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玲愣怔片刻,干涩地说道:“奴还是
第1回 见郎君同姑娘私下会见呢。”
“你别担心,她脾气很好的”施施安慰地说道,“你若是害怕,就先在房里歇着,反正我这边也不缺侍从。”
“不是的郎君!”兰玲急切地说道,“奴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说着她的头便渐渐地低了下来。
“好了,没事的”施施推着她的肩头,“今天休息一日吧!就当是提前过年了。”
“您在说什么呀,郎君”兰玲被她的话逗笑,神情有些羞涩。
施施没有留意到她的神色,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因为我快要走啦,没法同你一起过年了。”
兰玲的眼眶中瞬时盈满了泪水,她抬手擦了一下,装作平静地问道:“您……要走了”
“是呀。”施施送她离开,倚在门边让兰玲路上小心。
小侍女的肩头一抖一抖的也不知是怎么会是。
施施回过身,又加了件外衣后才去见朱竺。
她父亲虽是财臣,但施施于经商是一窍不通,她和朱竺对着空气商讨了一上午,还在纸上写了好几个重要结论。
其中第一条就是:要有个有趣的说书人。
朱竺对明昭郡主将那位说书人带走的事怨念颇深,下定决心要寻上一位更厉害的来。
施施也觉得有道理,等到分别时两人还在谈论这个问题。
王钊刚一看见她走到外面,就遣人送了件大氅过来,施施愤愤地系上帽带,说道:“这样还单薄啊,再穿我都变成雪球了。”
她小声嘟囔着:“而且又不是出来多久,只是送送她而已。”
王钊没有反驳她,只是换了个话题:“您有所不知,朱姑娘待您并不是一时兴起,她早先就同人打听过您。”
他这是在变着法地说她气质风流,若是郎君肯定是个纨绔。
“那又如何”施施恼羞成怒地说道,“反正我又不会娶她。”
正说着便走进了内间,兰玲抱歉地行了个礼,表示自己不是有意听到他们的谈话。
王钊无奈地说道:“是是是,您是真君子”
明明是好话,被他一说怎么就这么不好听施施拜了拜手,将门关了上去。
“下午我要睡觉,若是七叔回来,你帮我拦一拦。”她将门打开一条小缝,低声说道,“我晚间一定陪他用膳。”
王钊更为无奈,“在下只能尽力,不过姑娘也该稍信任殿下些,他知您早起,怎还会再来扰您清眠”
施施小声说道:“这不是怕意外吗”
说完她便将门又“啪”的一声掩上了。
施施用膳很快,为的就是下午能多睡会儿喝完粥后兰玲给她端来一盅牛乳。
自从被王钊发现她膝盖受伤后他就天天安排小厨房给她准备牛乳,她原本是拒绝的但是这位厨师实在厉害,牛乳甜而不腻,比甜酪的口感还要好。
兰玲将牛乳放在她的面前,柔声说道:“郎君,您快尝尝,小厨房说调了新的口味。”
施施眼睛亮了一下,她捧着瓷盅,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是有些不同。”她左思右想,“但好像也没有太大不同。”
话音刚落,施施便感觉到一股激烈的热潮突然上涌,小腹里像是有烈焰在灼烧,她瞬时便想起了被太孙下药时的痛苦体验。
兰玲纤细的手指抚在她的脸颊上,像是志怪记里提到的妖精。
她的吐息滚烫,落在施施的耳边。
“您不舒服吗,郎君”兰玲的手轻轻地挑开她的衣带,“让奴来帮帮您,好吗”
第七十五章
兰玲轻轻地将手贴在施施的颈侧,冰凉的指尖在她的领口打着转。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施施艰难地开口。
她试着将兰玲推开但身上滚烫,莫名的热意快要将她烧着连推拒一个少女的气力都提不上来。
兰玲抚了抚施施的脸庞,眸中含着泪光:“奴知道的,郎君。”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兰玲细声说道“奴待郎君也是这样的心情……”
这是施施那日落在桌案上的字条。
她的脑中阵阵发蒙,艰涩地说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呀。”
衣带O@落地外衫褪下后,施施身上的热意消减许多,里衣单薄雪白,浸着一层薄汗,勾勒出细瘦的腰身。
兰玲眼中含着泪,细声说道“奴也是被逼无奈,郎君若是也抛下我,我就要被送给那年逾七旬的老老爷了。”
她跪匐在地上,手指就搭在施施的腿上,再一伸手就能将她的衣裤褪下。
“奴知道郎君虽然看着风流浮薄,却是至善君子。”兰玲眼中的泪滑落下来,“奴不敢奢求旁的,只求您……只求您将我带走吧,奴什么名分都可以不要哪怕是给您当个通房丫头,奴也是愿意的。”
她字字泣血,满面的悲痛,如若被逼至绝境。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兰玲何必给她下药呢
施施神情微动,她抬起手搭在额前。
