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星河——长湦【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4 14:47:01

  她浑身上下都是滚烫的,而且敏感得近乎可怖,才刚刚碰到腿根的嫩肉,她就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施施打了个哆嗦,回眸看向李鄢,莫名有些害怕被他发觉。
  她的外衫半褪,层叠的锦缎堆在臂弯处,后背白而细腻,凸起的脊骨将外衣撑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继而就陷进了布料之中。
  李鄢的神色如常,冠玉般的面容透着清冷之意,如若道经里的仙人。
  他没有发现。
  施施松了口气,这才缓缓地垂下头可就在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人攥在了掌心里。
  他的手是冰冷的,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她吓得睁大眼睛,眸中霎时便沁出泪光来。
  “我、我只是……难受。”施施也不明白自己在解释什么,但她的话音依然带上哭腔,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
  李鄢用一种异样的姿势将她环抱在怀里,右手揉捏在她的腕骨,左手则抵在她的小腹处。
  她方才喝了太多的水,小腹有些饱胀,被他轻轻地一揉,就涌起别样的感受来。
  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没事的,囡囡。”
  施施又颤了一下,她的眼眸湿润,眼尾也红红的,瞧着可怜,勾起的却全是人的恶欲。
  李鄢眸色微暗,在她的脸庞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他的手背苍白失血,指骨更是逼近透明,青色的血管越发清晰,施施垂眸盯着他的手,想起的却是这双手被水打湿时的模样
  李鄢生得好,连手都比常人要漂亮许多。
  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由玉石雕琢而成,无论是捏起花瓣,还是单纯地浸在水里,都美得令人触目惊心。
  若是浸在水里时间久了,指腹会起褶皱,薄茧也会变得柔软。
  施施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手,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一下,见手指的主人没有抗拒,她得寸进尺地含了进去。
  “您……能帮帮我吗”她口齿不清地问道
  嗓音越是含糊,就越是引人深思。
  李鄢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腕骨,既不答应,也不推拒,叫人心中忐忑。
  施施厌烦他默不作声的态势,咬了一下他的指节,而后就要挣脱他往前爬去,只是她刚刚提起柔膝,脚踝便被他扣住。
  她像受了惊吓的小鸟般发出一声细细的哀鸣,可下一刻连腰身也被攥住,直接带回了那人的怀里。
  “可以。”李鄢的声音低哑,眸中凝着一层晦暗的欲色。
  他的手指在她的后颈流连,将那处的软肉掐出浅红的痕印。
  施施的肩头耸动勉强挂在身上的外衫扑簌簌地坠落,堆在她的腰间,像是一捧雪。
  她觉得更热了,想喝水,但是腹中又觉得饱胀。
  李鄢就像是察觉出她心底的思绪似的,将杯盏喂到了她的唇边。
  施施心里犹豫,水眸湿漉漉的,未想出定论,便被强硬地又喂了些水。
  她流了太多的汗,但也喝了太多的水。
  李鄢轻轻地摩挲着她腹部的柔嫩软肉,又开始装出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只是力道逐渐加重。
  他的心思怎么这么坏
  施施眼里含着泪,恨恨地握住他的手,她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可就在她熟稔地覆上他的手背时,李鄢的指尖突然顿住。
  只差半寸不到的距离了。
  施施难受得厉害,却还得被迫仰起头回答他的问题。
  李鄢撩起她汗湿的长发,轻声问道“说说,是从何处学来的”
  电光火石间,理智倏然回笼,只是好像回得仍然有些错乱。
  这人可是雍王李鄢,是她名义上夫君的叔叔呀。
  他不喜太孙,更不喜她的父亲谢观昀,所以他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地帮她呢
  施施干涩地说道“没有何处……”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她的手链呢她为什么没有带那条幽蓝色玉珠制成的手串
