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只好让剑尊生崽了bg——占得人间第一春【完结】
时间:2024-12-03 14:48:35

  期间,她低头查探幼崽白嫩的颈间,没发现那枚求来的平安符,脸色一变,不由追问道:“小阿简,你脖子上的平安符呢?”
  阿简口中唔了唔,没说出个一二来,只仰着一张小脸,看着她傻笑,小声喊她:“俏,俏俏。”
  又是“俏俏”,谢长辞平时是不教孩子识字吗?
  简俏目露复杂。她盯了矮墩墩片刻,倒是没多想,反正只是个普通的貔貅平安符,只在心里暗忖:不如下次还是打一副长命锁的好。
  为了照看阿简,简俏将自己的房间选在了隔壁。
  自从来到这处府邸后,简俏总觉得哪里有说不上来的古怪,因此疑神疑鬼了好些日。直到七日的时间过了大半,才彻底放下了一颗心。
  唯一让她感到困惑的是,说好要来找她的白川没了消息。担心煮熟的鸭子飞了,简俏发了条玉牌消息,向对方旁敲侧击。
  直到第五日清晨才收到了一条简短的回信:“宗门出了点小意外。”
  白川似乎真的遇到了棘手的事,忙得不可开交,连玉牌的信息也顾不上看。
  “那你忙。”见状,简俏也不好继续打扰,只随意回了条。
  好在谢长辞没有不做人,府邸中留了不少负责洒扫的仆人,是以她过得还算舒坦。
  唯一让魅魔感到失望的是,第五日入夜,谢长辞回来了。
  男人还是那身死气沉沉的黑,衣襟前佩戴一朵白色的花。最初,简俏没看清那是什么,直到最近才反应过来――是用白布扎成的花。
  黑纱佩白花,简俏如今看他,一时有些感慨。从前那张让她心旌摇曳的i丽面孔已然不在,唯独剩下鬼气森森。
  没有刻意看她,谢长辞抬眼,只微微一扫,一众仆人便识趣地退下。
  二人的目光只短暂地交接了一瞬,在简俏不自然的表情中,谢长辞略微颔首,就移开了视线。
  回内院的道路仅有一条,简俏打量着四下浓黑、扭曲的阴影,蓦地感到不安和压抑。今夜她只是想喝些水,没曾想就撞见了谢杀神回来的一幕。
  她打听过,这些年来,但凡是将主意打到谢长辞头上的,除了剑宗,几乎无一生还。
  这都不叫杀神,还能是什么?!!
  想起从前的糟心事,简俏开始害怕了。
  因为体质原因,她平素很少做梦,但这几日却噩梦连连,甚至连梦中内容也达到了惊人的一致――
  她梦见自己被一柄剑穿了个透心凉,血顺着持剑人的指缝淌了一地,她咬紧下唇,挣扎着抬头,每次都不得直面对方的真实面容。
  心里想着事,简俏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谢长辞走一步,她顿顿,也走一步。
  就这样一路缀行着,察觉到后者猫猫祟祟的行径,黑衣青年倏地停下脚步。
  然而,简俏却走了神,没意识到距离已然拉近。眼看着就要撞向那人宽阔的后背,她才如梦方醒。没等她瞪大眼睛,只见那道原本顿住的身影继续往前走去。
  夜风很凉,简俏没了喝水的心思,进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门栓横起。
  说到底,她还是有点怵他。
  在焦躁的情绪中,魅魔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她睡得并不安稳。
  和前几日相仿,今夜她再次被梦境攫获。
  鼻端是潮湿的水汽,喉中有渴意泛起。梦境仿佛为她量身打造,感知到她的渴求,有什么黏湿的东西带着她想要的水凑至魅魔唇边。
  在本能驱使下,简俏下意识张开嘴巴,吞咽水流。
  随着水分补充,简俏移开唇瓣,避开“投喂”,然而这一举动似乎像是一个信号,很快,越来越多的“阴影”自暗处缠上她的身体,滑进她还未闭合的口中。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触手们欢欣无比,迎接这场来之不易、紧密勾缠的机会。
  若是简俏还醒着,她会直面一个事实:门栓根本挡不住真正试图侵入领地的非人存在。
  屋内,灯烛已灭。
  一片昏暗中,谢长辞坐在床前,神情如抽离般,垂首看着陷入梦魇中的少女。
  片刻后,他微微俯身,长发如水中藻荇垂落在身下人颈间。
  无声中,触足们颇为不满地撤离。
  中途,谢长辞没有停,他静静躺下,伸手将沉睡中的魅魔揽入怀中。透过薄薄的布料,有源源不断的热力自后者身上渡了过来,暖洋洋一片。
  内心的空荡被瞬间抚平,谢长辞喟叹一声。
  五年来,那只在他心底一直叫嚣不停的恶兽终于安静。
  同样,杀意也从未像这一刻般浓稠、深重。
第51章 怎么会有人和小孩子抢东西
  兴许是姿势过于不畅,本该陷入深眠的人在谢长辞怀里挣扎了起来,虽然最终都逃不过被镇压的结局。
  男人敛着眉,静静看向怀中少女,不知在端详着什么。至于那股刚至顶峰的杀意,因她中途推拒的动作,瞬间消散不见。
