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已经被看光了。
这样的认知让路梨矜难以面对,她颤着眼睫悄悄把自己往被子里滑,就在被角即将没过修长脖颈时,楚淮晏的脸倏然放大。
吞吐带出来的尼古丁气息混合着性。感的檀木调,路梨矜屏息凝神,眸光闪烁。
英俊的脸寸寸放大,鼻尖相贴,呼吸交。错纠。缠不清。
“又烧了?”楚淮晏狐疑,手掌贴敷着额头,继而变成指。尖,带着薄茧的指腹微糙,划过小巧的鼻尖,最后抚。摸着粉唇,毫不留情地敲开齿。关探进去。
路梨矜反应不及,只能感知到两指夹。住了自己的舌。尖,在缓慢的搅。弄、拉扯,动作轻柔至极,可每一下都带着暧。昧与无尽的欲。望。
被掌。控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咽的配合他的举动。
“真乖。”楚淮晏抽了两张纸巾擦拭手指,不吝夸赞道。
路梨矜大口呼吸着空气,横眉瞪他,满心不忿。
楚淮晏掐了烟,心情大好,把小姑娘睡出来的呆毛压下去,“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查?”
第0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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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情一旦摆到明面上,就显得交易感尤其重。
路梨矜不知道该如何来应答,她原本就没打好腹稿,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境下。
难道说“我发现我未婚夫跟我闺蜜在我未来婚房里鬼混,想你帮我出头吗?”
僵持不下,她就那么望着楚淮晏,把唇咬得发白,指尖捻得被角褶皱。
生涩到贴近仿佛亲吻都会躲避的人,在夜场门口博眼球,自然有所图,所图还不会太小。
楚淮晏不在乎行善积德,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些好奇。
“杀人放火还是贩。毒走。私?”他淡淡问。
“……”路梨矜愤然,“我与黄赌毒不共戴天!”
发誓时候连带着动作,手指向天。
楚淮晏轻笑,“话别说太满,我与毒不共戴天。”
“哎?”路梨矜反应不及。
楚淮晏继续讲,“我有个朋友做了总结,赌、倾家荡产;毒、家破人亡;黄、想想都好。”
路梨矜哽住,小心谨慎发问,“那你这朋友没总结,拒绝白幼瘦审美,从你他做起?”
“那倒没有。”楚淮晏洒脱回,“我这朋友口味比较花。”
具体有多花,路梨矜也不敢多问,她顺着背靠默默滑回被窝,飘忽不定的视线猛地被块垒分明的腹。肌所吸引。
楚淮晏的浴袍是开襟,刚才侧身坐着有遮挡,现下那根系带随动作松开,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肉有明显的训练痕迹,却不过份偾张,明明暗暗的阴影顺着人鱼线隐进白浴袍内。
“好看?”楚淮晏精准捕捉到小姑娘的视线,调笑问。
路梨矜别开眼睛。
楚淮晏懒散讲,“你刚刚还摸过呢。”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路梨矜脱口就是甩锅三连。
楚淮晏笑着摆手说,“得了,就当你白嫖爷。”
“……”这话听着哪、哪、哪儿都不对,路梨矜又没找到反驳的切入点。
话题就被轻而易举的掠过,仿佛除了那些不能碰的,别的事情在楚淮晏这里都不算事。
药劲催出的困倦一波又一波的侵。袭着路梨矜的神经,强撑着的眼皮开始粘连。
“喝口水,睡吧。”楚淮晏递杯到她唇边。
路梨矜已经记不起上次生病得到照拂是那一年的事情了,似在眼前,又恍惚天边。
水还温热,熏得人眼眶发酸。
“你不会真想讹我吧?”楚淮晏捏着她的脸颊,不许她掉眼泪,“爷上辈子欠你多少钱?用着我的卫生间、喝着我的水、睡着我的床,明明哄你了,还非要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你可真是一点儿求人办事的模样都没有啊。”
“唔……”他说的好像没毛病,大半夜的,是自己多有叨扰。
路梨矜胆怯地缩在被里,只露出双小鹿般地眼睛,喃喃道歉,“不好意思。”
“晚安。”楚淮晏没再多说什么。
起身前手又被拉拽住,力道很轻,多用一点儿气力就能挣脱。
他垂眼,望着床上人。
锋利狭长的凤眼对水润圆睁的杏眸。
“你不睡吗?”路梨矜含糊地发问,自己朝着右侧滚了些。
其实这床足够大,她小小的一只,原本就没有占多少地方,只这一让,多了几分悱。恻。
这姑娘有双会说话的眼睛,执拗而纯净,除开发丝间的沐浴露香气外,没有多余的香氛点缀,比自己颈间的玉还要通透,举措间都在暴露自己的想法。
楚淮晏觉得今夜也不是全无收获。
他的睡眠浅,更不习惯枕侧有旁人,上床时原是没准备睡的。
小姑娘规规矩矩地缩在自己的一隅,再多半寸就要滚下床,楚淮晏好笑地把人揽回来,搂在怀里当抱枕。
“既然害怕,又为什么提?”他身边这年纪的姑娘算不得少,不过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得看家族面子喊他哥的存在,楚淮晏不会揣测,也不屑揣测她们的想法。
路梨矜认认真真地回,“已经很晚了,你总要睡觉的吧?”
