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扬名大理寺——作者血色百合【完结】
时间:2024-07-08 23:02:03

《我凭破案扬名大理寺》作者:作者血色百合
简介:
   强强, 女扮男装, 悬疑推理, 热血
  
  又名《名“凶犯”翻案记》
  七年前,卫显英被指虐杀一家六口后处死。其膝下一双儿女改名换姓,藏在天子脚下苟活。
  七年后,当年判案的主审官被残杀在京兆府大堂上。
  与此同时,卫家女儿来寻仇之谣言四起,更有证人证物,矛头直指卫家女儿卫希!
  涂希希从不曾想过卫希在江湖上都失踪了整整七年,还有那么多人对她的凶名“念念不忘”。
  那她就让这些人看看,卫希有多凶!
  涂希希:要真是卫希来复仇杀人,她的目标可能是和当年卫显英案有关的所.有.人.哦。
  众人:瑟瑟发抖.jpg
  傅长熙:少来,凶手根本不是女的。
  盛京官场都知道长亭侯府的小侯爷在大理寺领了个大理寺少卿的“闲差”――闲着没事折腾手底下当差的。
  有案子就提着手下当驴使唤。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个手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他提意见。
  涂希希:您想查案,我替您在大理寺查。去做您该做的事吧。
  傅长熙:凭啥?
  涂希希:查案您没我优秀?
  后来,长亭小侯爷真的转行当将军去了。
  “这世间恶鬼当道,只有你在我身后,我才能勇往直前。”
第1章 京兆府凶案
  
  涂希希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京兆府尹大门口。
  这是初夏春末的早晨,盛京的空气中夹杂着都城特有的繁华,她旁边的人合着她背后的喧嚣,嗡嗡地和她说话。只是周围人声鼎沸,她实在听不清这人在说些什么。
  人群中不少人对着她面前的衙门指指点点,隐约听到卫家索魂之类的只字片语。
  这是她在这里停驻的原因。
  卫家,熟悉又陌生的字眼。涂希希都快不记得自己原本姓卫了。
  依稀听着有人说:“听说京兆府的江大人死在里面了。那个死状哟,过来送饭的人都给吓晕过去了。”
  “不是哭晕的?”
  “你没瞧见,人家那脸儿啊,雪白。扶出来的人魂都没了。肯定吓晕的。”
  “不就是死个人吗?京兆府的人成天见奇形怪状的死人,怎么就吓成那样了?”
  “听说啊,是卫家冤魂来讨债了。你可还记得漳州的卫家?当年卫家卫显英在长亭候手底下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长亭军散了后,卫显英退了没几年,便说杀害了流氓地痞一家七口人,罪证确凿后便被判了死罪。”
  “啊,这个我知道。说起来那一家地痞流氓好似也听说死得吓人得很。”
  “可不是,当年那案子便是江行负责判的。就因为这个案子,江行后来便升了这京兆府尹。”
  “这么说,卫家有对双胞胎很是厉害,尤其是女儿卫希,十几岁破了漳州一桩凶恶的虐杀案一举成名,后来就成了漳州一带断案高手。那些年漳州的几桩凶案都有她一份呢。不过,卫显英死后,就不曾听闻过消息,你们说这案子会不会是卫家人……来寻仇的?”
  “确有可能,能破那种凶案之人,想必犯案起来也相当可怖。”
  不少人围在外头,因为这个话题,一个劲地探头。
  涂希希听得浑身冰冷,心底嘟囔,卫希复仇?那是不能的,因为卫家双胞胎之一卫希现在才知道京兆府尹是江行,且死了。
  旁边人终于忍无可忍挨近她,大声嚷着抬手搂过来:“殊途,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今天你一定要好好发挥你的本事,兄弟能不能歇全看你了。”
  涂希希眼明手快地闪开。
  对方扑了个空,一张滚圆的脸皱成了一朵菊花,看着她说:“殊途,你变矫情了,搂你一下怎么了,表达见到你我很高兴不好么。”
  涂希希侧头看了一眼这个喊了别人名字的人,微微一愣。
  涂希希出来是为了找弟弟――她的弟弟失踪了。
  殊途就是她弟弟。
  此时在她旁边嚷嚷的男人和殊途均在大理寺供职。大理寺日常异常忙碌,她弟弟一向早出晚归,家里人都习惯了。以至于回过神来,她才发现,殊途无缘无故悄无声息地失踪了三天。
  一两天无所谓,三天属实不寻常。她很担心,想去大理寺探听一下殊途的消息。
  她和殊途是双胞胎姐弟,相貌很是接近,于是她便扮成了殊途的模样出来。
  不想半路碰到上殊途的大理寺同僚,给他拽到了京兆府衙门之前,还听到这么些不好听的流言蜚语。
  心情不是很好的涂希希深吸了口气,刻意粗声说:“不好,我今天特别矫情。”
  平白无故被人安上杀人的罪名,谁能不矫情一下。
  圆脸小哥登时倒退数步,离她远远的。
  涂希希啐了口恶气,目露凶光。今天她就要证明这案子绝不可能是他们家的人做的。
  这个圆脸的小哥名叫应明远,是大理寺办案仵作,今天他们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这桩今早在盛京西侧的京兆府中,发生的凶杀案。死者乃现任京兆府尹江行。
  京兆府尹是管辖京畿地十三个县的府衙,包括盛京城在内。和别地的府衙不一样,作为京都城的管辖机构,京兆府是可以拥有少部分兵权的官衙,京兆府尹是三品大员。
