一声,“这妖气是苏恒,他定是与齐涣少君打起来了!”
  说罢便推门而出,两人此刻动手,真是胡来。
  在看见齐涣被鳞甲缠住时,果不其然也看到了苏恒在一旁气急的模样,时盈儿和沈司洲也匆匆赶来。寂北施展法术,为齐涣摆脱苏恒的纠缠,随即上前将他拉住。
  还以为他们不会对上,没想到苏恒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他二人此番打架,该如何向时盈儿解释?
  “好了苏恒,这里是千舒城,不可冒犯齐涣少君。”凛礼示意他赶紧收起妖气,好在苏恒神性极佳,才不至于让妖气散的快,不然现在的客栈怕是要被千舒城的捉妖师给围攻了。
  苏恒不服气地收起法器,可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分明是他的妹妹,怎么现如今还有个师兄!
  原想着妹妹眼光不好,他已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可谁承想又来一个管天管地的师兄,这叫他如何忍得了!
  “你一个妖族,竟然敢来我千舒城放肆,本少君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齐涣也是憋了一口气,这妖族好生厉害,自己险些败下阵来,只是他竟然敢堂而皇之地进千舒城,相必不好对付。但看他与这几人很熟的样子,难不成是一伙的?
  苏恒的掌心凝结出墨色的气团,“好啊,我看是你不想活了!”
  “休要伤我师兄!”
  时盈儿唤出自己的命剑,对准苏恒,“见你与几位贵客相熟,我也不愿为难你,只是你若要对我师兄动手,必先过了我这关!”
  她的师兄虽然为人唠叨话多,但皆是为她好,从小到大对自己也极度宠爱。如今妖族竟敢欺负她敬重的师兄,时盈儿咽不下这口气。
  沈司洲替时盈儿扇了下风,转头对着苏恒说道,“此事应当是一场切磋吧,我看两位皆无挂彩,想必都是为了试探实力,既如此何不坐下一起谈谈。”
  他向齐涣施了个礼,“苏恒曾助我昊阳脱困,绝不是滥杀无辜的妖族,恳请少君能不再追究。”
  这话唯有他来说才合适,换做寂北和凛礼来当这说客,显然没有说服力,齐涣虽有些鲁莽,但也不是等闲之辈,一旦他二人上前劝阻,无异于是给天狱加一条勾结妖族的罪状。
  但沈司洲作为一个局外人来出面,才不至于落人口实。
  寂北对他点了点头,沈司洲擅长处理这些事,他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戏唱多了,自然也都明白对方的意图。
  何况寂北还在一旁站着,齐涣也不得不宽宏大度些。至于苏恒,时盈儿刚才的话想必对他打击挺大,一时间也不敢冒然出手,凛礼也往他那边略移了移,这位置正好牵住苏恒的法器。
  齐涣心中暗道,“好话坏话都让沈司洲说了,自己再揪着不放倒是为千舒城丢脸了。盈儿如何能斗得过这么个老狐狸。”
  他转了转手腕,“罢了,既然是切磋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他到底是妖族,还请立刻离开千舒城!”
  齐涣这是逐客令。
  “照顾好......你妹妹。”
  苏恒满脸不甘心地看了时盈儿一眼,飞上了屋檐,再不见踪迹。虽说妹妹不记得自己了,但她如今有了家人,有了疼她的师兄,也习得能保护自己的法术,苏恒便无憾了。
  只是这前世一场的兄妹情,约莫是断了。
  凛礼和寂北自然知道他的话是何意,可另外三人却颇为疑惑,尤其是齐涣,他白白挨了顿打,结果却得了这么一句话,怎的,又来了个宵小之徒觊觎他妹妹吗?
  “看来苏恒是为了你而来啊,”沈司洲打了个哈哈,“事情既已解决,在下要去小酌一杯,告辞!”