腹中的热意越来越甚,连眼前的景象都是被火烧火燎过一般,泛着血红的光芒。
“先放开我。”施施嗓音微哑,“我可以帮你,但是别用这种法子。”
兰玲脸上的泪水更甚,她的身躯纤细柔软,几乎要陷进施施的怀抱里,她低声说道“郎君,奴已经没有旁的法子了……”
里衣的衣带也被碰到时,施施的身子猛地紧绷了起来。
“下去。”她冷声说道“现在告诉王钊你做了什么,叫他过来处理,我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药劲渐渐上来,施施的尾音都带着颤意
兰玲却恍若未闻,她略显痴迷地说道“郎君,您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您这样的男子……”
说着兰玲便要伸手抚上她的胸膛。
施施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别这样,兰玲。”她哑声说道
兰玲的神情却渐渐变了,不再是方才柔弱可怜的模样,而是一种近乎势在必得的自信。
她伸手抚着施施颈侧的红痕,声音柔媚:“郎君是嫌兰玲身份低微,连做侍妾也有辱门楣吗”
肩头裸露出来时,施施的身躯瑟缩了一下。
热潮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将她的思绪也一并灼烧殆尽,她快要不能思考,只是不住地觉得热、觉得渴。
这比李越当初给她下的药还要猛上许多,若她真是男子,估计早就让兰玲成了事。
但她是姑娘,这才是更糟糕的。
李鄢会给兰玲留活路吗
施施心中的思绪乱成一团麻,她渐渐扣不住兰玲的手腕,只能由着兰玲到处点火。
她的手法颇有些娴熟,施施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她明明知道兰玲是女子,可不知为何梦魇中险些被太孙欺辱的情景却在一遍遍地回荡。
“别……”她咬着牙挤出一声低斥。
但下一瞬兰玲便褪下了施施的里衣,她生得白,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被衣物遮挡住的锁骨与前胸更是白得*晃眼。
方才还一副自负模样的兰玲霎时吓得软倒了身子,她脸色煞白地颤声说道“郎、郎君,您……”
施施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的面色潮红,声音却冷得似寒冰:“现在去唤王钊,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她艰难地将挂在椅背上的外衫盖在身上,好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但下唇已经被她咬得快要出血,浓艳的色泽让施施像是一朵被强硬催熟的花,散发着不适宜的荼蘼香气。
兰玲的神色近乎是惊骇,她瘫软在地上,大喘着气。
又过了片刻后,她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惹出了多大的祸事,简直是连滚带爬地匆匆从内间跑了出去。
但又过去许久,兰玲还没有回来。
施施的心一点点地往下坠,她屈起腿,手臂环上柔膝,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
好难受。
整个身子都是滚烫的,连心肺都快要烧着了。
施施倚靠在软椅上,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她感觉到身躯在不断地往下坠落,像是快要浸入至深的渊水里。
李鄢解下披风,低声问道:“施施还在午睡吗”
侍从低声念了一下漏钟上的时刻,这也睡得太久了吧,连王钊也有些迟疑,他谨慎地说道“姑娘起得早,兴许是有些疲惫,不过她说晚间一定会陪您用膳。”
李鄢微微颔首,他坐在檀木椅上,听侍从念文书。
他的手指抚在玉扳指上,听了两段便令人止住。
李鄢倏然低声说道“你再说一遍,她是何时入睡的”
因施施是姑娘,侍从鲜少会进入内间,而李鄢身边的随扈基本都是男子,所以才专门寻了兰玲这个灵州本地的姑娘来侍候她。
即便是王钊和周衍,也不会贸然进她的屋子。
王钊推测道“姑娘用过膳便睡下了,连碗碟都没有叫人撤下来。”
李鄢没再多言,却直接站起身。
他的声音冰冷异常:“让周衍过来,现在。”
清浅的眼眸似覆着一层阴翳,显得冷酷至极。
王钊瞬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郑重地应道“是,殿下。”
说完李鄢便匆匆带人去了施施的屋子,她的房门紧闭着但好像又不是从内间掩上,他只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浓郁的香气丝丝缕缕地溢出,像是开至暮春时节的花朵,香得要开始走向颓败。
