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系统哭着求我放过男主——小熊发卡【完结】
时间:2024-12-08 14:37:36

  谢临濯已经是身心俱疲,他抗拒着她的请求,更厌恶她眼眸中毫无情意的利用。
  从头至尾,她对他只有利用,就为了提升那点可怜的修为。
  可是他又推不开她……
  他无力地闭上双眸。
  ……
  谢临濯腹部再度隐隐作痛,他不受控地闷哼一声,本来还在动作的赵时宁陡然停住,满脸紧张地望着他,语气担忧:“师尊,你没有事情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我,我真的会担心的。”
  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连忙准备去拿药。
  “师尊,你等会,我去把药端来。”
  赵时宁完全不敢耽搁,生怕谢临濯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任何差错。
  谢临濯视线从她急匆匆的背影收回。
  她是在关心他吗?
  这种想法刚出现就被他压制下去。
  谢临濯不禁暗嘲。
  他真是疯了。
  赵时宁端药的速度非常迅速,生怕耽搁修炼之事,等她进了里屋,却发现谢临濯已经将有些凌乱的衣服理好。
  两个人都是衣冠整齐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方才做了一场还未结束的激烈的……
  “师尊……”
  赵时宁将盛着安胎药的玉碗放在桌面,表情颇有些哀怨地凝视着谢临濯。
  谢临濯眸色漆黑,幽深如古井,瞥向那碗乌黑的药,“这是什么药?”
  赵时宁连呼吸都变慢了,她是绝无可能想不开实话实说,告诉谢临濯这是他怀有身孕,需要日日服用的安胎药。
  谢临濯真的会杀了她的,说不定还会杀了腹中的孩子。
  她控制住慌乱的情绪,尽量装作若无其事道:“治疗伤口的药,沈师叔说你动用不了灵力,伤口恢复得会比较慢,难道师尊怕我下毒吗?师尊要是实在不放心,要不要我先尝一口。”
  谢临濯垂眸,盯着手臂上迟迟未消失的痕迹,陷入了亘久的沉默。
  无法使用灵力这件事过往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他心中固然有重重疑虑,但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个理由。
  他的道心乱了。
  若真是如此,他无能为力。
  谢临濯不觉得他对赵时宁有情,但恨与厌亦是情,放在旁人身上,杀之,但他没能杀得了赵时宁……
  只能自作自受。
  “师尊,你要我喂你喝药吗?”
  赵时宁眼巴巴地端着药,她修为还未突破,只恨不得立刻再与谢临濯试一试。
  谢临濯接过药,闻着浓郁的苦味,让他胃部有一种不适感,如若不是世家公子的礼仪教导不允许他失态,让他硬生生压抑住这份恶心,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
  “师尊,你怎么不喝呀,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的药,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为人煎药……你不能浪费我的一番心意呀。”
  赵时宁见谢临濯突然捂住胸口,好像极为难受的样子,倒是难得生出些真情实感的担忧,催促着他赶快把安胎药喝下。
  谢临濯将玉碗“砰”得又放回桌面,面色惨白但语气坚决,“我不喝。”
  “为何不喝?你瞧你脸色如此之差,你现在得好好养身体。”
  赵时宁闷声道,她的耐心也即将告罄,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闹着不肯吃药。
  “我不需要喝药。”谢临濯言简意赅,却把赵时宁气得火冒三丈,心中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样强灌着他喝。
  【赵时宁,你别着急啊,孕夫身体不舒服情绪敏感你得体谅呀,人家为你生儿育女都没生气,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急了。】
  赵时宁忍了又忍,劝说自己要体谅谢临濯,不和孕夫一般计较。
  她长呼一口气,悄悄伸出手指,缓缓勾住他的霜白的袖袍,继而牵住了他的手,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一样晃了晃。
  “师尊,你身体不舒服别站着,快坐下。”
  赵时宁见他坐了下来,连忙去端碗,用汤匙舀着黑乎乎的药汁,递到了谢临濯唇边。
  她闻着难闻的药味,也忍不住直皱眉头。
  “师尊,我都喂你了,你就喝几口。”
  赵时宁偷偷觑了一眼他尚且平坦的腹部,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可能要三个月后才会微微隆起,没想到那里居然已经有了她的孩子,她年纪轻轻,就能当娘亲了。
  谢临濯要是不能一胎生八宝,都对不住她对他这么好。
  但无论赵时宁如何好言相劝,谢临濯不动如山,坚决不肯喝药。
  “谢临濯,你真的不打算喝药吗?”赵时宁怒不可遏,直呼其名。
  谢临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世上敢对他直呼其名的人不多,如今赵时宁算一个。
  “赵时宁,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尊吗?”
