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怀上大佬的崽儿——春池星【完结】
时间:2024-12-03 14:43:25

  “放屁,你当我怕啊。”苏茴娣嘴巴不三不四的骂着,可敌不过苏柳荷的冷嘲热讽。苏茴娣把妮妮往柜台上一扔,举着巴掌就要过来。
  苏柳荷伸手挡住她的巴掌,好歹长时间喝健体茶,身子骨比从前厉害多了,小手全是劲儿,拧的苏茴娣可疼可疼了。
  艳儿见她俩打起来了,赶紧从柜台出来喊人把她俩分开。
  苏茴娣扒拉着零散的头发说:“说你嫁不出去你就动手,好啊你,真在京市长本事了!呸,谁知道你在京市干什么好事,能把户口调过去,真以为能当上金凤凰?”
  苏柳荷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就是嫉妒了。”
  苏茴娣的确嫉妒苏柳荷得到京市户口,听说有了户口就能发粮本,哪怕不上班在分的房子里躺着都饿不死!
  “别乱造谣!”艳儿猛地推她一把,怒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好端端的你招惹人家做什么?你被婆家撵回来过年,非要搅合别人过不好年?”
  苏茴娣的脸顿时垮下来,把矛头指向艳儿说:“你说什么呢?谁被婆家撵回来?是我自己要回娘家过年的!”
  苏柳荷在边上淡淡地说:“李红星是不是伤人了?”
  话音落下,艳儿等人倒吸一口凉气:“咋伤人了?捅着谁了?”
  苏茴娣浑身一震:“要你管?”
  苏柳荷说:“我当然管不着,反正伤得不是我的姘头。”
  这事已经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粮油站的副主任李红星抓包苏茴娣出轨,在国庆节时把男方给捅伤了。现在人家还在医院里躺着没醒过来。
  李红星家里钱全赔了进去,人还在拘留所关着。李红星父母本就看苏茴娣不顺眼,这下更是把苏茴娣撵回娘家。
  只是两位老人都心疼孙女妮妮,苏茴娣有她在,有所拿捏,觉得早晚还会被请回去。
  可苏柳荷知道,被爷爷奶奶疼爱的妮妮并不是李家人。
  苏茴娣的姘头在病床上一时赌气,将自己才是孩子父亲的事情告诉给李红星。李红星跟苏茴娣结婚之前,他就跟苏茴娣搅合在一起了。
  李红星记得苏柳荷曾说过小心孩子不是自己的话。开始以为是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后来孩子越来越大,脸上多了一个他们夫妻都没有的酒窝,在打交道的人里面,只有自己的兄弟周凯有。
  明年春天,悲剧会进一步发生。孩子父亲杀人被枪毙,死了的两位大人到最后都被人唾弃。
  艳儿见苏柳荷发愣,推她一把说:“你别跟她置气,谁不知道她是个浪蹄子。结婚以后更不知道收敛,隔壁村的汪全还跟她有一腿呢。”
  苏柳荷转神回来,提起东西说:“我就是觉得孩子可怜。以后无父无母成了孤儿,日子怎么过。”
  艳儿一顿,想起苏柳荷的身世,搂住她的肩膀说:“人家爹只是拘留,娘虽然差点但也还在。你瞧你说的什么话。”
  苏柳荷走到门口勉强笑着说:“是傻话。”
  艳儿摇摇头,笑着送她离开。
  苏柳荷先到香菜家里把食物送过去,聊到天黑也不见顾毅刃回来。
  这下连沉浸在幸福里的香菜也觉得不对,她使唤李仁说:“诶,仁哥,你帮我去打听打听,小毅哥这跑哪里去了,怎么一天不见人影。”
  李仁起身就要去。
  苏柳荷忙拦着李仁说:“别去了,估计到县城找他哥玩去了。我先回家了,你们千万别折腾。”
  宋姑娘正赶上放假,也在香菜家消磨时间。闻言挽着苏柳荷的胳膊说:“我也不打扰小两口的新婚日子了,走,时间还早我陪你过去聊会天。”
  香菜红着脸把她们送出门,李仁转头抱着柴火给她烧洗脚水去了。
  “你们俩怎么回事?”宋姑娘往灶台里添了几把稻草,进到炕屋摸了摸凉下来的炕说:“奇了怪了,难得见你们屋里炕凉下来。从前到你们屋里来,没多大会儿棉袄就得脱下来。”
  苏柳荷乖乖地坐在炕沿上,嘟囔着说:“没怎么回事。”
  宋姑娘把她往炕头拽,正好炕头是顾毅刃睡觉的地方,苏柳荷坐在上面老忍不住回想顾毅刃的话。
  “你们俩真的很奇怪,是不是吵架了?”
