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姜羡鱼鱼【完结】
时间:2024-05-28 17:19:00

  想来是今日并非七夕,所以这通幽巷里的人并不太多。
  周遭的空气变得旖旎粘稠起来:“明年七夕,我们一起来,如何?”
  他的声音低哑醇厚。
  明年?七夕?
  什么意思?
  翩翩猛掐自己的手掌心。
  她觉得裴湛真是调情的高手,不动声色就要把她往泥潭深处拉去。
  他想干什么?
  自己委身于他还不够吗?
  他还三番两次地撩拨她……
  定力不够怕是真的要被他拖入深渊。
  她要是信了他的“糖衣炮弹”,那她就是犯蠢!
  她稳了稳心神,瞪大眼睛,提醒他说道:“世子说笑了,翻了年我们交易就结束了。”
  裴湛嘴角的笑意慢慢减淡,直至消失,双眼也聚起了冷意,嘴角勾起一抹笑,伸出一根指头摩挲她的唇:“嘴唇倒是挺软的,就是口齿有些硬。你放心,我记得比你更清楚。”
  他的话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翩翩无暇想太多,只纷乱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裴湛淡淡看她一眼,抬脚就往巷子口而去。
  翩翩放下帷帽,低头跟在他的身后。
  刚走出巷子口,就要步入喧闹的街道,那背影猛地停了下来,翩翩也被迫止步。
  尚未反应过来,裴湛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里,一只手压住她的脑袋,轻声说道:“别动,有人看见我们了。”
  翩翩一惊,瞬间不敢动弹,瑟缩在她的怀里。
  她悄悄从缝隙中看去,大吃一惊,有四五人立在前方,竟然是楚菡儿、裴筠、周芷西、以及其他两位京都闺秀。
  楚菡儿似受到打击般泪水涟涟,被丫鬟荷香搀住了胳膊。
  周芷西脸上亦是娇容褪色,眼里迸出怨毒与嫉恨之色。
  裴筠则脸色尴尬,一会看向楚菡儿,一会小心翼翼看向裴湛及其怀里的女子。
  另外两位闺秀则面面相觑,又小心翼翼看向周芷西。
  翩翩身子变得僵硬起来,裴湛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肩,又看向楚菡儿和裴筠,脸色淡淡:“时间不早了,我找人送你们回去。”
  楚菡儿两行清泪流下,夜色下的她看起来伤心欲绝,一边的周芷西心里火烧火燎,也愤恨地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她今晚出来逛夜市,路遇楚菡儿和裴筠二人,打了招呼,同行了一路。
  偶然见到前方拐角走出来的裴湛,他手里还紧紧牵着一女子。
  楚菡儿花容失色,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原本以为,楚菡儿是她最大的对手,如今想来,一切都错了,马球场上的英雄救美也不过出于表哥对表妹的爱护之情。
  二人不动声色,只远远跟着,又见他们躲进了通幽巷……
  那条巷子在七夕那日,有不少情动的男女会在那幽约,平日里也偶有女子会被情郎拉进去亲热一番,这在京都已实在不是秘闻。
  只是,二人从未想过,不近女色的裴湛居然也会这般急不可耐,将身边的女子拉进通幽巷……
  楚菡儿更是受到了打击,又见裴湛安抚性的抚摸那女子的背,只觉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那被表哥紧紧摁在怀里的女子,那一顶帷帽可真美呀,她在人群中能注意到他们完全是因为这顶帷幔,继而发现身边的男子居然是表哥……
  表哥对这女子甚为亲昵,居然给她买糖人,又在她耳边低语,她从未见过表哥对待女子竟有如此温柔的表情。
  她到底是谁?被表哥如此藏着掖着?
  裴湛见她们不语,干脆拥着翩翩往另一方向而去,很快,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人流中……
  直到翩翩坐上了马车,她才抖着手揭开帷幔,心里头七上八下,又堵得慌。
  裴湛还在外面低声吩咐着玄影,不一会,裴湛也上了马车。
  他在另一头坐下,瞥了眼她的神色,声音淡淡道:“怕什么!”
第92章 压制
  翩翩的确受了惊,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郁和燥闷。
  她为什么不怕?
  她本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因为他,她陷入了背德境地,变成了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见不得人,还要被人各种猜疑。
  若是被人发觉,大家不会指责他,只会把矛头对准她,对她进行谩骂和抨击,恐怕口水都会把她淹没。
  还有,今晚他一会对她展现温柔,对她各种挑逗,一会又神色冷冷,好似欠了他很多钱没还一样,女人也没他善变,阴阳怪气的。
  加上那左相马车上的那道身影还时不时闪现她的脑海……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胆战心惊的,怀疑的,忐忑的,心神不定的……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眼,亦冷冷道:“以后别叫我出来了!”
