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任务全部完成!
慰问带到了,伤口也给他包扎好了,似乎没什么理由在呆在这里了。ɈŞǤ
易浅遥让她扑倒楚霁川,但是这个扑倒的过程还需循序渐进。
这次能来刷个好感度就已经很不错了。
陈岁桉非常会安慰自己。
手里的活儿干完了,她看着楚霁川龇牙一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这个陈二公主似乎没有什么话题可与楚霁川讲。
楚霁川看着她回以微笑。
陈岁桉用手揪揪手底的被子,觉得不说话的氛围有些尴尬。
好了可以了,该干的事情都干完了,再待下去就有些惹人烦了。
“既然你伤口已然包扎好了,那我就走啦?”
陈岁桉说着离开的话,屁股却是站在楚霁川的床边没动。
楚霁川的呼吸被他刻意放缓,脸上挂着正常的笑容,低垂的眼睛却是一片复杂。
她这便要走了?
陈岁桉屁股像涂了胶水,眼睛到处乱看。
总得提前找好一个借口,方便下次再来。
她看着自己刚刚绑好的蝴蝶结,心生一个蹩脚的理由:“我这包扎技术着实不错,楚大人若是有需要,明天我还来给大人包扎。”
楚霁川抬头看着陈岁桉,似乎没觉得这个理由有多荒谬,甚至睁着眼睛说瞎话:“公主府离臣府邸颇远,公主舟车劳顿,不若在下官府邸暂住。”
半盏茶的路程被楚霁川说成了舟车劳顿,陈岁桉丝毫不觉得不对劲。
陈岁桉眼睛一睁,甚是惊讶。
还有这好事?
她还在为如何见第二面而绞尽脑汁,就已经获得了府邸暂住权了?
瞌睡递枕头,有枕头不接是傻子。
陈岁桉顺杆子就上去了:“甚好。”
于是一刻钟之后,陈岁桉心情复杂的站在熟悉的西院门口,看着院子里那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几乎胖成了球的那群宠物。
这里太过熟悉了。
易浅遥不是说,自从她逃跑之后,楚霁川甚至都不让下人随便来她的院子吗,怎现在随随便便来了一个女人都能住在这里了?
陈岁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生自己的气,自己成了自己嘴里的那个随随便便来的女人。
容月给陈岁桉带路:“公主这边请,奴婢先带您熟悉一下东院。”
陈岁桉看着这个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一草一木该在何处的院子,对着容月得体的微笑,假装自己是第一次来的模样:“多谢。”
应付完容月之后,陈岁桉单独坐在房间里,心里闷闷的。
楚霁川如此安排算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对她都是虚情假意?养女儿也是逢场作戏?
她听了易浅遥的话,是有几分奔着勾引楚霁川的目的在的。
如今的情况看起来,像是勾引颇具几分成效,她却难以开心起来。
偏这时系统还给她添堵。
【请宿主注意,未使用盲盒与被攻略者发生肢体接触是无法计分的。】
【请宿主再接再厉,早日完成攻略。】
陈岁桉皱眉。
之前她不用盲盒的时候也没见系统巴巴的跑来提醒她,没什么用的垃圾系统,现在知道着急了。
她不用盲盒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怕被楚霁川发现身份。
“你能把所有的盲盒都调整为延时盲盒吗,我自己选择使用的时间。”
“你如果可以做到,我现在就开盲盒。”
【请宿主稍等。】
陈岁桉无聊的玩桌上的瓷杯,这狗比系统就没有什么能干成的事情。
这回肯定也不会行。
只是升级了之后,它学会了从一口回绝变成了让她等等,再说不行。
【可以的,宿主。】
耳边机械的声音让陈岁桉趴在桌子上的脑袋又支棱起来。
升级后的系统真的变得好说话了?
【请宿主早日完成攻略。】
“我现在有多少能兑换盲盒的积分?”
【宿主,一共是46分。】
陈岁桉想了一圈,吐槽道:“可是你没开出过什么好的盲盒,能让我二次兑换。开新的盲盒我又怕你坑我。”
系统沉默了。
陈岁桉叹了一口气,可能系统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陈岁桉最终没有想好要不要开盲盒,就先将此事放在一边。反正和楚霁川见面还是明日的事情呢。
陈岁桉没有无聊多久,早晨见过面的易浅遥又跑来找她了。
陈岁桉正准备用饭,易浅遥来的刚好。
丫鬟又来添了一副碗筷。
菜一道道端上来,陈岁桉看着满桌熟悉的食物,感慨过后心里又是一阵不适。
这是作甚,把她喜欢吃的东西都端上来给另一个女人吃?