  宋姑娘到城里读大学,眼界也大了不少。看不少小青年谈恋爱,今天咱俩好、明天咱俩掰,大多都跟苏柳荷一样,扭扭捏捏的不说。
  “也不是吵架。”苏柳荷拉过辫捎,用手指头绕来绕去地说:“我不好意思跟你说,你还是别――”
  宋姑娘这下更确定了,一般说不出口的那都是感情问题了。她刚上学时,也有男同学追求她,当时别人问她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是不是感情问题?”
  苏柳荷差点被自己吐沫呛着,靠着墙猛咳嗽,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宋姑娘理所当然地说:“他欺负你了?还是说去了京市,看到花花世界他变心了?”
  苏柳荷小嘴长得老大,咽了咽吐沫说:“你、你何出此言?”
  宋姑娘一下乐了:“你这是什么腔调?你就说是不是吧?”
  苏柳荷不得不说:“算是吧。”
  宋姑娘来劲了,飞快跑出门顾不上穿棉袄,扒拉着墙说:“菜儿,快来,铁树开花啦!”
  苏柳荷出离愤怒,冲过去要把门锁上,奈何宋姑娘反应更快,探出脚卡着门,硬是僵持住了。
  香菜连大门都不走了,李仁搀着她争分夺秒踩着凳子翻墙而入,跟宋姑娘一起把门推开了。
  苏柳荷要气死了,甩手往屋里走。
  香菜回头跟李仁交代:“快,麻花瓜子和汽水。”
  李仁憨憨地说:“俺能去不?”
  香菜说:“不行,姑娘家的心思你不许听。”
  李仁说:“那我在门口蹲着。”
  香菜羞恼地说:“蹲什么蹲,你…你上炕给我暖被窝去。”
  “哎。”李仁马上起来,不大会儿功夫把东西送过来,恋恋不舍地回新婚房间了。
  香菜给宋姑娘抓了把瓜子,给苏柳荷撬瓶汽水。俩人一左一右将苏柳荷夹在中间,大有姐妹夜谈会的架势。
  苏柳荷被逼无奈,也着实想要理清自己的头绪。便将在京市主动亲吻顾毅刃的事,和顾毅刃昨天表白的事说了出来。
  宋姑娘和香菜面面相觑,俩人表情很奇怪。
  苏柳荷抱着汽水,可怜巴巴地说:“你们倒是说话啊。”
  宋姑娘感叹道:“天地良心啊。”
  香菜感叹说:“情深似海啊。”
  “你们能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话。”苏柳荷赖唧唧地说:“我现在脑子好乱。”
  香菜说:“我们也很乱啊。原来以为你们已经在京市结婚生娃娃了,闹了这些年你俩才亲上嘴啊!”
  宋姑娘恨铁不成钢地说:“他都让你亲嘴了,你都不知道顺杆爬?我真不知道是他的腹肌硬还是你的心肠硬啊。”
  苏柳荷震惊地说:“你大学到底学了个什么鬼玩意?”
  宋姑娘说:“大学让我拓宽眼界,告诉我勇于表达。”
  好一个勇于表达,把苏柳荷干懵了。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俩早就在一起了吧?”
