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腹黑狼系总裁哭着求我疼他——玲珑粥粥【完结】
时间:2024-12-02 14:42:15

  祁蘅愣愣的看着她,片刻后点了点头,低声问道:“那你还要我吗?”
  “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要。”
  “我知道了。”
  “如果你在跟我玩心思,耍手段,以后我们之间就再无瓜葛,我的事轮不到你管,我是死是活,是否受伤,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祁蘅紧咬着唇,听到那句是死是活和受伤,眼里顷刻间便升腾起雾气,他红着眼圈望向她。
  “好。”
  他应了下来,然后被文叔和佣人带回了卧室,门关上的瞬间,阻隔了外界的一切,符珍叹了口气,疲惫的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了祁蘅身上严重的自毁倾向,她需要太多时间和精力来调整两人的状态。
  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让一切不再失控,她只能狠心先将他关起来。
第113章 小狗连自尊都不要了
  祁蘅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他眼神并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不是还在呼吸,姜淮都会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珍珍姐说,你被禁足了?”
  祁蘅声音极淡的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关多久啊?外面的事都不管了?珍世过段时间要开发布会,公司里也有一堆事呢!你要不求个饶,认个错?珍珍姐那么心软的人,挨顿打没准就放你了。”
  祁蘅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明显不想搭理他,姜淮自讨没趣,处理完他的伤,给他重新挂上吊瓶。
  “你现在对我爱搭不理,之后想找人说话的时候,我让你高攀不起!!!到时候无聊了,可别求我!!!文叔可是说了,连网都给你断了!手机电脑什么都没有!!!”
  祁蘅眉心微蹙,头又开始疼了,耳边阵阵吵闹的嗡鸣加上姜淮絮絮叨叨的声音,让他一阵烦躁。
  他抬手蒙住了头,蜷缩了起来,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眼皮很重,人也昏昏沉沉的,他知道姜淮又在药里给他加镇定剂了。
  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镇定的药物在他的血管里流淌,试图安抚他的神经和心脏时;
  这副过去早就被药物麻痹过太多次的身体,会因为耐药性和他下意识的抵抗而振奋起来,他反而要花更大的力气,去承受身体因为药物而产生的幻痛,想要睡着或者昏过去变成了更加困难的事情,而镇定剂能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让他失去力气,没有办法自伤和反抗。
  姜淮叹了口气劝道,“小心点针管,要是挣脱了,珍珍姐又要生气的。”
  他看着鼓起一团的被子,祁蘅将自己裹在里面并不理他,最终关上门离开,祁蘅的病他只能解决生理上的,心理的伤,超出了他的学术领域。
  符珍见他出来,朝他点点头,又和肖清瀚交流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怎么样?”
  姜淮把病历递给她,想骂人但是祁蘅现在这个情况,他骂不出口,“肩上的刀伤再次开裂了,需要重新缝针,原本断了两根肋骨,被重击后有些错位,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再剧烈运动了,身体因为炎症和免疫力低下,应该会反复发烧,珍珍姐,这段时间我住在这儿吧,也能跟你有个照应。”
  “好。”
  符珍让文叔去给姜淮安排,独自一人去了书房,邮件里收到了肖清瀚发来的资料。
  除了有相关的病例和各类学术文件以外,还有一段音频。
  她带上耳机静静的听了半个小时,从点击播放开始,她就皱起了眉头,计时器上显示她坚持了41分27秒;
  符珍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眼圈微红,只觉得心底的烦躁不断翻涌着,令人崩溃。
  而肖清瀚发给她的,是一段混着嘈杂的人声和电流的噪音,从低频到高频循环往复的鼓动着耳膜,其实从听了十几分钟开始,音频就变得格外刺耳,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摘下耳机,轻微的喘息,揉了揉眉心,想起肖清瀚说的,对有严重的PTSD和心理问题的人来说,发病的时候,这样的耳鸣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短则几个小时,长则几天。
  因为创伤的不同,他们听到的声音会更复杂和多变,也更为尖锐刺耳;发病时,头疼,梦魇,耳鸣,幻痛,等等症状会接踵而至的折磨他们。
  而除了这些,最大的痛苦,是内心创伤的根源会被触动,那些无法面对的,恐惧的,痛苦的情绪会彻底占据他们的感知;
  每一次发病的结束,就意味着下一次这样的痛苦又会在不知何时再次降临,像是一把悬在心口的利剑,只要活着就要一直面对,死亡反而是解脱。
  活着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
  符珍想到这些,埋在桌子上哭了许久,直到日落西斜,窗外的霞光布满天空,她一眼望去,花园里文叔和佣人们已经点上了灯。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后,站在了主卧的门口,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她推开门。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暮色的余晖洒进室内,昏暗又静谧,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包,可怜的小狗蜷缩在被窝里,看不见人影。
  吊瓶已经打完,针管垂落在床边,她轻轻掀开被子,祁蘅深邃的五官和那张精致的帅脸露了出来,符珍这会儿细细观察,才发现这段时间他瘦了很多,下颌线更加明显了,高挺的鼻梁哭的鼻尖微红,脸颊泛着因为高烧导致的红晕。
