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大理寺负责的是刑狱重案,既亲自找上他,说明他犯的是重罪。
  曹嵯顿时惊慌失措,趴在地上大喊求饶:“大人明察!下官虽说是贪玩了些,但这些年一直尽忠职守,并未犯过任何大错啊!”
  大理寺卿右手拍案:“放肆!本官现在给你机会,还不打算认错?”
  他反复如此说,曹嵯心里反而慢慢镇静下来。
  若是真抓住了他的把柄查到什么,定不会同他在此迂回。
  “是是是!下官认!”
  曹嵯直起身来,将自已的所作所为一一细数出来:“下官在京中横行霸道,不将百姓们放在眼里,甚至仗势欺人,稍有过错便将他们押进地牢关个三五天。京中人人惧下官,不敢与下官作对,甚至出银出礼讨好下官,下官也一并收了……”
  末了,他又趴下去认错:“是下官一时糊涂,下官已经知错,今后一定改正,一定不会再以暴治人!还望大人不要计较下官的不知事!”
  大理寺卿怎会不知这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冷哼一声,道:“曹大人,你当真以为,你说的这些事值得靖安殿下亲自派人将你召来我大理寺?”
  跪在下方的人一听,顿时浑身哆嗦,“下官不知自已是否无心犯了什么关系要害的大错,还望大人指正。”
  大理寺卿望一眼一旁长公主身边的人,见对方轻微点了下头,方才说道:“本官且问你,你可知云山上有一座净禅寺?”
  净禅寺?
  曹嵯身形一僵,“大人此言何意?”
  “倒是挺会装傻!”
  大理寺卿抬手,道:“来人,将犯人带上来!”
  几个假和尚被押进大堂时,曹嵯仿若置身事外:“大人,这几个和尚可是犯了什么罪?”
  “拐卖良家少女,前几日刚进京,在云山藏身。”
  曹嵯这下恍然大悟:“大人恕罪!下官这几日病疾缠身,告病在家未能在职,定是手下那些不长心眼的东西,未能仔细检查便将这些贼人放进了城,下官回去一定严惩他们!”
  “休要狡辩!”
  见他还在企图撇清,大理寺卿道:“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进京了,你敢说你每一次都不知?”
  曹嵯还在挣扎:“大人明察,下官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每日进出皇城之人数不胜数,下官根本不记得这些人啊!”
  沐佑走上前去,在那老方丈前蹲下来,“你来说。”
  老方丈经过这两日狱中的折磨,早已心态皆崩,颤颤巍巍说道:“是,是我拿钱给曹大人,让曹大人放我们进城的……”
  大理寺卿:“与贼人私通,你还有何狡辩!”
  “冤枉啊!”
  曹嵯仍旧不认:“他污蔑于我!一定是哪个土兵背着我干这种事,下官并不知情!”
  “就算是!那也是你管教不当,自已无法以身作则,带的土兵也跟着效仿!”
  一刻钟前,他刚承认自已依权收人钱财。
  曹嵯正措词如何狡辩,老方丈旁边的沐佑就转而走过来,居高临下地凝着他。
  “曹大人,你犯的事可不仅如此,这些人从京外拐卖少女至皇城买卖,同时,私运火药至京外,你可知火药乃禁品,归军中所有?”
  
第66章 他还是不会来
  在这片大陆上,大北和西凉……现今可勉强再算上一个夜郎,三个国家三足鼎立,周遭零星散布着些小国小州。明日便到斋戒之日,这两日各个国家的使者也都已陆续抵达,西凉距大北京上的路途最为遥远,便是最后抵达京上的国家。
  今日,宫中便设宴,款待各个国家远道而来的使者。
  开宴之前,西凉公主于金銮殿前,献上所带的聘问之礼。
  “西凉王室老幺瑶琰,奉父王之命,出使参与大北祈天下福泽之仪,诚献良驹百匹、彩绸千缎、贡果千石、玉器百件、葡萄美酒百瓶,望北皇笑纳。”
  李公公从周梓手中接过聘问礼册,呈给魏明正过目。
  整整十二辆马车,装的便是这些献礼。
  魏明正大概扫视一眼,客套说道:“不愧是西凉大国,物资丰盈。”
  周梓抬手行礼,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得北皇称赞,乃西凉之大幸。瑶琰一路从西而来,见大北政通人和,国泰民安,实属令人心安。妄想有朝一日,能有幸游历大北这万里的大好河山,见一见在西凉不曾见过的风景。”
  泱肆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忆起周梓最后的结局。
  她未能来游历观赏大北的美景,在多年的战争之中,西凉不堪重负,她最终被西凉王作为棋子送至夜郎远嫁。
  怎奈这是个有骨气的公主,宁死不从……
  “好。”
  大殿上的魏明正爽快答应,“大北欢迎公主,欢迎西凉!”
  这次的宫宴规模更为庞大,所有人都出席,泱肆坐于乾清宫外一处隐蔽的廊亭下,边喝着酒边观望着陆陆续续进入乾清宫的众人。
  落染抱着白玉侯在一侧,有些不解:“宫宴就快开始了,殿下怎么还不进去?”
