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驯养指南——五色羽【完结】
时间:2024-12-08 14:40:13

  他周身的沉默将眼里的侵略放大,像是一股凌厉而来的气团,将范灵乐一下扑倒在床上。
  “你……做什么……?”
  
第49章 斋舍情事
  范灵乐心里似乎有了猜测,却还要结结巴巴地问出口。
  佟暄嘴角一扯,似笑非笑。
  “陪我娘子午歇,有何不妥?”
  “不妥不妥不妥!”范灵乐瞧他那样儿,早已感知到了他意图,吓得连连摆手。
  “这里可是书院!那……那么多同窗,就在隔壁隔壁歇着呢!”
  佟暄没理会她的慌乱,步履从容地挨到她身边坐下。
  范灵乐吓得一屁股挪开,又被佟暄倾身圈住,环在怀里。
  他使坏,轻轻咬一下她的耳垂,低声蛊惑:“那一会儿娘子,千万可要小声点,莫搅扰了他们才是。”
  范灵乐快急哭了,又气又惧,可到处都是佟暄的气息、佟暄的触碰,她像是被施了法,口里喊着推拒,手上却使不出一点推开的劲儿。
  三两下,她就被卸了盔甲。
  察觉到她的变化,佟暄心里立刻明了。夫妻欢好了一段时日,他们对彼此都渐熟悉。或者说,佟暄对她的反应渐已熟悉。她就好嘴硬,口里总是拒不承认,另一张小嘴却把他缠得紧。
  初始,佟暄还因顾及她的感受,把自己憋得脸红,好声好气哄她许久,这才敢进发。可久而久之,探知她的脾性,佟暄再不去听她口中的违心之言,只一根玉指,便探得她的真心实感。
  怀中的人又开始哼哼唧唧,她倒在榻上,云鬓散乱,脚上乱踢乱蹬,脸颊酡些,似醉颜迷蒙。贝齿轻咬下唇,一副被他欺侮了的委屈样儿。只那眼神,狠狠阶潘,似在强撑最后一气势,好表明自己的“宁折不弯”。
  佟暄好笑,手指滑过,搓了搓指腹间的湿润,随即抹到她的唇上。
  “瞧瞧,看你还能不能诚实点?就上面这张嘴倔。”
  范灵乐真是气哭了,抬起袖子猛擦嘴巴,抡起小拳头就去捶他肩膀,一边捶还要一边唧唧地哭,却只见眼尾湿润了,倒是没掉下一滴泪来。
  佟暄截住她的手腕,人倾身过去,一下用嘴堵了她的唇。
  不过三两下功夫,灵蛇腾飞,范灵乐立马就老实了,哭声弱了下去,手软软搭在他肩头,忍不住一下一下,去攀他脖颈后黑硬的发茬,又抚摸着顺势而上,指尖插入他的乌发间。
  佟暄心中得意,更是温存倍加,粗糙的指腹张开,慢慢去抚她眼角蓄着的泪。轻轻的摩挲,令人心尖发颤。
  “嗯……”
  范灵乐终是禁不住,弱弱出了声。
  “嘘,小点声,别给他们吵醒了。”他鼻尖嗅着她的鬓发,故意吓唬她。
  范灵乐小脸一白,吓得赶忙紧咬住唇,心神一下就清明了。
  可这清醒支撑不了多久,霎时,人瘫软了,眼神都开始涣散。
  “唔……”一声轻哼从鼻间溢出,牙齿捺着娇嫩的红唇,齿印都发白了。
  可这没能换来他的怜惜,竟是愈加恶劣了,唇擦着她湿透的鬓发,轻声呢喃:“别出声,就快了。”
  快个屁!他什么光景,她能不知道?哪次不是要折腾上许久?
  范灵乐遭不住,不呼出来确乎是难受,可又怕得很,浑身上下都咬紧了,鼻尖一皱,人要哭不哭的。
  “哎,怀哲兄,你也醒了?”
