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美强惨的白月光——君二水【完结】
时间:2023-06-05 14:44:28

  元景帝容貌俊逸,五官锋利, 宋k很好地继承了他的优点, 相反,宋誉却与元景帝不大相像,他骨相柔和,五官趋于女相。
  只是尽管如此, 二人仍旧有着不可忽略的共同点。
  坚定的眼神,强势的气息,眉宇间充斥的凌厉攻势……
  宋k的亲近让她内心感到好一阵烦躁。
  她别过脸,一把用力地推开宋k, 宋k踩到脚下满地狼藉差点儿摔倒在地。
  宋k双眸一暗, 无视时宴的抗拒二话不说抓住她的两只胳膊附身而上。
  时宴被吓得额头青筋疯狂弹跳!
  心里不害怕是假的, 宋k简直就是个疯子,真真正正的疯子!
  真是有意思了, 外面那些敬他仰他的人知不知道他是个这样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放开!”时宴掰开他的大手, 锋利的瓷片在他手上狠狠划下一刀!
  眼前瞬间被染上一大片殷红,几点血珠弄脏了干净透亮的视野,耳边似乎听见一声清晰地“撕拉”声,宋k捂着伤口吃痛大叫。
  时宴心脏突突地跳, 宋k紧抿着唇, 双眸渐渐染上一层赤红。
  “你!”宋k充满恨意的目光似乎要将时宴撕得粉碎,方才的柔情蜜意顿时化作了此刻满眼阴郁。
  怒火赌在胸口, 像是有千万斤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可他却不敢发火。
  “时宴,事不过三,这是本王对你最后的容忍,本王待你…真的已经足够好了,你还能找到哪个比本王更好的人?”
  阴鸷般的眼神死死盯住时宴,试图在这张精致的脸上寻找出一丝异样的情感,就算是不忍抑或是纠结也能让他有些安慰。
  只可惜,直到最后时宴脸上始终一成不变,波澜不惊。
  时宴见他闭着眼,双肩止不住地发抖,鲜血将莹白的碎片染红。
  她警惕地提防他,宋k强压怒火,颓废地睁眼眼,:“罢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你安心待在府上,要用的吃的穿的玩的本王都给你,只是别想离开兴王府,否则宋誉跟你,你们两个总有一个人给对方收尸!”
  那只紧握瓷片的手还在发抖,时宴将手藏在袖口中,不由得反问:“兴王好手段,这是给时宴打造了一间金碧辉煌的鸟笼将时宴当成了供人取乐的金丝雀?”
  宋k走到门口,背对着她,说:“金丝雀有什么不好?何况你只是本王一人的金丝雀,本王能养你到死。”
  他走后有人悄悄进来将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怕时宴晚上冷,特意点了两个新的暖炉,还有人送来新煮好的燕窝羹。
  时宴看下人们忙忙碌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心念电转,片刻功夫间,几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顿时喊住那名送燕窝羹的小丫鬟。
  “你站住。”
  小丫鬟年纪不大,豆蔻年华,梳着双丫髻,绑着绿色发带,脸嫩得能掐出水。
  “你……时夫人还有什么吩咐么?”小丫鬟显然被她僵硬的语气吓到,说话都不大利索。
  “你喊我什么?”
  “夫、夫人啊,是殿下让我们这样喊的。”
  “你!”
  金丝雀……金丝雀!
  她现在连身份都变成了宋k的附庸么?!
  时宴脸一阵青一阵白,就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那人反反复复地羞辱她折了她的性子断她傲骨然后再试图给两颗所谓的糖来治愈她。
  多么好听的两个字,多么有权威的身份,可对时宴来说无疑于在众目睽睽下将她脱光。
  “以后不要这样喊我,我不是你们的谁,我问你,宦黛呢?她人在哪?”
  知道她也只是个老实本分的下人,主子让她怎么做就只能怎么做,哪有她选择的份?故时宴就算心中有气也不能同她撒气。
  “宦黛姐姐被关进了柴房,没有殿下的话谁也不能靠近半步。”
  时宴接着问:“柴房在哪里?”
  小丫鬟唇上血色一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夫人放过奴婢,殿下吩咐所有人不得多嘴,尤其是在您面前,倘若被发现奴婢会死的!”
  喉咙突然贴上一抹锐利的冰冷,时宴俯下身声音比瓷片还要寒凉几分。
  “想办法带我过去,否则你现在就会死!”
  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冷漠,小丫鬟小脸挂泪,看起来惶恐不安得可怜,可她没有办法,她需要有人帮助她逃离这里,只能强行施压。
  “你最好老实点,我连兴王都敢动手,何况你一个下人。”她将瓷片又贴近了一些,小丫鬟仰起脖子哆嗦着答应了她的要求。
  深夜,时宴没出息地裹了一件宋k送她的披风,听说是狐裘,宋k这人奇怪得很,往她屋里送东西从来不手软心疼,可脾气又古怪不定。
  两名看守她的奴才被小丫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支走,时宴担忧发问:“没事吧?他们会不会突然回来?”