  “再等等。”
  这竹叶青是前几日连清遣人送进宫的,青竹的香味清新宜人,酒劲很小,泱肆已经坐着喝了大半瓶。
  “可是奴婢看,各国使臣都差不多已经进殿了。”
  落染手指梳理白玉的背上的绒毛,余光瞥见那边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个身着艳丽的女人走过去,身旁跟着一个小儿郎。
  “殿下,你快看,那是……淑妃娘娘和小皇子?他们不应当尚在禁足之中吗?”
  泱肆闻言抬头随意瞥了一眼。
  重来一次,这母子俩终究还是会出席今日的宫宴。
  前世黎塘一事,泱肆虽咬死林淑妃不放,但因着十四阁并未出手,她也并未摔下湖,因此最后也就未牵涉至林淑妃,皇帝也就并未罚其禁足。
  也就没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而前世真正让皇帝推迟封后大典的,是今日的宫宴。
  “这次的宫宴涉及到大北与诸国的邦交,她作为宫里地位最高的娘娘,理应参与。”
  小皇子就更不用说了。
  明明她什么也没多说,可是落染总觉得自家殿下好像不太高兴。
  “殿下可是在等人?”
  泱肆没应声,这几日天气都还算可以,虽然是阴沉的,但至少没有下雪。
  她不回答,落染心里就更加确定了。
  今早迎接西凉公主进宫的队伍里面,并没有国师大人。
  她忍不住多嘴劝道:“殿下也知,国师大人是无须出席宫中任何宴会的。”
  泱肆怎会不知,只不过是上次迎接夜郎世子纪越的宫宴他都出现了,她才会想他今日也许有可能会来。
  没想到,还是不变的,她还是要一个人去应付那些她根本理都懒得理的人。
  她不是指着有人为她撑腰,只不过是,有他在的话,她会更有底气。
  罢了,他还是不要看到她暴戾恣睢、好勇斗狠的模样为好。
  泱肆喝下杯中的酒,在落染的催促声中,不紧不慢地从石凳上站起来,接过她递过来的手炉,走出亭子,往乾清宫去。
  “你在外等我。”
  想到什么,泱肆停下来,有意无意说:“白玉要是不耐烦了,可以放它到处玩玩。”
  乾清宫里,众人皆已经落座,泱肆甫一踏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她今日穿着墨绛红宫缎千水裙,勾勒出姣好的身形,绾起的长发上头只有一支望云白玉钗,无其他多余的装饰,脸上的妆容清淡,更显其本身清冷的气质。
  冰山美人,所说也不过眼前这位了。
  “阿肆怎得才来?”
  泱肆闻声望去,林淑妃脸上的妆容甚是精致,却又让人一眼看出其大病初愈的模样。
  忍不住心道一声有本事。
  此刻她红唇轻启,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话里的意思却又似乎有些针对的意味:“这宫宴都快开始了,我还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呢!”
  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打算,泱肆走到中央,向上方的皇帝和太后行礼,“父皇,皇祖母。”
  魏明正笑着道:“阿肆快些落座吧。”
  右边的魏清诀唤她:“阿肆,到我这来。”
  泱肆回给他一个微笑,走到他身旁的空位,正要坐下来,听得上方太后说道:“公主莫不是病还未好全,怎的听不见长辈问话?”
  停顿了一下,泱肆自然地坐下来,缓缓说道:“多谢皇祖母关心,阿肆自黎塘回来之后,又是扫雪开山又是迎接各国使臣,我这病便一直起起落落无法好全。”
  全然是答非所问,甚至有意一般故意提起黎塘。
  “不过阿肆这近来已经好多了,倒是淑妃娘娘,不知这两日有没有把病养好?”
  假意的关心林淑妃怎会听不出,心里已经咬牙切齿,面上却仍是带着笑:“我已经好多了,阿肆真是有心了,还惦记着我!”
  “娘娘客气了。”
  相比起来,泱肆却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淡,她举起茶壶给身旁的魏清诀斟茶,“只是娘娘今后可得当心些,天黑了就早些休息,这天气反反复复,只怕下次再摔了可就不好了。”
  言罢,她似乎也不等着对方的回答,转而对身旁的魏清诀道:“皇兄,今日身子可好?”
  魏清诀回给她一个微笑:“嗯,今日很好。”
  
第67章 林家劳苦功高
  兄妹俩倒是感情深厚,彷佛外界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一般,只是众人又怎会听不出那长公主话里的意思。
  林淑妃广袖下的手暗自握成拳,那日她不过是听到宫外来信,说有要事相商,还将自已约在了后花园的池塘边,她便只身一人撑伞前往,顶着风雪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仍不见人来,正要抬脚离开之际,脚腕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刺痛难耐,便是没站稳跌进了那池子里。
  她笃定这是魏泱肆干的,只是心里再恨,脸上也必须挂着笑容,不动声色看一眼一旁的魏嘉煜。
  后者便站起身来,向皇位上的帝王禀告:“父皇,皇祖母,都是煜儿的不对,那日母妃是担忧儿臣受罚整夜,急匆匆赶往儿臣的寝殿,才会失足跌倒。”
  一句话,又将矛头指向了魏泱肆。
  一直看戏的纪越似是无意一般道:“小皇子这是犯了何错?竟至于整夜受罚。”
  林淑妃很是大度地微笑着接话:“是嘉煜年幼无知,冲撞了他的皇姐,才会让阿肆一时生气了些,受罚也是应该的。”
  “儿臣并非有意冲撞……”
  魏嘉煜甚是无辜:“只是见黑狸被一只狐狸咬伤了,儿臣也被抓伤了胳膊,宫人们又说那是一只未被驯化的野狐,况且也从未听闻宫中有人养狐狸,便命宫人们要将它抓起来,哪知……”
  话未说完,林淑妃便十分吃惊道:“你受伤了?母妃怎么不知?”
