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滞销盲盒攻略黑莲花——九沓【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9 23:04:54

  张榛不可置信的语气掩都掩饰不住。
  楚霁川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张榛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这一刻,他对主君的敬佩之情达到了顶峰。
  这种敬佩有如黄河滚滚不可遏制,连绵不断。
  这世界上大约只有这么一个主君。
  这世界上也大约只有这么一个男人,能自掏腰包让妻子去花柳巷找小倌儿。
  主君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张榛拿着私印,一脸恍惚的走了。
  英明神武的主君不再威猛。
  他的世界观有些崩塌。
  曲院街的夜晚灯如白昼。
  陈岁桉一身男子装扮,跟在同样一身男子装扮的易浅遥后头,整个人看着有些畏手畏脚。
  易浅遥一巴掌拍在陈岁桉的后背:“抬头,挺胸,收腹!哪里有你这般猥琐的公子哥儿。”
  陈岁桉挺直了背,带着三分胆怯七分兴奋:“我们真的要进去?”
  易浅遥点头:“自然,你既要睡到楚霁川,自然应当学习学习该如何去做。”
  陈岁桉深以为然:“你说的很是。”
  有易浅遥的怂恿,加之有合理的理由借口,陈岁桉进的颇有几分坦荡。
  易浅遥像是来惯了此地一般,陈岁桉看着她与那个叫什么房妈妈的人交涉,心里颇有几分敬佩,在她后头心安理得当一个小废物。
  那房妈妈离开后,易浅遥嗅了嗅周围的空气,扯了扯易浅遥的袖子:“我觉得这周围的味道有几分熟悉,你觉得呢?”
  易浅遥不以为意:“青楼,不都是这味道吗?”
  陈岁桉懵懂:“都是这种味道?”
  易浅遥笃定:“是啊。”
  陈岁桉只能搜肠刮肚,想着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她从来没来过青楼,肯定不是在青楼闻到的。
  “这味道能让闻者更兴奋些,青楼嘛,这种东西肯定少不了的。但是你放心,这味道融于身体,混入血液的时间颇长,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咱俩都没受伤,又没有伤口……”
  陈岁桉边听边想,想了半晌后,脑袋上冒出一个灯泡:“我想起来了!我给楚霁川擦汗的那条手帕上,就是这个味道!”
  易浅遥经陈岁桉的提醒,也想起了这一茬。
  她为了使楚霁川对陈岁桉促生好感,往帕子上涂了一点点东西。
  这气味不仅让人兴奋,还让人意乱情迷。
  陈岁桉挠了挠脑袋:“楚霁川不会有什么事吧?”
  易浅遥不大确定:“这药的药效微乎其微,应当没有事吧……”
  作者有话说:
  原来你们跟我一样都在盼着川川公主被绑起来?对,没啥意外下章就会被绑了……感谢在2023-01-24 21:05:31~2023-01-26 21:06: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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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天已黑尽, 月光朦胧绰约,照的竹影斑斑。
  “公主回来了吗?”
  楚霁川面上带着苍白,是不辨喜怒的模样。
  “还未。”
  陈岁桉一日未归, 张榛便看着楚霁川这张脸, 跟着提心吊胆了一整日。
  这天都黑尽了, 主君总归该生气了,要去把陈二公主带回来了吧。
  就算不是亲自去,也该是让他带人, 强制性将公主请回来的。
  就像之前主君去大相国寺请小姐一般。
  水中裹挟着刀似的,看似温柔实则端的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可是张榛看着主君只不过是在外头站了许久,接着神色平静的回自己的卧房了。
  张榛上前一步:“主君,可用属下带人将陈二公主带回?天色已晚,不甚安全……”
  楚霁川头都未回:“不必将她带回,多派些人手跟在后面保护。若她愿意回楚府,吩咐人好好伺候她睡下。”
  张榛领了命令,只觉得哪里都不对劲,这般好脾气, 好说话的主君似乎未曾见过。
  主君向来说一不二,想做什么费百般心思都要做到。
  今日倒是奇了。
  张榛看着楚霁川走进房间, 没多大一会, 亮光灭了。
  主君把蜡烛都熄了,看来是真的要睡了。
  张榛挠着头, 加派人手保护陈二公主去了。
  看来他到底是猜错了主君对陈二公主的心思。
  他本以为主君是喜欢陈二公主的,现在看来却并不尽然,想来只是一时兴起吧。
  毕竟陈二公主是小姐的生母, 待她特殊一些是应当的。