  窗外,响起了招呼声。这熟悉的音色,是方恺无疑了。
  范灵乐瞳孔地震,撑开手就去推他。可佟暄箭在弦上,哪里肯让,反手又把她搂得更紧了。
  她不依,又见力气拼不过,张开嘴,咬上他的肩膀。
  “嘶!”
  她真是下了死力气,口中有淡淡咸腥味蔓延,汗水浸湿的雪白肩膀上,留下深深齿痕。
  佟暄咬牙,一下也有点吃痛,身体却更加绷不住了。
  “我来书斋取个东西。”
  窗外的对话还在继续,刘怀哲同方恺寒暄完,手便去推门。
  “哐哐哐”,门在晃动。
  “奇怪,这书斋怎么锁上了?”
  书院的学子们还并不知,这书院里头唯一的姑娘午休被安排来了这里。
  方恺见书斋有异常,收回了往前踏出的脚步,也驻足观看。
  “谁啊?谁在里头?”他拍拍门。
  书院里头有规矩,学子们不可随意走动,午休就只能待在他们的斋舍里。
  里头没人应。
  方恺也甚感奇怪,凑近前去,张望这扇门。
  屋里头,范灵乐呜呜咽咽,拼命摇头,眼泪都甩出来了,可她说不出话,这个时候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她不敢想象,此时开口,那声音将会有多淫/荡。
  她去掐佟暄的手臂,他这时还穿着衣服,上身倒是看去一丝不苟,但额头憋得青筋暴起,牙根咬得比她还狠,早已是说不出话来。
  临门一脚,蹴鞠倒钩入框。
  “咚咚咚”!
  “谁呀?!”刘怀哲开始打门,“谁这个时辰偷偷锁在书斋里面?再不出来,我就去告诉夫子了!”
  该死的,他还要进去取一本书,不然下午的策论做不出来可就完了。
  “是我……”
  就在刘怀哲对着大门怒目而视时,屋里传来一声少女的轻呼。
  两个大男人瞬间僵在门口。
  刘怀哲回头,和方恺面面相觑。
  尴了个尬了,里头怎么会是嫂子?这下,倒显得自己好像一个无礼的莽撞狂徒了。
  刘怀哲如是想着。
  范灵乐在里面午歇?怎么那么恰好,今日中午未在斋舍见到子言?
  方恺如是想着。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没有留意到少女声音里的娇颤,其实颇不对劲。
  “抱歉嫂子,是我唐突了,不知今日晌午是你在此歇息,罪过罪过。”
  刘怀哲对着门打躬,也不管里头的人其实压根看不见。
  “无事。”范灵乐回他,禁不住小脸又是一红,听他这“嫂子”“嫂子”地叫,人心里还有点奇怪,自己分明也是来这书院读书的,怎么现在倒像是……来陪床的?
  她扫了眼撑在上方、面容含笑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要去踹,却被佟暄先行探得意图,轻巧巧扣住她的脚腕。
  “那……我……我就先走了……”刘怀哲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个……一会儿你好了,我再来拿书。”
  刘怀哲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一句“一会儿你好了”,倒是叫范灵乐听出了其他的意味。
  脚步声渐渐远走,刘怀哲携着方恺的胳膊,逃也似的离开了,方恺一步三回头,奇怪地望了望书斋那扇门。
  “呼!”佟暄长出口气,埋头在她颈窝处,大口呼吸。
  少女的香气沁入肺部,带着粘腻的潮湿,附着在他毛孔的每一处。
  这场情事实在酣畅,他此刻通体舒泰,人一餍足,精神也困顿了,身子也像没了骨头似的,瘫软在姑娘怀中。
  “滚开!”