  他倒是走的潇洒,时盈儿皱着眉,将齐涣扶进屋中上药。
  寂北跟上沈司洲的脚步,“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和凛礼陪你。”
  看他这样子想必是遇见了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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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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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内,沈司洲喝的尽兴,但他是千杯不醉,这酒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种趣味。
  见寂北只抿了两口,他有些不满,“你不是陪在下痛饮的吗?怎么还留着这么多,莫不是要养鱼?”
  凛礼听完却想到了那日寂北酒醉的情景,脸莫名渗出点红,“寂北酒品不好,不可贪杯。”
  “他?酒品不好?”
  沈司洲似是听了个大笑话,“天狱的人皆擅长饮酒,虽说寂北酒力不及在下,但连喝个四五坛陈酿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寂北为了让姑娘心疼,竟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想来他已是出师了。
  寂北咳了两声,却感觉到身后的凛礼正狠狠盯着他,如芒刺背,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酒力好也不用大白天就喝这么许多,难道你沈司洲也要借酒消愁吗?”他还是将话题引到了沈司洲身上。
  “愁?在下有什么可愁的。”他又替自己倒了一杯,正欲喝时却被寂北拦下。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时姑娘才借着喝酒一事来此逃避。”
  沈司洲将寂北按着酒盏的手推开,“寂北,你以为我要逃避什么?”
  他的眼中有些窘迫。
  “一桩婚事。”
  寂北也将自己杯中的琼浆饮尽,“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会对自己的事无奈吗?刚才苏恒所说的话,你定是想多了。”
  “我从未想多,也不会想多,你也知我与盈儿的婚事不过是长辈随口一说。这些年也无人提起,我也权当不知,只是想着盈儿如今也出落成一个美人了,还同我绑着这不切实际的婚约,想着定会耽误她。”
  沈司洲也为这事烦心,他不是看不出时盈儿对自己的心思,却还不得不假装糊涂,但正因为知道,才不舍得让她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沈司洲给不了她一颗全心全意的真心。
  原来他纠结的不是如何面对时盈儿的情感,而是不想耽误她,若是时盈儿听到这话定会伤心。
  凛礼有些犹豫,“那你为何不早些与她说清楚,你既对时姑娘并无此心,也不至于让她白白等你的回应。”既然没有可能,将此事说开也省得两人之间产生嫌隙。
  “是因为昊阳吗?”
  寂北直愣愣地问道。
  沈司洲虽不主君,但经过庞月空一事,想必昊阳内对沈司湾定颇有微辞,这压力也应是给到了他。
  沈司洲啧了一声,“不错,上次事情之后,阿姐连带着长老们向我施压,要我尽快与盈儿完婚,如今千舒城与昊阳唯有相互依靠才是正路。可天下纷争不断,明峥和商老板又别有企图,我实在无心儿女情长。”
  “你给不了她喜欢,却又不得不娶她,这算怎么回事?难怪齐涣看不惯,换做是我妹妹,我也是舍不得的!”
  凛礼重重地放下杯子,转身离开时,却看见了台阶上的时盈儿呆站在不远处,想来是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时姑娘,你怎么来了?”
  时盈儿眼里满是失落,一步步走来,却又带着惆怅,“司洲,你不必为难,你我处在这位置上,自然是要为了本派牺牲小我的。”
  她垂首看着脚尖,“前些日子,师父也与我说起过此事,但我想既然你我婚事皆不由自己来决定,嫁与你也是不错的。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来日方长,我想以后会好的吧。”她端庄地施了礼,快步离开。原来单恋竟是如此心酸之事。
  “你真打算就如此了吗?时姑娘分明是在逞强!”
  凛礼眉心紧皱,这完全是委屈了两个人。沈司洲因为责任娶亲,却不能真心相待,时盈儿即使是与喜欢的人结成连理,也得不到心中期盼。他二人似乎都差一点,但都被绑在了一起。
  沈司洲突然严肃地抬眼看着她,“凛礼姑娘,要想守护之人越多,便要付出的越多,你身为缚灵录器灵以身护天下,不也是身不由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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