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冷冰冰的世子说要把命给我——夏虫语【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1:56

  医院通过各种渠道寻找她的家人,都没找到。
  公安局的户籍系统里,也查不到她这么个人。
  后来只好把她送去了福利院。
  爸爸妈妈结婚不久,就不幸宫外孕大出血,切了半边输卵管。
  后来一直怀不上孩子,于是,他们决定去福利院收养一个。
  当时,夏安安五岁大小,却貌似不怎么会说话。
  问她爸爸妈妈是谁,家住哪里,她只会摇头,一问三不知,只会哭。
  医生说她的智力应该没问题,大约是被父母遗弃,吓到了。
  妈妈看她泪眼汪汪的样子,心疼她,就收养了她。
  她虽然一问三不知,但会说自己的名字:安安。
  养父姓夏,所以给她取名:夏安安。
  夏安安从水里捞起来时,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从福利院转到了养父养母家里。
  包括,脖子上一个金锁项圈。
  还有一身衣服。
  脖子上的金锁,是发现她的时候就戴着的。
  爷爷是个远近闻名的算命先生,自称“隐仙派”第十八代传人,最喜欢捣鼓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他说夏安安脖子上这金锁对她有利,让她随身戴着。
第75章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那金锁当时是挂在个金镶玉项圈上的,二十一世纪的孩子,谁还戴个硬邦邦的大项圈啊?所以妈妈就把金锁摘下来,给她用红绳系着,从小戴在脖子上。
  除了项圈,还有发现她时她穿的衣服,也从福利院转到了家里。
  她十岁左右的时候,妈妈将那衣服给她看过。
  是一身古装!
  当时她第一眼看到,有种看香港恐怖片的恐惧感。
  她那时候其实并没有看过香港恐怖片,但那种恐惧,却来自内心深处,不知缘由。
  妈妈见状,就将那衣服藏了起来,夏安安这些年再也没见过,也没想起来过。
  但是此时,她从梦境突然就联想到了那衣服。
  布料是蓝色的,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白红渐变的牡丹花,花纹间嵌着各种字体的“福”字。
  ……
  她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
  梦里的落水,与她从河里被捞起来送进医院,是否是有关联的?
  还只是,她把现实与梦境幻想混淆在一起了?
  应该是混淆了吧。
  毕竟,前者,她所梦到的那些人,都穿着古装。
  后者,就进了医院。
  难不成她还能是穿越去了未来,现在又穿回来了?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
  第二天上午,夏安安比平时早了些回来。
  正好碰到珊瑚,珊瑚见了她就热情地问:“咦?安安,这么早?”
  夏安安点头:“是啊!你也刚回来?”
  “嗯。”两人一起进了屋,珊瑚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用纸包着,放在桌子上摊开,就招呼夏安安说:“安安,这是夫人亲手做的金丝蜜饯,快来尝尝!可好吃了!”
  夏安安愣了愣。
  “尝尝!快!”她拿起一个,直接喂到了夏安安嘴里。
  味道的确非常好。
  “好吃吗?”
  夏安安笑笑:“好吃。”
  这年头,糖是稀罕物,作为下人,很少能吃到这些。
  久了不吃,倒的确觉得,如同人间美味。
  但是,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她也说不上来。
  就……不是很舒服。
  过去喝药的时候,今儿陆灼也在。
  他倒是没再为昨日的事情生气了,还主动开口问她:“夏安安,陈大夫说,你喝他三副药,应该会有起色,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可有想起什么来?”
  夏安安的眼神扫过屋里空荡荡的桌面,淡淡摇摇头,说:“还是跟以前一样。”
  陆灼走到她面前,探究地看着她:“当时不就想起来一点吗?”
  夏安安微微后退,垂眸说:“让您失望了!”
  浑身充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陆灼皱了皱眉。
  “奴婢告退。”见他不说话了,夏安安转身就走了。
  陆灼看着她的背影,转头问东篱:“我哪里招惹她了?冷冰冰的给我脸色看?”
  东篱:“不知道呀!您对她这么好,不能是因为您吧?也许是……女孩子每个月的那几天?”
  陆灼:“让厨房做些红糖水来。”
  东篱:“好嘞!”
  ……
  午饭过后,宝钏回来,又让夏安安过去陆灼那边。
  夏安安去了,看到一个八、九岁大小的,胖乎乎很可爱的小姑娘坐在陆灼对面,正在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呢?拿娘做的蜜饯和点心送给我?”
第76章 陆令徽
  陆灼的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夏安安,语气有些敷衍:“我是想着你喜欢,看到娘那里有,就打算带些过去拿给你,后来有事没去成,就带了回来,但是我又不吃甜口,所以就让东篱送过去给你了。”
  那小女孩却一脸不信之色:“你想着我?我怎么就不信呢?你该不会……本是拿来给哪个姑娘吃的,那姑娘不爱吃,才丢到我那里去的吧?”