  一缕散发自魅魔腮边滑落,被他拾起,于指尖捻了捻。
  静寂中,谢长辞罕见走了神。
  见她眼底有青黑浮起,谢长辞便猜到她这几日睡得并不安稳。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摸上魅魔面颊,少顷后,手的主人得出结论,淡淡开口,“瘦了太多。”
  虽然猜到魅魔离开,必然有某种原因在,可当发现她过得并不好时,谢长辞却并未体会到大仇得报的快意。
  他只是蹙眉,不知在思考什么,手中仍不忘攥着那捋柔顺的黑发。
  同一时刻,简俏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被一条白色巨蟒绞缠,冰凉而粘腻的触感令她如鲠在喉。
  像极了她幼年时喂过的那只。
  然而和昔日看客的身份不同,在梦中,她是被肉食者捕猎的战利品。
  兴许是噩梦过于逼真,她甚至在鼻端闻到了浓重的水腥气――白蟒涉江而来,带来了潮湿的水汽。
  霎那间,潮涌般的窒息和恐惧将魅魔攫获,她张了张嘴巴,想要尖叫,却颇为绝望地发现,关键时刻喉咙像是被异物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现实中,谢长辞将怀中人翻了个面,捏着对方的下巴印在柔软的唇上。许是太久没有亲密,只是一个简单的舔舐行为,就让他险些失了控。
  睡熟的人当然无法回应,然而谢长辞却吻得动情。他面无表情地抚开唇线,一点点探了进去,另一只手抵住魅魔颈后,细致地抚摸至肩膀以上的部位。
  少顷,令人眼红心跳的水声自唇间响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魅魔喘不过气,谢长辞这才抬起脸,眼尾带着餍足的薄红。撤离时,有透明的银丝一闪而过,黑衣剑修闭了闭眼,将鼻尖抵在魅魔面前,呼吸相闻,是往日都未有过的亲昵。
  夜色已深,谢长辞没有再继续,只将人重新搂至怀中,沉沉睡去。
  好在癫狂可怖的梦境只持续了一晚。
  第二天,简俏睁开眼,发现四周没有那条比房子还大的白蟒后,长舒了一口气。
  或许是昨晚的梦太过骇人,她甚至下意识检查了一下周身,发现衣衫和入睡前一致,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
  她如往日般离开寝居,走至前院准备叫阿简起床。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然而一路上简俏可疑地发现,仆人们似乎都在悄悄打量她的下半张脸。
  她忽觉不自在:“怎么都在看我,我脸上难道有东西?”
  头扎双髻的侍女犹豫地看了看她,小声提醒道:“您的嘴巴上有伤口。”
  简俏大惊,想也没想便咬了咬下唇,舌尖果然尝到一股铁锈味。
  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
  奇怪,什么时候受的伤。
  她心下诧异,实在想不明白。
  见她在原地发起呆来,那名侍女垂着眼,俯身递上一盏茶,“娘子润润喉。”
  道了声谢,简俏接过茶盏,却没有立即饮下。
  她低头看向杯中清透的茶汤,后知后觉想起了一件事:昨夜自己似是口渴,但因为谢长辞突然回来,没有喝到水。
  这样一想,事情就通了――定是夜里唇瓣干裂,这才出了血。
  今日是第六日。
  一想到即将履约完毕,简俏的一颗心当场飞到了窗外。
  唯一不好的是,白川仍旧没有回信。心中不安,简俏想了想,决定寻个日子亲自去道宗查看。她不能允许这次出现任何意外,就算真的有意外,也得在她把人睡了之后。
  收拾完毕后,她决定先看一眼矮墩墩,于是向隔壁迈步走去。因为幼崽往往缺眠,简俏早已习惯了晚三刻去叫醒阿简,然后亲眼看着他睁开懵懂的眸子。
  出乎意料的是,今日扑了个空。
  担心自己走后矮墩墩没办法和生母沟通,前几日她教阿简学了一些简单的魅魔语,正是“好为人师”的阶段,如今丢了学生,倒是有点没习惯。
  诡异的是,原本随处可见的仆人此刻全都消失不见,她只好决定亲自去找。
  好在府邸不大,很快,她在后院看到了阿简小小的身影。正打算出声喊人,却发现谢长辞也在,简俏皱眉噤了声。
  不开口时,父子二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简俏忽地顿住脚步,想要打道回府。
  然而阿简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中满是惊喜。他转身,露出手中长达二尺的木剑。
  “俏俏!”稚嫩的嗓音响起。
  矮墩墩扔下小剑,挥舞手臂。
  简俏只能硬着头皮走近,在他身前半蹲下,摸了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微微笑道:“今日怎地醒的这般早?”
