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刺—— 木瓜很甜【完结】
时间:2023-07-25 14:41:52

  慕择有点儿纳闷:“我应该认识么?”
  虞天歌撇撇嘴,讥讽道:“禽兽啊!没有心啊!人家为了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却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良心呢!红颜祸水啊!你就是个祸害啊!”
  她这边刚感慨完,那边手机视频里紧接着就传出了靳子祺的声音:“姐,她们说的是慕择哎,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慕择吗?你不是也对他——”
  “闭嘴!”是她的声音,“我对他怎么了?我对他什么也没有!都是——”
  慕择正听着视频里虞天歌的“画外音”,正因为她说的那句话而皱眉不悦时,就看到虞天歌伸着手指在视频上点了一下,把没播完的视频就这么硬生生给叉掉了。这下慕择的眉就拧得更紧了,她心虚了,虞天歌心虚了,她不想让他听到接下来的内容,她之后又说了什么?
  慕择胸腔憋着闷气,朝虞天歌伸出一只手掌:“拿来。”
  虞天歌故意打了个哈欠,讪笑道:“竟然都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啊,好困啊。”
  慕择一脸寒霜:“手机给我。”
  虞天歌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从背对着他的姿势改为把脸埋进了他怀里:“好困啊,赶紧睡吧。”
  慕择哪有这么好糊弄,他就没见过谁睡觉还把手机握手里握这么紧的,他一根根掰开虞天歌手指,强行把手机夺了过去,虞天歌没抢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重新打开了视频,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她今晚可能是睡不成了,靳子祺那个二百五,没事把她跟他的对话剪进去干什么!这不是缺心眼嘛!
  靳子祺的声音很快在房间里响起:“姐,她们说的是慕择哎,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慕择吗?你不是也对他——”
  接着是她的声音:“闭嘴!我对他怎么了?我对他什么也没有!都是陈年老黄历了,你还不了解你姐,早没兴趣了。”
  靳子祺的声音:“好像确实很久没见过他了,有半年多了吧?”
  她的声音:“你要见他干什么。”
  靳子祺的声音:“其实他长得挺帅的,比你那些前男友都要帅,还是金耀的老总。又帅又多金,还年轻,你怎么会突然就对他没兴趣了呢?不会是看上新猎物了吧?”
  她的声音:“是呀是呀,能闭嘴了吗?”
  慕择黑着脸关掉了视频,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恼怒地瞪着虞天歌:“解释一下,什么意思?”
  即便周围一片昏暗,可虞天歌还是清楚地看到了慕择眼底翻涌的怒火,她在心里骂死了靳子祺,心虚地移开目光避免与他四目相对,可她刚把眼神挪开,慕择就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他声音里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和戾气:“看着我说。”
  虞天歌心脏扑通扑通猛跳了几下,她咽了咽口水:“你先别生气,你先听我跟你狡辩,我逗靳子祺玩呢。”
第52章
  他看起来明显不信她的鬼话, 虞天歌不想因为这事耽误了她的睡眠时间,只好继续努力道:“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解释, 现在先让我睡觉行不行?我真困了。”
  说完, 她动了动脖子,企图挣开慕择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 可他手指就跟粘在她下巴上似的, 她脖子转来转去就是甩不开他,最后她叹了口气:“我视频里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话, 随口说说而已,你就随便听听好了,别当真啊。”
  慕择是真不知道要拿这个妖女怎么办才好, 他想跟她认认真真处对象, 她却总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态度永远那么敷衍,面对他的时候像是拿不出半点真诚,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她这辈子注定得跟定他?难道真要把她绑在身边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他真恨自己没早生几年, 不然直接拖着她去民政局领证, 这样的保障来得才最实际。慕择只要一想到虞天歌在视频里说的那些话就觉得憋闷, 他松开捏在虞天歌下巴上的手,既烦躁又别扭地说:“证明给我看。”
  虞天歌真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什么?”
  慕择冷着脸,她这种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在是刺眼得很:“既然那些话不是你的真心话,那就证明给我看。”
  虞天歌摆出一副皱皱巴巴的表情:“不是,大哥, 这要我怎么证明啊?要不你给我整台测谎仪过来?我当场测给你看?”
  “不用那么麻烦。”慕择声音克制而低哑,“吻我。”
  “啥?吻你?”虞天歌就没见过求宠爱求得这么趾高气扬的, 她挺无语,“大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老亲来亲去的有意思吗?你自己说说看,从我回来到现在,你都亲我多少回了?现在又要亲我,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慕择神色深沉地看着她,纠正道:“不是我亲你,现在是要你亲我。”
  虞天歌开始不耐烦了:“有区别吗?”
  慕择的声音透出侵略性:“我需要感受到你的主动,不然我无法相信视频里的那些话都是假话。”
  虞天歌的耐心终于宣告破产:“你爱信不信!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你信了,然后乖乖给我睡觉。二,你不信,不信就赶紧给我滚蛋!”