  口气十分不善,充满着不耐、焦躁和愤懑。
  裴湛的脸霎时阴沉下来,只觉自己的一番好心全变成了驴肝肺。
  今晚,他好心好意带她出来品尝她家乡的美食,好叫她一偿思乡之情,没想到她却是半分不领情,处处给他添堵。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那女人的嘴就跟冒着火星的鞭炮似的,差点将他炸得跳起来:“我的任务是陪你上床,不是陪你吃饭,不是陪你调情,不是陪你逛街,也不是像猴子一样被人当街猜测指责!”
  马车里安静得可怕。
  裴湛缓慢眨了下眼,阴沉的脸抽搐了下,片刻后,汹涌的怒意就要疯狂溢出,他气得眼前发黑。
  他咽下满腔的愤怒,展平唇角,甚至还笑了一下:“看来你很失望,那你说说,你能陪谁逛街,陪谁吃饭,又陪谁调情?”
  翩翩看向他,觉得他此刻笑中带怒的样子极其瘆人,但她却觉得好受多了,比起他若有似无表现出来的温柔和挑逗,她宁愿裴湛对她冷酷一些,这样她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梗着脖子和他叫阵:“管他是谁,反正不是你!咱俩一个图财,一个图色,别牵扯些有的没的。”
  这话说完,翩翩觉得心里爽快多了,只是还来不及品尝这爽快的情绪,她就被人狠狠拽入怀抱。
  裴湛大力掌住她的脸,狠狠咬她的唇,她来不及挣扎,就被迫迎接他的激吻。
  这根本就不像是吻,反倒像是猛兽在撕咬幼小的猎物。
  真是好利好毒的一张嘴,裴湛被堵得无话可说。
  气得裴湛想拔了她的牙,咬断她的喉咙,叫她说不出气他的话来!
  他只能这样对她,再无其他办法,恨不能叫她溺死在他的唇齿间。
  翩翩看见了他眼中的欲色,翩翩大骇,拼命在他怀中挣扎:“你疯了!这是在马车上!”
  他用行动证明,他的确是疯了。
  “嘶啦”一声,身上的衣物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撕破,他将她剥出来,盯着她看。
  翩翩嘴唇翕动,频频摇头。
  裴湛的眼睛熠亮惊人,还透着一股凶狠劲,嘴角含着轻蔑:“装什么?当了**还要立牌坊?”
  翩翩心口一颤,说不出话来。
  但幸运的是,马车已抵达府中。
  翩翩心里无比庆幸。
  她哆哆嗦嗦地穿衣服,那衣物已不能蔽体。
  她又拿起座位上的那件斗篷,将自己裹好,准备下马车。
  只是她受到的惊吓太大,下马车时,两腿一软,几乎摔倒。
  被跟在她后头的裴湛一把搂抱起,又用兜帽粗鲁地盖住她的脸,然后往府里的小门而去。
  她以为他会送她去幽竹轩,可等她睁眼时,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张紫檀水滴雕花架子床。
  这……是裴湛的房间。
  裴湛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色冷冷。
  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没有矫情地挣扎。
  左右不过那些事,失控也好,t不喜也罢,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身下的捻金银丝线滑丝衾被触感绵软柔滑,她呆呆地望着帷帐顶,不知过了多久,只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吻住了她,又按着她的腰。
  他的身上有清冽的味道,想来是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潮气。
  偌大的内室,除了他俩,也没什么人,裴湛甚为放肆,马车上积攒的火气一股脑发泄出来。
  ……
  事毕,她像是一朵被风雨击打过的娇花,脆弱不堪,裴湛拥她入怀。
  见她如此模样,却很是受用,他哑着声音和她咬耳朵:“怎样?还敢跟我嘴硬吗?”
  翩翩心里恨极,裴湛此人,为人端的霸道无比。
  她恨他如此强势,恨他的撩拨挑逗,恨他在床上也想游刃有余的掌控她。
  她哪里服气,哪怕声音孱弱,眼角眉梢却染上了挑衅:“不怎么样。我以前的恩客不比你差。”
  裴湛眯了眯眼睛,眼里出现了骇人的戾气,越是盛怒,声音越是轻柔:“噢?跟你哪一位恩客?”
  他被她轻易就激得发怒,只要一想到她这副娇媚的模样被其他人看过,这把甜媚的声音被其他人听过,他就升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暴戾。
  他的面色并不狰狞,却无端令人发寒。
  翩翩心想,将他和别的嫖客相比,伤害到了他堂堂国公府世子的自尊心了。
  翩翩干脆闭着眼:“记不得了……左右有那么几位……”
  很快,裴湛再次讲她卷入被底,让她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
  她被迫臣服于他,地狱天堂竟是一处也不能着。
  美人香酥玉软,翩翩口中讨饶。
  裴湛才捞起她拥在自己怀里,她波浪般的秀发于摇曳间撩拨着那只抚在她背上的麦色胳膊。
  她无力仰头,又被他吻上,她仰头承吻:“是谁气我?还有,下次还把交易挂在嘴上吗?”
