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把徐恩赐按在墙上,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对于亲吻,徐恩赐已经有所习惯,但这次薛承的手并不安分,他左手捉住她两个手腕提起来,按在她的脑袋上方,另一只手探向她的后背,隔着一层布料精准解开胸衣背扣。
胸前的包裹感顿时消失,徐恩赐吓坏了,她抱他抱得更紧。
他的手带着夜色的清凉,常年健身习惯和球类运动让他的手掌中形成薄薄一层硬茧。
覆在柔嫩光滑的皮肤上游移时,粗糙的薄茧带来轻微的阻塞和刺挠,激起一阵细微电流。
绵柔的吻、强势而富有技巧的爱抚,是上好的情欲催化剂,徐恩赐身躯愈发柔软,像蜡块在高温下融化。
那灵活的手指持续性的作乱,滑向更深、更隐秘的禁忌地带,杂乱、泥泞、湿热。
徐恩赐嘤咛一声,身体剧烈抖动。
“好敏感。”薛承咬着她的耳朵粗重喘息。
“别,拿出来。”她的语调颤得不成样子。
“没有进去。”薛承轻哼:“一碰就抖。”
柔软轻薄的丝质长裙摆无助地隆起、落下,在夜风吹拂下,覆在男人半截小臂上晃动摇曳,荡漾出一湖春水的波澜。
她已经忘记时间过去了多久,一抬头便能看见星空,她的眼眶中包裹因刺激而产生的泪,几颗亮星涣散模糊,看不真切。
腿抖得难以站稳,被薛承扣着腰提起来,一条腿也被他握着搭在他的腰上,依靠着他手臂的力道,她才没有滑落。
不多时,欲海的浪潮翻涌至最顶峰,她深深埋在他的胸膛处,才抑住即将脱口的尖叫。
大脑混混沌沌,等到她意识清醒时,发现濡湿的贴身小物出现在薛承的手上,揉成了花苞似的一小团。
裙下真空感让她毫无安全感,她噙着泪抱怨:“不要拿走,你好坏。”
薛承轻笑着将它装进了西裤口袋里,“这样更刺激,你不觉得吗?”
她的视线飞快地扫了一眼他的腰腹,显眼的弧度让人脸红心热。
他面色竟还是沉静冷感的,好似没事人一样,男人果然大脑和下半身是两套指挥系统。
结束这场小巷混乱,薛承继续背着徐恩赐走,绕了条小路,来到初中校园。
薛承是学校的知名校友,几十年未必出一个的成功人士,门卫大爷显然认出他来,没有过多阻拦,就让他们两人进去了,叮嘱他们只能在学校里待一个小时。
薛承背着徐恩赐一直走到操场,才将她放下来。
徐恩赐的腿还轻微打颤,裙子下凉飕飕,让她很不适,“你叫我来和你压操场的吗?”
“不,原本是想带你去后面的小树林。”薛承有些遗憾地看着操场后方开阔的空地,十年之久,学校终究是发生了一些改变:“没想到小树林被砍了。”
“肯定是太多小情侣在里面谈恋爱,所以学校把树砍了。”
薛承没说话,牵着徐恩赐的手在操场外围慢慢走。
徐恩赐:“早恋是不是很美好,你有没有很遗憾?”
薛承:“还好,初三每天放学后的一个小时,就挺美好。”
那一个小时,是他帮徐恩赐辅导功课的时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空置的多媒体教室,攻克着一个又一个基础知识点。
“你好变态哦,居然觉得学习很美好,怪不得是学神呢。”
“学习对我来说是一件简单无趣的东西。”薛承平静道:“到底什么美好你心里还没有数吗?再笨也不许装蒜。”
“谢谢你。”徐恩赐很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我都忘了有没有认真道谢了,当时本来计划着初三暑假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在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感谢你帮我补课,但后来发生了意外,就作罢了。”
“哦。”薛承淡淡道:“那你补上。”
“啊?”徐恩赐歪着头,有些犯难:“你这么有钱,还有什么东西买不到呢,都不知道该送你什么?”
“不知道就慢慢想。”薛承傲娇道:“反正你欠我一个礼物,我记下了。”
“好,我知道了。”徐恩赐提议:“既然小树林没了,那我们去补课的教室吧,也很怀念呢。”
薛承点头同意,两人来到实验楼,由于没有钥匙,进不去当年的补课教室,只能在走廊上,透过玻璃往里看。
徐恩赐指着第二排左二的座位:“我以前就坐在那里。”
“嗯。”
“里面的设施一点没变呢,学校是不是没钱重新装修啊?”