  她这一句破罐破摔的言论彻底点着了慕择先前隐忍不发的怒火,他按着虞天歌的胳膊,轻巧地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去身下牢牢控制住,他在黑暗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目光锐利得像是刀刃:“我也给你两条路,一,你吻我,主动点,让我相信视频里的话都是假的,二,我吻你,明天你哪儿也不用去了,你那破公司也可以原地解散,以后我养你。”
  “解散你大爷!你是人吗?除了会拿我公司威胁我,你还会什么?”虞天歌怒道,“别以为我会一直受你威胁,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他妈拿公司股份套现也能够我活大半辈子!我怕你个锤子!”
  慕择罩在她身上岿然不动,他在这件事上吃定了她:“你当然怕。对付你,这一招足够了。你舍不得鱼死网破,公司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你把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是么?”
  “你!你!你无耻!你简直臭不要脸!”虞天歌都找不出话来骂他了,“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你非得指着我一个可劲儿嚯嚯?我就闹不明白了,我魅力就这么大?我就这么迷人?我身上是有金子还是有宝石啊?你要这么死缠烂打威逼利诱?至于吗?啊?至于吗!”
  她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前八辈子眼睛都瞎了,才会看上这么个家伙,才会招惹上这么个神经病王八蛋。她天生一副花花肠子花孔雀,他却硬要用非正常手段把她逼成乖乖听话的小鹌鹑,虞天歌想摔桌,想一口咬死他完事,想拿个大锤子把他脑子里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全部敲碎,以后大家相逢即是路人,眼不见为净!
  可她再怎么无能狂怒,都改变不了慕择那一副势在必得的态度。他看上去强势极了,非要跟虞天歌分出个大小王,他霸道嚣张地占据着她的视线:“嗯,你有魅力,很迷人,你身上有比金子宝石更吸引我的东西,我就是要对你死缠烂打威逼利诱。天下女人有很多,比你漂亮的大有人在,比你性格好的俯拾皆是,比你忠诚的更是不胜枚举,可我就是要你。我要你眼里只有我,我要你对我矢志不渝,我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我呸!”虞天歌不买账,迫害她这辈子不够,还想迫害她下辈子下下辈子?要点儿脸吧!虞天歌瞪着眼睛,现在也没什么困意了,非常不爽地怒骂道:“你搁这儿驯马呢?要驯马去跑马场,别来我这儿找存在感!你管天管地还能管我在什么地方说了什么话?合着以后我说话都得跟你打报告?我就是在视频里说我对你没兴趣了,我就是说我有新猎物了,你管我真话假话?我说都说了,你能把我咋滴?!”
  慕择冷声哼笑:“能把你咋滴,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想再听我复述一遍?”
  虞天歌死要面子地瞪着他,他便气定神闲地与她回视,两人四目相接针锋相对,相撞的视线几乎都能在空气里厮杀出火药星子,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拼的就是谁更有底气,比的是谁的牌面更大,结果可想而知,小辫子被慕择紧紧攥在手心里的虞天歌渐渐败下阵来,她在心里怒骂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然后承受不住地挪开了目光。
  慕择因此勾动出一抹得意的浅笑:“选吧,第一条路,还是第二条?”
  虞天歌许愿下辈子投生成一头丛林猛虎,然后她要用锋利的牙齿咬碎眼前这头披着狼皮的小禽兽,可她现在是虞天歌,是一只被狠戾狼崽子盯住的待宰小羔羊。她深知冲动不可取,意气用事要不得,慕择动动手指可能真的能让她所有的努力和心血都付之一炬,她现在必须冷静下来。
  虞天歌乐观地想,反正她受制于慕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一回生二回熟,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这点屈从算什么?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要做天底下位列第一的独孤求败。虞天歌给自己做了两三分钟的心理建设,然后她扯着唇角笑了笑:“我选第一条。”
  她生拉硬扯下的笑容让慕择愣了半秒,他真佩服这个妖女,拿得起放得下的一把好手,逢场作戏届的绝对王者,就连屈服都能屈服得令人如此窝火,不但没让他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胜利快感,反而令他莫名憋屈烦闷,慕择沉下脸来:“你笑得真难看。”
  虞天歌内心直接一个卧槽,她唇角的笑容还努力挂在那儿,假笑着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来:“要亲就快亲。再阴阳怪气,我要扇你了。”
  慕择收起心里那一星半点的不是滋味,冷着脸凑了过去,虞天歌心想你傲娇个什么劲儿?明明是你强迫我主动亲你,现在倒搞得像是我在逼良为娼要□□你似的。她不爽地哼了声,勾住慕择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没想到啊,以前她想亲他,他死活不让,现在倒是用各种手段逼她亲他了,这不上道的小王八蛋!
