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这次没有再拉下他的手,可她的语气,让他也能够想象得到那双看着他的眼眸,一定是带着狡黠的笑,像只小狐狸奸计得逞的自豪。
  “把你哄高兴了吗,莫辞?”
  江b辞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站起身来,眼神逃避,“臣该回去了。”
  恢复明亮的泱肆看着他略显仓皇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想听她说情话,又承受不住,不行啊不行啊,看来以后还得多说一点。
  笑着笑着,她的眼眸就黯淡下去。
  他终究还是不愿意告诉她,他会去向哪里。
  ……
  江b辞回到保和殿坐下,却再也不似方才那般镇定自若。
  满脑子都是她刚刚那句未说完的话。
  在脑海里交织不断,绵延成海。
  乱了,都乱了。
  忽然觉得口渴难耐,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不够。
  举起酒壶倒满一杯。
  还是不够。
  又一杯……
  而此时,西凉公主周梓从座位上起身,欲要献一支舞。
  皇帝自当慨然应允。
  来自西域的舞蹈,与大北传统的舞风大为不同。
  应了节日的喜庆氛围,她今日身着朱红色薄纱罗裙,金边刺绣,金圈镶嵌,轻纱遮面。
  她赤足踩地,舞步飘然,长袖翩翩,腰肢摇晃,明乱坠,动人心魄的美。
  几乎让全场的人都移不开目光。
  偏偏有一个人,全程没有将目光挪过去,只顾着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
  一曲舞毕,整个殿内赞不绝口。
  百官宴结束后,众人也都散去,各自回家,和各自的家人一同享用年夜饭。
  养心殿。
  皇帝坐在上位,国师则坐于他右手边的下位。
  “国师今日怎么会来?是打算留在京上吗?”
  江b辞颔首道:“还没有好好体会过京上的春节,实属臣的遗憾。”
  魏明正若有所思点点头,直接道:“朕之前留了你这么多次,你可都不领情。今年莫不是因为朕的阿肆?”
  江b辞既不否认也不肯定,而是问道:“陛下可还记得与臣的交易?”
  “自然。”
  冬狩那日,国师深夜造访,与他打了个商量。
  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搜集林家谋害长公主的证据,而届时,皇帝将要答应他一个请求。
  魏明正道:“说起来,上次国师在黎塘救了阿肆,朕现今已经欠了国师两个人情了。国师想要什么?”
  江b辞语气平缓,“臣想要陛下应下殿下那日的求亲。”
  “什么?”
  魏明正微诧,他猜到国师对阿肆应当是有不一般的情愫,可是他以为,像国师这般的人,是不会被儿女情长所累的,他人生的重心似乎不在这。
  他语气严肃:“国师可想清楚了?让你做驸马阿肆自然是会高兴不已。可是,朕想要的是她永远不会后悔自已现在做的决定,国师能做到吗?朕能够将她安心托付于你吗?”
  “陛下,臣一旦说出口的事情,绝不会食言。”
  江b辞回,大抵是因为方才喝下一整壶酒,他的眼神有些朦胧,眼眸半阖,他声音里的情绪很淡,却又很坚定,“臣定不负殿下。”
  到了晚上,便是皇帝同宫中的各位宫主在御花园一起吃年夜饭了。
  帝王和太后一起坐在上方,大皇子坐在皇帝的下方,泱肆则坐在他旁边。
  留北的两位使者,纪越和周梓自然也要同他们一起,只不过不在一个桌。
  魏明正主动问起魏清诀的身体状况:“朕听御医说你这段时日身体似有好转?”
  后者点头:“回父皇,儿臣现在确实好了许多,这还都多亏了阿肆。”
  “哦?”
  魏明正看向泱肆,“怎么回事?说来朕听听。”
  泱肆从一桌美食前抬起头,“是这样的父皇,阿肆前段日子在民间寻得一位神医,他给了阿肆一个新的药方子,便想着拿回来给皇兄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效果。”
  “有这样的事,你们为何不告诉父皇?”
  魏清诀回:“父皇勿怪,是儿臣觉得父皇整日都在为朝政操劳,儿臣这点小事,就不要叨扰您了。”
  “这怎么能是小事?”
  魏明正正声道:“你是朕的皇子,你的身体安康自然是朕最关心的事情。”
  泱肆插话进来:“父皇,皇兄也只是想着,等他痊愈了给您一个惊喜。”
  所以他没有宣扬这件事情,泱肆知道,他怕抱了太大的希望,最后如果不能如愿以偿,只会给身旁的人徒添伤感。
  “朕现在就已经很惊喜了。”
  魏明正笑道:“既然这新的药方这么有效,可一定要坚持服用才是。”
  魏清诀点头:“是,父皇。”
  停话都间隙,对面的魏嘉煜放下了碗筷,“父皇,皇祖母,儿臣吃完了。”
  他的声音有些怯懦。
  泱肆抬头去看,他没有看向任何人,目光虚无地投在地面。
  太后柔声问他:“那煜儿可要回去休息了?”