  “夫……姑娘别耽搁,奴婢只能帮您争取到一刻钟时间,若是被人发现了,姑娘兴许无碍,奴婢可就惨了。”
  “够了。”时宴拍了拍她的肩,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打来陈旧的木门,屋内一片漆黑,又杂又乱,地上堆满一层厚厚的灰。
  踩断的木枝声扰醒昏迷过去的宦黛,时宴眼疾手快,准确地抓到地上那抹黑影后将她的嘴捂死。
  宦黛惊恐地瞪圆眼发出呜呜细声。
  时宴凶狠地恐吓她:“闭嘴!安静点,再叫信不信我割破你的喉咙!”
  果然,宦黛感受到脖子上那股诡异的触觉,凉飕飕的又火辣辣的,两种极端的触觉混淆在一体令她顿时不敢乱动。
  “你听着,我会救你,但你也得帮我离开这里,让宋k找不到我,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末了,她起身临走前看向宦黛,几乎命悬一线,头发散乱,狼狈不堪。
  时宴不喜欢被人怜悯,故而也不想怜悯别人,只是柔声补充道:“你的身体坚持不了太久,活下去比死掉有希望,好好想想吧。”
  回到屋内,时宴叫住那名小丫鬟,塞了一颗珠子给她,是宋k为哄她高兴送她的宝贝。
  “这个你拿着,今夜发生的事权当没见过,知道吗?”
  小丫鬟不敢收这么贵重的宝贝,时宴威胁道:“我若是你就会好好收着,一来填了经济上的空缺,二来就算你不收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届时发生任何突发状况我只要在你主子面前随便说两句,我最坏的结局也坏不过你,你还这么小,不想将大好时光断送在今天吧?”
  她说完,小丫鬟唇上血色霎褪!
  “明、明白了,今夜之事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时宴点了点头,将桌上那碗冷掉的燕窝仰头一饮而尽,“把这个送出去吧。”
  “是、是。”
  这样一来,她就算被人看见也有理由解释为何大晚上会从时宴屋里出来。
  经过昨日的不欢而散,时宴以为宋k起码要过几天等气消了才会过来找她,没想到到了中午下人们刚送来午饭,宋k也随后踏进了门槛。
  时宴方才还剩余的困倦如今消失得半点儿不见。
  “兴王殿下。”她连忙从桌前站了起来。
  宋k在她身上淡淡扫过一圈,“嗯。”
  “身体感觉怎么样?听说昨夜你胃口还不错,本王还以为你会跟本王置气不吃不喝呢。”
  “人是铁饭是钢,既然兴王如此有心,时宴当然也不会委屈了自己。”
  “那就好。”宋k笑了笑,“这才是你,能屈能伸,能成大器。”
  她才不需要成什么大器,她只想保命,然后快快乐乐地回家。
  “多谢兴王殿下夸赞。”
  两人不咸不淡地你一眼我一语,宋k绕桌坐了下来,又看向一旁的时宴。
  “过来坐,站着做什么?”
  时宴讷讷点头,中间隔了个位置的距离在他旁边坐下。
  见宋k这气势,坐下来似乎不打算走,不会想跟她一块吃饭?
  “今日怎么过来……”
  “一起吃饭吧。”宋k打断她,识趣的丫鬟赶紧多准备了一副碗筷送了进来。
  他自行拿起碗筷,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
  时宴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宋k见此忽然长臂一揽,被碰到腰的时宴浑身一激灵,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求兴王殿下放过奴婢,奴婢无法忍受这样的触碰。”
  宋k望着空荡荡的手,脸色顿时一沉。
  “罢了,你坐回来,吃饭吧,我有事跟你说。”
  寻思着也不是什么好事,时宴老老实实地坐回原地,刚将一口米饭送入嘴中,忽然听见宋k郑重其事地说:“过几天,我接你过门可好?父皇母妃担忧我的婚姻大事许久,正巧有了你这个妾室,他们只会高兴不会阻拦我们的。”
  时宴:?
  “咳咳咳――!!”
  她接过宋k递来的水,大喝一口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
  “不行,绝对不行。”
  宋k不以为意:“怎么不行?”
  而后又讥讽一声:“喔本王倒是忘了,宋誉先前同父皇提过一嘴,他居然想娶你为正妃,你是因为在等他?”
  时宴如实摇头:“并不是。”
  她眼瞳颜色又深又亮,令她看起来如此真诚,这样的回复无疑取悦了宋k,令宋k紧锁的眉头有一瞬间松动。
  他放下碗筷,煞有介事道:“那你是想当正妃?不行,这一点本王无法应允你。宴宴,本王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自由,本王心悦于你,为了你本王什么都能做,但正妃需要经过父皇亲自册封,母妃也有多重考虑,所以兴王妃这个位子不是本王一个人能决定的。”
  简单地说,就是正妃一位靠时宴的身份根本没可能给她,宋k对她亦有兴趣,可只是单纯地想占有她,这点爱并不足以支撑他为权势和利益抗衡。
  看多了小说和电视剧的时宴岂能不懂这些,但真正的原因倒也跟这虚无缥缈的头衔无关。
  “不,兴王殿下,时宴也不想要兴王妃这个位子。”
  宋k面露喜色,以为她终于愿意服软,只是有其他迫不得已的原因。
  可接着又听她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可单纯只是因为时宴与兴王之间没有恩爱之情,既如此为何要将两个本不同心之人绑在一起?”