理直气壮的理由,只是完美忽略了套房有客房的存在。
路梨矜的姿势很是僵硬,手脚不知道如何安放,被楚淮晏拉着手环到腰间,掌心下是劲。瘦有力的腰。腹,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地渡过来。
“楚淮晏。”她软音喊他。
楚淮晏轻哼,“嗯?”
路梨矜想了想,由衷赞扬,“你人好好哦。”
楚淮晏怔忪,漫不经心地回,“你是头一个这样说的人,睡吧。”
“怎么会?”小姑娘哈欠连天,没多久便坠入甜梦乡。
呼吸匀称而绵长,热气扑拂在无遮挡的肌肤上,大抵是在做梦,毛茸茸的脑袋还蹭在颈窝里哼唧。
楚淮晏意外地弄明白心猿意马这个词的含义。
“路梨矜。”他想阻止,又心软的随她去了。
室内昏沉,怀里抱了个祖宗,楚淮晏居然奇迹般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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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不舒服起夜,卧室里的灯全灭了,轻微的夜盲让路梨矜无所适从,她抓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借着幽微的灯光上卫生间。
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刚刚躺下,就被熟睡中的楚淮晏捞回了怀抱中,宽大的手掌精准的贴着腹。部,温热地像是暖宝宝,理应是温馨得记忆――前提是他另只手没有覆到月匈前轻。揉的话。
雪。峰融成水,指间流淌变换着形态。
寂夜里呼吸和乱了拍的心跳尤为明显。
路梨矜的心凌乱无序,她清楚的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不合适。
这样的拥抱俨然娴熟无比。
然而在这样的冬雪夜,她无尽贪恋楚淮晏的拥抱。
就算是错,我也心甘情愿。
如果说扑火算飞蛾的宿命,楚淮晏可能算是路梨矜的宿命,这刻她有开心过,他有没有?
人生究竟乏善可陈还是跌宕起伏,全看讲述者如何提及,路梨矜想,如果自己没有答应过陈扬的订婚邀请就好了。
早知今日,绝无当初。
这样的背姿让路梨矜看不清楚淮晏的神态,判断不出他是睡是醒,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怀揣着千斤顶又睡过去的。
噩梦惊醒,路梨矜睁开眼,刺眼的日光透过薄纱,撒了满床。
原来天已经大亮,无怪乎梦会有这样的结局。
楚淮晏并不在卧室内,身侧的床沿空置,被子里还残存着另个人的气息和温度。
已经到初三到,但愿长睡不复醒。
她推门出门,打眼看到了坐在落地窗前抽烟的楚淮晏,凛冽寒风灌了满厅,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不冷?”楚淮晏忽回眸,小姑娘光着腿,长腿细白,淡漠地问了句。
路梨矜无措地答,“有点儿。”
“茶几上有房卡,自己过去挑套能穿出门的吧。”楚淮晏伸手指了下。
她昨天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总得有套能穿出去的。
路梨矜乖顺的点头,又迟疑着没有自己去,求助地看着楚淮晏。
世上可能真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楚淮晏有点儿服气的掐了烟,率先出门,确认走廊无人后伸手把她拉了出来。
顾临墨的套房也在这层,他斜对门。
新一季的秋冬装有送到这边,多是没拆标签的款式,绝对比普通人逛商场货更全。
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标签证明了路梨矜的猜测,她上唇碰下唇,欲言又止。
楚淮晏直接替她挑了件香奈儿的套裙,“试试,她的尺码你应该能穿。”
“不好吧?”路梨矜深呼吸,推诿道。
楚淮晏长腿斜称,倚着衣帽间的镜面,语气散漫,“我劝你别乱想,这是我妹的屋子。”
“亲妹?”路梨矜放下心来。
“不是。”楚淮晏的回答又送她上万丈悬崖边。
妹妹能代表很多事,情妹妹也是妹妹。
路梨矜不知道哪儿来的执拗,没有动作。
“梨梨。”楚淮晏无奈地笑了起来,“随便你想其他,但这位真不行。”
突兀地被喊到昵称,路梨矜听见自己的心跳,继而是短暂的耳鸣。
这样固执的解释,看得出来这位对楚淮晏是真的很重要,他们甚至住的很近。
没理由的醋吃起来最酸涩了。
其实除了家人外,是没人会喊路梨矜梨梨的,大多数亲密关系里,都喊“矜矜”居多。
她的名字改过一次,起初是子衿的“衿”,后来才是现在的“矜”。
是个算命先生为她改的,“过刚者易折,柔善者不败。”
其实应该读qin,取其意为无刃之矛。
只是多数人都习惯了读jin,连陈扬都不记得,路梨矜也懒得再纠正。
“你出去吧,我好换衣服。”路梨矜怀抱着套裙开始赶人。
楚淮晏倚在原处,没有要动的意思,挑眉反问,“你还有哪儿我没看过了?”