陈岁桉环视了一圈,没有一道是她不爱吃的。
楚霁川不是怀念她吗?不是想她想的饭都不吃吗?不是关于她的一切都不允许旁人动的吗?
家里是没有别的菜了还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才失踪了不到半个月,区区半月,已经能将她彻底忘怀,用摸索出来的讨她欢心的办法,讨另一个女人欢心了?
看着满桌的吃食,陈岁桉突然没了胃口。
她一把抽掉了易浅遥手中的筷子,提溜着她后脖颈的衣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吃。”
易浅遥一脸迷茫跟在陈岁桉的后头。
桌上这些菜自陈岁桉走了之后,她可是一次都没吃过呢。
陈岁桉走后,府里换了一个厨子,那厨子做饭是不难吃,但是到底比不得之前的厨娘。
之前的厨娘也没有离开,还是呆在西院儿。
只是不再做饭罢了。
易浅遥虽馋一顿饭,但是姐妹更重要,八卦更重要,她听话的跟在陈岁桉的后面,与她坐上马车一并离开了。
易浅遥与陈岁桉坐在樊楼的包间里,屏退下人。
饭菜上齐,陈岁桉还未动筷。
她站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在楚霁川面前放不出一个屁的嘴现在倒是变成了伶牙俐齿。
“他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住西院儿,让我吃陈岁桉喜欢吃的饭?”
“这还了得?他想干什么!拿哄陈岁桉的办法来哄我?图方便呢?”
“不是说想我想的茶饭不思,辗转难眠吗?怎么现在看到新的女人,转头就把我给忘记了呢?”
陈岁桉的吐槽有理有据,掷地有声。
易浅遥咀嚼着嘴里的饭菜,恍惚又迷茫。
愤怒的陈岁桉像是一头奓毛猫,在喵喵乱叫。
“可是,陈岁桉不就是你吗?你就是陈岁桉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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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二个盲盒
“公主没食午饭出去了?”
楚霁川半躺在床上, 面色憔悴,没有表情无悲无喜的模样。
张榛欲哭无泪,只能回答是。
他也想让公主在家吃饭啊, 最好是把饭全部吃光, 一点不剩下, 这样主君的一片心意才不会被浪费。
而不知像现在这般,主君的不开心写了满脸,生气暴怒的种种情绪虽肉眼不可得见, 但似乎能凝成实体一般一浪又一浪往他身上扑来。
张榛斗胆开口询问:“主君若是想让公主回来,属下派人去请。”
楚霁川似是和自己较劲一般:“我想让她回来?”
“我并没想让她回来。”
楚霁川的话不像是说给张榛听的,反而是像说给自己听的一般:“她既愿意在外面玩,便让她在外头好好玩儿吧。”
张榛不敢讲话,他在主君身边如此久,自诩摸得清主君的所有心思,堪称第一侍卫,然现在也是两眼抓瞎,心惶惶的。
“派人跟着, 保护好她的安全。”
“是,主君。”
这话是跟自己说的。
张榛送了口气, 领命后脚步飞快似的逃离了楚霁川的卧房。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每逢半个时辰,楚霁川都要将张榛叫进来。
“她现在何处?”
张榛摸了一把汗, 幸好他预料到主君有此一问,及时赶回。
“主君,公主和易小姐在樊楼吃饭。”
楚霁川皱眉:“已经一个时辰了, 还没吃完吗?”
“公主和易小姐似是在商量什么, 她们屏退了下人, 可需要属下查探清楚她们交谈何事?”
楚霁川摇头:“不必,她既屏退下人,你们便不要凑上去了。”
“是。”
又是一个时辰。
楚霁川淡淡道:“她现在在何处。”
张榛这回学聪明了,让两个属下一同跟在陈二公主的后头,轮番来给他汇报公主的行程,以便应对主君的不定期提问。
“公主与易小姐一盏茶之前离开樊楼,现在在旧曹门街,与易小姐一同看首饰,半盏茶之前,公主与易小姐又换了一个店面,看首饰。”
楚霁川侧目。
换了一家店,可是没有满意的,亦或是钱没带够?
