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腹黑狼系总裁哭着求我疼他——玲珑粥粥【完结】
时间:2024-12-02 14:42:15

  符珍狠了狠心,避开了他的目光,甩开他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听到了身后祁蘅乱掉的呼吸声。
  终究还是忍不住对小狗心软,她轻声诱哄,“我这段时间请了假,会一直在家,阿蘅应该不想浪费这个假期吧?”
  说完不等他回答,符珍便直接关上了门离开,她在门口站了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就知道这只倔强的小狗又开始自虐了,应该是一直跪着没起来。
  祁蘅听到身后没了动静,过了许久,房间里始终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双腿因为久跪钻心的疼,想起符珍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难受又无力,一颗心陷入两难,来回撕扯,他红着眼圈吐槽起了符珍,“打一巴掌又给颗糖吃,请假了在家,还要故意关着我,太霸道了!”
  姜淮受人之托推门进来,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一进屋看到祁蘅这么尊平日里冷厉的煞神跪在地上,他心里狠狠跳了一下。
  一边摸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边小声嘀咕,”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祁蘅听到身后恼人的嘀咕,跟苍蝇似的,脸色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烦躁。
  “你这双眼睛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捐了。”
  姜淮原本抱在手里跟贡品似的东西,沉甸甸的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祁蘅忍着腿上酸疼难忍的痛楚,面无表情的起身看着他,姜淮脸色一僵,尴尬的朝他笑了笑。
  祁蘅却没管他,目光落在地上那块搓衣板上,冷笑着开口,“怎么?你良心未泯,抱着它进来给我作伴?”
  姜淮立刻捡起地上那块价值千万的搓衣板,弓着腰双手奉到祁蘅面前,“奉您老婆口谕.......”
  祁蘅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讲人话。”
  姜淮立刻直起身,捧着那块搓衣板,在祁蘅有些危险的目光下,满脸堆笑,干巴的解释道。
  “珍珍姐说,搓衣板和笔你选一个,要是好好写检讨就不用跪着了,要是不肯动笔,这玩意儿就留给你上上压力!”
  “还有!你病还没好,要是自己闹脾气,跪久了又病倒了的话,她就........”
第118章 威逼利诱
  看着姜淮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祁蘅眸子里带着几分赤裸裸的危险信号,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他压低嗓音说道。
  “你一定要说话大喘气的话,我可以让你这口气只出不进。”
  姜淮被他吓得,这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把搓衣板往他怀里一塞,转头就跑,边跑边壮着胆子喊;
  “珍珍姐说!你要是不顾身体又病倒的话!她就在花园里给你放个长条凳子,趴着挨揍!!!让大家看看不听话的小朋友是什么下场!!!”
  姜淮砰的一声摔上门跑了,跑出来以后,哆嗦着腿下楼,
  本来珍珍让他去通知,也是给祁蘅立立规矩,想吓唬吓唬他而已,
  结果姜淮刚刚这一嗓子,满屋子人都听见了,文管家眼神乱飘,尴尬的拿起手里的毛巾擦了擦额头,才想起这是刚刚擦桌子用过的,于是尴尬的走了。
  其他佣人更是低着头,时不时看一眼符珍,跑到屋外以后,才在花园里小声讨论。
  “我的天!夫人这么凶的吗?!”
  “看来以后家里得听夫人的!先生都会被揍,咱们得注意点!!!”
  “有时候听到书房和卧室的声音,原来真的不是我想多了!!!”
  “什么声音啊?”
  两个小丫头立刻八卦的凑近那名经常上楼打扫的佣人,后者在她们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两个小丫头顿时脸红了起来。
  “天呐!原来.......先生才是被‘疼爱’的那个啊~~~”
  几人咳嗽一声,看到文管家,立刻散开了去干活了。
  符珍坐在沙发上,听到姜淮的嚎叫,也是脸上微微红了一下,然后又淡定的继续看起了资料,心里默念着学术资料,让自己冷静。
  而卧室里的祁蘅,先是脸颊猛地涨红,一路烫到自己耳尖,抿了抿唇,委屈的怨了符珍一句,“还说让我选,哪有这样的?!明明就很专制!”
  随即他脸色一沉,想到刚刚姜淮那嗓门,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眼神微眯,心里盘算起了怎么把姜淮那张嘴永远的关上;
  姜淮见到符珍,也是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躲回了自己屋里,不争气的想跑路;“完了,完了!现在买去非洲的票还来得及吗?!”
  一想到明天还得进那个屋给祁蘅看伤,他就愁眉苦脸,只觉得那屋子像是阎王殿。
  祁蘅把搓衣板放在了桌上,拉开凳子坐下,手里拿着笔,一脸郁色,一想到符珍又是威胁,又是故意诱哄的手段,就感觉自己心理防线一路溃败。
  他用力握着那支笔,指尖泛白,久久无法落下一个字,许久之后叹了口,还是拿上了搓衣板跪到了门口,想着离符珍能稍微近一点点。
  本来就心绪难宁,即使跪着,身上疼着,也无法转移注意力,脑子里总是回想着符珍说的每一句话,正跟自己做心理斗争呢。
  就听到门口的文管家招呼起了佣人,“文叔,这些都拿到花园吗?”