  太后一听,显然也有些意外,出声道:“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魏嘉煜听话地走到她身旁,挽起两只袖子,果然见两条细嫩的胳膊上,有几道抓痕,只是过了几日,已是结痂。
  似是怕太后担忧一般,魏嘉煜连忙放下袖子,道:“皇祖母不必担心,孙儿已经快好了。”
  如此乖巧懂事,倒是显得那长公主不由分说摔死黑狸十分蛮横无理了。
  泱肆怎会看不出这母子俩演的戏,那日即使着急,她也并未看出魏嘉煜有受伤的迹象,当时在场的宫人众多,却并无一人提起小皇子受了伤,显然这不过是林淑妃的计策。
  在这宴会上博得最疼爱小皇子的太后的同情,知晓太后本就不喜长公主,定会大发雷霆,即使不会,也能让她在各国使臣面前丢脸。
  同时,给小皇子塑造一个好形象。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泱肆正欲开口,同这对母子也演上一番,一旁的魏清诀就已经先一步道:“皇弟既然有如此肚量,能忍下这点小伤小痛,想必日后长大成人,也一定能成大器。”
  他给身边的人剥虾,云淡风轻一般道:“毕竟阿肆儿时习武,大大小小的伤都已经是家常便饭,她都能一声不吭忍下来,若是皇弟也能有如阿肆一般的能耐,必定也是一个能为家国做事的栋梁之材。”
  一只被剥了壳的虾放进自已盘子里,泱肆拾起玉著夹起来送进嘴里,将嘴角的笑意遮掩。
  她就知道,有皇兄在的地方,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魏嘉煜脸上有些意外的表情流露出来,用余光偷偷瞥一眼林淑妃,最后只好拱手道:“多谢皇兄赐教。”
  魏明正闻言,挥挥手,“别站着了,落座吧。”
  宫宴开始了,这事本来也可以告一段落的,只是那纪越举起酒杯送到嘴边时,又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道:“咦?那既然当时的情况之下,小皇子亦是不知情,又为何被罚?”
  这事怎么算,都不应该只罚小皇子一人,毕竟长公主也不分青红皂白摔死了婉心殿的猫。
  魏清诀用丝巾慢条斯理擦着手,出声解释:“世子不知,那狐狸是贵人所赠,刚进宫没几日,宫中之人大多都不知晓,只是阿肆甚是喜爱,那日见狐狸受了伤,便是一时心急,才会失了手。阿肆自小习武,力气自是比寻常女子要大一些。”
  不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他面向上方皇帝,接着往下道:“父皇没有罚阿肆,便是念着前几日其带病扫雪开山的功劳,回宫后又病了好几日,才不忍再为这件小事责难;而罚了小皇子,不过是因立后的旨意刚下,父皇想要婉心殿能够完整系统地学习宫规宫矩,小皇子却一时贪玩跑出了宫,才会冲撞了皇姐,甚至还跑到御前告状,父皇才让其反省认错。父皇此举,是因为看重皇弟,希望其能成大事,也望皇弟不要让父皇失望才是。”
  一番话,将小皇子受罚而长公主发怒变得情有可原,又暗指小皇子不在自已宫中好好学习用功,心智也不成熟,自家皇姐即使生着病也在为国操劳,他却因为这么点小事御前告状。
  魏清诀故意将话说得好听,未直接明了地说婉心殿在禁足整顿之中,然,宫中谁人不知,根本就是婉心殿因为前些日子差点在黎塘害死了长公主,大皇子这么说,既是给了林淑妃面子,也是知晓在各国面前不应如此将本国宫中之事放肆大论,实乃有全局观念之人。
  泱肆心中也自觉受到了学习,果然即使多活几年,她的心性和谋略,仍是比不上皇兄。
  “大皇子说的是。”
  皇帝身侧的林淑妃开口道:“确实是嘉煜有错在先。只是有些可惜了那黑狸,是父家自草原上带回来的猫儿,忠心赤胆,同本宫一道入宫,如今已是相伴七八载,本宫便是有些不舍罢了。”
  黑狸是一只草原猫,当年吏部尚书还只是一个地方官,任临近草原的缙川知州,当时西北草原未得统一,先皇后徐音书的兄长徐鸿光将军前往草原作战时,林知州为草原的统一做出了巨大贡献,拼尽全力守城,向前线提供充足的粮草装备,甚至散尽家财,也要保证徐将军能够安心打仗,统一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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