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泱肆回到宫中时天色已经是大亮,落染正晨起打点未央宫的事务。
  虽然在黎塘待了一夜,但她在船上睡了一会儿,所以现在还没有困意,唤来落染,她道:“你做点酥酪装起来,本宫一会儿带去梅阁。”
  落染应了是,正要替她更衣,外面有人唤。
  “殿下。”
  她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泱肆看见脸上的神情僵了一下。
  “你先去忙吧。”
  “是。”
  落染踏出去,阿烈站在外面,看到她,如往常一样,点头示意。
  只是不再唤她落染姑娘,就已经踏进殿内。
  泱肆问:“找到了?”
  阿烈单膝跪地:“殿下恕罪,几乎翻遍了京上城,没有寻到王琪的踪影。”
  “出京了?”
  阿烈道:“应该没有,属下得到消息后立马通知了所有的城门守卫,严查每一个出城的人。而且王琪身负重伤,应该不敢贸然出城。”
  “应该?”
  泱肆淡声反问,没有什么情绪一样。
  阿烈垂着头:“属下立刻带人出城去找。”
  出了城就是大海捞针,完全是浪费人力,泱肆道:“让大理寺出具通缉令,发给周边各城府衙,一旦发现立刻逮捕押送回京。”
  
第169章 我也同样爱她
  阿烈踏出寝殿,在廊下远远与落染对视。
  她站在自已离开的道上,阿烈走过去,忽然她的目光,欲要直接越过她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落染唤:“烈侍卫。”
  阿烈犹豫了片刻,还是停下来。
  落染道:“你这半月都很少在宫中,可是在躲我?”
  “并无。”
  阿烈回答,一样的一板一眼,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殿下有事吩咐我去做。”
  所以才一直在宫外忙碌。
  闻言,落染点点头,看着地面,语气轻松:“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问。”
  春日的早晨空气有些凉,带着湿意,吸了两口,就觉得鼻尖有些湿润。
  “你……是不是爱着殿下?”
  没有听到回音,她也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一股脑往下道:“你放心,如果你爱的人是殿下的话,我不会有任何怨怼的,因为……我也同样爱她。”
  她抬起头,迎着阿烈的目光,“并且我相信,殿下也是一样的爱着我们。”
  她望见阿烈脸上的神情明显有些不解。
  落染笑起来,是真诚的笑容。
  “我已经想明白了,也许我对烈侍卫的情感,正是这样的爱,不是情爱,而是家人之间的爱。所以不论烈侍卫对殿下的爱是否有关于男女之情,我都没有任何怨恨。”
  将这些话说完,她就释然了一般,浑身轻松。
  殿下是她的榜样,殿下追求幸福获得了成功,她也想像殿下一样勇敢,可是这段时日,她一直在反复问自已,究竟是不是真的心悦烈侍卫。
  然后她发现,她对烈侍卫的情感,同对殿下的情感是一样的。她把他们都当做了自已最亲的人,所以才会误认为,这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嗯,就是这样的。
  她真的想通了。
  她的笑容里多了释怀:“烈侍卫去忙吧,注意安全,我也要去给殿下做酥酪去了,我会多做一些,分给沐佑他们,你回来的话也可以吃。”
  落染心灵手巧,什么都做得好,大家都很喜欢吃她做的东西。
  阿烈点点头,有些僵硬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直到踏出皇宫,仍然还在怔神之中。
  泱肆拎着食盒来到梅阁。
  踏进殿内之前,她先停住脚,看了眼院子里的梅林。
  梅花落了满院,绿叶舒展绽开,要顶替花朵的位置。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殿内传来阵阵咳嗽声,宫女端着一碗汤药出来,一看就是原封不动。
  她问:“怎么了?”
  宫女恭声道:“回殿下,娘娘的病愈来愈严重了,可是她不肯服药。”
  加重了?前几日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吗?
  泱肆踏进去,“跟本宫进来。”
  隔着珠帘,她隐约望见里面卧在榻上的人。
  挑开珠帘走进去,她唤:“娘娘。”
  榻上的人见了她,忙撑着就要坐起来。
  泱肆将食盒放下,去扶她,示意她不用起来。
  身后的宫女将药碗放在一旁,就退了出去。
  梅妃倚靠在床头,声音有些弱:“殿下来了,我怎能卧在榻上相待。”
  探了探她的额头,并不烫,反而很凉,泱肆道:“你若是想起来迎我,就好好喝药,赶紧好起来。”
  梅妃偏过头,柔声回:“那药我喝了没什么用,倒不如不喝。”
  “怎会没用?你可曾让太医来看过?”