  香菜和宋姑娘不约而同地点头。
  苏柳荷忽然开始打嗝,一下两下的,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
  香菜结过婚成了小嫂子,打通任督二脉说话也放得开了:“每次看到小毅哥看小荷的眼神,都觉得要吃了她。咱们村里一直没有男青年敢靠近小荷,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姑娘嗤笑着说:“八成还以为自己很厉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狐假虎威。”
  香菜又说:“这几年小毅哥过得什么日子啊。”
  宋姑娘说:“和尚日子呗。谁让不长眼看上个榆木脑袋。我都想帮他敲一敲了。”
  她俩旁若无人地说着风凉话,苏柳荷小脸红得要爆炸,不停地吸溜着汽水压嗝儿,可是越喝嗝儿越多,这下更气了。
  香菜把瓜子皮扔到撮箕里,拍拍手说:“这下好了,你说他对你是亲情,可真是把人家的心给伤到了。你看谁家弟弟那样照顾姐姐的?简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当仇人就不错了。”
  宋姑娘也说:“不说远了,苏茴娣和苏承业不就是一对例子么。苏茴娣对别人不怎么样,对苏承业够意思吧?结婚的房子都是她让姐夫盖的。结果姐夫出事,苏承业第一个拒绝苏茴娣回娘家,说她丢人。”
  苏柳荷垂下眼眸,小声说:“那你们说他今天走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宋姑娘张嘴要说,被香菜一把拉住。香菜给宋姑娘使了个眼色说:“兴许你说完他太难过就那样走了呗。”
  宋姑娘心领神会地说:“对啊,既然你不想跟他好,我敢肯定有大把的女人想跟他好。说不定这时候抱着别得女人亲嘴呢。”
  苏柳荷一下不打嗝儿了,泪珠子一个接一个往下滚,抽抽涕涕地说:“不可能,我俩拉过钩,都不找对象不结婚的。”
  香菜狠下心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允许你亲人家,不允许人家亲别人?说重点,你是他什么人?”
  苏柳荷这下也不抽抽涕涕了,抱着膝盖开始哭天抢地的嚎:“什么也不是了,呜呜呜――”
  宋姑娘看状况,气不打一处来:“你哭有什么用,你要好好想清楚,你要跟顾毅刃过一辈子,你要怎么把他请回来。”
  香菜再接再厉地说:“你哭就是代表你对他有感情是不是?”
  苏柳荷抹着眼泪,肩膀抽了抽说:“…有。”
  香菜心下一松,与宋姑娘挤眉弄眼。她忍住笑意说:“那你要跟他一辈子在一起吗?”
  苏柳荷又低下头,迟疑地说:“真的会有一辈子不变心的感情吗?”
  宋姑娘骂道:“香菜刚结婚,你看你说的像话吗?这世界上要都是要怨侣,那还结什么婚?你怎么对自己一点没信心?”
  苏柳荷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小声说:“小时候,我被亲生家庭遗弃了。后来养父母的家庭也抛弃我了。我跟他一起组成家庭,我害怕被他的家庭抛弃。我只有他了。那样我一无所有了。我会活不下去。”
  她那么难才熬到今天,幸福对她伸出手,她也不敢造次了。
  香菜看了宋姑娘一眼,心疼地上前抱着苏柳荷,没想到她这么没有安全感。
  “幸福是需要勇敢的。”宋姑娘拍拍她的小手说:“多一点多自己的信任,多一点对小毅哥的信任。”
  香菜低头拍拍苏柳荷的后背,帮她擦着眼泪:“他不在家也好,你安安静静想想自己到底要什么。我们说得再多也没用。”
  临走前,宋姑娘捧着苏柳荷哭红的小脸说:“你的不信任对他也是一种伤害。有时间想东想西不妨跟他聊一聊,没有勇气的人追求不到爱情的。”
  苏柳荷抱紧膝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
  “小顾,这边送到手术室里了,太感激你了。”
  县医院走廊上,马大姐拿着住院单跟顾毅刃说:“今年雪大,咱们村的房屋都修缮过,隔壁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孤寡老人不想着好好安置。幸亏发现及时,还有你开车送过来。”