  范灵乐又是一声暴呵,手死命去推他,佟暄没用劲儿,叫她从榻上翻了下去,一下便被推在了地上。
  他单手撑着地,仰头瞧她怒红的小脸,似被蒸熟的软白包子,气鼓鼓、肉乎乎,只一口咬下去,就要漏了馅儿。
  她胡乱扯过件衣服护在身前,散乱的发丝拂在白玉肩头,被汗水黏住,又一绺绺搓开。
  美啊,香啊。
  腹部又是一紧,一阵灼烧。
  他克制了下去,轻率地一笑,衣衫不整,松垮地披在身上,竟是叫人瞧出几分落拓。跟他平常一丝不苟、清冷沉静的模样,很不一样。
  若他也是个浪荡子弟,不知该享尽人间多少香艳温柔,又不知会招惹得多少花儿为他坠枝。
  可还好,他是佟暄,仅有的一面热烈和不自制,都只叫她一个人看见。
  她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怀揣他了好多的秘密,一些鱼水之欢的秘辛,是独占和独有。这叫她心情激荡,那些年少时的青涩恋慕,如水清澈,现在却浓得化不开,缓缓将她缠绕,覆盖在她肌肤的每一处,叫她此生都逃脱不开。
  瞧他这幅勾魂模样,她心是震颤的,刚刚的一晌贪欢,也叫她身体餍足得不行。可她秀眉一蹙,人又使起了性子。
  “混蛋!”
  她拾起地上的绣鞋,朝他丢去。
  “谁教的你在我身上这么混账?要是真被人听了去,我以后都没脸再待下去了!”
  佟暄依旧是笑,他没答话,把那丢来的绣鞋从怀里捡起,人倾身过去,肩膀倚在床榻边,捏住她纤弱的脚踝,替她把脚往里套。
  范灵乐见他态度低顺,竟是真升起了脾气,脚一甩,躲开他手中的绣鞋。
  “我算是知道了,你当初哄我来书院,哪儿是存了什么叫我识字儿的心思?原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就是想磋磨我,你便痛快了!”
  “冤枉,冤枉。”他笑得肩膀都在抖,手又去寻摸她的脚。
  若不是叫那燕时瑾气着了,他怎么会忍不住,在这儿就将人办了?毕竟这是书院,端正肃穆之地,行这种事,也着实不齿。
  “我今日是实在被气着了,还不是你激的我?”他竟来反咬一口。
  范灵乐更是不干了,扯着脖子喊冤:“又不是我招惹的他,是他巴巴的非要贴过来,那我还嫌他烦,我还觉着倒霉呢!”
  佟暄眼眸一沉,想起那个狗皮膏药似的燕时瑾,心里就气闷。
  不行,这个狗东西,不能让他再在书院待下去了。
  他自知今日着实过分了,一门心思哄人,想要把来她的脚,替她穿鞋,却又是被她躲开。
  “不用你,我自己来!”她赌气撒娇,玉足悬在榻边,人抖开衣服开始穿。
  谁知佟暄竟张开手,一下将她脚捧在掌心,低头吻上她的趾尖。
  范灵乐一个觳觫,麻麻的细流从脚趾尖直达天灵盖。
  从这个视角可以看到他的头顶,廉价的桃木簪子插在他的发间,往左斜,微微凌乱。他为她低头俯首,套上那只磨出了毛边的绣花鞋。
  他抬首,略微蹙眉,“你这鞋都穿得这么旧了?改日给你换一双去。”
  “嗯。”
  心底一股暖流滑过,她羞赧点头。
  他们原是贫民夫妻,可只要互相依偎,便叫她觉得满足,更胜却人间无数富贵。
  午休过后,又是一下午的课。
  范灵乐中午没歇息好,坐在座位上,昏昏沉沉地就这么混过去了。
  方恺也变得奇怪,总是动不动便去瞄佟暄,好像他脸上长了什么疙瘩似的。
  “康之,怎么了?”