  想着, 张榛也转身离开了。
  楚霁川喜静, 东院里向来不要什么人伺候。
  张榛离开了,寂静的东院便只剩楚霁川一人。
  房门紧闭,若是有人来推一推,便会发现房门是从里面紧锁的。
  楚霁川把自己锁进了卧房里。
  借着几分月光,卧房内桌椅板凳的影子依稀可见。
  还有人影,也可见得。
  楚霁川并未回床上,他坐在桌边,将手上的佛珠绕了又绕,紧紧缠在自己的手腕。
  他闭着眼睛,感受手腕被缚之感。
  不够,如此仍旧不够。
  楚霁川想着,起身走到一旁的架子上,驾轻熟路的从里面摸出了一个木盒。
  天是黑的,他只能隐约看得盒子隐约的模样。
  但是无妨,他知道里面是什么。
  未曾受伤的,缠绕着佛珠的手伸进盒子里,拿出长长的红绳。
  这绳子是以江南锻造的织云锦做成的,带着绸的光泽,月光之下,隐约散着几分诡妙的光。
  楚霁川将红绳拿起,一手握着一端,另一手拿着另一端,往手腕处缠住,接着用牙咬着红绳一段,往上扯了扯,打了个死死的结。
  楚霁川看着手腕上暗红的颜色,满意的笑了。
  如此双手都被绑住了。
  接着他就这般绑住自己的手腕,走到床边。
  还没完。
  还没结束。
  心里喷涌而出的欲望让他咬紧牙关。
  那些控制的好好的,不该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卑劣不堪的想法像猛兽洪水一般,拥挤着要从他建造的牢笼里爬出来。
  “不可。”
  楚霁川同自己讲着话。
  “不可放出来,不可吓着她。”
  那些见不得光的,不能让旁人瞧见的阴暗心思就应该永远在阴暗的地方。
  也不可将他放出来,放出来了,他就要去将陈岁桉带回家锁起来,以绳缚之。
  楚霁川抚了抚自己被绑出勒痕的手腕,笑意生盛。
  不可绑桉桉,桉桉会疼。
  不仅会疼,还会跑掉。
  头也不回的跑掉,改头换面,换了身份的跑掉。
  不辞而别,再也不回来。
  高高的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她不喜欢的戏曲。
  她坐在台下看着笑呵呵的,小手时不时从他掌心里摸一撮瓜子,塞进自己的嘴巴。
  她说她喜欢看戏。
  他便信了。
  她让他记下台上人唱的戏是什么,等她回来给她讲。
  这些下人会记的,她若喜欢,将整个戏班买回来,在家里给她搭个戏台唱给她听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她又说了。
  “别人讲的我不喜欢,我就喜欢听你讲给我听。”
  她只喜欢他讲给她听。
  她是不是只喜欢他。
  这话像是一颗放在他面前的,掺了毒的糖。
  真的很甜,甜到他不顾所有,只想信了她的话。
  她像是一个贩糖的骗子,给了他一颗又一颗的糖,一次又一次让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糖没有了,她说“等我回来。”
  他就坐在台下,听着那咿咿呀呀的,难听的戏曲,一遍又一遍的听着,等着她拿着糖再回来,喂进他的嘴里。
  可是她真的跑了,她不愿意再喂他吃糖。
  是个骗子。
  楚霁川眼里是痴迷,也是深渊。
  他将手上多出的一段绳子绑在了床头,手上用了力气,指尖泛白,伤口开裂,然他只觉得轻松至极。
  跑不掉了。
  如此他便不能出去将陈岁桉带回来了。
  不能带回来,不能将她关在家里,她会跑掉,跑掉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是一头小妖,施了法术他该怎么去寻她呢。
  人间遍地皆是人,可无一是她。
  而他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凡人。
  心慌无力漫上心头。
  楚霁川合衣躺在床上,手因拴在床头的红绳而举过头顶。
  那些被压抑许久的欲望一旦撕裂了束缚它们的牢笼,便再也不可遏制。
  楚霁川被紧紧缚住,心却没有一刻如现在一般落在实处。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白日里陈岁桉为自己擦汗的额帕子。
  浅淡的紫色,帕角绣着鸢尾花花瓣。
  他盯着那鸢尾花看了一遍又一遍。
  为他擦汗的陈岁桉像是不可亵渎的神明,他甚至无法直视。
  那香味像是又一次萦绕周围。
  刺鼻却让人沉溺其中,沉湎而不自知。
  手上的伤口泛着痒意。
  像是无数的蚂蚁怕爬了上来,在啃他的肉,喝他的血。
  也更黑了。
  漆黑的夜让楚霁川如失去视觉一般。
  视觉消失了,触感便分外明显。
  手掌心的痒意会蔓延到全身。
  楚霁川躺在床上,像是无意识的挣扎。
  可是他的手被紧紧绑住。
  两股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的身体里激烈碰撞。
  陈岁桉不能再跑掉了。
  她是会法术的妖,她若再跑,他真的便寻不到了。
