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姜羡鱼鱼【完结】
时间:2024-05-28 17:19:00

  尽管如此,玄风依旧没有从震惊中回神,只感叹道:“好金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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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裴湛和两个属下密谈完后,就回了内室。
  他自己都搞不懂,他脑子发抽了,为何要为她做这些事?
  他占有了她,他也无比确定,他是她目前唯一的男人。
  他这样说服自己,就算是养只猫狗,也要照顾好它的食宿和安乐吧。
  他沉沉看着那睡得黑甜,一无所知的女人,也是忍不住磨牙:“当真是好金贵的女人!”
  他探身过去,小心翼翼抱起她,将她整个人拢在自己怀里,又用一件雪狐镶边的羽缎斗篷将她牢牢裹住。
  京都的天气历来如此,只要一过中秋,早晚就生寒,一日冷似一日。
  外面已是五更天,正逢日夜交替之际,园子里寒气更重。
  他抱着她在夜色里行走,天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许是外面的确有些冷,以至于睡梦中的翩翩觉得自己靠着的那面“墙”格外温暖,她不由得往那面“墙”紧紧靠去,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一张小脸还无意识的在他胸前蹭了蹭。
  他在冷月下瞧她,见她小小的脑袋缩在斗篷中,只露出了些微青丝,他的手臂处一片柔软。
  夜色下,他微微低头,在她的青丝上落下了一个吻。
第95章 发愁
  中秋过后,暑气渐散,京都下了几场淅淅沥沥的雨,天气阴阴的。
  这日,翠玉给她倒了杯袅袅香茶后,又寻了往常不要的旧衣服旧袄子出来,坐在翩翩身边缝制帘子。
  待天气再冷些,便可以挂在门边抵挡寒风了,她还打算趁着这几日再做些过冬用的床褥帐幔。
  因着翩翩不再让陈嬷嬷做绣活,嬷嬷忙乎惯了,一时闲不下来,干脆坐在窗边做厚棉纳底儿的软鞋,这种鞋子晚上踩着当拖鞋用最是舒适。
  屋内的气氛安宁静谧。
  翩翩正在绣一方帕子,墙角的草丛间,探出一只青色的促织,长须细腿的,正要起身蹦跶的模样,倒是活灵活现,绣工竟比往日强了不少。
  翩翩埋头绣着,忽地吃痛一声,只见食指上被绣花针戳了一下,滚出了鲜红的血珠子。
  翠玉“哎呀”一声,翩翩忙将指头含进嘴里,摇了摇头。
  翠玉回头看了看,嬷嬷已不见人影,隔壁房里的火炉子上正煮着汤呢,想来是去添柴了。
  她这才低声对翩翩说道:“姑娘分心了。”
  翩翩半咬着唇,她这些时日确实烦心。
  自中秋那日过后,裴湛又连着几晚来找她,其实这倒也正常,既然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她也就坦然接受了。
  只是,她原本以为,这般她出卖色相,他付出钱财的交易应是最为轻松的,这和男子上花楼里掏钱买欢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个场所而已,换汤不换药。
  可现在,翩翩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或是见识太少,她……实在有些难以应付裴湛,裴湛在那方面有些手段,战术多变,每每让翩翩难堪又羞耻。
  他还极其霸道,这种霸道不是不顾她感受的那种莽撞,相反,他极其在意她的反应,有千百种法子诱她,直至她先得了趣,再拉她一同奔赴欲望漩涡。
  于翩翩看来,这是一种控制,一种精神上的控制,她根本招架不了。
  他会深深盯着她,她千般难堪万般羞耻都在他的眼下无所遁形。
  当她受不了他目光的肆意时,会扭头不看他,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也不允,会捏着她的下巴或者掰正她的脸,强迫她和他目光对视,让她逃无可逃。
  要她看他眼里的谷欠色有多浓郁,他眼里的火焰有多热情,她委实受不了这种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冲击,几近崩溃与眩晕……
  她怎么能不恼恨他?