  陆灼眼神微微有点不自在,说:“夏安安来了。你找她要做什么?”
  小女孩眼前一亮,站起来直奔过去,叫道:“安安姐姐!快进来!”
  这谁啊?夏安安有些尴尬地说:“我才刚进府不久,不认识几个人,还望姑娘海涵。”
  “你别这么客气。”小姑娘拉着她的手说:“我是陆令徽,排行第六,是我哥唯一的亲妹妹哦!”
  “见过六姑娘!”夏安安行礼。
  “别这么客气嘛!”陆令徽仰头仔细打量她,啧啧赞道:“安安姐姐,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啊!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她这模样,像极了夏安安的闺蜜,曾经的初中同桌。
  第一天坐一块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跟她说的。
  夏安安笑了笑,说:“六姑娘才是圆润率真,浑然天成,人见人爱!”
  陆令徽咯咯直笑:“五哥哥,你瞧瞧人家,多会夸人啊!谁跟你似的,就知道说我胖!”
  陆灼:“你本来就胖。”
  陆令徽给了陆灼一个白眼,不理他了,只跟夏安安说话:“安安姐姐,自从在祖母的寿宴上见过你,我一直特别特别喜欢你!早就想来瞧你,但是我哥他不准!”
  夏安安看向陆灼,不准?
  陆灼别过眼去假装没看见,也不说话。
  “他怕我在你面前揭他老底!”陆令徽一脸狡黠之色,“你别看他现在装的人模人样的,他其实可贪玩了,以前经常被我娘罚跪,罚打手心——”
  陆灼:“陆、令、徽!”
  “哎哟?这么凶!行了行了!不说了还不行么!”陆令徽吐吐舌头。
  陆灼板着脸教训她:“成天到处瞎晃悠什么?闲着没事就多练练字!看你那一手烂字!”
  “要你管!”陆令徽瞪了他一眼,偷偷跟夏安安说,“以前我在言宜哥哥他们面前,也没少损他,他还从来没这么恼羞成怒过呢!可见……啧啧!”
  陆灼:“陆令徽你有事吗?没事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呢!”
  陆令徽撇撇嘴,拉着夏安安的手就往外走:“谁稀罕来你这里啊!一点意思都没有!安安姐姐,我们出去说话!”
  “你跟她很熟吗?说什么说?!”陆灼黑着脸。
  “你放心好了!我不说你!”陆令徽拉着夏安安就走了。
  到了外面,下人们远远地并不靠近,陆令徽就跟夏安安说:“安安姐姐,你知道吗?在祖母的寿宴上,我这辈子也没这么痛快过!”
  夏安安:“……我这算是无知者无畏吧,后来五哥儿才告诉我,她是一位郡主呢!”
  “郡主怎么了?”陆令徽撇撇嘴:“是她出言辱我哥在先!那么多人都听到了!咱占理!不用怕!”
第77章 怕你骄傲
  夏安安看她那斗鸡一般的小模样,忍不住笑。
  “那位,是我大哥二哥的亲姨母!跟咱们这边,向来不对付!每次来了,总要刺我们几句!我老早就想骂她,娘就不准!”陆令徽低声说,“其实我娘自己也是口是心非,你那样怼了常安郡主,我娘心里指不定比谁都痛快呢!前些日子还到我那里拿了我的小绒花,说要赏你呢!”
  夏安安一愣:“绒花?”
  “我就跟她说,你要赏,赏点值钱的!弄点不值钱的小绒花,怎么能拿得出手?我娘就说,你的身份在那里,又是新来的,赏太好的东西,招人嫉恨偷盗!”陆令徽说,“我娘还特意翻箱倒柜——”
  “陆令徽!”陆灼在她们说悄悄话的时候也过来了,跟来要债一般,语气不好地问:“你还不走?”
  “你怎么还跟过来了?”陆令徽嘟着嘴:“怎么?我跟安安姐姐说几句话都不行?”
  “不行。”陆灼铁面无情,“回去吧。”
  “哼!”陆令徽很不高兴,“以后休想我帮你在娘那里撒娇求情了!哼!”
  她气冲冲地走了。
  夏安安送她离开,回来从怀里掏出那粉粉的小绒花,问陆灼:“原来这是夫人赏我的啊?你当时为什么说是你要给六姑娘的呢?”
  陆灼:“给你你不要,丢了你又捡回来!果然脑子不好。”
  夏安安:“脑子不好就不好吧,那你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要撒谎?”
