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藏暗夏——月萤【完结】
时间:2024-11-16 17:24:55

  话音落下,那只是一下就钻进她的衣服,触碰到那片柔软,男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他揉捏了一下,笑了笑,语气霸道:“我的。”
  于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被他触碰后的感觉怪异又热切,她忍不住去掐他的手臂,骂道:
  “不要脸。”
  她这话在刑肆眼里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反而更加恶劣了,贴着她的耳朵:“嗯,不要脸,要你。”
  到底还是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刑肆盯着她脊背的曲线,伸手把衣服脱下来,套上睡衣。
  他似乎是隐忍克制到了极点,临走前把她的那些泳衣全部没收走。
  于夏生气的同时又觉得肉疼,她花好多钱买的。
  次日,于夏是被窗外的装修声吵醒的。
  她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往外看,才发现是隔壁的邻居准备在院子里建座秋千。
  看到她后,草地上金发碧眼的小男孩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你好呀,你是隔壁哥哥的女朋友吗?”
  于夏愣住了,没想到小男孩会这么直白地问她,随即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彼得,姐姐,你可以邀请我去你家楼顶赏花吗?我和妹妹都超级想看!”
  花?
  于夏忍不住往头顶看了一眼,是玻璃房的一角,隐约能看见粉蓝色的花瓣。
  她眼前一怔,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她胸口跳动着,连鞋都忘记穿就往楼上跑。
  楼顶是半封闭的玻璃花房,窗户是打开的,里面打扫的很干净,能看出来打造这里的人很用心。
  正中间是欧式的吊灯,里面有一张茶几和藤椅,整个花房几乎被绿色的藤蔓包裹住,几丛花茎伸出窗外,沐浴着阳光。
  8月正值花期,视线之内粉蓝色的花瓣相互交错着,像一片永不落幕的烟火。
  于夏看着这一切,心跳有些不受控制。
  刑肆双手抱胸倚在门边,他上半身没穿衣服,脖子上挂了件卡其色的围裙,手臂线条紧致流畅,不知道在那等了多久。
  “啧。”
  他耐心渐渐消失,忍不住走过去,单手揽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
  “看够没了?”
  于夏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心尖颤了一下。
  刚想开口,心里那点想法一点不落地被他看透:“别怀疑,就是因为某人说喜欢才种的。”
  刑肆刚到加州的时候,对这里的生活还不太适应,他是交换生,加上之前拍摄的那些极光照片一直在外网小有名气,会受到当地白人的嫉妒和排斥。
  会被人竖中指,会在公共场合对他说“滚回你的国家”,被流浪汉模仿说话,会假装听不懂让他一直重复。
  加上那时候一直处于失恋的阴影中,整个人几乎是自甘堕落的状态,整天跟一群留学生跑出去参加各种酒局派对,酗酒,出入各种场所。
  第一个学期的时候刑肆差点被劝退,最后还是许际洲不知道从哪找到一张于夏的照片给他。
  那张照片是从视频里截图下来的,大概是几个在考古工地的学生记录生活,让她打个招呼。
  40度的天气,于夏裹的严严实实的,头上还戴了顶头围不合适的草笠,只露出一双眼睛对着镜头比耶。
  周围是漫天的黄土地,和施工时扬起的灰尘。
  刑肆当时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不敢想象她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天天熬过来的。
  许际洲打了个视频过来,看着屏幕对面的人,憔悴,消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当即就说了句让他醍醐灌顶的话:
  “你敢让于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他埋下头,一滴眼泪掉进臂弯里。
  他不敢。
  那天以后,刑肆断掉了一切的社交,最后不仅被白人排斥,还被那群留学生排斥,但他根本不在乎,他开始疯狂地学习,锻炼,闲暇时就一个人闷在屋顶。
  这片玻璃房,是他亲手打造的,花种和花苗也是在其原产地明尼苏达州移植过来的。
  记得当时在明尼苏达州的圣保罗,一位同样喜欢这种花的白人老头告诉他:“无尽夏的花语,是即使短暂的分离,我们也终将再次相遇。”
  后来两个人再次在加州的街头相遇,觉得很有缘,不仅加了联系方式,白人老头还邀请他到家里去参观。
  原来他的的妻子在20年前就去世了,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
  所以他在院子里种满了无尽夏,希望来生能再一次跟她相遇。
  刑肆抱着人走过去,摘下几朵花球捆成一束,虽然潦草但还能看:“在一起这么久,好像还没正儿八经送过你花。”
  说着,他眼神暗了一下,慢悠悠开口:“也不用羡慕别人,这整个花房都是你的。”
  “要是觉得还不够,国内也有一片,就是没养好,今年下雪的时候冻死了一片。”
  于夏眼里湿漉漉的,又像是想起什么:“是不是在嘉林别墅?”