  魏嘉煜点点头。
  太后召人,“来人,带小皇子回寿康宫。”
  小皇子走后,席间就此安静了下来。
  好在有乐师奏乐,欢乐喜庆的音乐飘扬在御花园的每一个角落,冲掉了无话说的寂静。
  魏明正主动向一旁的徐鸿光挑起话题:“国舅,朕听闻西北似乎有不明火药流入?”
  “老臣已经派人在城中严查,相信很快就会有个定论。”
  “嗯。”魏明正道:“一定要严查,不能有一丝松懈,否则后患无穷。”
  说到这里,徐鸿光就直截了当地道:“一旦查到这批火药是林家私运出去的,老臣难辞其咎,恳请皇上将林崇交予老臣处置。”
  林家是他带进京的,他当时看那林崇是个能成大器的人才,能做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也确实证明他有一定的才能,只是终究是心性不坚定,不能一心向国,竟作出此等危国危民的事情来。
  “国舅也无需太过自责,林家当初确实是对大北有功,国舅当时赏识人才,又不能预测到未来的事情,并不能怪你。”
  魏明正叹了口气,“如今林家没落,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太后在此时终于出言:“朝政上的事情哀家本不该多嘴,但是陛下,煜儿是你的血脉,希望陛下今后不要疏远了他。”
  “太后。”
  魏明正怎么会不懂她话里的含义,“谋害皇室已经是诛九族的罪,如今若是多一个私运火药的罪名,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够保下煜儿已是不易,今后他在寿康宫,也只能靠您多照拂着了。”
  “所以陛下是不管他了吗?”
  太后面色微愠:“你对徐皇后的两位皇儿都如此上心。而淑妃薨逝这么多天,陛下却从未过问过煜儿如何,你看看刚刚他那样子,哪还有先前的活泼开朗?”
  听出她话语里的针对,魏明正本来恭敬的语气也转变得强硬:“太后勿要什么事都要点皇后一回,您无非觉得朕过于偏心,可是皇后在时,又何曾对别人做过这些腌H事?”
  
第140章 没有感情的太后
  皇帝对小皇子是极为严厉的。
  魏嘉煜这么多年几乎从未在他父皇这里讨到过一个笑容、一句暖话。
  所以泱肆为什么不恨魏嘉煜,因为她只觉得自已这个皇弟就是一颗无辜的,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没有自我。
  今后没有了母妃,没有了林家,他唯一的庇护所也只剩下寿康宫了。
  太后听了皇帝的话,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旋即声色俱厉道:“那是因为她是独宠后宫的皇后,你就差把她捧到天上去了!她哪需同别人去争什么?”
  泱肆本不打算参与这场争论,但提及母后,她便按捺不住了:“皇祖母,父皇与母后两情相悦,父皇宠爱母后一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何您却总是揪着不放呢?还是因为皇祖母您本身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所以在您的眼里,两情相悦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太后对她已逝的母后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太后目视前方,“她要是有能耐活到现在,哀家自然是会站在她那一边,否则你说再多都没有用。”
  泱肆心头有些悲凉,“所以皇祖母便是因此这么不喜欢阿肆的吧?可是阿肆哪怕再不济,也不会对小皇子下手。若是阿肆十岁那年被人推进荷塘时没有自已拼命爬上岸,或是最后真的死于伤寒,皇祖母是不是也不会像今日这般为阿肆力争而动怒?”
  徐鸿光听出里面的猫腻:“什么?你当时是被人推下去的?”
  魏明正也脸色严肃:“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
  泱肆摇了摇头,苦笑道:“都过去了。”
  那时她还年幼,在未央宫躺了一整个冬日,能活过来就已经不错了,等康复时,小皇子便出生了。
  大皇子病弱,如今添了个小皇子,宫里谁不高兴啊。
  她看着襁褓里安静沉睡的婴孩,突然就想,算了吧,当做是给他的一个见面礼。
  只是没想,林淑妃从不曾放过她。
  太后却道:“所以你是想要哀家也去追究前段日子淑妃无故坠入池塘的事情吗?”
  油盐不进。
  泱肆叹了口气,“皇祖母,阿肆从不屑于干背地里害人的勾当。”
  魏清诀也道:“阿肆此前还在黎塘被婉心殿的宫女推下湖呢,皇祖母要不要一并追究?”
  太后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合着这桌上就你们是一家人,哀家自然说不过。”
  “好了好了。”
  魏明正出声:“太后,如今都已成定局,您也别跟两个孩子过不去,正如阿肆所言,她也并未针对过煜儿不是?”