  大概是在被子里闷久了,额上都是汗,不知道自己躲起来哭了多久才睡着,即使是闭着眼,眼尾也是洇红一片。
  睫毛一簇一簇的带着明显的湿意,被子被拉开,接触到凉凉的空气,他不安的闷哼了一声,随后就无意识的咬紧了唇,眼角又有眼泪滑过,沾湿了床面。
  没有醒,却仍然在哭,符珍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起身去拧了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又贴了个冰凉贴在额头上。
  大概真的是累极了,这段时间强撑了太久,他始终没醒,只在咳嗽的时候,因为扯动胸口而疼的轻颤。
  符珍就这样守着他坐了一夜,半夜祁蘅高烧到40度,急的姜淮和文管家手忙脚乱,中途他短暂的醒了一会儿,
  眼神在屋内搜寻,直到看见符珍的身影,才重新又睡了过去,他眼底的惊慌和不安刺痛了符珍,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拧成一团,酸胀的厉害。
  静谧的夜晚远去,天空开始泛起微弱的光芒,随着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房间内的阴影逐渐退去。
  符珍将手里的平板放下,她看了一晚上资料,眼睛有些酸涩,去浴室洗漱完出来,祁蘅正艰难的撑着身子从床上起身。
  在看见她后,一个没站稳又跌了回去,顿时疼的小声抽气,“我.......你.......没睡吗?”
  他磕磕绊绊的有些胡言乱语,符珍走近他,祁蘅垂下头,只敢偷偷看着她的裙摆扫到面前停下。
  冰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感觉到温度比昨晚低了一些,符珍稍稍安心了一点。
  祁蘅却不安极了,头垂的更低了,颤声道:“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发烧,然后.......就睡着了,你下次叫醒我就好,我可以睡沙发的。”
  他嗓音干涩嘶哑,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就忍不住咳了起来,捂着嘴怎么也止不住,符珍赶紧倒了杯温水给他。
  他喝了水缓过来,又开始道歉。
  “对不起,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工作?不用管我的,让姜淮看着就行。”
  符珍抬起他的下巴,他却垂眸躲开她的目光,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水杯,低声道:“你生气了吗?姐姐.....对不起...”
  他红着耳朵尖,目光怯怯又真挚的缓缓看向符珍,见她没什么表情,抿了抿唇,就颤着手去解自己裤腰上的扣子。
  符珍拽住他的手腕,祁蘅眼圈顿时一红,声音里也染上湿意,“对不起,你要是烦了,等好了,就让.......让姜淮或者文叔来也行。”
  他是真的连自尊都不要了,像是舍弃了一切,一心只想着讨好自己,连让文叔或者姜淮来动手的话都说出来了。
第114章 被丢在家里的小狗
  “醒了就开始你你你…我是谁?”
  祁蘅一怔,等了半天,想过各种最坏的结果,却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
  可是她说了,不让自己叫她了,不准叫姐姐,没资格叫老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醒来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干脆哑掉,也不用为一个称呼,想的心脏生疼。
  “高烧了一夜,把我忘了是吧?”
  祁蘅声音低低的,带着不确定的小心翼翼,“姐姐.......”
  符珍嗯了一声回应了他,然后松开了手;
  祁蘅抽了抽气,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她,泪水快要落下的时候,抬手擦了一把,然后挂上一个浅淡的笑,看上去苦涩又心酸。
  “姐姐你要不要睡一会儿?现在还早,到时间了我叫你,然后送你去........”
  他话音一顿,想起了自己在关禁闭,不能出去,难过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很快就隐得无影无踪。
  “让司机送你去好不好?疲劳驾驶不安全的。”
  符珍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林乘风的案子还有很多证据链需要补齐,另外他应该会供出祁言,市局今天会很忙,我早点过去。”
  “现在就走吗?”祁蘅撑着起身,跟在她身后。
  “嗯,你自己乖乖在家,饭要按时吃,文叔和姜淮会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她说完,走到卧室门口,又转头看了看他哀哀的目光。
  “阿蘅,听话一点。”
  祁蘅手动了动想拉她,却又忍住了,在身侧紧握着,乖顺的笑着回话。
  “姐姐,我会乖的,不会出房门,也不会闹脾气,我等你回来。”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符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祁蘅脸上的笑再也坚持不住,一点点消失;
  他眼神黯淡下来,走到了窗边,望着花园的方向,像极了被主人丢在家里的小狗。
  符珍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司机给她拉开车门,祁蘅眼睛一眨不眨的怕错过任何一帧有她的画面。
  看着她上了车,看着车离去,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眼里。
  文叔端着早餐进来就看到他站在窗边失魂落魄的样子,“先生啊~我的少爷诶~ 怎么起来了?身上伤还没好,高烧也没退,快回去躺着。”
  祁蘅一言不发,乖乖地回到了床上,文管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家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他把早餐端给他,祁蘅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顿饭,文管家怕他独自待着无聊,轻声问道:“先生,要不要我去书房给你拿点书过来?”