  赵时宁眨了眨眼,“我怎么不记得,你无论何时都是我师尊,亲手把我养大的师尊……”
  还有怀了我孩子的师尊。
  她将最后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没敢说出来。
  “既然知道我是你师尊,你又是哪里来的胆子逼迫师尊喝药。”谢临濯冷笑一声,难免又想起白日风雪中她强迫他的事情。
  他真是养出个欺师叛祖的好徒弟。
  赵时宁却不管他的想法,她又将药放回去,陡然跨坐在他腿上,望着他错愕的表情,她眼睛弯了弯,“师尊既然不愿意喝药,那我们继续双修。”
  不等谢临濯反应,她连忙将他的腰带扯开,迅速给他的双手打了个死结,不让他乱动弹。
  “师尊没有办法使用灵力,想必法术也用不了,这腰带若是扯坏了,师尊还怎么走出我的房间,若是……被沈师叔看见就不太好了。”她用着极软乎的语气威胁着他。
  谢临濯顿时面沉如水,眼神令人脊骨生寒,但赵时宁早已习惯了他这幅模样,也不知道她从前怎么会怕他怕得要死。
  她坐到他腿上的同时,立刻就感受到了不该有的异样。
  也不知道他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还是只对她例外,这些她已经无暇思考。
  不过药还是要喝的。
  赵时宁端着碗,立刻含了一大口药,顿时苦得她眼泪横流,她连忙搂住他的脖颈,想要将药渡过去。
  没料到,谢临濯唇齿紧闭,完全不配合,她含着药又没办法说话,只能控诉地瞪着他。
  【这种黏腻的情侣恋爱戏码肯定要互相配合才能完成的,小白花女主都半推半就着哭哭啼啼的被强势灌药,其实心里是渴望被掌控被钳制的,谢临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他可是男主!赵时宁,这药反正都是补身体的,你还是自己咽下去吧。】
  赵时宁愤怒至极。
  她怎么可能会咽下去,咽下去她以后还怎么在这傻鸟系统面前抬得起头。
  她不管不顾地开始。
  她抬起手再度掐住了他的喉结,让他无法呼吸,让他被迫只能用嘴巴喘气,再而强势地将药渡过入他的口中。
  谢临濯鼻息里尽是冷香混杂着药的苦味,药汁顺着他的唇畔缓缓下流,流经脖颈,乌黑的药汁打湿了霜白的衣袍,缓缓的蔓延,赵时宁几乎绞杀着他的寸寸理智,将他完全吞没,丝毫不剩。
  他总有种自己被弄脏的错觉,以至于一遍遍在心中默念洗尘术的法决,乌黑的药汁已经洗净,可他还是无法喘息,好像陷在了暗无天日的淤泥中,唯一可依附的只有她一个,随着她起起伏伏。
  “赵时宁……”
  他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嘶哑至极,这让他生出些隐晦的自卑感,但却越发咬住她的姓名不放,像是一条窥伺猎物已久的毒蛇,咬住了就再也不松开。
  “赵时宁……赵时宁……”
  ……
  赵时宁发觉腹部滚烫,柔和的光笼罩着她。
  她突破了。
  她立刻因为突破筑基而感到欣喜若狂,想当年她修了十几年才修成的炼气,如今不过一日的光景居然已经让她突破到了筑基。
  纵使筑基的修为在高手如云的修真界不算什么,在青云宗依旧是不入门的菜鸟弟子,但是于赵时宁而言却是天大的喜讯,让她快泪流满面。
  毕竟没有人喜欢当废柴。
  而她整整当了一辈子的废柴。
  她半靠在谢临濯怀中,慢慢感受着突破的柔光将身体笼罩的感觉,只觉得整个人都轻盈不少,无论是视力还是听力也更敏锐了许多。
  更重要的是。
  她的体内好像有了些许稀薄的灵力。
  “师尊,我已经突破筑基了,好像体内也有了灵力,你教教我该怎么用这些灵力。”
  赵时宁用手指戳了戳谢临濯的胸口,明明正躺在百年难得一见的修仙天才怀中,她却什么都要靠自己来体悟,就算双修也得修好多次才能突破,这世上为什么不能有一步登天的好事。
  谢临濯微阖的眸睁开,却没理她。
  他只是她用完就丢的工具。
  他早就看清了她虚伪贪婪的面目,却还是忍不住愤恨。
  赵时宁见他不理她,觉得无趣,抬脚就要下床去找沈芜蘅请教。
  却不料,谢临濯抬手扣住她的腰肢,又将她拖回了她狭窄的小床。
  “谢临濯,你做什么?!你发什么疯呢?”赵时宁忍不住骂道。
  “赵时宁,不许走。”
  谢临濯道。
  
第18章 是个疯子
  赵时宁揉了揉被他掐着有些痛的腰间软肉,满眼委屈地瞪着他,好像他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谢临濯缓缓攥紧了手指,他没想做什么,只是不想让她就这样轻易离开。
  凭什么将他拖进了淤泥中,她却能当做无事发生,还能心安理得去找旁人。
  他不可避免地憎恨起她的无情。
  “你走吧。”
  半晌,他低声说。
  谢临濯的身影有一半隐没在阴影中,好像周遭的黑暗在慢慢地将他完全吞噬。
  赵时宁也不知道他究竟发什么疯,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那我走了。”
  她随手重新梳理了一遍有些凌乱的发髻,又念了遍洗尘咒,准备出门去找沈芜蘅。
  “赵时宁,离沈芜蘅远一点。”
  谢临濯的身影已经全部被黑暗隐没,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欢欢喜喜地推开了门。
  刺目的阳光顺着门缝钻了进来,驱赶了房间内的暗黑,可是这光却落不到谢临濯身上。
  他胃部又是一阵不适,他终于不用再忍耐,痛苦地干呕出声。
  ――
  赵时宁刚一路小跑穿过院落,到处找了找,都没有找到沈芜蘅。
  她走出无羁阁远远地眺望,果然看见不远处悬崖边沈芜蘅正迎风练剑。
  她的道袍随风而舞,剑意诡谲又阴柔,好似银光流动,剑式瞬息万变,看得赵时宁啧啧赞叹,目瞪口呆。
  沈芜蘅看见她,立即将剑收入鞘中,铮得一声,犹如哀鸣。
  她飞身而起,像是一只轻盈的鸟雀,缓缓落在赵时宁面前,又恢复了赵时宁熟悉的温柔模样。
  “阿宁,你找我?”
