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泱肆很是感动,她不禁想起上一世,大北与西凉连年战事不断,作为驻防大将军,国舅同她一起并肩作战多年,教给她许多东西,只是……
  只是最后大北虽然赢了,而他却和无数的将土一起,将英魂留在了战场上。
  那时泱肆亲手将他下葬,跪在他的坟前立誓,一定会打赢这场战争,一定会让大北恢复安宁。
  想起他在自已面前血肉模糊无声无息的样子,泱肆就有些心酸,眼角泛红。
  她眨了眨眼:“我就知道国舅最疼我了!”
  许鸿飞哈哈大笑,笑道你就会撒娇。
  泱肆扒拉两口饭,又问道:“对了国舅,您知道洛言是谁吗?”
  国舅和母后一起长大,他应当认得这人。
  许鸿飞夹菜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变化,随即平静道:“不认识啊,怎么了?这人有什么问题?”
  泱肆低着头吃饭,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于是道:“无事,就是我今早在坤宁宫发现了一幅母后的画像,上面的印章上印着洛言两个字,可是我不认得,便想问问您。”
  一听她的话,许鸿飞脸色有些沉重,“画像呢?”
  “我带回来了啊,母后从来不画画像,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那你等会儿给我也看看如何?”
  “好啊!”
  泱肆欣然同意,国舅一定和她一样想念母后。
  用完午膳,泱肆将那幅画拿出来,铺展在案桌上。
  徐鸿飞望着上面嫣然浅笑,明眸皓齿的女子,眸中染上了许许多多的情绪,他用手指轻触那画像中女子的发髻,似乎是忆起了诸多陈年旧事。
  泱肆听见,他的语气有些悲痛:“音书,我的好妹妹……”
  他瞥见了角落的印章。
  眼神一变,定了定神,将画卷重新收起来。
  “丫头,你答应国舅,这幅画除了你,谁都不能看。”
  泱肆不解:“为何?”
  为什么,她总觉得国舅好像有许多事没有告诉她。
  “我是为了你好,若不是你要作留念,这画像我就不能让你留着知道吗?”
  徐鸿飞将画轴卷好,栓起来,递到她手里,郑重其事道:“方才你问我时,我一时没想起来,画这幅画像之人当年犯了重罪而被处死,若是这画被有心之人瞧见,对你没有好处。”
  泱肆还是不甚明白:“他与母后是何关系?为什么母后要将这幅画像锁起来?”
  徐鸿飞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母后大概是觉得此人是个难得的才子,感到惋惜,便留下了这幅画。”
  泱肆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只好答应了他。
  接下来的两日,泱肆翻遍了大北的史册,可是都一无所获,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洛言”这个人的一丁点记载。
  泱肆心想,国舅说那人犯的是重罪,那说不定大理寺的案件卷宗上会有记载,什么时候抽空去看看。
  冬月末这天,阿烈回来了。
  泱肆侧躺在贵妃塌上,阿烈跪在下方,埋着首,双手捧着一袋药材举过头顶。
  “殿下,属下无能,没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
  泱肆瞟了眼那包药材,语气凌厉:“本宫信任你,才让你去,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日,你却带着些本宫在哪都能拿到的东西回来交差?”
  阿烈没有任何解释:“请殿下责罚。”
  “罚你有用?你耽误的事能弥补得了?”
  咄咄逼人,毫不留情。
  “殿下,”阿烈抬起头来,“属下听闻雪灵芝生长在北方极寒之地,属下即刻启程去寻。”
  “你以为有那么好找?极寒之地环境有多恶劣,需要走多深,你我一概不知,不怕自已一去不回?”
  “不怕。”
  阿烈的眼神坚定,“属下找不到便不会回来,若是找到归来,殿下再罚属下今日之过。”
  千里迢迢去了一趟南疆回来,怎么可能猜不到,她是故意让自已白跑一趟,但却还是毫无怨言,认错认罚。
  泱肆别过脸,不想与之对视。
  继续为难:“你要本宫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以为本宫赌得起?你搞清楚,你回不回得来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需要的是雪灵芝。”
  她的话,将跪在地上的人踩在脚底,碾碎成尘。
  八年,阿烈跟在自已身边八年,这八年泱肆一直把这人当做自已的亲人看待,而此时,却说着如此狠话,就是明摆着,阿烈对于自已,毫无重要性可言。
  阿烈低下头,“殿下息怒,属下无能,便以死谢罪。”
  说着,站起身来,动作很轻地将那包药材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踏出去。
  泱肆知道这人要干什么。
  死,也不会在她面前死,怕脏了她的眼。
  “站住。”
  泱肆出声,语气更惹上一层怒气:“你的命是本宫救回来的,本宫答应让你死了?谁教你的擅作主张?在没有找到雪灵芝之前,你还没有资格死。”
  阿烈转过身来,重新单膝跪地:“是。”
  看着阿烈这副无波无澜的模样,泱肆语气淡下来:“回去休整一下,明日跟本宫出去一趟。”
  
第91章 曦月湾,鬼市
  翌日晚。
  泱肆根据慕诺给自已的通行证,确定了今日鬼市开市的地点:皇城东海岸,曦月湾。
  上面用金丝绣着:月亮东升西落,太阳南上北下。
  按理说,太阳不可能南上北下,而月亮与太阳同升同落,但是月初的月亮,却是在凌晨升起,傍晚落下。
  所以东升西落,南上北下都是障眼法,只留下日和月。
  可是京上有关于日月的地点很多,诸多亭台楼阁、桥廊榭舫以日月为名根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为什么统统都不对,却是一个海湾呢?