  施施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本就要消磨殆尽的安全感更不剩什么了。
  李鄢轻叹一声,亲了下她的脖颈,手掌也顺着她的腰身向上,落在了她的后腰处。
  “呜……”施施呜咽一声,使劲将他的手打开。
  李鄢的耐心不多,执起落在床尾的深色衣带,便将她的手腕给束缚在了一处。
  这下好了,她连平衡都没法保持,只能靠在他的怀里,像案板上的白鱼般任他宰割。
  偏生热潮又涌了上来,施施的身子愈发绵软无力,她哑着声说道“书上!是从书上看到的……”
  李鄢低声质问道“只看书便学会了吗”
  “嗯。”施施忍辱负重地点头脸庞烧得熟红,“只看书……就学会了。”
  她摇晃着腰身,在他的怀里乱蹭,眼眸凝望着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奖励。
  那一瞬的理智来得快,去得更快。
  见他静默地沉思,施施急躁地娇声唤道“七叔……”
  她晃动着手臂,用手肘轻轻地触碰他,还媚意十足地用小腿去撩拨他。
  李鄢轻抚着她的脸庞,安慰似的揉捏了下她的耳垂,继续审问道“是从哪本书上学来的书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施施支支吾吾的,半晌想不出个答案。
  汗珠顺着后颈流淌,坠落在纤腰之间,接着眼泪也流下来了,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连撒谎也不会只会假哭着撒娇。
  李鄢抿了抿唇,蛊惑地说道“说实话,施施。”
  他安抚地碰了下她的小腿,凡他手指掠过的地方,都迅速地泛起桃花似的浅红,指痕和掐痕叠在一起,轻微的痛意却稍稍填补了施施心中的空缺。
  她一边娇声指使他,一边悄悄地活动着被缚上的手腕。
  李鄢本就是想让她稍安分些,绑缚得并不紧,可她挣脱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就好像常常和人玩这样的游戏似的。
  施施带着鼻音说道“这就是实话了……”
  她装得委屈,可人却越来越大胆,更是一挣开就作势要再次逃走。
  这回李鄢的耐心是真的到了头
  他冷声说道“到这时还要说谎吗”
  李鄢略有些粗暴地将她的手腕束缚起来,用玉钩系在床柱上,让施施连细微的挣扎都做不到。
  而后他好整以暇地坐在窗前的太师椅上,手肘撑在扶椅上,神情漠然冷酷。
  施施的脾气跟他极其相类,硬咬着牙关强忍着也不肯搭理他。
  甜到腻味的香气越来越浓郁,她被这绮念折腾了太久,虽然自己试着转圜,但始终没有得到真正的舒缓。
  她的双膝紧紧地并在一起,无意识地在床榻上磨蹭着,脸上全是泪水,唇也快要被咬出血了。
  深红色的唇瓣艳丽非常,像是浓艳花朵盛放时的模样
  纵是被逼到了极致,施施也不肯服软。
  那情郎对她而言当真就这般重要吗
  从未有过的怒气袭了上来,李鄢掐着她的下颌,直接伸指捣开了她的唇舌。
  他的动作强势,迫使她连喉口都被迫张开。
  若无若有的铁锈气蔓延开来,更让他心头嗜血的欲念变得强烈起来。
  李鄢的声音透着寒意:“还是不说吗”
  施施倔强地望向他,那双眼睛陌生得很,冷而无情,看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的、不喜欢的姑娘。
  片刻后她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哭得十分伤心,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李鄢的神情微动将她手腕上的细带解开,沉默地将她揽在怀里。
  施施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推拒他,好像他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似的。
  李鄢冷漠地说道“不哭了。”
  他想要和缓些,但实在是提不起温和语调,连装都装不出来。
  他的脑中不断地思索着,那个人到底是何时出现的又是如何夺走施施的心的
  正在这时,施施突然难过地说道“是李鄢。”
  “做梦梦到的。”她带着鼻音说道“可能是两三年后的事,我也不明白……”
  施施话都说不清楚,但李鄢却瞬时尽数明白过来了。
  就像她梦见成为李越的侍妾一样她梦见她成为他的妻子了,这听起来很荒谬,李鄢的神情却猛地震动了一瞬。
  他虚虚地拥住施施,她却仿佛很讨厌他似的,手掌贴着他的肩头要将他重重地推开。
  她身子虚软,拼尽全力也没能将他顺利推拒。
  李鄢轻吻了下她的唇,低声问道“囡囡,还难受吗”
  施施没有说话,但细微的哼声还是倾泻了出来,她抓住李鄢作乱的手,忽然觉得他不像人,而像是个美丽的大妖。
  他太会蛊惑人了。
  小腹似有火焰在灼烧,她的吐息也变得愈加滚烫。
  施施受不了地疯狂挣扎着,铺天盖地的热浪和潮水一并袭来,要将她彻底吞噬。
  “嗯……”她难过地捂住眼睛,眼尾不住地流出滚烫的热泪。
  施施的手指虚搭在李鄢的手臂上,她低声哀求着:“七叔,摘掉……把扳指摘掉!”