  翩翩实在是累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总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无意识地应答着他。
  但是她还模模糊糊地挂念着:“我……什么时候回院子里?不然会被人发现。”
  裴湛密密匝匝地吻她唇,还有汗湿的鬓角,只轻声道:“睡吧,放心。”
  翩翩抵不住睡意的侵袭,陷入了昏沉的睡梦中。
  裴湛为她盖好被子,望着那张睡颜。
  他自有一百种法子来收拾她,不怕她嘴硬。
  她非要梗着脖子和他作对,吃苦头的自然是她。
  裴湛不由得想起他的狗友李徜说过的一句话:女子就好比是紧闭的蚌壳,没接触时就像刺头,一旦被攻陷,骨头再硬的女子也会变得温顺许多。
  她哪来的其他恩客?
  果然,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她终于松口,口中的恩客由其中的十几位变成四五位,直至变成一位。
  他才肯放过她。
第93章 合拍
  今晚,他都震惊于自己居然会说出明年七夕陪她走通幽街这样可笑的话来。
  他承认,眼前的女子她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亦花费了他太多的心神,他深觉不该,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他面对她极易失控,会被她脱口而出的话气得失去理智与冷静,以至于他刚刚反复折磨她,非逼出她的实话不可。
  他用了并不高明的手段拆散了她和安文玉,如愿得到了她的身。
  她果真与他甚为合拍,他通过她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他几乎要感叹,她似乎为他而生。
  她腰线的弧度与他的虎口无比契合;
  那一对山峦完美契合他的手掌,手感好得不可思议,柔滑得要从他手中荡漾开去;
  她虽如此绵软娇弱,却极有韧性,能接纳他的所有……
  以至于他一沾上她,他就容易丧失冷静与理智,被激得丢盔弃甲。
  原本他以为,只要得到了她就能解除架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只要枷锁一解,他可以放她离去。
  他会为她安排好下半生的生活,珠钗钱财屋宇珠宝,任何她想要的他都可以满足。
  他其实应该如她所说的那般,按照交易来行事就可,可他实在没想到,身上的枷锁竟有越套越牢,挣脱不开的感觉。
  他对她有饮鸩止渴之感,他想要的更多……
  今晚,他要了她多次,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享用她,可他总有一种不尽心之感,尽管她就躺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榻上的少女是个乖戾不驯的,对他有很大的抵触,她迫于无奈而委身于他,每每冲他发火时,脸上写满了不甘……
  他对她其实也不知知道该如何拿捏轻重。
  他究竟还想要什么?
  他想看她毫无芥蒂地对他笑,
  他想要她除了谋他的钱,再谋些他其他的东西才好……
  他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这想法让他心惊肉跳起来。
  他真的是魔怔了……她不过是一个逃出花楼的妓子,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他与那些色令智昏的男子们并无不同?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又看了看凌乱的床,就跟遭了劫似的。
  一时也有些头疼,这里以后确实需要两个侍女伺候。
  他起身去了浴室清洗了一番,又端来一盆水,铜盆里有一条干净柔软的帕子,他拧干水又给她浑身上下擦拭了一遍。
  若是玄影在,定是很难置信,堂堂的国公府世子会在云雨之后,反过来伺候自己的女人。
  等忙完这一切,已是夜半了。
  他却毫无睡意,披了一件睡袍,任由头发滴着水,向书房走去。
  主子不睡,做下人的也甭想睡。
  裴湛在书案前坐下,对玄影说道:“将玄风叫来。”
  玄风被玄影安排在陌上苑的偏院,随时等候裴湛的传唤。
  不一会,玄风踏进了陌上苑的书房。
  玄风和玄影乃一对双生兄弟,二人长得并不是很像。
  玄风是哥哥,长相粗犷,玄影偏秀气。
  兄弟二人性子也有所不同,玄风做事狠辣果敢,玄影细腻周全。
  二人之前皆乃绿林山匪出身,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偶然间被裴湛所救,至此才彻底跟随裴湛,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二人分工亦有所不同,玄风被裴湛派去掌管天枢阁,外面消息的打探均由玄风负责,玄影则贴身伺候裴湛,并掌管天枢阁的一应支出。
  玄风脸上长了一圈胡子,瞧着颇有几分气势,只见他几步上前,抱拳行礼道:“属下玄风见过公子。”
  裴湛抬头看向他,淡声道:“之前派你去查的事,可有结果了?”
  闻言,玄风从袖口掏出一封信件,双手恭敬地递上:“是,所有的信息皆记录在此处。”
  裴湛接过,将信件展开。
  这是一封关于翩翩身世的调查,之前他仅是派人查了她在江南的过往,却对她小时候的过往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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