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她现在连杀死自已的力气都没有。
  纪越叹口气道:“殿下,我这也是为你好,要不然你费尽心力想要逃,到时候外头那些土兵伤了你可怎么办?”
  泱肆有气无力,神色虚弱,“那世子一辈子把我困在这个小房间里好了。”
  闻言,纪越笑道:“以后给殿下减少用量,也不再上锁,你可以在这宅子里活动活动。”
  他果然说到做到,那天之后她便获得了相对的自由,能够在宅子里四处走动。
  药丸也从一天一颗变成了三天一颗,既保证她的正常生活,又保证她打不过那些守在外面的土兵。
  泱肆知道反抗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于是没办法,选择自已乖乖吞下药丸。
  这个宅子还挺大,泱肆才知这里住着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位公子。
  说他是跟着纪越一起来的,说他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女婢们都叫他云止公子。
  想到那天晚上莫名出现在她房里的人,泱肆猜想,会不会就是这个什么公子?
  于是,她便假装无意地,走进了那公子的院落。
  公子不在,她抬头,在二楼的露台看见了他。
  他也戴着面具,和纪越之前一样。
  对方也发现了她,若有似无地与她对视一眼后,快速转身进了屋。
  到底是真没看见她,还是躲着她?
  之后,泱肆天天来,而那云止公子却都躲在房间里,后来听说其干脆不在宅子里。
  总之就是对她避而不见。
  深秋,夜郎开始打仗了,听闻前线屡战屡胜,短短一个月,第一战就取得了胜利,成功降服一个小国。
  战火还在蔓延,许多部落小族见情势不对,为保周全而纷纷向夜郎投诚。
  照这样下去,可能到了明年,夜郎就该向大北进攻了。
  也不知道萧暮那家伙准备好作战没有,有没有好好练兵。
  秋末,院子里的树叶还绿着,要不是冷下来的气温,要叫人分不清到底有没有变换季节。
  今日送来的饭菜里面,多了一碗长寿面。
  仔细想想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她及笄之日大北举行了盛典,纪越这样善于主动了解敌人的人,能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合理。
  前世仗打的多了,已经完全将过生日这件事情遗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在异国他乡,吃到一碗别人为她准备的长寿面。
  晚上,泱肆很早便躺下睡觉。
  夜半时,有人轻轻推开门进来,脚步也很轻,停在了她的床边。
  床榻上的人睡得香甜,脸庞恬静。
  那人静静注视着她,而后轻声喃语:“生辰快乐。”
  他话语中带上了情绪,泱肆便抓紧时间趁其不备,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死死扣住,而后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你是谁?”
  屋内只有桌上的一盏蜡烛,而他刚好逆着光。
  每次看见他都没能仔细看清他的身影,泱肆从床上下来,强势地拽着他走到烛火前。
  对方像是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大步往门边走。
  泱肆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在他就要跨出去的那一刻,喊了一声。
  “皇兄。”
  后者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快步走出去,离开了这里。
  或许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泱肆的生辰日,但是,只有皇兄知道她每年的长寿面都会加两个蛋。
  儿时的她说,有一个,是替皇兄吃的。
  这样,也能保佑他长命百岁。
  
第238章 【番外】百岁不相离
  [此为没有意外的成亲版本,与正文无关,看个高兴。]
  即便一整夜未入睡,泱肆此时仍是十分清醒。
  金銮殿外,她坐在步辇上,地上铺了长长的红毯,仪仗队奏起欢乐,等了三日未见的人从红毯那头走来,行至她面前,向她伸出手。
  泱肆看见了他的手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腕骨突出。
  她伸出右手搭上去,手心里不知何时浸满了汗。
  他握紧她的手,牵着她走下步辇,微微俯身,轻声安抚她。
  “别紧张,泱泱,跟着我走便好。”
  她被他牵着,在喧闹的乐音中走过漫长的红毯,走出高高的宫墙,一路两旁有人撒着红色花瓣,泱肆遗憾自已看不见。
  听见她叹气,江b辞轻动嘴唇:“怎么了?”