  陆灼一脸骄傲地说:“怕你骄傲。”
  “……”夏安安瞪着他。
  ……
  彩环第三日才回府来。
  整个人都憔悴了。
  她见到夏安安,跟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来到了没人的地方。
  “你娘怎么样了?”夏安安问。
  彩环眼眶一红,哽咽说:“我娘过世了。”
  夏安安:“啊……”
  彩环:“我到家当天晚上,她就走了。幸亏有你借给我的五两银子,我才能给她买口薄棺,请了人下葬。”
  夏安安:“……节哀顺变。”
  “欠你的钱,等我发了月银,再慢慢还你。”
  夏安安摇头:“不急。反正在这府里,也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
  “安安。”彩环的神色悲怆而又悔恨,“对不起。我真的鬼迷心窍了,差点害了你……”
  夏安安说:“大家都不容易,以后互相理解吧。”
  彩环点头。
  ……
  自此,彩环倒是不找她麻烦了,每天安安静静地当差,跟变了个人似的。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上午,夏安安等女使们都被喊到了李妈妈那里去。
  阵仗有点吓人。
  李妈妈阴沉着脸,魏妈妈眉头紧皱,还有一个妈妈,是夫人身边的掌事白妈妈,见到夏安安,眼神就在她身上划过。
  每个人都是神色凝重,院里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夏安安挨着珊瑚站着,趁着三位妈妈在商量事情,低声问:“怎么了?”
  珊瑚摇摇头。
  过了一会,李妈妈出来说话:“你们应该不知道,为什么我把你们叫了来。”
  大家都表示不知道。
第78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今儿夫人突然想吃菠菜。白妈妈听说我们园子里的菠菜长得好,就过来拔菜,在路上发现了这个。”李妈妈说着,举起一白手绢。
  然后她直接问:“夏安安,你认得这个吗?”
  夏安安掏出自己的手帕来,说:“李妈妈,那不是我丢的,我只有一条入府时发的手帕,在这呢!”
  李妈妈沉默片刻,说:“你们知道,这手帕上有什么吗?”
  夏安安不解地看着她,手帕上有什么?
  镶钻了么?
  “这上面,是淫秽的图画!”李妈妈一身要将人活吃了的气势,说,“我在这园子里十八年了!就从来没见过此等乌烟瘴气之物!如今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贱人,竟如此大胆!”
  此话一出,大家都屏声静气,人人自危。
  尤其是夏安安,她立刻感觉到,这是针对她的!
  因为,菜园子那边,一般就她和周妈妈过去。
  而且如今周妈妈也不怎么过去了,都夏安安给厨房送菜过去。
  “你们听好了!不管是谁把手绢丢在那里,都是能查出来的!”李妈妈威严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前天下雨了,这手帕却没有一点淋雨的痕迹。可见就是这两天丢的!这两天,谁往菜园子那边去过,很容易查出来!所以,你若是主动认了,顶多就是被撵出去!若是被查出来再认,可来不及了!定要打板子的!”
  一番威胁敲打,她的眼神,是看着夏安安的。
  大家的眼神,也都转向夏安安。
  一片寂静,呼吸可闻。
  夏安安垂眸,一动不动。
  李妈妈再次直接问夏安安:“夏安安,菜园子是你负责的地方,你几乎每天都过去,这是不是你的?”
  夏安安:“不是。”
  李妈妈:“那这两日你可看到有其他人往那边去过?”
  夏安安:“……没有。”
  李妈妈又问旁人:“你们有谁知道,这两天谁去过菜园子那边?说出来的,有赏!”
  没人说话。
  “都没看到是吗?”李妈妈微微挑着眉,“都没看到的话,那就只能是夏安安了。毕竟,别人都没往那边去过!”
  夏安安:“李妈妈,那不是我的。”
  李妈妈:“那这手帕,是从天上掉下去的?”
  夏安安:“我不知道,但是的确不是我的!”
  “周妈妈!”李妈妈悍然命令,“把夏安安带去陈四那边——”
  “李妈妈!”突然,彩环叫了一声。
  李妈妈看向彩环:“怎么了?”
  “我看到惠儿今天一早往那边去过。”彩环说,“天才刚蒙蒙亮,我上茅房的时候看到的。”
  惠儿,管李妈妈叫干娘,是个粗使小丫头,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平时多跟在李妈妈身边,跟她的贴身丫鬟似的。
  李妈妈眼神阴沉而锐利地看了彩环一眼,转头问惠儿:“是吗?你去过那边?”
  惠儿却不承认,摇头说:“我没有啊!一大早我跑去那边做什么!彩环姐姐,你会不会看错了?”
  彩环:“我没看错,我就是看到你往那边过去了。当时我还奇怪,你一大早干什么去,特意跑去拐弯那里看了一眼,就看到你径直往菜园子那条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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