  太后沉默了半晌,最后妥协一般道:“行,哀家也老了,后宫之事陛下也不要再交给哀家打理就是了。”
  “是是是。”
  终究是自已的生母,魏明正还是顺着她,“待年后朕就提一个妃子做皇贵妃,打点后宫事务,让您歇歇。”
  相较于宫中这不太平的年夜饭,慕家的年夜饭就显得和谐许多。
  陆绾儿用过早膳,就被接到了丞相府,慕老夫人和丞相夫人陈氏拉着她坐在火炉旁剪窗花。
  陈氏笑道:“老夫人每年都会亲力亲为,剪窗花,写对联,有时甚至做灯笼,她觉得自已做的才有意义!”
  陆绾儿也笑:“确实是,自已做的就会乐得高兴多。不过夫人,我在桃疆没有贴窗花的习俗,所以不太会这个……”
  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我,我来教你剪。”
  慕老夫人示范给她看,先对折了两三次,再用炭笔画上图案,然后用剪刀沿着图案进行修剪。
  若是图案画的复杂些,就要用刻刀去裁镂花。
  陆绾儿学了最简单的雪花图案的,没想到剪出来确实有模有样。
  她摊开那张红纸,举在眼前,由衷的赞叹:“哇,以前没觉得原来窗花这么漂亮!”
  慕老夫人看着她和蔼地笑:“是吧?自已动手就会发现很多美。”
  陈氏也在一旁应和:“当年老夫人就是这么教我的,我也爱上了做这些,每年都会和老夫人一起弄这些。”
  她说着,老夫人便将慈爱的目光也移向了她,两人相视一笑。
  陆绾儿看到这一幕,很是羡慕,“夫人和老夫人感情真好。”
  老夫人道:“进了慕家的门,她就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别家那些所谓婆媳矛盾发生在我们身上。所以绾儿你放心,今后你进门了,我们也把你当做是自已的孙女和女儿,定不会亏待你。”
  陈氏点头:“是,你别太拘束,我们又不会为难你。”
  听了她们的话,陆绾儿甚是感动:“好。绾儿真是太荣幸能够与老夫人和夫人成为家人了。”
  午后,她们剪完了窗花,并一起贴上,进宫参加百官宴的慕丞相和慕蔺也回来了。
  陆绾儿向慕丞相行礼,对方只微微点了下头。
  “诺儿呢?”
  慕丞相问,“他怎么一天天不见人影?”
  慕老夫人甩甩手,“他一个少年郎,有自已的朋友和事情,甭管他,吃饭的时候会来就是了。”
  慕蔺坐在陆绾儿旁边,主动问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用完早膳就过来了。”
  陆绾儿轻声回,又忍不住分享:“刚刚和老夫人还有夫人一起剪窗花了。”
  慕蔺抬眼扫视了一圈,“哪个是你剪的?”
  “我剪的不好,没贴……”
  陆绾儿小声道。
  虽然两人谈话很小声,但屋里的人也都听见了,陈氏从篮子里拿出她刚刚剪的来,递给慕蔺。
  “她第一次剪,我觉得剪挺好的,蔺儿你看看。”
  慕蔺接过,摊开来看了一会儿。
  陆绾儿不自禁紧张得攥紧手。
  “嗯。”
  他既不表扬也不批评,只淡淡说了一个字。
  陆绾儿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但很快,又听到他接着道:“拿回公子府贴。”
  “对对对。”
  慕老夫人笑:“绾儿剪的,你们就该自个儿拿回去贴。”
  陆绾儿立刻脸颊染上红晕。
  慕诺掐准了时辰,一到吃饭的时间,就踏进了家门。
  慕丞相神色肃然:“我看你要变野人了,整天不着家。”
  慕诺连忙笑嘻嘻躲到慕老夫人身边,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哎呀爹,我这不是去五芳斋买糕点去了嘛,过年当然要吃一点甜美的点心了!”
  他试图拉拢慕老夫人,解开糕点的包装纸皮,瞬间有香味散发,“祖母你也知,五芳斋的糕点最受欢迎了,我可是在冷风中排了好久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慕老夫人当然疼爱自已这个小孙子,她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手,“哎哟,真是的,这么冰,人太多就不要买了呀!”
  慕诺牵着她的手撒娇,“那我这不是想着您爱吃吗?我吹一下风没事的。”
  “那可不,我最喜欢了!”
  她笑的合不拢嘴,捏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确实可口,来,绾儿你也尝尝。”
  说着,又拿了一块递过去。
  陆绾儿连忙双手接过,“谢老夫人。”
  她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点点头回应满眼期冀望着自已的慕老夫人,“好吃!”
  陈氏此时也笑着打圆场,“吃一块就够了,一会儿吃不下饭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