  赵时宁满腹的话堵在了喉咙中,莫名有了一丝做小废物的羞耻感,她小声嗫喏道:“没有什么。”
  沈芜蘅却面露惊讶,“阿宁,你突破了。”
  “只是……筑基而已……”
  赵时宁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也很厉害呀,筑基修士体内应该有了灵力,但灵力太少暂时还用不了,阿宁,你有打算以后修什么?”
  沈芜蘅看懂了赵时宁的窘迫,她从来都不是顾及他人想法的人,可偏偏却真情实感地为赵时宁考虑起未来。
  赵时宁闻言也露出茫然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该修什么,难道修士非得选择一条道而修吗?”
  “剑修,符修,器修,法修,丹修这些你都不感兴趣?”
  沈芜蘅倒是想让赵时宁做剑修,毕竟她与谢临濯都是剑修出身,她有自信可以把赵时宁教成当今天下第一剑修。
  赵时宁摇了摇头,她打定了主意修合欢,并不准备再去淬炼灵根苦修。
  但这话她没敢跟沈芜蘅讲。
  她从小当乞丐命已经很苦了,若是还要再苦修几百年,不如杀了她。
  若是非要学个东西,她只想学个可以偷袭的武器。
  不用正面和人迎战,打完就跑,多好。
  赵时宁将这种想法说给她听,本来还害怕沈芜蘅会说她没有出息,没想到沈芜蘅却笑着幻化出一把银色长弓。
  她扣弦,拉弓,对准对面的山峰的一棵树木,明明长弓上没有搭箭,可随着她的动作,白色的灵力幻化成三根长箭,如同几道流光飞出去,穿透整个天际。
  赵时宁看到对面山峰的树木顿时倾倒,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心脏轰隆隆的乱跳。
  【这也太帅了。】
  系统的声音与她的心声同时发出感叹。
  “你想要的武器是这种吗?”沈芜蘅将长弓递给赵时宁。
  赵时宁连忙点头,两眼放光,小心翼翼地接过弓箭,学着方才沈芜蘅的姿势缓缓拉弓,弓箭上居然出现了道微弱的青色灵力,她心中一喜,但转瞬那灵力便又消失不见。
  她又尝试了几遍,还是不行。
  她耷拉着肩膀,像一只落水的小狗,将弓箭还给了沈芜蘅。
  “我没有灵力,只怕是用不了这弓箭。”
  “你才刚刚突破用不了灵力也很正常,这把弓箭不适合你,过几日我下山亲自为你做一把适合你的长弓。”沈芜蘅连忙安慰她。
  赵时宁沉默片刻,“沈师叔,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赵时宁并不习惯沈芜蘅对她热切的态度。她本就是天生敏感多疑的人,不仅不会因为沈芜蘅对她的好而头脑昏昏,反而会怀疑沈芜蘅是否别有所图。
  “阿宁,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沈芜蘅不由得轻笑。
  赵时宁闻言眸光微动,但嘴上仍旧说:“若是师叔想要拿回魂魄拿走便是,其实不必要这样对我。”
  “我不拿走魂魄,若是拿走了,我与你的牵绊岂不是就没了。我若真想拿走,在见你的第一面就会杀了你。”
  沈芜蘅不想与她多提此事,转而提起旁的话题,“这无羁阁空无一物,我待着实在是厌烦,阿宁,你可否愿意与我去人间一趟?”
  “人间?”
  赵时宁听着“人间”这两个字,明明是她的家乡,却觉得无比的陌生。
  “师叔,我真的能和你一起去人间吗?”她声音轻了些许,试探性地问。
  人间与修真界隔着一道结界,只有修为高的修士才能穿过这道结界抵达人间,就算到了人间也不能任意使用术法。
  “自然。”沈芜蘅将手伸向赵时宁,“阿宁,握住我的手,我带你去人间。”
  赵时宁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无羁阁,有些害怕怀孕的谢临濯出什么事情,但回人间的诱惑实在是大,她也只是迟疑了片刻,便想也不想牵住了沈芜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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