“嗯。”
“你怎么总是嗯呢?你没有什么感想吗?”
“嗯。”
薛承注视着徐恩赐的侧脸,轻声说:“我想吻你。”
徐恩赐羞涩地低头抿笑,明明刚才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听到他说想吻她,还是很害羞,她轻轻点头。
她小声道:“你每次不都直接亲我吗,居然还要提前说。”
薛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徐恩赐很迷茫,她想了想,今天并不是什么节假日呀。
“是我们的初吻纪念日。”薛承说:“10月20日晚自习课间,操场后小树林。”
徐恩赐汗颜:“你居然还记得具体的日期。”
“可能我脑子好吧。”实际上是,与徐恩赐相关的事,他就算不去特意记,也很难忘掉。
“难怪你想去小树林,你这是想重温旧梦呀。”
“在这里也可以。”薛承说:“这次换你来吻我。”
对于他的要求,徐恩赐照做,她扶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在他唇上飞快印下一吻。
“当年可不是蜻蜓点水吧?”薛承不甚满意。
徐恩赐只得重来一次,这次贴上他的唇后,她难为情地伸出舌尖,鼓起勇气颤颤巍巍的往他唇缝里伸,在学校的背景下,颇有一种女学渣强吻冰山学神的羞耻感。
薛承分开唇纵容她的探入,他甚至还发出一声低哑诱惑的呻.吟鼓励她继续。
折辱天之骄子有一种莫名的刺激感,徐恩赐很快体会到了趣味,她不仅亲他,还伸手在他身上乱摸,一会儿在他胸前拧一把,一会儿在他臀上掐一把。
分开后,薛承喘息急促,低哑的嗓音里压抑着浓浓的情欲:“你得感谢这里是校园,不然一定在这办了你。”
徐恩赐同样娇喘吁吁,她呵呵笑起来,天真无邪:“明明是你选择来学校的,怎么还怨我。”
“好吧。”薛承道:“回酒店。”
徐恩赐心跳加速,胆怯中带着一点点期盼,她微微点头。
“还要你背我。”徐恩赐娇纵地使小性子。
薛承这次倒是直接公主抱将她抱起来,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大门走去,一路上气定神闲,毫无吃劲之感。
徐恩赐环着他的脖子:“你要一直抱我回酒店吗,那你到时候还有力气吗?”
“你还替我担心?”薛承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在巷子里,你可是早早就去了,有一首歌的时间长吗?”
“别说这个。”徐恩赐头埋在他肩膀上,耳朵红得要滴血。
薛承朗声笑起来。
他的笑引起门卫的注意,大爷打趣起来:“出来了啊,这是带你老婆来学校转转?”
薛承扬声:“我老婆也是这里的学生。”
徐恩赐因为薛承应下这个称呼,害羞地拍了一下他胸膛。
大爷显然只记得名气更响亮的状元郎薛承,对于徐恩赐倒是没什么印象。
大爷道:“咱学校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女学生了?”