  他点头,又“嘶”了声,手掌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你偷看了?”
  她吸了吸鼻子:“才没有,是上次雪球想跑进去,发现门锁住了,一直趴在门口喵喵叫。”
  于夏当时看了一眼,想起两个人以前还在上面看过星星,觉得一定是分手后,刑肆故意锁起来的。
  说出她的想法后,刑肆偏头看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小心眼,倒是某人,又是删除又是拉黑,恨不得……”
  见他又要翻旧账,于夏赶紧伸手捂住,睫毛微颤:“刑肆,我饿了。”
  他平时在医院独断专行惯了,平时哪有人敢打断他说话,也就于夏独一份,刑肆喉结滚了滚,还是拿她没办法,让人踩在藤椅上,把她背起来。
  “嗯,去吃饭。”
  -
  就这么折腾了一会,两个人吃完饭已经是中午,因为时差没倒过来,于夏还是觉得困,又回去补觉。
  次日下午,她正在楼下的草坪里荡秋千,穿着深色工作服的男人让她签收快递。
  临走前还夸她可爱,于夏抱着快递箱进去,找了把裁纸刀一一拆开。
  是两件泳衣和拖尾的吊带长裙,很适合海边拍照。
  就是泳衣款式有些老土。
  还算这人有良心。
  于夏心里默默吐槽了他几句。
  半小时后,刑肆开着车从超市回来,他买了一些蔬菜和水果,在这里生活的那几年,他更习惯自己做饭。
  于夏穿着拖鞋跑过去帮他拿东西,刑肆递了袋零食给她,把人抱进去,不让她干一点活。
  于夏只好作罢,把零食袋往沙发上一扔,里面掉出个长方形的盒子。
  她捡起来看了半天,刑肆正好出来抽根烟,白色的烟雾吐出来,两个人离的有点远,于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问他:
  “这是什么?”
  刑肆站在那,身体往右倾,十分随意,随即单手脱下汗湿的上衣,嘴角的弧度懒散又轻慢:
  “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上楼洗了个澡,下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身上就围了条浴巾,把吹风机递给她:
  “帮我吹。”
  于夏这会正刷着视频,因为在国外,她可以登陆当地的社交软件,发现上面的尺度比国内大得多。
  比如说。
  刑肆站到她面前的时候,于夏才反应过来,慌忙中手机掉在地上,屏幕还亮着。
  上面一对白人健身博主对着视频比了个手势,随即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开始做俯卧撑。
  旁边的好友还在帮忙数着数:“one、two、three……thirty。”
  刑肆低头看着屏幕上的肌肉男只穿了件紧身的短裤,气的牙痒。
  “于夏,你这胆子谁惯的?”
  她连手机都不要了,刚想跑,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腹部,直接把人拦腰抱起来,扛在肩上。
  楼梯口的声控灯亮起,刑肆推开门后立即反锁,又把窗帘拉上,光线一下就就暗了。
  他把人放在床上,摁住于夏的肩膀吻上去。
  亲咬、啃噬。
  动作随着呼吸声加重,他拉起于夏的两条手臂搭在后脖颈上,黑沉的瞳孔盯着她看。
  “阿肆,我不是……唔。”
  根本不听她解释,室内一片黑暗让她更加看不真切,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的攻势凶狠又霸道,像是要惩罚她,又似乎有些不舍,爱恨交加,愈演愈烈。
  于夏几乎是被迫承受,直到两个人分开的那一刻,她唇瓣被亲的发红,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刑肆拉着人的手往下,引诱她:“夏夏,帮我。”
  “不……”她不要。
  回应她的是更深刻的吻,似乎想要夺走她的呼吸,将她的一切占为己有。
  意识渐渐有些模糊,刑肆亲着她的锁骨,从口袋里摸出那个长方形的盒子。
  拆开,里面是一串英文说明书,和。
  于夏看着他撕开,戴上,整个人都懵了。
  跟她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不要,我还没准备好……”她赶紧找借口。
  刑肆看了她一眼,声音嘶哑无比,他忍好久了,但对上那双眼睛,他不敢了。
  刑肆抱着她,隔着裤子,两个人都有些难受,他身上大颗大颗地滴着汗水,原本半干的头发,又湿了。
  “要不要?”他哑着嗓子问她。
  于夏还是摇头,她害怕。
  等他问到第十遍的时候,于夏对上他的视线,轻轻点头。
  他捧着她的脸轻吻上去,像是捧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将两个人的位置换过来。
  刑肆拉过她的手背亲了亲,再一次将主动权交给她。
  那天晚上,于夏记得到最后,刑肆逼着她一下一下地数,不停地问她:“宝贝,还看不看了?”