  她摇头,“我没事,就是普通的风寒,过几日就好了,殿下不要担心。”
  泱肆看她那样子哪像普通的风寒,她没再多言,打开食盒,“我让身旁的小宫女做的点心,甚是可口,娘娘要不要尝尝?”
  “当然好。”
  梅妃从泱肆端过来的盘子里捻起一块酥酪,送到嘴边浅咬下一口,点点头道:“酥脆化渣,确实很不错。”
  泱肆也拿了一块,然后放下盘子,边吃边同她聊:“娘娘进宫多少年了?”
  “建北八年冬至今……”
  梅妃算了一下,现在是二十二年春,“满打满算的话应当是十三年。”
  刚进宫时,她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
  如今虚岁也是二十有九了。
  泱肆想了一下,“原来娘娘这么早就已经进宫了?”
  “是啊。”
  梅妃浅笑,“殿下儿时我还抱过你呢。”
  这点泱肆完全没有印象,那时她不过才三岁,根本不记事,有记忆时,宫里就已经有那么一位娘娘了。
  “殿下不记得也正常,毕竟那时殿下还年幼。”
  那时,母后也还在人世。
  泱肆想到什么,又问:“那娘娘可曾见过华妃娘娘?”
  梅妃缓缓收了笑容,倒也神色如常,摇了摇头,“我进宫时,华妃娘娘就已经不在了。”
  她是寒冬腊月进的宫,华妃娘娘在秋天时就已经离世了。
  “那你进宫时可有听过一些流言蜚语?”
  “殿下同大皇子兄妹感情这般好,我还以为你们早已解开这件事了。”
  梅妃知道她在指什么,她现在还来问自已这个问题,证明她也什么都不知晓。
  “当年我确实听过一些,但都不多,大家似乎都很……”
  她想了片刻,想到一个词来形容:“忌惮,对,大家似乎都很忌惮谈论这件事情,所以我听到的也很少。”
  闻言,泱肆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样一听,好像确实是与太后所言几乎是对上了。
  华妃想要母凭子贵,可是却立马身死在金銮殿的台阶之上,无人敢出声议论此事,因为那是皇后,独宠后宫的皇后。
  可是泱肆内心深处还是不信,不可能的,母后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见她沉默,梅妃道:“可我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那些话。”
  泱肆抬头,眼里有微芒。
  梅妃轻声解释:“在进宫之前,我就已经见过你母后,我相信她不会是那样的人,这后宫之中是非繁多,有人有心诬陷也说不准。”
  听到她这句话,泱肆心里就松了口气,“你在入宫前见过母后?”
  “准确的来说,是殿下和殿下的母后。”
  梅妃在她困惑的眼神中笑着说:“你们曾去过江南,只是你应该不记得了。”
  泱肆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情。
  “我父亲是南泽县知县,殿下和皇后到来,当然由知县主持招待。”
  “建北八年?”泱肆问。
  “是。”梅妃点头。
  “所以你是因为我母后才进宫的吗?”
  这么问,泱肆其实很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她心不在皇宫,若是因为母后而被皇帝知晓,召入宫为妃,她会不会……
  “是也不是。”
  梅妃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一般,“我应当感谢皇后才是,因为你们的到来,才让南泽县有了发展的机会。”
  泱肆大概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
  大北都城京上在国土北方,南方城镇得到的发展相较而言确实是欠缺的。
  如果一旦能够够到皇城,那么一切兴许就会不一样了。
  所以就是说,她用她的一生,换来了南泽县的发展与繁荣。
  针对这件事,泱肆无法评判其中的对错,国家的发展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雨露均沾一蹴而就,她想不论是南泽县的知县,还是当年的梅妃,或许也只是想让老百姓们少吃几年苦,让他们的儿孙能够不用整日为吃穿发愁。
  
第170章 试探沐佑
  前世南征时,泱肆曾路过春日的南泽县。
  碎雨入江南,水榭亭台,烟波画桥,秀柳春梢,烟雨朦胧,婉约柔美。
  景色确实美得令人心悸。
  她是水乡里养出来的女子,用她的人生,去回馈家乡,和家乡的人民,而那一方土地也如她所愿,一派祥和,生机盎然,满是希望。
  她却再也无法回去看一眼。
  泱肆心中慨叹,但也无可奈何。
  她问梅妃:“娘娘,如果当初你没有进宫的话,你会做什么?”