“拿着我的私印,让旧曹门街上的所有首饰店都将最好的首饰拿出来供公主品鉴,公主若想买,无论数值几何,记在我的账上。”
“是。”
张榛拿着私印,又退下了。
又是一个时辰后。
张榛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候在楚霁川卧房外头,等楚霁川传唤。
“公主买好首饰了吗?”
买完了,挑到喜欢的了,应当就能回府了。
“买好了。公主和易小姐每人都买了几套头面。”
楚霁川点点头,又问:“买完后开心吗?”
他私自跟在她的后面,动用自己的私章,擅作主张帮陈岁桉买首饰,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多管闲事。
问及此,张榛也跟着放松起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公主开心,主君便能和颜悦色,不再释放冷气。
“开心,公主知道不需自己付钱的时候,非常开心。”
半躺在床上的楚霁川也明显放松了起来。
不怪他多管闲事就好。
楚霁川的眉目都舒展开了:“公主现下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张榛心又提起来。
他小心回复:“公主……公主与易小姐又去了保康门街,买成衣去了。”
楚霁川舒展的面容再次皱巴巴。
“成衣店?府里不是有绣娘给她做衣裳吗?为何还要去成衣店?”
张榛不知道主君此话从何而出,只能小心探头:“主君,公主府没有安排专门做衣裳的绣娘,公主今日才住到楚府,因此楚府的绣娘也未来的及给公主做衣裳。”
楚霁川拧巴的眉头又打开了:“拿着我的私印……”
张榛低头抱拳:“属下明白,拿着私印,公主买什么,都记在主君的账上!”
楚霁川点头,挥手让张榛离开。
又是一个时辰,张榛自觉站在楚霁川的卧房门口。
这回等候传唤的张榛一张脸全是便秘的表情,束好的头发也挠乱了。
“公主买好衣裳了吗?”
张榛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买好了。”
楚霁川看他如此模样,也知陈岁桉此时还是没有回家的意思。
他有了心理准备,尽量看着如沐春风般:“公主还未归府,去了何处?”
张榛话在嘴边更难以启齿了。
楚霁川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闭了闭眼睛:“公主在何处?”
张榛看着浑身散着冷意的楚霁川,缩小了一半的声音:“公主现在在……曲院街。”
曲院街,花柳巷。
男人找乐子的地方。
不仅仅是男人,还有女人。
大梁民风开放,有钱的女人也会来这里找乐子。
因此曲院街的一排青楼里,不仅仅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歌姬舞姬,还有颜如宋玉、貌比潘安的小倌儿们。
楚霁川当即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拿着挂着衣架上的衣裳就往身上穿。
手上的伤口没有影响他的动作,因系衣带握紧的手牵动到伤口,纯白的纱布隐约泛红。
“主君要去寻公主吗?”
要去寻她吗?
楚霁川在心里问自己。
去寻她,将她带出曲院街,就像之前他将她带回大相国寺那般。
将她带回府中,禁止她外出,不允她与旁人有任何接触。
像豢养一个宠物一般,让她一辈子呆在笼子里,呆在他的身边。
楚霁川闭着的眼睛未曾睁开,他在心里想着这种可能性,满心全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心里像是有一个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劝他。
“把她豢养起来。”
“用绳子绑起来,绑住双手双脚,她便不能乱跑了。”
“自此她再也不能离开你。”
“她是你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皆因你而起。”
“她是你的所有物。”
楚霁川将佛珠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一圈,这种陈岁桉独属于他的快乐让他难以自抑。
然心里又有另一道声音。
“你想再次逼走她吗?”
“她逃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不会再看到她。”
“她再也不会喜欢你。”
这话让楚霁川倏然睁开双眼,他背后隐约出了一层薄汗。
手里的佛珠越攥越紧,手上的伤口让楚霁川恢复了片刻清明。
喜欢鸟,就该让鸟自在飞出去。
鸟会回来的。
她说了,明天还会来替他包扎伤口。
她会回来的。
楚霁川又坐回床边。
张榛看着怒气正盛的主君忍下了所有的情绪,重新回到床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可是陈二公主啊?
和主君拜过天地成过亲的人啊。
主君就这么容忍她去曲院街找小倌儿?
那么大一顶的绿帽子,主君不把这个陈二公主剁碎了?
“你拿着我的私印……”
张榛听着主君貌似心平气和的话语,下巴也要掉在地上。
“拿着主君的私印,帮公主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