  江行原是行伍出身,有军功在身,稍掌一小部分兵权也算合适,加上七年前破了漳州一桩灭门凶案,大义灭亲处刑了自己昔日好兄弟卫显英,顺利升任了京兆府尹。他入职京兆府尹七年,在位期间,为官清廉,京畿地权贵混杂,也就他不畏强权,遇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徇私。
  对卫希来说,江行是自家仇人,但从涂希希的角度来看,是个难得的好官。
  然而这样的好官,落得惨死的下场也属实让人意难平。涂希希心道,好歹也要等到她将真相摆在他面前,让他懊悔终生的一天啊。
  涂希希有些烦躁,抬脚迈进了京兆府小腿高的大门门槛。
  应明远一脸狐疑地跟了进去,他一边打量着走在他前面的人,一边问:“你今天怎么不问我案情了。”
  涂希希挑起了秀气的眉,脸上却不是和煦的笑,而是一股冷漠的劲儿。
  “你验过尸了?”
  应明远摇头,说:“那倒没有,不过我觉着古怪。听说江大人死状凄惨,可当夜在京兆府外守夜的守卫愣是半点动静都不曾听到。”
  “早晨的时候,寺里的尸体实在多,我这头忙不过来。少卿大人当时就说他亲自过来看看现场,若是相差不多,便将尸首带回大理寺勘验。”
  涂希希看了他一眼,知道这案子出乎了他们那位少卿大人的意料。
  应明远叹道:“谁成想,我刚剖开一具尸体,就被少卿大人给喊过来了。也不知道现场惨成什么样,还须劳师动众派我登门。”
  他挺着肚子越过她。涂希希眼看着他一转身,看向府衙大堂的那一刻,整个人惊成了一座石雕。
  “嚯!壮观。”
  涂希希也跟着转过身,看向内堂那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怪连堂堂少卿大人都觉得相差太多。
  这光景可实在是太过夸张了,绝不是卫家人内敛的审美。
  京兆府衙和寻常县衙的布置相差不多,只是格局要大上许多,里头有时候也会摆放些临时派上用场的刑具,用以威吓嫌犯。
  除了大堂上方供府尹审案的案桌座位之外,大堂右侧下方也有一套小一些的备给书记所用桌椅,左侧则摆放着几张太师椅,想必是专门给一些特殊权势之人坐堂所用。
  此时宽敞大堂里,这些摆设上全部都布满了斑斑血迹。且除了这些摆设之外,地面之上的血迹尤其夸张,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血糊。
  仿佛死了不止一人。
第2章 验尸
  
  涂希希扫了一圈,内堂里已有不少人,各自都在忙碌地整理寻找现场证物之类的线索。左侧太师椅下方突兀地横了一张半人高的木桌,隐约看到有个人躺在上面。
  应当是江行的尸身。
  围在尸身周围议论的几个人闻声回头,看到他们当即侧身,显露出了他们围着的木桌,殷勤地招呼道:“快进来,就等你们了。”
  涂希希跟着应明远进去,下意识又往边上看了一会,方才听应明远说大理寺少卿也来了。但进来这一会没见到看上去长得像大理寺少卿的人。
  她现在是假扮殊途的身份,须小心些,不能露出马脚。
  殊途是那位大理寺少卿的直接下属,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据她的回忆殊途曾几次表明他和他的上司相看两相厌。各自都瞧对方不顺眼。
  应明远到了尸首面前,拖了她一把,嘱咐说:“殊途,来,一起啊。你们围在这做什么,都出去问话,还想不想早点破案了。”
  一行人被他三三两两地赶出去做事。堂上就剩下他们俩。偶尔有过堂风吹进来,带着一股熏人的血腥味。
  涂希希见人都走了,也没有见到疑似大理寺少卿身份的人。于是定下心,开始看到处洒的血迹。她总觉得这血迹布也太满了,凶手若是故意的,必定病的不轻。这时,听到应明远唤她,便适时回收视线。
  谁知一抬头,一道狰狞的伤口先映入了她的眼底。
  江行尸首摆放整齐,身上衣物之类的东西全都未动过。她又离得极近,那道伤口就像一张碗口大的血盆大口,支棱在她面前。在伤口下面,干涸的血迹布得通红,血色还未全暗,可见不久之前血还在流,且将江行身上衣物浸透了。
  进来的时候整个内堂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让她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堂上洒的血多,还是江行尸身浸染的血多。
  应明远戴上护手,示意涂希希帮他绑好布巾。他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下伤口,伤口登时血流了出来,落了一地。
  应明远别着眼,僵了一会脸,侧头朝涂希希说:“那么大的伤口,殊途你肯定看得出来。”
  涂希希点头。
  “致死处就是这里。”
  应明远沉着脸,低声说:“凶手和江大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哎,殊途,你觉得会不会真是那个卫希干的。正常的姑娘家绝对受不了这种场面。可卫希破过虐杀案,必定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也慕名过那个虐杀案。和这个倒有几分相似,唔……我一个专业仵作都有点反胃了,你若是不舒服,站边上点。”
  “此案和虐杀案差远了。”
  涂希希心说反正不可能是卫家的人,而且她也是个正常姑娘。
  应明远看她越凑越近,整张脸差点贴上去。自顾自收了话,说:“算了。你今天不正常。”
  涂希希惊了下,回神道:“啊?”