  她恨他如此霸道,更恨自己守不住底线。
  她又不敢惹怒他,中秋那晚,她试着挑衅他,甚至取笑他“不怎么样”,便遭到了他绝对的压制。力道该重的时候他轻,该轻的时候他又重了起来,让她吃了不少苦头,直至她开口讨饶,他才放过自己。
  可见,这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男人!硬碰硬不是办法。
  令她觉得奇怪的是,那晚,他非逼问自己曾有几个恩客,他显见是发了怒,可你说他是吃醋吧,也不像,十个恩客他受不了,四五个也受不了,两个也受不了,当她说一个时,她敏感地觉得他才止住了怒意。
  这是什么意思?她真是琢磨不透。
  一个跟十个有什么区别,真是个怪人!
  翩翩心里是很烦乱的,她想让他早点对自己腻烦,但事实证明硬碰硬是行不通的,那……要不要换一种思路?
  比如,柔顺地应承他,让他轻易得到。毕竟太容易得手的东西总是令人索然无味t,易早早被丢弃。
  翠玉这几日晚上自然是知晓那世子在幽竹轩过夜的,二人欢好后,也是她备热水换褥子的。
  翩翩神色不郁,翠玉看了看她的眼色,将香茶递至她的手里,低声道:“姑娘……我看世子……好像……挺喜欢你的。”
  二人那般后,姑娘累倒在世子的怀里,那高贵的世子爷竟亲自给姑娘清洗,她想插手都不让,将她撵出浴室,那抱在怀里的保护姿态可是做不了假的。
  “而且,过两日天气就变凉了,世子还悄悄派人送了银丝炭和防寒的毡帘来,让咱觉得冷了就烧炭盆。”
  翩翩接过香茶,抿了一口,看向翠玉,“你傻呀,男人的喜欢都不作数的,今日喜欢,那明日呢?后日呢?况且,男子真要喜欢一个女子,会这样作贱她?”
  翠玉一时无语,在她看来,女子失身就是天大的事,这和寡妇再嫁还是两码事。姑娘对失身一事不太在乎,确实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内心斟酌着语言,那话在舌尖转了好几圈才小心翼翼说道:“姑娘……你看……既然你和世子都这样了……要不要求求世子,纳你做个妾?若一直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世子……万一……”
  翠玉鼓起勇气接着说道:“虽然委屈了点,可……到底有名分,若是无意有了孩子,也算……”
  翩翩忽然笑了。
  她见多了被人赎身出去的姐妹们的下场,被人纳为妾室已是顶天的了,可饶是这样,很多姐妹依旧过得凄惨。
  她们或不被主母所容,一朝嫁入深宅大院,竟是玩不过那些有手段的主母,被人陷害至死后,也不过一张草席匆匆一裹,被府里的管家从运恭桶的后门运到乱葬岗里一扔。
  如果她们不甚有孕,又碰上失宠,那么自己剩下的孩子轻轻松松就被主母抱走,或是养在主母名下,或是过继给无烟火传承的旁支,自己是做不了任何主的。
  这还算好的,还有更惨的,孩子生下来莫名其妙就夭折了……说到底,妾室的孩子不值钱,死了就死了,跟死了猫死了狗一般没什么区别。
  还有妾室这个身份,也是身不由己的,很可能被男人当作赌博时的赌资,被随随便便送人……
  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从地狱里爬出,不是为了再入地狱。
  翠玉依旧在她耳边说着:"奴婢见那大房的楚姑娘是个好相与的,若是她当了主母,想来姑娘也不会吃什么苦头。府里头的太夫人为人也和蔼,对小辈也慈爱,所以姑娘……你……”
  翩翩是真的笑了:“翠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这京都我真的不喜欢,而且我打死也不可能为妾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和裴湛有半年的协定,年后我和他的关系就结束了。名分这东西我不稀罕,也是累赘,不要也罢,相比起来,自由之身更得我心。”