细细的一道天光沿着门缝落入内间,当内间的景象清晰起来时,李鄢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瞬。
施施正伏在软椅上,裹在身上的外衫垂落在地上,她里面不着寸缕,露出大片白腻的肌理,脸庞潮红,连肩头都泛着淡淡的柔粉。
她的唇红得滴血,贝齿咬住自己的衣角,涎液顺着唇边往下流淌。
细白的指尖落在腿缝里,指骨透着细弱的莹润光泽。
听到门前的动静,施施茫然地仰起头,她的杏眸纯净如水,愣愣地看向那一线天光,以及比那天光还要明亮的男人。
梦魇和现实反复地重叠,她简直要分辨不出来这是在何处,是在长乐殿吗还是在哪里呢
她只认得眼前的这个人,这是她的七叔,一个俊美冷漠的男人。
施施歪着头,柔声问道“七叔”
她的嗓音细弱,却能在瞬时激起人的晦涩恶欲。
侍从皆站在台阶之下,没人会瞧见门里的情景,但李鄢的神情仍是冷得异常,他压低声音说道“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说完他便进入内间,而后将门熟稔地落了锁。
施施仍深陷在迷乱中,见他进来,便要攀上他的脖颈。
“你怎么才过来呀”迷药将她的神智烧得糊涂,嗓音也变得极是甜软。
施施是很爱吃糖的,声音是甜的,身上的香气亦是甜的。
所以连她难受、痛苦的时候,旁人也很难瞧出异样。
恶欲仅浮现于一瞬间,拥住施施的刹那,涌上来的是更森冷的嗜血欲念。
李鄢抚摸着她散落的乌黑长发,缓声说道“路上马车出了故障,耽误了些时间。”
他抬手穿过施施的腿弯,轻柔地将她抱了起来,她贪恋甜食,还偏爱在临睡前又用些小食,却迟迟不长肉,只有小腹上覆着一层软肉,细白柔腻,嫩得不可思议。
“好吧。”施施晃了晃小腿,脸颊紧紧地贴在李鄢的肩头。
须臾她低喘着气,轻声说道“我好像又有些难受了。”
理智早已化作虚妄,一波又一波的热潮让她像被催熟的花朵,在尚且稚嫩时被迫绽开娇蕊。
施施又咬住了唇,喘息之机短暂得弹指即逝,她不想在李鄢的跟前显露出这幅模样,这似乎已经成为她的本能。
她总是希望能在他面前表现得更好一些。
李鄢轻抚上她的脸庞,温声问道“要喝些水吗”
施施懵懂地被他放在床榻上,泛着水润的指尖蜷缩起来,细声说道“要的。”
李鄢将茶水喂到她的唇边,她小口地吞咽着来不及咽下的茶水从唇边流出,顺着前胸往下淌,薄薄的一件外衫根本遮掩不住她的身形,反倒显得更糟。
他的情绪尽数隐在长睫之下,唯有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血管昭示他此刻的真正心情。
笼闸中的异兽发出嘶哑的吼叫声,几乎要冲破天际。
这一夜不是那么好过
希望她到时哭得别那么厉害。
李鄢用丝带将施施的乌发束了起来,还打了个结,不像平日那般歪歪扭扭,蝴蝶状的结精致小巧,翩然若飞。
“还喝吗”他又倒了盏茶水。
施施揉了揉小腹,为难地抬起眼说道“不喝了。”
李鄢眸色微暗,低声说道“好。”
施施的心神已经完全被欲念牵动,但李鄢一直在她的身边,让她不禁有些无措,她总还没有不在乎脸面到那个地步。
她强忍着肺腑中快要炸裂的热火,只是静默地咬住唇。
她的手指在不断地颤抖着小腿也绷得紧紧的。
好难受。
太热了。
随着热潮的翻涌,施施的思绪又变得混乱起来,她突然模糊地想起一件事,七叔好像是不能视物的吧……
她看了他一眼,指尖终于是忍不住地下移。
第七十六章
外衫松松垮垮,施施叼着衣角,防止喉间溢出更多的颤声。
她的手指细白莹润,还泛着点点水渍。
涎液将衣角濡湿,溢出丝丝甘甜,随着热潮的翻涌,施施又出了许多汗,浓郁的甜香气在床笫间很快蔓开。
覆上一层薄汗后,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显莹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玉石,透着难言的黯泽,唯有在衣衫垂落时,肩头露出时,才显出一点点薄红。
甚至不能说是薄红,只能说是稍深一些的嫩粉。
施施咬住唇,缓缓地将双膝分开屈起。
她悄悄地又看了眼李鄢,他就像典籍里才会有的端方君子,坐怀不乱,睫羽低垂,仿佛她不是个好看的姑娘,而是什么石碑造像。
施施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委屈来。
为什么不能帮帮她呢总是这样冷漠、不近人情,她也会受不了的。
她的情绪是混乱的,逻辑也是混乱的。
片刻后施施又想起,她同这位殿下好像并不是很熟,她是他侄子的侍妾,也是他讨厌的权臣的女儿。
啊……他是不该帮她的呀。
想清楚以后,施施的心情又低落起来。
她略微侧过身子,咬了下舌尖,而后继续将手指往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