  “我在想,莫辞今日穿了一身红,花瓣从你面前飘落一定很好看,可惜我看不见。”
  江b辞轻笑,她今日装扮得才更加美丽,他才更该遗憾看不到她站在花雨里明艳的笑颜。
  走出皇宫,江b辞扶着她坐上花轿,拍了拍她的手背,“走了,泱泱。”
  “好。”
  花轿被抬起来,他骑马走在前方,身后浩浩荡荡跟着的是宫中送亲的队伍和她的嫁妆。
  进入城中,百姓们都夹道而观,恭贺声一片。
  抵达国师府,江b辞挑开车帷,再次向她伸出手,牵着她跨火盆进府,背她过门槛。
  好多繁琐的礼节,好不容易到了正厅,帝王端坐在上位,他们靠一根红绸相连,在司仪的高声中拜堂。
  一拜天地,感谢天赐良缘。
  他们转向屋外,一齐弯腰,泱肆在想,她感谢的,是让她能够再一次重来,能够窥见那个上一世不敢靠近之人的内心,感受到他沉重的爱意,并紧紧抓住了他。
  二拜高堂,感谢养育之恩。
  魏明正把她宠着,永远都站在她这边,即便出嫁了,也给她铺好了后路。
  可,莫辞没有家人。
  这一点,泱肆久久介怀。
  不过,今后就有了。
  夫妻对拜,从此互敬相爱。
  好了,她的遗憾弥补了。
  倒在芦苇荡边时,泱肆回想了自已的一生,她什么都去努力过,去争取过,唯独江b辞,是她在家国面前选择了不靠近,因此成了她最大的遗憾。
  现在,已经没有遗憾了。
  送入洞房时,泱肆整个人还有些飘忽。
  跟饮了酒似的,晕晕乎乎的。
  又突然想到,今日江b辞作为新郎官,会不会被灌酒。
  他可不能喝太多酒。
  泱肆心一急,站起身就要往外冲,也不管盖头还在头上。
  门在此时被打开,有人伸手将她接住,“跑哪去?”
  泱肆瞥见了对方和自已同样红色的衣袍,往他身上嗅了嗅。
  他牵着她走回去,“没喝多,放心。”
  “真的吗?”
  她不信,别人成亲新郎官都免不了要被灌很多酒,喝得满脸潮红。
  “真的。”
  他轻声却又坚定地回,与她相对而坐,泱肆觉得他在看着她。
  可是半晌不见有动静,她只好喊他:“莫辞。”
  “嗯。”
  他回,还是没动作。
  泱肆顿时有些刺挠起来,“你想就这样和我坐一晚上?”
  对面无声,他握着她的手,许久才道:“泱泱,我一旦揭开,就不能停了。”
  泱肆没听明白,他已经松开了她,抬起手来,指尖卷起盖头一角,轻轻向上揭开。
  他看见她的时候,泱肆也看见了他。
  他真的很好看,明明不像女子那样施粉黛,却如被精心修饰过一样,有让人甘愿倾心的魅力。
  关键是,他竟然用这样清冷的脸,却又满是柔情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你。
  泱肆没忍住,凑上去吻一下他的唇,在上面留下了红艳的口脂。
  岂不是更像个美人了。
  还没来得及促狭的笑,就见对面的人眼神变得莫测,俯身重新吻下来。
  以往他亲她的时候,都会抱着她,或者捧着她的脸,这一次却完全没有,他几乎是有些猛烈地吻她,吻得她撑不住他的力道,向后仰去,倒进柔软的床榻。
  他还在继续亲她,泱肆也揽着他的脖子回应,口脂被蹭得两人嘴角都是,更显情迷。
  缠吻中,他摘下了她头顶的凤冠,手掌扯散腰间的衣带。
  泱肆好像知道他说的不能停是什么意思了。
  她轻轻推了推他:“莫辞,还没吹灯……”
  他退开,伏在她上方,垂眸看着她,眼里染上了浓浓的水汽,声音低哑:“你不是怕黑吗?”
  她是怕黑,但是这种时候,这么亮堂怎么行!