  “对对对!夫人说了,把家法都拿到花园里摆着,放到窗下,让先生能看见。”
  另一名佣人也忙不迭的问道:“那夫人要定制的那把长条凳子呢?还是找上次非遗的工匠吗?”
  文叔郑重其事的交代着:“夫人可是给先生新选了一块乌木,说要按照先生的身高定制一把最好的长凳!所以得联系顶好的工匠!!!”
  佣人连声答应着,转头去忙活了,祁蘅头一次觉得自己膝盖下的这块金丝楠木,这么膈人,疼的他脸颊滚烫。
  他起身捞起搓衣板,乖乖回了桌子前坐好,手里的笔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他咬着唇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刚落笔写了个检讨,书字还没写完。
  就听到楼下花园里从窗台传来的动静,他手下的笔一个不稳,书字的一点,就飘了出去,毁了一整个字;
  他不用看也知道,文管家真把戒尺摆在他窗户下面了。
  祁蘅绯红着一张脸,抬手抓起瓷杯放在脸颊上,给自己降了降温,然后忐忑的开始写起了检讨书。
  文管家给符珍倒了杯水,才轻声开口:“夫人,按您的吩咐在先生房门前把话都说给他听了,先生应该是起来了,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符珍点点头,朝文管家笑了笑:“辛苦了文叔,提醒一下佣人那边,不许私下议论先生的事,更不许出去乱说;阿蘅脸皮薄,我要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话,就别怪我这个雇主不留情面。”
  文叔连声应着,立刻去敲打家里的佣人,符珍这才专心整理起了病例和相关资料。
  一直忙到凌晨两点,她上楼去书房看了一眼卧室门缝里透出来的光,她轻轻敲了敲门,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小狗委屈低哑的嗓音从门内传来。
  “姐姐......?”
  符珍站在门口,与他一门之隔,心软的叹了口气叮嘱他,“去睡觉,听话。”
  祁蘅在门内红了眼眶,贴着门,手握在门把上却不敢打开,他踌躇不安的急的在门口求她。
  “姐姐.......我想看看你..........见见我好不好?姐姐........你回来吧.........我真的不敢了,你回来睡,我在床边跪着行吗?”
  符珍听着他带着哭腔的哀求,硬着心肠拒绝了他,她声音刻意冷下几分,“阿蘅,你现在的心情,就和我当时在帝京知道你坠崖时一样,害怕又无力;那种被所爱之人拒之门外的痛苦,你明白吗?”
  祁蘅听到她的话,心情沉重,心里酸涩的想着符珍的话;
  他额头抵着门,眼泪一颗一颗落在地上,紧咬着唇想把眼泪忍回去,但一想到符珍就在门口,却见不到她,就难过的根本忍不住。
  “阿蘅,我关上的这扇门总有打开的时候,你心里那扇门呢?可愿意向我打开?”符珍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到他耳朵里,萦绕在他心里,像是平静的海面翻涌而起的海浪,久久无法平息。
  符珍听着门内小声的抽气声,低低的呜咽,也知道他伤心,还是心软的哄起了委屈巴巴的小狗。
  “宝宝乖乖的,去睡觉吧,别害怕,不会不要你。”
第119章 把一颗心呈给她
  高档的深色丝绒被里,祁蘅身陷其中,房间里静的出奇,只余下自己的呼吸可闻,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凌晨四点。
  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斑驳的光影影影绰绰的落在他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里。
  他有些出神,自从符珍回来以后,他就算梦魇,深夜醒来看到符珍就在身边能安心不少。
  如今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切都好像又回到了最初,那些符珍说爱他的话语,和已经结婚的幸福,就像是大梦一场,虚幻的不真实。
  心如擂鼓,慌乱的跳个不停,额头上冒起了冷汗,房间里洁白的墙壁像是要将他拉回梦魇的回忆里。
  他慌乱的掀开被子起身,为了避免自己发病,快步走进浴室,几捧冷水扑在脸上,额发顿时湿漉漉的垂在眉宇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心里的不配得感让他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就在他瞳孔渐渐失焦,抬起的拳头打向镜面的时候,却堪堪停住在镜子前。
  右肩上,刀伤的疼痛,真切的传来。
  提醒着他,前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祁蘅垂下手臂,撑住台面微微喘息。
  额发上的水滴落下来,原本无神的眼眸也渐渐恢复焦距,他一手捂住右肩的伤口,缓缓滑坐下来。
  不可以!
  不能自伤!会让姐姐担心!
  这不是梦!我们已经结婚了!她真的回来爱我了!
  她说过她爱我的!不会在被抛弃!冷静点!符珍就在外面,她在陪着自己!
  祁蘅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他身子晃了晃,跌跌撞撞的走出浴室,
  看到了床头上那支玫瑰......