  次日醒来,于夏觉得全身酸痛无比。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12点,刑肆说什么也不让她睡了,硬生生把人叫醒。
  他依旧没穿衣服,露出一片腹肌,于夏简直都有心理阴影了,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刑肆轻笑一声,知道她害羞,也没揭穿,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出来。
  于夏还在跟他讨价还价:“接下来一个星期,你都不能——”
  刑肆挑眉,故意逗她:“不能什么?”
第149章 “阿肆,你现在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了吗?”
  于夏不理他,拍开人就要起床。
  刚踩上地面她整个人就趔趄了一下,两条腿酸胀不已。
  刑肆哼笑一声,抱着她去洗漱。
  下午,两个人开车准备在加州附近自驾游,第一站就是一号公路,这里被称为人生必去59个地方之一。
  他算准了时间,在日落前到达。
  于夏在车上又睡了一觉,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天空是霞紫色,道路两旁的棕榈树,高级餐厅、复古电车和闪烁的霓虹灯牌交织成一幅纸醉金迷的画卷,远处晨昏线与海岸线平行,将城市染成了一种令人沉醉的金橘色。
  仿佛置身于上个世纪的黑胶唱片里。
  于夏揉了揉眼睛,绚烂、美丽、迷幻,她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词。
  “醒了?”左侧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刑肆握着方向盘看过来,橘红色的日落光倒映在他的眼睛里,显得熠熠生辉。
  她仿佛又看见了那年在钢琴房里,少年眼里闪着盛夏的余辉,狂风吹起他的衣襟,他神情热烈而自由。
  她开口,突然很想问他。
  “阿肆,你现在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了吗?”
  他面色怔了一下,汽车停在路边,勾唇,握住她的手腕:“还差一个你。”
  希望我的人生里有你。
  因为,你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刑肆解开安全带,拉着她下车。
  两个人沿着日落大道走着,好像没有尽头。
  十指紧扣着,周围很安静,两个人身边偶尔会有汽车飞驰而过。
  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于夏停下来,盯着这片天空看了很久,然后,她的视线转移到刑肆身上。
  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她又跑回车里去取相机,立好三脚架后,选择延时拍摄。
  身后是加州的日落。
  两个人牵着手,于夏偏过头,提醒他:“阿肆,一会要笑。”
  他低头,视线落在她身上,声音淡淡:“好。”
  两个人走了一会,有点累了,刑肆把相机和三脚架扛在肩膀上,前面就是圣塔莫妮卡码头。
  这里是西海岸最古老的码头,能看到南加州最美的日落。
  于夏觉得自己好幸运,能看到这么美的海边日落。
  沙滩上,一群青少年在玩排球,大人则是沿着海岸线悠闲地骑着自行车,几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白人躺在沙滩椅上,脚边搁着插上吸管的椰青,收音机里播放的是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
  于夏又开启疯狂拍照模式,她这几年的摄影技术大有长进,特别是在考古工地的时候,这几乎是她唯一抒发情绪的方式。
  刑肆松开她的手去旁边抽烟,于夏踩到沙滩边,一股海浪拍在她的脚踝上。
  被太阳晒了一天的海水不是冰凉的,而是带着点暖意。
  她突然就起了兴,踩着海滩,踢踏着浪花。
  不知不觉中,她走的好像有点远了。
  突然脚尖传来一点刺痛,她赶紧退出来,是一只小螃蟹拽着她不放,于夏敲了敲它坚硬的外壳,这才松口。
  她正回头,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来不及躲避,于夏连忙后退。
  男人拉住她的手臂,用流利的英文打招呼:“你好,美丽的小姐。”
  她这才稳住身形,说了句谢谢,但显然不知道对方是要来搭讪的,侧过身就要走。
  男人再一次挡在她面前,指了指前方的烧烤架,邀请她:“一起玩吗?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正要开口拒绝,前方,刑肆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就把人撂倒在地。
  还朝着男人比了个拇指朝下的手势。
  刑肆比人高出半个头,光是站在那就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气势,更何况他现在整个人冷下来,让人望而生畏。
  外国男人爬起来,身上沾了细沙,胸膛上下起伏着,似乎是有些不服气,骂了两句脏话走了。
  于夏站在那,目光掠过他的宽阔的肩膀,手臂上的肌肉是淡淡的小麦色,青筋沿着肌肉走向略微凸起,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几分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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