  她的语调再次带上哭腔,身躯绷得紧紧的,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
  李鄢轻轻地吻着她的唇和脸庞,柔声说道“好孩子,没事的。”
  他轻柔地在施施的肩头落下细碎的吻,仿佛她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须要悉心的呵护与怜爱。
  午夜时施施苏醒了一回,她睡得晕眩迷糊,思索了很久才想起这里是灵州。
  外面的灯是亮着的,她能听见压低的话语声,似是李鄢在与人交谈,他的声音清越,语调和缓,没什么情绪,但就是带着些莫名的缱绻温柔。
  施施拥着锦被,望着承尘愣神了许久。
  昨日发生的一切像是梦似的,她怎么这么不经诱哄李鄢一逼问,她就全都招了。
  那她以后还会梦见梦境里的李鄢吗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忽然有人走了进来。
  施施紧忙阖上眼,李鄢的步履轻盈,他坐在床边,习惯性地将手贴在她的额前,感知她是否有发热。
  他低声问道“醒了”
  施施本来还想装睡,但见他发觉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脸皮很薄,害羞地将锦被往上拉了少许。
  李鄢倒是神色分毫未变,他轻声问道“要喝水吗”
  “要的。”施施话音刚落,旋即就想起昨夜的事,她猛地摇了摇头“不、不喝了,七叔。”
  她的面孔娇艳熟红,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李鄢的手指顿了一下,低声说道“嗯。”
  他抚着施施的脸庞,拇指落在她的眼尾上,温声问道“还难受吗”
  施施细声说道“不难受了。”
  就是疼。
  浑身上下都疼。
  腰更是疼得快要断掉。
  李鄢俯下身吻了下她的额头用哄孩子的口吻说道“那便继续睡吧。”
  施施将手从被中探出,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七叔,您……打算怎么处置兰玲”
  她的言辞委婉,李鄢却好似听懂了。
  他低笑一声:“不会杀她的。”
  若是常人在幽深的夜色里听到这般话,定会觉得骇然惊悚,施施心中的大石却落了下来。
  施施柔声说道“实在是麻烦您了。”
  李鄢不知帮她处理过多少事,他将她身边的琐碎事宜都打点得妥当以至于她连烦扰的事都渐渐少有。
  他却是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爱听她讲敬语。
  太疏离,也太端着。
  跟唤长辈一样虽然他的确是她的长辈。
  哪怕施施直接唤他大名李鄢也是愿意的。
  昨夜的事兴许是吓到她了,在灵州这些天好不容易打开她的心扉,今夜过后她大抵又要躲着他些日子。
  李鄢轻声道“不麻烦。”
  正当他预备离开时,施施突然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下他的唇。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明丽的光芒。
  她像小孩子般娇声问道“明天我醒来的时候,你会在吗”
  那层存在于幻想中的薄冰“咔嚓”一声破碎,化作一缕烟云飘走。
  李鄢声音和柔地说道“一定会的。”
  施施高兴起来,又亲了亲他的脸庞,一种名为爱欲的柔情席卷而来,如若山洪,如若狂风,过往所有的仇怨与深恨仿佛都化作虚无,尽数消散在夜色里。
  方才将她折腾得太狠,反倒最想问的事没有问出。
  现在他已经清楚地知晓答案。
  未来的他和她会很幸福。
  日悬中天时,施施终于睡醒,即便是她这样爱睡觉的姑娘,也从未睡过这样久,身上的酸痛感已经消减很多,只有腿心还有些异常的感觉。
  她一睁开眼,就被李鄢吻住了额头他温声说道“早安,囡囡。”
  施施晕晕乎乎的,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多沙哑:“早安,七叔。”
  她脸红得厉害,昨夜的种种情景浮光掠影般地不断回闪,像颗颗晶莹的玉珠般连成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画面。
  然后她问出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七叔,我会……会怀孕吗”
  ――怎么可能呢
  李鄢的神情明显了怔了片刻,他揉了揉眉心,颇有些无奈地问道“你的嬷嬷和侍女没有教过你类似的事吗”
  施施呆愣着说道“没有,可能她们觉得我还小吧。”
  李鄢的唇角微微上扬,略带嘲意地说道“是还太小。”
  施施虽然不太懂此间的门道却也听出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她反驳道“也不小了,寻常姑娘都是及笄后嫁人,我在梦魇里也是十五岁嫁入东宫的。”
  她很明白如何让李鄢生气,也的确做到了。
  李鄢动作轻柔地扣住她的足腕,语气和缓:“虽然昨日的药劲极强,但府医说最好还是上些药。”
  施施心中警铃大作,她急切地说道“不用了,七叔!没有伤着,真的没有……唔!”
  她像是那种会害羞的花草,一被碰就开始哭。
  嗓音里混杂着欢悦与痛苦,连喘息声都是断断续续的。
  上完药后,施施揉着眼睛坐直身子,脸庞红红的,还带着泪痕。
  她不愿出去见人,李鄢便令人将餐食用小碟和矮桌盛着,直接送进了内间。
  他将施施抱在腿上,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她用膳,她乖顺地坐着,也不像往常那般总是摇晃着腰肢扭来扭去。
  “我以后都没脸见你的侍从们了。”她有些不安地说道“王钊肯定要嘲笑我。”
  李鄢冷笑一声:“他敢。”
  “玩忽职守,尸位素餐。”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在眼皮子底下,叫一个侍女糊弄过去,当真是自在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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