  看她憋得小脸通红,江b辞无声笑了笑,拉下床头的红帷帐,稍稍隔绝了一些外头的烛火。
  但这红纱帐,被烛火映在里面,半明半暗,红波摇晃,气氛便也就更加旖旎。
  欲盖弥彰。
  昏红的视线里,该看见的还是十分清晰。
  泱肆偏头,把脸埋进被褥,抑制自已的某些声音。
  被他拉开被褥,拨开凌乱汗湿的发,倾身湿热的亲吻。
  直吻得她气息不匀,他才放开,掌心分明温凉,却四处点火。
  泱肆晕晕乎乎的,被他抱进怀里,耳朵贴在他赤裸的胸膛,摇晃着听那里面有力的跳动。
  有人说,这是爱。
  
第239章 他的私心
  那天之后,泱肆又听说,云止公子出了府,一直没有回来。
  夜郎入冬比大北慢,即使已经冬月,也没有像大北那样开始下雪。
  不过却整日阴雨绵绵,吸一口湿冷的空气,便是钻入肺腑的冷。
  泱肆不想再这么待下去,所以当女婢再次拿来药丸时,泱肆将打碎的瓷片抵在自已的脖子上。
  “我死了,你们只怕更无法与世子交代。”
  女婢们犹豫,毕竟她前段时间还主动吃药,现在却又突然反抗,而世子交代的任务,她们又不敢不完成。
  可眼前的女子真是个不怕死之人,毫不犹豫地在自已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血液溢出。
  没办法,她们只好退出去,只求她别再伤害自已。
  天色将暗未暗之时,有人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药膏。
  泱肆坐在火炉旁的地垫上,偏过头,把伤口扭向另一边,避开他要擦药的手。
  他好像妥协了,叹着轻唤一声:“阿肆。”
  泱肆不动,既不看他,也不回应,无声较劲。
  他在她面前席地而坐,面具下的眼睛静静看着她。
  “阿肆,你没有照顾好自已。”
  她抬眼看向他,眼里蕴着和窗外的雨一样阴冷的情绪,而后又重新别开眼,视而不见。
  阿肆从来没有用这样令人心碎的眼神看过他,从来没有。
  全是失望和冰冷,再也不是从前那样,满含笑意。
  他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日,毕竟在她的世界里,她的兄长在半年前刚刚死在她的怀里,如今却又完好无损地站在她的面前。
  欺骗和隐瞒,是他最不该对她做的事情。
  他将手里的药膏放在一旁,站起身离开。
  看着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背影,泱肆眉头动了动,仍是面无表情,只是,眼尾却有晶莹的泪珠滑落。
  之后泱肆整日都待在屋子里,再也不踏出去半步。
  那云止公子会常来看她,让女婢摆上一桌好菜,要和她一起进食。
  只是他一来,泱肆便不肯动,也不肯说话,静悄悄的。
  如此几日之后,是他先败下阵来,蹲在她面前,唤她:“阿肆,你开个口,说句话,什么都好,就当……就当救救我。”
  她终于看向他,语气和眼神一样淡漠:“你是谁?我凭什么救你?”
  “我……”
  他嘴角动了动,似有些艰难:“我是皇兄,阿肆。”
  泱肆没什么反应:“我的皇兄已经死了。”
  她的皇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百花齐放的春天。
  他抬起手,似乎是想要像从前一样,摸一摸她的脑袋,却被她偏头躲开。
  “阿肆,你为何救了我,又不要我?”
  她救了他,为了他想尽办法寻找雪灵芝,只为了治好他的病,让他不要不久人世,让他永远都是她的兄长。
  他又叹气,语句里竟全是哀伤:“阿肆,你恨我吗?”
  恨?
  恨他假死骗她,恨他在她成亲的日子害惨了她的爱人,还是恨他将她从大北绑过来。
  都是,她更恨的是,为什么连他最敬爱的皇兄,也和魏明正一样,选择在她最高兴的一天,给她那样沉重的打击。
  他们每个人都在算计谋划,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没有人顾虑她的感受。
  为什么,她当作至亲的两个人,却都要这样伤害她。
  她的真心在他们的谋略面前,竟如此不值一提。
  魏清诀指尖轻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语气很轻:“阿肆,如果那天是我杀死了江b辞呢?”
  泱肆看向他,满是不可思议。
  面具下,他的笑似乎有些无力:“阿肆,你不该救我,因为父皇并未想过真让我当太子,他甚至不想让我活着,他害死我的母妃时,就已经将我这个皇子抛弃了。”
  册封他为太子,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阿肆,你不知道,父皇原本的计划就是让我杀了国师,到时候我将会被万人唾弃,再也不能做储君。”
  魏清诀道:“可我不在意那些,我在意的是,如果真的那样,你会恨我,你会永远无法原谅我。”
  泱肆不知道为何原本的情形会是这样,为何魏明正当时并没有提,还是说在他眼里,谁杀死谁都无所谓,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两败俱伤。
  “我杀了他,你不但会失去爱人,还会恨我。可如果是他杀了我,你的爱人还在,你也不会恨我。”
  这是他的私心。
  即便他真的死了,也没关系。
  但他的阿肆不能恨他。
  泱肆看着他,心中的沉痛如同溺水,本冰冷的语气有所波动:“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为何会和夜郎扯上关系,他现在和纪越在一起,难道真是谋划着进攻大北。
  魏清诀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原本温润的脸,坐在她的身旁,声音哽了哽。
  “阿肆啊,我们都是被养在囚笼里的人,再不反击,就会被推入地狱。”
  所以他早知魏明正的谋算与利用,他也是被算计在圈套里的人,只不过,他以此脱了身。
  与此同时,也是他给她的提醒。
  逼得她去发现真相,逼得她去看清,她的父皇原本的真面目。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当时避免了这场灾难的发生,她会被瞒得更久,时间愈拖愈长,她会更加难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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