  梅妃嘴角带着浅笑,眼睛望向窗外,眼神却有些虚无,像是看向了心中所想的景象,“也许,我会种漫山的梅树,就像那日殿下带我去看的那片梅林一样,冬春就用梅花酿酒做茶,做糕点吃食,用它们做一些小本买卖营生,到了夏秋就休息,躲在屋里避暑,或是游山玩水……”
  她眼里流露出憧憬之色,但随即又一点点湮灭,仿佛不曾有过。
  “殿下勿怪,这些都是我随口说说而已。”
  泱肆端来药碗,“所以你要保重身体,才能够有机会再回到江南去,看看你曾经热爱着的土地。”
  许是被她的话击中,梅妃脸上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笑着接过药碗,那笑容却无端有些落寞。
  “殿下所言甚是。”
  泱肆发现这两日落染的心情似乎比往日好了一些,似乎之前的伤心与不快都已经抛诸脑后。
  很快她就找到了其中的缘由。
  她正要踏出未央宫,就有一团胖乎乎的东西滚到了自已的脚边。
  仔细一看,是白玉。
  它又胖了许多,而且长大了许多,刚进宫时小小的一只小幼崽,她一个巴掌就能将它托起来,现在需要两只手才能抱得动。
  泱肆虎口卡在它两只前爪的腋下,看了眼它圆滚滚的肚皮,小狐狸慢慢长成大狐狸了。
  挣扎的力气更大了,泱肆几乎要抱不住。
  她嫌弃地撇撇嘴,将它放下。
  小崽子吃她的用她的,就是不记她的好。
  白玉得了自由,往另一头跑去。
  泱肆看过去,就见那边,荷塘的小桥上,落染和沐佑站在一块,沐佑不知道同她说了什么,逗得她笑个不停。
  白玉略显笨拙地跳上石阶上桥,跑到他们脚边,在落染脚边闹,她蹲下身去摸它的头,它还是不满意似的,非要往她怀里钻。
  落染就是平时太骄纵它了,一闲着就把它抱在怀里盘,这小狐狸黏她得很。
  落染没法子,费了些力将它抱进怀里站起来。
  沐佑道:“你还惯着它,以后它长更大了,看你抱不动了怎么办。”
  落染笑着顺白玉背上的毛,“没事,等它长大了,应当就不会黏人抱了。”
  沐佑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见到踏上石桥的人,立刻行礼:“殿下。”
  “嗯。”
  泱肆应了一声,睨了一眼落染怀里的小狐狸。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都快胖死了,沐佑以后负责给它训练。”
  沐佑有些懵,“训练?”
  “战犬没见过?”
  泱肆板着脸,“不知道就去送去军营里训。”
  春天来了,军营里新的一批战犬训练也开始了。
  落染一听,暗道不好,要是把白玉送进军营,指不定要受多少苦,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回来了也不知还认不认得他们这些未央宫里的人。
  她悄悄扯了扯沐佑的衣袖,有些祈求地望向他。
  沐佑只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是。”
  泱肆没有错过落染的小动作,她转过身,“跟本宫来一趟。”
  沐佑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意识到是在喊他,立马抬脚跟上去。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前面的人。
  她明明是个女子,却有着一般女子所不具备的气势,她是真的有实力称为护国公主,这一点毋庸置疑。
  沿着荷塘走到另一端,现在池里的荷叶还未生长,只有满池清水,和几小团浮萍。
  泱肆停住脚,没有回头,而是望着宫中的春色,“你来宫里多久了?”
  沐佑在她身后回:“回殿下,属下进宫四年了。”
  “你进宫以前是哪的?”
  一听这话,沐佑赶紧单膝跪下,低着头道:“殿下,属下自幼在慈幼局长大,六岁入了军营,四年前才被烈侍卫领回宫。”
  春风一吹,柳树就疯了一样生长,泱肆抬手拨弄已经垂到她肩头的柳条,“其他人呢?”
  “我们都是在慈幼局长大的弃婴,档案库里应当还有我们的记录。”
  早春分明还有些寒凉,可是殿下简单两个问题,却让沐佑湿了手心。
  因为要做公主殿下的侍卫,所以当时烈侍卫去军营挑人时,只选了像他一样无亲无故的人,并且经过了层层严格的筛选,就是为了选出有能力,且能够心无旁骛地为殿下做事的人,同时也不给别人留下把柄。
  殿下从来没有过问过他们这支侍卫队的来历,大抵是因为对烈侍卫足够的信任,可是现在,他不知发生了什么,竟会来盘问他。
  殿下仍是没看他,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他,声音很轻:“慈幼局的档案作假,应当不难吧……”
  沐佑差点就要两条膝盖都跪下去了。
  “殿下息怒,属下一心效忠殿下,从未有过异心。”
  泱肆用余光瞥见那头的落染,远远望着这一幕,脸上的神情分明有些担忧。
  “是吗?”
  她淡淡出声,不见一丝起伏,却是让人背后一凉,“你觉得,本宫为什么突然找你?只是为了听你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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