  顾毅刃表白被打断后,看到苏柳荷望着他慌张胆怯的表情,便想着到县里找顾孝文商量。
  马大姐要去县里办事,遇到他的车也就上来了。
  没想到途径隔壁村,遇到躺在雪地里的老人,眼看要失温,只能跟马大姐一起将老人送到县医院。
  老人的女儿嫁到小塘村,知道提前给老母亲准备的柴火被人偷光,冷得受不了过来找她差点冻死在路边,边骂边哭。
  顾毅刃走上前,跟中年妇女说:“我记得你跟苏柳荷是一个生产队的。手术费要是不够的话,我这里有。”
  中年妇女记得顾毅刃,感激的话说了许多遍。闻言接着说:“是啊,每年我们都跟香菜妈一起种大白菜,你们没走前,咱们还一起收过大白菜。”
  既然是熟人的话,顾毅刃从兜里掏出二十元钱递给她。中年妇女死活不要,还是马大姐让她留下作为手术费,大不了以后还了就是。
  顾孝文赶到医院时,顾毅刃正在车边叼着香烟。他不抽烟的人,叼着烟咬着过滤嘴。
  “怎么心事重重的?给大桃酥买好了,保准她爱吃。”
  顾孝文冷得直哆嗦,给完点心搓着手说:“材料已经交上去了,明天你们拿了就完事。我得提前回去办年货,咱妈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不知道,咱家每年年货都得我置办,外头七大姑八大姨家怎么送礼怎么还礼,麻烦着呢。”
  顾毅刃拍拍他的肩膀,发自肺腑地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顾孝文笑着说:“给自己家办事有什么辛苦的。你跟弟妹开车回去小心,我瞧着今年雪下得不对劲,慢慢开啊。”
  顾毅刃幽幽地说:“你弟妹可能要飞了。”
  顾孝文惊讶地说:“这里盖机场啦?”
  顾毅刃笑骂道:“你滚吧。”
  顾孝文笑嘻嘻地过来撞了撞顾毅刃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说:“追求姑娘要死皮赖脸,别老想着自己的面子。自己面子值几个钱?要是真喜欢错过了,那可就连里子都没了。”
  “你还能跟我当爱情顾问?”顾毅刃把烟取下来折成两截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郁闷地说:“不过你说得对,我可能太心急了。”
  明明一起生活那么久,他还是觉得有点难猜透苏柳荷的心思。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顾毅刃从没想过退缩。
  苏柳荷必须是他的。
  唯一的区别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
  阿武跑过来,跟顾毅刃打了声招呼说:“车票买到了,晚上十点半的。还有点时间,先吃饭还是先往车站去?”
  “必须先吃饭,我得抓紧时间让我弟开窍。追姑娘要讲究手段,莽头直上一般不会有好结果。”
  顾孝文揽着顾毅刃的肩膀说:“当然我兄弟的条件优越,遇上别的姑娘可能就答应了。可苏柳荷不是别的姑娘,她浑身都是劲儿,活到二十来岁,光劲劲儿的了。这玩意一看就得顺毛捋,你瞅着路边拉车的小毛驴没?嘿,就把她当成它。”
  顾毅刃唇角抽了抽,忽视身后偷着乐的阿武,到底还是跟顾孝文一起进到路边的淮南菜的馆子里。
  顾孝文进到餐馆嘴皮子就没闲着,叭叭一顿输出。等到从餐馆出来,送上火车,顾毅刃回到小塘村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他将吉普车停在路口,提着桃酥饼干顶着风雪步行回家,免得发动机的声音吵到苏柳荷睡觉。
  苏柳荷胆子小,平时睡觉总会把门栓锁的严实。今天不光没锁门,里面还留了灯。
  顾毅刃以为她还没睡,在外面脱下大衣,进到炕屋里发现屋里跟冰窖似得。
  他皱眉走到炕边伸手摸了摸,炕是凉的。
  苏柳荷睡得不踏实,嘴里发出呜咽声。顾毅刃走过去竟然见到她在梦中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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