  他像是回到了那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少年期。
  周围谩骂与诅咒声声入耳。
  父亲厌恶的眼神,母亲兜头浇下来的冷水,还有已燃上发尾,即将把他吞噬的团团火焰。
  烟熏的他眼眶发红,滚热的眼泪就这么掉下来。
  几岁时的他害怕父亲的厌恶,母亲的冷眼,旁人的谩骂,和不知何时到来的死亡。
  如今的楚霁川怕陈岁桉离开。
  他不知浑身的烫意从何而来,也不知莫名的兴奋从何而来。
  他只记得手帕尾的一瓣鸢尾花。
  身上的衣襟敞开,被褥凌乱。他骨节分明的,如上好古玉的手被红绸紧紧缠住,动不得分毫。
  楚霁川闭着眼睛,眼尾泛红。
  脑海中不自觉想到的那些陈岁桉离开的画面,让他心慌,又让他焦急。
  他像病入膏肓,遍寻名医而不得的病人,走到了穷途末路。
  又急又慌,他的眼尾浸染了点点湿意。
  陈岁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陈岁桉回府已是深夜了。
  府内静悄悄的,灯也不甚明亮。
  她是有些惶恐被兴师问罪的心慌在的。
  逛夜市的时候,保护她的人一批又一批的增添着,她从最开始的无所顾忌到后面的内心惶惶。
  楚霁川应该是知道她逛青楼了吧?
  他虽然讨厌陈二公主,但是应当也是容不得自己名义上的媳妇逛窑子的吧?
  陈岁桉没敢逛太久,吃了夜宵过了嘴瘾后,颠颠的就回府来了。
  看府里静悄悄的,楚霁川别说兴师问罪了,连人影都找不到。
  “楚大人呢?”陈岁桉问旁边跟着的小丫鬟。ĴSǤ
  她先前在府邸的时候,都没见过如此冷清的时候。
  小丫鬟低头恭敬道:“主君一个时辰前已经歇下了。”
  陈岁桉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既怕被兴师问罪,又失落没有被兴师问罪。
  她到底还是高估了此时的陈二公主在楚霁川心里的地位。
  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去了青楼,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那么晚回来。
  毕竟于他而言,自己只是一个手里掌握着他女儿消息的,无关紧要的人。
  如果不是她,换另一个女人知晓他女儿的消息,他也当是会如此对待的。
  失落感逐渐扩大,酸涩像是细密的小雨,将她整个人都网织起来。
  【系统检测到此时被攻略者情绪波动较大,请宿主开盲盒,早日完成攻略。】
  机械冰冷,还带着一丝催促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情绪波动大?楚霁川不是睡觉了吗?
  “楚霁川没有睡觉吗?”
  【没有。】
  陈岁桉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夜确实该开个盲盒的,本想着开的盲盒明天用,但系统这般提示,便说明今晚用盲盒,能获得许多的攻略分。
  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他会不会不那么讨厌陈二公主这个身份?
  陈岁桉边想,便盘算之前用过的盲盒。
  “开礼物盲盒。”
  陈岁桉道。
  “可以不要重复开出之前的录音小熊吗?”那个小熊现在送了,没什么用处。
  【可以的,宿主。】
  系统分外还说话。
  【请问宿主是否确定用10积分兑换一个礼物盲盒?】
  “确定。”
  陈岁桉嘴上说着确定,心里却在骂。
  扣她好多的分。
  系统手脚利落,盲盒兑换的很快。
  陈岁桉打开盲盒,手里躺着一个银镯。
  陈岁桉一手提溜着这明显比自己手腕粗许多的镯子,一手拨着上面的铃铛。
  “这么粗,得多胖的手腕才能带上啊?”
  【宿主,这是……戴在脚腕上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写的早,早点发出来~ 感谢在2023-01-26 21:06:55~2023-01-27 15:19: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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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ͿŚԌ
第84章
  “戴在脚腕上的?”
  陈岁桉拿着手里的这个东西左右端详着。
  若这不是戴在手上的, 而是戴在脚上的,算不得粗,反而更显纤细。ɈŚԍ
  只是, 这东西送给楚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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