  泱肆一开始也无从下手,直到她在那块丝帛通行证上,闻到了一缕海盐浸过的味道。
  曦月湾是皇城东海岸的一个港湾,很多渔民都会从这里出海打鱼,但是到了冬季,由于天气恶劣,海上风浪大,渔民的数量就会大幅度降低。
  主仆二人骑马在夜色中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前方黑色的海面上一片灯火通明。
  下了马走近,可见海岸边停着一艘巨大的船舶,船上亮着无数烛火,照亮了大片海域。
  舷梯口站着两个人,皆戴着半脸骷髅面具。
  泱肆将慕诺给自已的面具戴上,侧过脸吩咐阿烈:“你在外守着马等我。”
  阿烈应下:“是。”
  她把通行证递给其中一个人,对方接过看了一眼,点点头示意可以进入。
  泱肆登上船,一面走一面观察。
  鬼市,她前世偶然进过一次,这一次除了地点和上次不一样之外,没有什么不同,这里所有的人,不论是买或者卖,都戴着面具,互不相识,互不干涉。
  它是从夜市中脱离出来的一种新的市集,这里的买卖通常是寻常夜市上不能做的或是少见的,因此这里汇集了鱼龙混杂的人和物。
  泱肆走进去一些,听到上面传来鼓声,她抬起头,在最上层的甲板上,架着两个巨大的大鼓,两名壮汉正手执鼓槌卖力地击打。
  与此同时,船舶离岸启航,驶向了大海。
  她大概观察了一下,这个是一个类似于井式结构的船舶,中间是空的,至少有五层,每一层又划分不同的区域,买卖不同的东西。
  这么大的船,再看这个人声鼎沸、人流涌动的程度,少说也得有几千人。
  能够召集这么多人来到这里,这个鬼市主很不简单。
  泱肆不禁喟叹,啧啧啧,就为了这几个时辰的交易,造一艘这样的船,难怪一个月才开一次市。
  她从舷梯上来的这一层是第三层,正处在中间,因此这一层的人最多,卖的也是通常意义上的奇珍异宝,古画古玩等。
  趴在木围栏上观察其他层,但是太远都看不真切,发现最下面一层人最少,应当是更为稀罕难见的东西。
  那哪里是死侍的区域?
  她拦住一个过路人,笑问:“抱歉打扰了,我是第一次来,请问这死侍该去哪里买?”
  被问的人回答:“你下二楼去看看,应当是在那儿。”
  泱肆道过谢后,从旋梯下到第二层,又走了大半圈,终于看到其中一个舱室中,站着一排排乌泱泱的黑衣人。
  他们皆身高体壮,泱肆踏进去,显得异常娇小。
  有个人走过来,显然是掌管这个舱的舱长,他直接了当问道:“姑娘需要多少人手?他们都是新招进来的,个个身手不凡,关键是,肯卖命!”
  泱肆人小气势不小,抱着手臂煞有其事地看了看这些死侍,最后不是很满意地问道:“都是新手?没有之前干过的?”
  舱长一听,以为她这是不信任,忙道:“姑娘你可别小瞧了他们!你可得相信,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进鬼市上交易的,这些人在进来之前肯定是经过严格筛选的!”
  “行了,”泱肆抬手打断他的废话,“我只问,有没有老手,一直就在鬼市的,最好是上个月就在。”
  舱长眼睛一转,听出端倪,道:“只怕姑娘不是诚心来买人的吧?”