  她说话时,连眼风也不曾给站在不远处的黑衣剑修。
  阿简呆呆地看着,他启蒙太晚,会说的话不多,此时见她笑了,一时发不出声音,只羞涩地将脑袋轻轻靠在魅魔怀中。
  简俏倒是没看出来魅魔幼崽的撒娇企图,但不妨碍她对同族小辈的喜爱。
  冷风拂过,她想也没想便搂住阿简柔软的小身子,一把抱起。
  “饿了没,带你吃点东西。”
  魅魔虽以情绪碎片为食,但偶尔也可以进食一些人的菜品。这个时间点,厨房往往备好了杏仁酪。
  见她抱起孩子阿简就要走,被刻意忽略的谢长辞终于开口:“阿简。”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
  没来由的,简俏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原本安静的矮墩墩扭动起身子,似乎想要从她怀里跳下来。
  担心阿简受伤,即使再不情愿,简俏也只能老老实实把人放了。
  阿简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唇,即使面露不舍,很快又一脸坚定地捡起地上的木剑,一板一眼地继续先前的动作。
  简俏没吭声。
  她是看出来了,谢长辞这是在逼自己的幼子练剑。
  那剑几乎和阿简一样高,挥舞起来十分不便。
  再加上谢长辞十分严厉,很快,矮墩墩的手肿了起来,大眼睛中有泪水在打转,将落不落,甚是可怜。
  看到这,简俏终于还是没忍住,想将人带离。
  倏忽间,一只手臂挡在她面前,那人眉目冷冽,抬眼看她,淡淡道:“带他走之前,最好先问问他愿不愿意。”
  简俏难得被他噎住,果真去问阿简。
  出乎意料的是,阿简对她摇了摇头,竟不愿同她离去。
  居然被谢长辞说中了……
  简俏心里不服,拧眉看他。
  晨雾漫漫,她只待了片刻,便觉得湿冷不适,再观谢长辞,黑衣剑修不知提前到了多久,肩膀的位置已被深深打湿。
  正当简俏打算收回视线时,却在男人腰侧捕捉到一抹熟悉的红,像极了她送给阿简的平安符。
  衣衫拂动间,其上一只憨态可掬的貔貅依稀可见。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脑海。
  简俏越看越心惊,“不要告诉我,那是我给阿简的东西。”
  被她的话吸引,谢长辞抬眼看来,他眼底深黯,如暗流深涌。
  对视的一刹那,简俏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兜头罩住,然而,下一刻又恢复正常。
  在她怔然时,谢长辞俯身贴近,修长的指尖拎起某物:“你是指这个吗?”
  答案不言而喻。
  简俏微微张大眼睛。
  怎么会有人和小孩子抢东西?!!
第52章 亲了他,也要亲我
  “你……”
  她张了张嘴巴,面对他再自然不过的神情,一时忘了后面要说的话。
  简俏忽然在某一刻终于觉察到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硬要说的话,是面前人给她的感觉变了。
  她从前没想到这一点,细细回想的话,他的变化不可谓之不大。明明是同一张脸,可从衣着到神态、由内到外,最初那个如同孩童般一问三不知的谢长辞似乎像是朝露般消失了。
  而最直观的改变是:他抛却了贯穿的白衣,换上了玄色深袍。
  就像是――芯子里换了个人。
  所以她这几日到底在与什么东西做交易?
  当怀疑露出水面时,水下的疑虑只会如露出一角的冰山,越积越重。
  罢了,一个平安符而已。
  简俏忽地一凛,连潜意识也在为她规避未知的危险。她闭上嘴巴,退后几步,不准备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然而告辞的话还未说出口,简俏就怔忪着撞入一双沉静的黑眸中。
  一身黑衣的剑修此刻正静静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判断出什么不同来。
  不开口说话时的谢长辞总能让简俏联想起昔日的他,但她清楚地知晓,在自己刚好不在的这五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改变。因此她无法确定,从前那些连傻子都骗不过的调情手段是否还会生效。
  唯一算得上松了一口气的是:此刻,他们之间正处在一个奇妙的平衡点。
  不管谢长辞是不是在说谎,只要她不戳破,或许局面不会有她想象的那般可怕。
  毕竟,她总把事情往最坏的情况设想,然而现实却未必会这样发展。
  正如谢长辞要求的“七日之约”,或许的确是出自一名父亲对孩子的拳拳爱子之心。她能做的,只是度过即将结束的七日。
  就这样,电光石火间念头在她脑海中急转,最终定格。
  看也不看男人手中的平安符,魅魔礼节性点了点头,就要抽身离去。
  “你不要它了吗?”
  黑衣剑修似乎察觉出什么,手心仍保持摊开的姿势,碧色的眸子眯起。那只用来握剑的右手覆着薄薄的一层茧,红白相映下,莫名有些触目惊心。
  这一刻,简俏难得有一丝失神。虽然他表面上说的是平安符,然而却令她莫名生出一种对方在意有所指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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