  翠玉震惊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翩翩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我和他各取所需,没什么的,一桩交易罢了。”
  到了晚间,翩翩也没什么睡意,这几天裴湛没找她,她倒是乐得清闲自在,饱饱睡了几天。
  她在灯下手执毛笔,蘸着松烟墨,就着一叠宣纸正认真写着什么。
  翠玉拿了件披风过来,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姑娘,去睡吧,现在天气可不比夏日,仔细伤了风寒。”
  翩翩揉了揉一侧的臂膀,又透过窗牖瞧了瞧,星斗阑珊,已时值深夜了。
  翠玉低头仔细打量翩翩写的东西,笑道:“奴婢虽不识字,但也听过一句话,字如其人,姑娘写的字就和你的人一样好看。”
  翩翩嘴角不禁浮现出笑容,她看向翠玉:“我很小的时候,爹爹就教我读书写字,我调皮,唯有写字的时候还坐得住。”她冲翠玉眨了眨眼,脸上多了份小得意:“我写的字,就连我阿兄都佩服呢。”
  翠玉含笑看她,只见她眼眸莹润,面容含笑,只要说起家人,她的脸上才会显出几分少女的娇俏。
  翩翩写的是簪花小楷,她的字绝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字体,而是在簪花小楷的基础上融进了自己的风格,减了一份闺阁气,添了一点韧性在其中,就像是一棵美丽又坚韧的花树。
  时间确实不早了,翩翩打了个呵欠,打算上床歇息。
  这时玄影来了,请她去陌上苑。
第80章 柔顺
  晚间冷月似水,院子里秋风细细。
  她披着一件薄呢斗篷跟在玄影身后,玄影挑着一灯笼走在前方,不一会到了陌上苑。
  玄影轻声道:“公子在里面等着,燕姑娘自去便可。”
  翩翩点点头,将额上的斗篷帽子往下拽了拽。
  刚提脚踏上几步台阶,就听见一道略显粗犷的声音传来:“个老贼,气死我了,玄影,我跟你说……”
  玄风似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猛地顿住了。
  他站在不远处,原本是要跟玄影聊一聊最近查到的线索,当那月色下窈窕朦胧的人影慢慢转过身,露出那一张脸时,他一口未说出来的话就被卡喉咙里了。
  那女子站在看台处,身上的兜帽极大,遮住了她的半边玉颜,随着转身的动作,那张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一张玉面,几乎令万物失色。
  脸庞在清冷的月光下衬得雪白,园里的冷风轻浮在她的身上,斗篷下露出的裙角被吹得无声翻飞。
  她整个人立在那,仿若幽暗的夜里悄然盛放的夜来花,又如雪山之巅摇曳的孤花,亭亭孑立。
  玄风肚子里的墨水不多,但他曾从打劫过的贪官污吏的家私里翻出过一幅名画,那幅画叫《洛神赋图》。
  图中的女子临水而立,皎若朝霞,身姿翩跹若芙蓉出绿波,整个人似要临风而去,恨不得叫人抓住她的裙摆,只为留下这一抹芳华绝代,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好物都双手奉上,只为换取她的一抹笑颜……
  此刻,玄风就是这样的感受。
  他几乎看呆了,嘴巴都长成了“O”状,一旁的玄影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
  翩翩倒是不以为意,她再次转身,提脚而上,不一会,身影就消失在两人的眼中。
  玄风一副七魂丢了六魄的神情,看向玄影:“这……这……就是她?”
  玄影点头。
  玄风倒抽了一口气,说道:“这,这谁能扛得住?怪不得公子也……这就叫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这竟与之前的“娶他十个八个,甚至上百个”的说辞截然相反!