“……”绯色自耳后蔓延上脸,路梨矜委屈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抱着衣服转身跑开了,还顺手落了门锁。
楚淮晏浑不吝地敲响门,朗声提醒着,“我劝你别锁,否则再晕了,我又得找人开锁,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服务生差点儿报警。”
“为什么呀?”路梨矜把长发从上衣里拽出来,好奇追问。
“你说呢?”楚淮晏自问自答。
强调了几个关键词,“深夜、浴室、下。身都是血。”
路梨矜思忖着连接起来,羞得想拿头撞墙,连忙制止他,“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楚淮晏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不依不饶地欺负着。
过年对于他们这圈人来说算是渡劫,到初三,该应付的长辈终于都应付完,到了休憩的时候,闲暇颇多,不在乎逗弄只猫咪久些。
路梨矜以最快的速度套好裙子,冲出门,踮着脚堵住了楚淮晏的唇。
以吻封缄。
第0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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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涩而无错的吻,楚淮晏甚至能看到小姑娘眼底的动摇,唇瓣蜻蜓点水的相贴后就想抽。离,他没有允许。
后脑被宽大的手掌托住,这个功能性的吻被加深,近到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细小绒毛,沉浸在他漆黑眸底,齿。关不知何时被撬开,每寸领地都在被攻陷掠夺。
微弱的水声在耳侧变得旖。旎,路梨矜经不住这样的亲吻,她腰。软站不稳,下意识地去抱楚淮晏做支撑,耳侧是很轻的嗤笑。
“就只是这样?”楚淮晏似笑非笑地捏着她的后颈发问。
天鹅颈纤长,细腻如璞玉。
仿佛再用些力道就能掐断。
路梨矜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嗅到清新的檀木香,因为没理而气弱,小小声嘟哝着,“我、我怕把发烧传染给你。”
很没有说服力,楚淮晏自然没接受,他捏着小巧的下巴颏把怀中人的脑袋摆正,又颇为克制的吻了上去。
路梨矜踮脚昂头地承受这个吻,呼吸早就乱了拍,人在颤。栗,脑内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顺着楚淮晏的意被予取予求。
“好乖。”楚淮晏亲回本,才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抚,浑不吝地问,“还站得稳吗?”
“……”路梨矜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眸里水色潋滟,无辜地看着他,恳求道,“站不稳的话,我可以再抱会儿吗?”
楚淮晏摩。挲着后颈的软。肉应下,手臂发力拖住怀里的人,叹气问,“梨梨傻的吗?”
蠢到这种事情都要发问。
五脏庙不适时的发出鸣叫,打破此刻的暧。昧氛围,路梨矜不好意思地扭开头,她上顿饭还是昨天起床后匆忙解决的早午饭,空腹至今,连埋怨五脏庙的资本都没有了。
楚淮晏好笑地放开人,手又捏了下挺。翘的臀。部,看小姑娘羞怯地瞪自己,悠然讲,“走了,带你吃饭。”
路梨矜回身对着贴了墙纸的墙面,大有些面壁思过的意味。
她数着壁纸的菱格纹路,手掌贴着脸颊意图降温。
“请问。”楚淮晏随性的撩了下她的裙摆,惹得路梨矜双手压正,“梨梨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路梨矜摇头,长睫轻眨,“都可以,我不挑食。”
这次车是楚淮晏开的,他开车的姿态跟本人平时一样,慵懒松散,赶上大路就单手磨着方向盘,遇到堵车得时候会不假思索的占用公交车道。
路梨矜满脑子都是他开这趟车驾照能扣几分,神经绷得极紧。
“在想什么?”察觉到侧边多次撇来的视线,楚淮晏好心问。
路梨矜不假思索,“你有几张驾照。”
楚淮晏耸肩,无所谓回,“看你想有几张,不然梨梨开车那么守规矩,年底借我扣分用?”
路梨矜认真回,“好的。”
反倒是楚淮晏怔然,没再逗了。
车进不了胡同,楚淮晏就大剌剌地停在胡同口,带着她往巷子里走。
冬日胡同有叫卖烤红薯的,路梨矜望了几眼,轻拽住楚淮晏的衣角,甜声问,“你要吃烤红薯吗?”
“梨梨请我?”楚淮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压着毡帽的老人寒风中瑟缩,皲裂的双手捂在烤炉上取暖。
“那你等我下。”路梨矜扔下句,小跑着冲老人家跑去。
三四米开外的距离,楚淮晏看着小姑娘跟老人家比划着什么,垂眸认认真真地挑选着烤红薯,还仔细地问了。
“您这儿红薯包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