  虞天歌先是含住他唇肉轻轻吮了吮,接着就主动把小舌送了过去,慕择这小禽兽一点定力都没有,她才刚主动了两下,他就立马等不及反客为主了,勾着她的舌缠吻吸弄,又把自己的舌头喂进她嘴里,虞天歌就主动含住,非常配合地吃了一会儿,这可把慕择给激动坏了,先前萦绕在心头的那点儿不快瞬间烟消云散,他将她抱紧些,享受着她此刻的热情和馨香温软,心中渐渐盈满柔情。
  吻到最后,两人也说不清究竟是谁更主动了,虞天歌以前打死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被一个小她七岁的、大学还没毕业的弟弟强制爱,更不会想到,她这么嚣张的性格,被强制爱的时候竟然还会被蛊得意乱情迷,以至于当她感觉到有根什么热热的东西抵在她那儿时,她都没想起来要把人给推开,还将他抱得愈发紧密了些,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眼看两人就要干柴烈火肌肤之亲,一声骤然乍起的手机来电铃音却突然打破这暧昧的氛围,把虞天歌一下就从沉迷中给惊醒,她的理智猛地归位,推开慕择就要去拿手机接听电话,可惜慕择的手臂比她长,先她一步拿到了先前被他扔到一边的她的手机,然后想也没想就把那手机扔得更远了,虞天歌只听到啪嗒一声,这禽兽竟然把她的手机直接给扔到了地板上,然后他抱着她耳鬓厮磨:“我们继续。”
  “继续你个鬼啊!”虞天歌怒了,照着他脖子就狠狠咬了口,“给我起开!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肯定有急事,要是耽误了我的正事,我跟你没完!”
  慕择被她咬得闷哼了声,她好像特别喜欢咬他脖子,每次咬起来都一点不含糊,看虞天歌真的准备发飙,他只好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下来,心里极其埋怨这通坏了他好事的煞风景来电,也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打来的,最好别是个男人。
  虞天歌赶紧打开床头灯,起身下床就去墙角那儿捡起手机接听,霞姐的声音急吁吁地传来:“虞总,不好了,广州的工厂那儿出了点问题,说是要调价,不肯出货。”
  虞天歌皱起眉:“你慢点说,现在什么情况?”
  霞姐就将广州工厂那儿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全部给虞天歌说了一遍,原来是广州那边的工厂钻合同漏洞,看准虞天歌公司最近要给合作商出一批货,所以想趁机捞点油水,就卡着时间不肯出货,要求调高每件家务型机器人的出工价格,如果不给他们调价,那虞天歌的这批订单就赶不出来,这次造成的损失是小,要是因为无法交货而影响了跟合作商的下一次合作,那损失就不可估量了。
  虞天歌气恼地捏着手机,现在重新在广州找工厂合作肯定是来不及了,其他地方的工厂手头又都有订单在赶,看来只能吃下眼前这个亏,花钱消灾了,可她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而且这次给广州工厂调了价,难保其他工厂不会有样学样,那她工资的资金链可能就会出现问题。虞天歌就郁闷了,广州工厂的负责人是用脚在想问题吗?准备捞一次油水就跑路?她想不通那些人的脑回路,只知道自己现在气得要跳脚。
  慕择看她接完电话后气鼓鼓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问:“怎么了?公司的事?”
  虞天歌没好气道:“跟你没关系。”
  慕择见她手里捏着手机一直站在原地,就也下了床,走过去抱她:“说说看,也许我能帮忙呢?”
  虞天歌想也没想:“你能帮什么忙?你能给我出气啊?你能让广州工厂那些人乖乖按原价给我出货啊?你——”说到这儿,迎上慕择笃静淡定的目光,她突然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大学生,他还是金耀的掌权人,是慕家的继承者,是把她逼得无路可走只能按他说得做的实打实的王八蛋。虞天歌很快转变了话锋:“你真能帮我?”
  慕择声音不温不火:“你先把事情的原委跟我说一遍。”
  虞天歌就把霞姐给她说的事情原原本本又向慕择复述了一遍,慕择听完后给出了个结论:“你们公司的法律顾问该换人了。”
  虞天歌想听的不是这个:“广州工厂的事,你到底能不能帮?不能帮就直接说,别给我希望。”
  慕择笑了下:“这么点儿小事,看把你给急的。”
  虞天歌说:“我又不是你,有那么大一个慕家做靠山给你兜底,我就自己一个人,我要是出了问题,我爸那边得趁机踩死我。我能不急吗?公司的任何一点小事,在我这儿都是大事。”
  慕择微微一愣:“你跟你爸关系不好?”
  虞天歌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虞北川,提了又是一肚子糟心气,说:“你给个痛快话,能不能帮?”
  “能。”慕择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金耀不会让你有事,我也不会。”
  虞天歌没说话,自幼的生活经历让她无法百分百相信他人。
  慕择摸了摸她的头发:“过两天我要去香港办点事,现在你公司遇上这个问题,我明天就跑一趟广州去给你解决,之后直接从广州去香港,可能有段时间回不来,你一个人在家乖一点。”
  虞天歌听出了他的潜台词,让她安分守己,不要出去沾花惹草。不过她现在没心思跟他谈论这些,一心想着自己不能全指望慕择,得私下做好两手准备,这样万一这阴晴不定的小混蛋突然给她撂挑子搞威胁,她还不至于两眼瞎。
  不过她现在既然有求于人,表面上起码得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就冲着他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去广州后,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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