  “我就是来买人的,只不过我需要的不止是只懂得蛮拼蛮闯之人,若只是些新人,不可大用。”
  泱肆本想从上次交易就在的死侍入手,看看能不能探查到一些信息,可是眼下这个情况,不仅是舱长,连这些死侍这全都一言不发的模样,她便知这条路行不通。
  看来这些都是鬼市的规矩,这鬼市果真是如传闻所言,保护所有在这里交易之人的信息,连死侍都保护,这样既让人可以安心在这里交易买卖,又避免了多生事端。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暂时作罢,若是惹人生疑,这茫茫大海上,她想逃也有门无路。
  她道:“不过既然都是新人,那便算了。”
  舱长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唤来身旁的侍从,在他耳旁低声吩咐:“让人暗中盯着她,还有,去通知堂主……”
  估计要到破晓之前,鬼市闭市,船才会靠岸。泱肆又在这一层转了一圈,最后走到旋梯处,想再下到下一层去看看时,发现自已身后跟了尾巴。
  难怪她一出来就觉得似乎有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已,看来还真是被盯上了。
  警惕性如此高,任谁也不敢胡作非为。
  她快速观察下面的环境,此时有两个衣着雍容富贵的男人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走上来,似乎是喝了不少酒。
  泱肆与他们擦肩而过时,伸出脚绊倒其中一个,另一个也连带着扑通摔下去,偏偏这人下意识拽住了前方一女子的衣带,摔倒时将人的衣带扯下来,害那女子衣裙散开。
  “啊!流氓!”
  只听得一声惊呼,那女子回身过来,一手拢紧自已的衣服,对那两人拳打脚踢,闹出不小的动静,惹来一群人的围观,一时堵在了楼道间。
  泱肆趁混乱中连忙走到第一层。
  下来才发现,这里的烛火比其他层要昏暗许多。人确实很少,只见廊间偶尔有人经过,而且每个舱室的门都关着。
  她没来得及多想,随意推开其中一扇门走进去。
  然后站在门前,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那些人没有跟上来之后,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已身处的这间船室上来。
  只是还没回身,她就定在了原地。
  有人!
  这个房间只有一个人,听呼吸声应当是个成年男子,他似乎坐在桌旁,对她的突然闯入,并没有表现出震惊和意外,而是仍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
  看这层的情况,这里的人应当都是有来历的,泱肆心想,既然人家不动,她就最好识趣赶紧离开。
  正要拉开门时,却听到身后之人开了口。
  “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共饮一杯?”
  
第92章 做我的堂主夫人
  泱肆倒也不是个怕事的,于是定了定神,转过身。
  这里的布置与上面两层竟然不一样,上面每一个舱室的布置都按照商铺的样子来的,可是这里,起码这一间,却更像是个供人休息的房间。
  那人坐在屏风之后,身影被烛光投射在屏风上,举杯的动作莫名有些似曾相识。
  泱肆绕过屏风走过去,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壶酒,他拿起一只新的杯子,斟了一杯酒,单手比了个“请”的姿势。
  “多谢。”
  泱肆也不客气,坐下来,拈起那翡翠杯一饮而尽。
  而后中肯评价:“梨花白,好酒。”
  那男子笑起来:“姑娘识货。”
  说着,举起酒壶就要再为她倒满。
  泱肆伸出手按住那玉壶,道:“酒虽好,但不可贪杯。”
  “G,你我相遇即是缘分,又岂会在意这一两杯酒?”
  他绕开她的手,再次斟满酒,同时也为自已倒上,然后举起酒杯,往前一些,意思是要与她碰杯。
  泱肆摸不准此人的心思,面具遮掩之下,只看见他的一双眼睛明亮,像春天清澈的湖水。
  反正她的酒量也不差,就算再喝上几壶也能清醒着回到未央宫,于是也端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
  再次一饮而尽后,泱肆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多谢公子美酒,我还有事,告辞。”
  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听门口传来动静,几个人站在门外,其中一个人道:“堂主,那个人下到一层来了,我们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堂主?
  泱肆有些诧愕,他们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自已?
  所以她这是送上门来了?
  呸。泱肆心里暗骂,真是点背。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没做什么,不至于要如此兴师动众吧?
  正搞不明白之际,听到身后的男人回应:“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是。”
  门外的人应声离开。
  就让他们走了?
  泱肆思索片刻,又转回来重新坐下,这次,她主动拿起酒壶,先给男子倒酒,又给自已倒上,然后举起酒杯,示意与他相碰。
  “方才是我眼拙,不知堂主的身份,多有唐突,还望堂主见谅。”
  男子唇边勾起一抹笑,料到她会回来似的,看着她的动作,最后倒是很给面子的与她碰杯并喝下。
  酒也喝了,泱肆单刀直入:“我是头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这鬼市的等级规矩,冒昧请问,堂主的意思,是否就是掌管某一交易领域之人?”
  “正是。”
  男子点点头,自然而然去给彼此斟酒。
  “姑娘是不是想从我这打听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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