  课余休息,范灵乐正趴在桌上眯觉,佟暄受不了方恺不时飘来的打量,转头朝他发问。
  方恺的位置就在他斜后方,两人中间不过隔了条过道。
  “子言,你今日晌午去哪儿了?”他忍不住发问,“斋舍不见人,也不在学堂。”
  佟暄还未张嘴,趴在桌上的范灵乐迷迷糊糊听此一言,吓得立马坐直身子,正对上两个男人神色各异的眼神。
  什么都不消说了,方恺看着佟暄,意味深长。
  范灵乐脸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了,忙支吾道:“我……我睡饱了,忽然想起来,还有几个字没练……”
  她胡乱拿起笔,在纸上不知在比比划划什么,划拉了好几下,才发现笔尖没有沾墨,又遄乓徽判×扯,怯怯地去蘸砚台里的墨水。
  两个男人:“……”
  方恺憋住笑,只是不敢出声,怕叫范灵乐听了去,姑娘更是尴尬不自在。
  佟暄心底无奈叹气,这位姑奶奶,脸上心里是一点事儿也藏不住。这样没城府,日后她进了宫,可要怎么办?
  哎,无法,只能是自己,多回护一点了。
  这个下午,佟暄到底安生了不少。
  就为那个燕时瑾,这人也却是有趣,午觉睡过了头,大半节课都过去了,才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口。夫子又是气得拿戒尺直敲桌,干脆地把他赶出了学堂,在外头的烈阳下站了一下午。
  待到夫子下了课,往外头张眼一瞧,好嘛!哪里还有个人影子?那燕时瑾,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孽障!真是孽障!
  袁夫子叫人把燕时瑾拎回来,寻了半晌,却发现,他原来正在书院旁的林子里,用金丸弓弹打鸟玩儿哩。
  夫子气得胡子乱飞,在学堂里对着燕时瑾拍桌大吼:“我教书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学生!”
  燕时瑾撇撇嘴,没说什么,只是一身懒散地站在那儿,明明站没个站相,可偏有几分气质风流。
  他听老头子训人听得无聊了,眼睛寻到人群中那朵鲜妍的娇花,她粉脸如瓷,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热闹地旁观他挨训,一群灰色无趣的腐儒中,她简直鲜亮得眨眼。
  趁夫子叉腰转身之际,他眨眨眼,朝她丢去一个笑。
  范灵乐气鼓着脸,偏过头不去看他。
  这个人好烦哦!真的好烦!
  燕时瑾忽然咂摸出被拎到学堂前训话的趣味来,可以直直看到她的正脸,观察她一颦一笑。她一笑,世界都亮了,可她一蹙眉,就叫人心里发痒发紧,更想将她揽到怀里,狠狠安慰(欺负)。
  这样一个活宝贝,竟是被那个穷酸书生捡去了,嘁。
  又对上她夫君那吃人的眼神,燕时瑾没去理会,不屑,自顾自地追逐着托腮望窗的小姑娘。
  佟暄快要呕血,那个燕时瑾简直可堪放肆,光是他追着乐乐的眼神,就叫他受不住、忍不了,恨不能一口哨将白水召来,就地剜了他那双狗眼!
  
第50章 修罗场面
  煎熬了一天,终于下学了。
  范灵乐手脚麻利地收拾着书包,像只即将出笼归巢的小鸟,焦急地抖着翅膀,掩饰不住地欢快。
  “乐乐,你先在这里等会儿我,我去寻夫子说个事,马上就回。”
  佟暄嘱咐她一句,范灵乐应一声好,也不知他什么事,就见他背影急匆匆,朝着后院去了。
  她把书包又放下,人坐了会儿,挨不住,左右无聊着,便起身跑到书院旁的树林里,蹲下身,开始寻摸大小合适的石头。
  树林里不似河边,有光滑又妥帖的鹅卵石,她翻翻找找了好久,终于寻着几个大小接近的石头,放在手心里。
  她把石头放衣服上擦了擦,又吹口气,这才揣上它们,坐在学堂前的台阶上,石子儿朝地上一撒,开始一个人玩起了丢石头。
  一颗石头抛上空中,手一扫地上的一颗,又赶忙伸手去接空中的。稳稳落在手心,厉害!
  她笑了,小虎牙探头探脑地露出。
  再抛一颗石子儿……
  哎?石头被一只大手半路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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