徐恩赐道:“谢谢大爷,我和他一届的,我们不是夫妻啦。”
大爷:“那我看也快了。”
薛承说:“对,她就是害羞。”
告别了门卫,薛承将徐恩赐放了下来,叫了车。
徐恩赐:“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抱回去呢。”
“这里离酒店二十多公里。”薛承凑近她耳朵:“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费在走路上了,等会儿一定把你抱起来,让你脚不沾地。”
第42章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车里,来接他们的车是酒店派来的豪车,司机知道薛承的身份,对于后座会发生什么一概是充耳不闻。
车内空间宽阔,薛承将徐恩赐抱起,面对着他,跨坐在他的腿面上。
这个姿势过分羞耻,尤其车内还有司机,以及裙下空空荡荡,几乎是紧密贴合在黑色西裤上,多种因素的加持下,徐恩赐脑子里的那根弦快要崩断了。
“让我下来……”徐恩赐声若蚊鸣,特别害怕司机听见。
薛承既没有放她下来,也没有继续做些什么,只是抚弄她的裙摆,他在有意晾着她,放置她,让她在羞耻感爆棚的情形下,无助地维持着一个极具羞耻感的姿势,坚持不动。
他甚至都不怎么看她,眼神掠向窗外,路旁的绿化带的月季花开得正盛,花团锦簇,颜色各异。
徐恩赐不安地扭动身躯,希望能唤回他的注意力,无果,他只是轻轻在她臀上拍了下,以示惩戒。
徐恩赐抱着他的脖子,口中哼哼唧唧:“我不想现在就回去,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很紧张,心脏悬在半空没有任何着落,所以想无限延长它的到来。
徐恩赐几乎没有喝过酒,只浅浅抿过几口尝味道,但如果自己能醉倒,或许能不用这么害怕,只需要晕头晕脑地睡上一觉,羞人的事情就结束了。
薛承对于这个提议,倒是没反对:“回到酒店也可以喝酒。”
“可是我想去酒吧看一下嘛。”
“那边太吵了,没什么好看的。”酒吧的音乐声过大,噪音让他头疼很不舒适,他极少去,需要给生意朋友捧个场时才去一下。
徐恩赐后退一步:“那我们去清吧也行,总该不吵了。”反正只要在外面多待一会儿,不这么快回酒店就行。
薛承也只得各退一步:“好。”
他让司机换了目的地,豪车在一家清吧前停下,司机表示会留在这里等他们结束再回酒店。
徐恩赐压着裙摆,小心翼翼从薛承腿上挪下来。
下车后,她飞快朝他的双腿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裤腿被洇湿后颜色深了一块。
万幸是黑色裤子,再加上是夜晚,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只是心虚的徐恩赐在意得不得了,脸快烧起来。
察觉到她的视线,薛承小声调侃:“被你弄湿了。”
徐恩赐忙移开视线,咕哝:“你说什么,没听见!”
薛承揽着她的腰,把她往身前带了下,贴在她耳边低声:“你就是葫芦娃中的老五。”
对于各种动画片了如指掌的徐恩赐,登时明白过来,五娃是水娃。
“你好低俗。”徐恩赐羞臊着抬脚踩了一下他的脚,高跟鞋在男士皮鞋上留下一个暧昧的鞋印。
轻快爽朗的笑声从薛承口中传来,他没有辩驳,“回去之后还有更低俗的。”
两人进了清吧。
清吧里装修风格古典优雅,吧内正放着一首舒缓的轻音乐,两人上二楼挑了靠窗位置,窗外可以看见美丽的湖景夜色,是需要另外付座位费的vip位置。
离他们最近的座位,是一对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女。
这对男女神情举止有些拘谨,看起来不太相熟,应该是约在此处谈事情。
女生一头乌黑大波浪,妆容和穿搭都有种上世纪轻复古港风感,是个明丽动人的美人,男方就稍显逊色,穿着格子衬衫,黑框眼镜,五官端正,头发略显稀薄,像是技术型人员。
女方总有点熟悉感,徐恩赐好似在哪儿见过,但又完全想不起来地点,或许是美女总有相似之处,徐恩赐没有多想,不再打量他们,落座。
薛承面色如常,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他是没料到能在这里遇见谈姝。
他们对视的一刹那,谈姝黯淡烦闷的眼眸亮起来,薛承微微皱眉,神色隐而不发,无声地告诫她,不要擅自过来打扰他。
自从机场接机之后,谈姝主动约他见面,但都被他拒绝。
谈姝最后一次找他说,如果他不回复,她就接受父母的安排相亲。
他只回复两个字:恭喜。
他的冷淡态度伤到谈姝,她没有继续给他发信息。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默契,年少时的约定像一张纸,看似纯白无暇,时间久了难免发黄发霉,只能当成垃圾处置。
薛承的羞愧感微不可查,但还是给了一笔不菲的补偿金,只希望谈姝能爽快一点,不要回头。
徐恩赐坐在薛承面前,用口型无声地说:“他们在相亲吗?”
薛承懒懒道:“不关你的事,先看一下要点什么?”
见薛承对于热闹毫无兴趣,徐恩赐也不再讨论那两人,她翻着菜单,对着图片点了两杯看起来最漂亮的调酒。
“这两个我都想尝一下。”
薛承随意点了杯洋酒,其实他不爱喝酒,应酬时不得已的酒水是他摄入酒精量的唯一途径,今天是为了徐恩赐,他才不得已陪了杯。
身后,谈姝的目光已经黏在薛承身上,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他了,为什么看到他的身影,心还是难以平静,伤感,欣喜,嫉妒,不甘,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痛苦地炙烤着她,她的心肝脾肺肾都在滋滋作响。
她完全听不见面前的男生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