  应明远斜睨了她一眼,说:“寻常时候,你不是老是跟在少卿大人身边,远离尸首么。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
  涂希希一顿,道:“少卿大人不在啊。”
  应明远后知后觉。
  “对哦。诶,那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涂希希点头,她有疑问。这尸体和堂上的血迹总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就好像按照正常来说,尸体的伤口它不应该这么大。
  他流出来的血,不应该那么多。
  应明远往旁边挪了一步,说:“是吗?那你来看看。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涂希希正面站在江行的尸体面前,郑重地点下头。
  “好。”
  涂希希弓着腰,上身靠近江行的尸体。她的视线一寸寸地刮过江行脖子上的伤口。
  伤口靠近躯干位置,和喉管的血肉切口平整,喉口皮肉浅薄,刀口十分干净,可以清晰看到咽部食道。切口往右侧斜上的刀口,切断了颈部脉络。
  涂希希盯了半晌,咦了一声,抬头朝应明远说:“这里,应该是两刀吧。”
  应明远探头上来,看了一眼,说:“看着像一刀连上去的。凶手明明可以一刀解决的事,做什么要分两刀。”
  涂希希摇头,说:“确实奇怪。可是你看,这里,有分刀的痕迹。”
  应明远下意识扭头,看到豁口的那一刹那,倒吸了口凉气。
  他脸色又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涂希希,说:“你是不是人?这种场面是不做心理准备的我应该看的么?”
  涂希希连忙往边上退了一点。
  “你看看。”
  应明远深呼吸了好几次,做好心理准备,探头盯着那伤口看了好一会,一会头面无表情地抬头,和她说:“你说的对,是两刀。”
  涂希希松了口气。
  低声说:“这就对了。”
  “凶手先切的喉管,最后切的才是颈部经络。”涂希希这会开始开始往颈部下面看,看到四肢的时候,忽然顿了下,说:“身上也要看的吧。”
  “要看的,”应明远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割开江行尸身上的衣物,回头怪异地问:“方才你为何那么说?”
  涂希希伸手小心地掀开被割开了的衣物,看到手臂上的伤口迟疑了下。
  “怎么这里也有伤。”
  应明远转过去到另一头仔细看了许久,说:“手筋也断了。”
  涂希希思索道:“看下四肢。”
  应明远在她指使下,转了一圈,将尸身上的衣物都割开了,随即说:“四肢俱断。”
  涂希希站直身,看着江行的尸首,沉声道:“那……就是,凶手先切开了喉管,令江大人无法出声,之后断其四肢经络,令他不能动。最后才割断江大人的颈部经络,让他出血过多而亡。”
  应明远听得有些懵,半晌说:“……殊途,你确定?”
  涂希希并非专业仵作,要说确定她无法保证。但她认为伤口摆在那,上面展现出来的东西不会有错。
  “进门之前,你同我说江大人惨死在这里,然而守夜的守卫却丝毫未曾听到有动静。”她看向应明远,沉声道,“若非守卫撒谎,那么就是江大人第一时间被割喉了,所以无法发声。”
  应明远听得有些急,道:“割喉这个我知道,关键是你这个排布的顺序,你又不是凶手,怎知他是按这个顺序做的?”
  涂希希当即指向江行伤口说:“因为这个伤口用了两刀。凶手如果想杀江大人,以他的刀工,一刀就可以解决。但他没有,所以他不太想立刻杀江大人,因此第一刀是割开了喉管。因为割到了喉管,江大人必定要挣扎,挣扎的第一反应寻常人都是以手去抓凶手钳制自己的双手。所以凶手砍断了江大人手筋。手不能动之后,江大人必定要用脚,所以才断其脚筋。最后要杀人,才动了颈部脉络那一刀。”
  她说完,似乎觉得还差一些,于是转身对上江行的颈部伤口,说:“你再看下这最后一刀的伤口,伤口边上有些细碎的血肉沫。喉管那头皮肉浅薄,不可能有这么厚的肉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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