  玄影又被他逗笑了:“现在你知道吧?公子的嘴刁着呢。”
  玄风深以为然:“我还以为从花楼那样的地方出来的女子,身上定是沾染着媚俗气的,谁知竟是一副不染尘世的样子。”
  ****
  翩翩推门进去后,就见裴湛正坐在书房里的圈椅上,正低头看着什么。
  见她进来了,也不再看桌上的东西,身体往椅子上一靠,他双手搭在脑后,懒洋洋看向她。
  翩翩不看他,站在离他一个胳膊远的地方站住。
  裴湛知道,眼前的人这几天有些恼他。
  她是生涩的,稚嫩的,也根本不会去逢迎他,可正是这份青涩这份稚嫩,却犹如最霸道的迷药,让他沉迷不已。
  他知她是绝色,所以一早就存了觊觎她的心思,不顾她卑微的身份强取,想通过得到她然后削减兴味。
  哪知她竟让他食味知髓,于是耐着性子不断地挖掘……
  这些天把她弄得有些狠了,所以她冷着脸待他。
  可是这能怪他吗?
  她不知道她有多诱人,他没有过别人,自然也无从对比。
  但他知道,眼前的人无论是外在还是内里,都是万里挑一的。
  想到这,他一把扯过她坐在他的腿上,搂着她的腰,看着她的眉眼,柔声道:“这几天可休息好了?身子可好些了?”
  果然,话一落,翩翩脸就红了,眉下一双眼似恼似恨:“你有完没完。”
  他又来了。
  结合之前的情况,如果她说好了,似乎是一种隐约的暗示,如果说没好,他定是又要亲自查看一番了。
  裴湛轻笑,在她耳边说着:“那我就当你已经好了。”
  嗓子竟然是哑的,令人一听不禁耳热。
  翩翩闭口不言,本想推开他,又想起白日里想到的,要换温顺的方式来面对他,想到这,她本来要挣扎的身子竟软了下来,颇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
  裴湛瞧了瞧她,见她很是乖巧,心里竟觉爱得不行,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嗅了几口,又说道:“翩翩给我做个香囊可好?”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处,翩翩微觉发痒,略微躲他:“我之前给你送过了。”
  裴湛抿嘴,抬头看她:“我要你单独给我做一个,不能借丫鬟之手。”
  复又埋下头来,“香囊就用你身上的这种香味。”
  翩翩咬唇:“胡说什么,我去哪里调这种香。”t
  裴湛也笑:“你做好后,放你怀里捂上几天,就有你身上的味道了,我肯定我天天戴着。”
  翩翩脸都羞红了,低头不语。
  她认为给他绣香囊实在不是她的份内事,她把自己定义为玩物,玩物只需要在床上慰藉男人,这等子寻常闺秀用来讨男子欢心的戏码实在不适合她。
  想到这,她趴在他的怀里柔声说道:“要不,世子让楚姑娘给你绣个吧,翩翩上次见过楚姐姐的绣工,针脚细密,走线工整,样子也好看。”
  裴湛的脸色阴沉下来,翩翩心口微跳,她有经验,他发起怒来,自己就没什么好下场。
  她都打定主意要顺着他的,于是又语调一转,一根指头在他胸前无意识画圈圈:“不过,世子如果不嫌弃翩翩的手艺,翩翩很愿意给世子做一个香囊的。”
  听到她如是说,裴湛的脸色才好了不少,低头磨了磨她的唇:“做好了,就赶紧给我。”
  翩翩心里直翻白眼,面上却恭顺得紧,见他脸色好了,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
  一个香囊而已,简单!
  这时,裴湛一只手臂搂紧了她,一只手拿起桌上的两张契纸,递至她眼前:“这是京都朱雀街上的一间胭脂铺子,这是城南的一家食肆庄子,收益都不错,这是这两家铺子的契纸,都已经过户了,以后这两处地方都归你了,过两日,我让管家把账册拿来给你,以后铺子的每月进益都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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