  祁蘅摇了摇头,目光看着窗外,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心里暗暗期盼夜晚能够快点到来。
  文管家见他心情不好,也不再打扰,小心翼翼地收拾好餐具后便轻轻地关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姜淮咋咋呼呼的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祁蘅并不在床上,他在屋子里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
  姜淮有些疑惑,开始四处寻找祁蘅的身影。“我靠!!!人呢?!不会跑了吧?他应该没这个胆子啊!!!”
  在屋子找了一圈,打开衣帽间,才看到祁蘅睡在地上,符珍的衣服散落在四周,他怀里抱着件大衣,
  听到开门声,祁蘅抬起头,原本亮起的眼睛,在见到姜淮的瞬间又黯淡了下去,明晃晃地表达着对他的嫌弃和不爽。
  姜淮忍不住吐槽道:“你看不惯也没用!珍珍姐去上班了!!!不到晚上是不可能回来的!!!你现在能见到的只有我和文叔!!!”
  祁蘅抱着大衣坐起身,他默默地卷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了这段时间反复治疗后,密密麻麻的针孔痕迹;
  沉默又倔强的示意自己就要在这里打针。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无声地对峙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姜淮败下阵来,低声骂着转身回到卧室,粗鲁地从床上扯过被子。
  “你行!你硬气!!!我不跟你这个坐牢的犯人计较!!!你爱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行了吧!!!”
  姜淮用被子裹住他,他只是执拗的抱着那件大衣,乖顺的伸着手给姜淮,让他给自己打针。
  “你要是真的闷,就到客厅或者楼下转转都行,我和文叔说好了,保证不告诉珍珍姐!!!”
  祁蘅没理他,等扎好了针又裹着被子躺回了地上,“要不我留下来陪你聊会儿天?!虽然断了网,但是我有单机游戏,怎么样?!要求不高,就收你500块一个小时!!!”
  “不愿意?那450?”他见祁蘅没反应,继续努力推销,“三百,三百总行了吧?不然两百?看在你是我长期雇主的份上,最低最低,你给个100块意思一下吧?”
  祁蘅直接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摆明了嫌他聒噪。
  姜淮见他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怎么逗都没用,叹了口气出去了。
  市局里,符珍接受完问话,将材料整理好交给了柯贤,“小柯,接下来的时候就都交给你了,我得避嫌。”
  艾晚晚在门口叹了口气,见她交代完,立刻拉住符珍的手,带着她向食堂走去:“那天晚上事出紧急,我已经帮你打过报告了。放心吧,吴队说了,不会处分我们的,你也别想太多,要是真觉得愧疚,那就请姐妹吃顿好的!”
  符珍微笑着将自己的饭卡直接递给艾晚晚,大方地说:“拿去,随便刷。”
  艾晚晚毫不犹豫地接过饭卡,塞进自己的包里,然后说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和那小子的关系呢?还继续过下去吗?我觉得他......嗯......”艾晚晚斟酌了一下用词,看着符珍:“有点不太正常啊......”
  符珍轻轻拍了拍艾晚晚的手安慰,“你就别操心我了,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你什么时候能找个男朋友,让阿姨不再天天催你。”
  “我?!单着不好吗?现在的男人都不够我揍一拳头的。”
  符珍被她逗笑,吃完饭两个人往回走时,符珍突然停下脚步。
  “晚晚,我可能需要休假一段时间。”
  艾晚晚早就猜到了她的打算,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了,要回家养小朋友嘛!果然弟弟就是麻烦!我还是喜欢成熟男人!”
  “我不在市局,但是有些事我想调查一下,可能还会麻烦你,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违反纪律,犯错误。”
  艾晚晚打趣的朝她挑眉,“一声姐妹大过天,我要是寡一辈子,还指望和你一起养老照看我呢!放心吧!有事您吩咐!”
  阳光正好,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午休时间里,两人难得地坐在花园里休息片刻。
  符珍将她所知道的关于益盛精神病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艾晚晚,艾晚晚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这不是变态吗?!!!我就说你家那小子怎么会这么疯!……真要是这样,这家医院问题可太大了啊!”艾晚晚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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