  “本王对你有情就够了。”果见宋k面色又是一黑,冷声道:“不谈这个,吃饭吧。”
  酝酿片刻,时宴试探性地说:“兴王殿下,宦黛姑娘去哪了?能否让她过来陪陪我?”
  “她陪你?她可是恨不得想杀了你。”
  “我能理解的,只是突然觉得殿下您说得不错,她是因为我的任性受罚,所以良心上过不去,想找她陪我说说话。”
  宋k没有对她这小小的请求过分上心,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既然你喜欢她,等会我叫她过来就行了。”
  “多谢殿下。”
  这是时宴唯一觉得他能沟通的一回,将宦黛弄到身边,那她出逃的几率可就大了许多。
  宦黛是宋k身边的红人,没人比她更了解宋k的生活习惯,喜恶偏好,在府上有一定权威,自然比其他人更好办事。
  用过饭后宋k又想碰她,时宴厉色不悦道:“殿下非得逼我把脸划破?”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她想宋k只是因为自己的皮囊而产生不可救药的占有欲。
  宋k眼眸如有乌云滚动,气得甩袖而走,屋里只剩下时宴一人,她这才感到松一口气。
  她要计划出逃,逃往何处才能让宋k找不到她呢?
  从睿王府出来的时候她心中便隐隐不安,为了不节外生枝,她千叮嘱万嘱咐朱妈妈一定不能惊扰宋誉,她猜测宋誉可能会写信回府里,因此就算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能让宋誉知道,只管将好消息说给宋誉听。
  她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他在莲衣那里养伤,宋k不就没有找到她么?
  虽然莲衣现在走了,但那小姑娘可能还在,也许她能投靠那里。
  去之前,若是有机会,她还想去一个地方――
  青龙寺。
  宋k为了给宦黛一记教训,怪她冲撞主上不懂事,受了三十大板后滴水不给,将人就这样丢进柴房不闻不问。
  此刻宦黛脸色惨白如一张透明的白纸,轻轻一吹就会坏掉。
  见她这样子时宴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传人来叫了大夫。
  “你站住!”她心神一晃,忽然又想到什么,小丫鬟回过身问:“姑、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昨天那名给我看病的大夫你可认识?叫他过来。”
  她不信自己那是做梦,梦境又怎么会如此真实?她分明闻到了莲衣身上始终不散的草药味,他在外管用的把脉方式,还有虽看不见却依旧能感受到的关怀温柔的眼神。
  那小丫鬟想了想而后应声下去了。
  等人走后,时宴叫宦黛躺床上,宦黛却死咬着下唇,充满恨意地望向她。
  “你想可怜我?呵,真可笑,如今得势了威风了就想给曾经的自己找回点尊严是吗?”
  宦黛双眸含泪,又不肯叫它掉落,可眼眶终是承受不住热泪,眼泪沉重地砸了下来。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过去我也是这般风风光光,受尽宠爱,虽然只是个丫鬟,但地位同妾室并无两样,那个时候我多威风。”
  “你还记得吗?你最初接近殿下时刻意拉踩让那名同样心怀鬼胎的宫女出了丑,其实那个时候殿下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是我,是我跟殿下说那小丫头可真有意思,分明就是根草根,却不知廉耻连羞耻心都没有也要粘上殿下,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看她这么可怜,殿下何不给点甜头让人家尝尝?可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却酿成了我今天这样的下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时宴静静地听她说完,过去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改变,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也并非她的本意,她不会将先前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当然后来发生的事情她该承担的自然不会躲避。
  宦黛没有说完,继续道:“我真恨,要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对你有过那么一丝丝好奇,多提一嘴,你如今恐怕还是个冷宫打杂亦或是被人折磨死了的野鬼冤魂,岂容你现在在我面前耍威风假惺惺?”
  “还有那些宫女,也是经过我的打点,不过我还是很意外她们居然没有弄死你,在宫里人人自危,人比豺狼虎豹还可怕,怎么会放过你呢?”
  时宴微愕,想不到她与宦黛的渊源这么深,难怪她总觉得宦黛对她敌意甚浓,原来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宦黛,无论你怎么说,我还是这句话,今日找你过来没有别的意思,昨晚我跟你说什么今日就还是什么,一字不变。”
  宦黛眼神微动,而后又是一阵冷笑:“真好,上位者威风,别人求之不得的你弃如敝履,谁不说一句――”
  “宦黛。”时宴冷声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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