  桌上自己写了一半的检讨书........
  扯开枕头,下面压着的,是结婚证........
  他在屋子里翻找起来,衣帽间,所有的柜子,在屋子里找寻着所有和符珍有关的物品。
  不断的向自己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卧室里被翻的一片狼藉,最终他停在了门口;
  想见她和要听话,两个念头来回交锋。
  窗外亮起了天光,身后的白色纱帘随风浮动,他静静伫立在房中,脑海中萦绕着符珍昨晚说的每一句话。
  符珍问他,能不能对她多一分信任?
  问他心里那扇门愿不愿意向她打开?
  他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自8岁起,这16年,他曾经信任过的每一个人,父亲,兄弟,文叔,朋友,还有符珍。
  每一个不是伤了他,就是被他所伤。
  他也曾在祁言刚到祁家时,真心接纳过他,那时候年幼,什么都不懂,可是到头来,他为此付出的代价,便是刻入骨髓的仇恨和痛苦。
  他在信任祁维正的时候,最终换来的是更加冰冷的漠视,对文叔的信任,导致他失去工作,失去相依为命的老伴。
  至于朋友,多少次的霸凌里他早就明白了,蓄意的接近从来都是折磨的开始。
  他对徐弘骏和于谦,甚至是姜淮都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和疏离,为了维持关系,用利益将他们捆绑,和自己统一战线,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而符珍,三年前他全身心的信任,换来的是她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
  一桩桩一件件,早就让他无法将一颗心完整的交付给任何人,他爱符珍,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给她。
  可是潜藏在心底的这最后一丝理智,是他仅剩的,唯一拥有的东西;
  是他这么多年来,数次在发疯边缘时将他拉回来的警戒线。
  如今符珍想要破开他的心防,探寻他心底深处所有黑暗隐秘的痛苦和绝望,他无从拒绝,也从未想过抵抗。
  只是将这道防线和伤疤血淋淋的撕开,将不堪的自己袒露在她面前,他难以维持理智轻易做到;
  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符珍想要,他便给,只能亲手将自己打碎了重组后,把一颗心呈给她。
  祁蘅叹了口,转身看向窗外,晨光亮起,却半分也照不进他的心里,他隐在阴影处,与那一束光界限分明,明明触手可及,却又好像穷尽半生也无法触碰。
  他安静的回到桌前坐下,重新拿了笔书写起来,这次没有停顿也没有挣扎,有的是字字句句的剖心。
  沉闷的钝痛一点点从胸口传来,又一次次被他压制下去,他紧咬着唇,捏着笔的手指泛白,忍耐着,煎熬着,将那些疯狂又绝望的心绪写给符珍。
  佣人们到了上班时间,开始忙碌着各自手里的工作,符珍下楼就看见姜淮在楼梯口打转,见到她立刻跑了过来。
  “珍珍姐啊!!!我是真不敢进去!我担心祁蘅那二哈劲儿上头,不拆家,把我拆了!!!”
  文管家也看见了她,端着早餐过来跟她打招呼,“夫人,早餐都准备好了,我去给先生送上去。”
  符珍点点头,然后看了眼面前焦头烂额的姜淮,“文叔,你带上姜医生一起去吧,他一个人害怕。”
  文管家秒懂,怜悯的看了姜淮一眼后,带上了他,有人作伴,姜淮安心了不少,
  祁蘅要是发疯,能有个人捞自己一把,比直接送人头要好太多了!!!
  符珍吃完早餐,将文管家拿来的玫瑰,一支支修剪好,她安静的处理着每一支玫瑰,心里不断复盘着所有相关心理疾病的资料。
  越是共情的代入祁蘅的感受,就越是让她想放弃,她甚至觉得自己在用爱将他逼上绝路;
  符珍心里难受的厉害,一不留神,指尖被玫瑰的尖刺戳破,血珠冒了出来,她看了看自己的手,
  只觉得这是一场将两个人都磨合的血淋淋的交锋,她几乎用全部的理智说服自己,才忍住没有推开门抱住祁蘅,告诉他,自己不问了,我们不治疗了。
  连她都觉得如此难受,被关在屋内的阿蘅,她几乎不敢深想下去。
  符珍将花扎好后,拿给了文管家,看着他送了进去,在门一开一合时,她看见了那个埋头坐在桌前的人;
  他穿着一身白衬衣,袖子挽到小臂,一只手在纸上写着什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与往常不同的是,听到开门声,他连头都没抬,注意力都在自己笔下,也许......不是笔下,而是自己心里。
  “先生,夫人给您的。”
  文管家捧着一束花站在他面前,祁蘅脸色有些苍白,唯独唇上沾着血色,整个人脆弱又破碎,
  他颔首点点头,似乎想勾起唇角宽慰他人,却又实在力不从心,于是嘴角又敛了下去,
  “文叔你放这里吧,告诉她我没事,不用担心。”
  文管家见他脸色有些难看,整个人神色阴郁又虚弱,担忧道:“先生要不先休息一下?”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