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安的话都被这一拳都进了肚子里面。
挨了这么一拳后宋玄安却仍在激他,他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继续道:“怎么,我说错了?她活着的时候就喜欢用些下作手段,你怎么也这么喜欢在背地里头用这么些阴招啊?”
他故作沉思,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些什么,看着宋玄景道:“嗯,我明白了,民间有句俗话,龙生龙凤生凤.......宋玄景,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下贱了,原来,都是和她学来的吗?”
听到这些话的宋玄景再也无法忍受,他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挥拳打向了宋玄安,拳头落到宋玄安的身上脸上,他放声惨叫。
外头等着的那些人听到里头的动静赶紧破了进来,入眼就看到了宋玄景狠命殴打宋玄安的这一幕。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成了这样,赶紧上来劝架,拉开了发了疯的宋玄景。
宋玄安看着那些人进来,看着宋玄景后知后觉收敛了情绪,他的目的也达成了。
宋玄景带着人来,想让他们身败名裂。
他现在就让那群人看着他发疯。
即便被打得鲜血淋漓,可宋玄安嘴角竟还勾起了笑,只是这抹笑太淡太淡,根本就没有人能察觉,而后那些人就见他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
顾淮声直接抱着姜净春回了他们的营帐处。
天黑夜凉,可即便风再如何萧寒也吹不散两人身上的热气。
姜净春始终不安分,被顾淮声抱着的时候使劲地往他身上扒,药效越来越厉害,她扒得也越紧,想要从他的身上汲取一些凉意。
顾淮声任由她攀着,任由她的脑袋在怀中不安分地蹭着,直到回了营帐,他一把抓开了她的手,直接把人放到了榻上。
他脸上寒气仍未消散,看着她的眼神仍旧仍旧染着一层冰雾。
姜净春显然没意识到抱着她的人已经换成了顾淮声,她抱着他,喊了一路的宋玄安。
即便知道她被下了药,失去了神智,但这个认知并没有让顾淮声好受。
因为她在潜意识里面,并不抗拒宋玄安。
谁现在能让她好受一些,都可以。
哦……不是他,也可以。
一想到这个他额间的青筋就跳动得更叫厉害。
他一把她丢到榻上,坐去了床边,她就急不可耐攀了上来。
“热……好热……”
她被火炙烤着,脑袋不断往他身上蹭来蹭去,双手抱着他的背,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中。
顾淮声坐在床边,她扑在他的怀中,整个人死死地贴着他的胸膛,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好受一些。
顾淮声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怀中暖香缭绕,顾淮声早就起了反应,他胀得发疼,额间也泛起了青筋。
可他却不着急。
她现在认不出他是谁,嘴巴还在一厢情愿地喊着宋玄安。难道他还要给宋玄安做好事?让她把他当成宋玄安吗。
他伸手将人从怀中拉出,手扼住了她的下颌,稍稍用力。
疼痛让姜净春清醒了些许,她迷迷愣愣睁开了眼,试图看清眼前的人。
“我是谁,看清楚了吗?”
第六十一章
好像有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她过了许久才辨认出他在说些什么。
他是谁?
他是谁......
姜净春头疼身热,浑身难受,她已经不想再管他是谁了,她低咛着, 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不是宋玄安吗……?”
她失去了神智,只是记得, 牢牢记得, 方才抱着她的人说他是宋玄安。
他说他是宋玄安,她就只记得这三个字了。
宋玄安是谁?
就连宋玄安是谁她都已经顾及不得了,所有的理智早就被那药摧毁得一干二净。
她已经掉入了另一个世界……
她不是她了。
可是, 救救她吧......她真的要被火烧死了。
她回答出了他的问题,所以能让她凉快一些吗?
可这话一出, 下一刻脖间就传来一阵痛意。
他在啃她。
姜净春倒吸一口凉气,痛意也终于让意识稍稍回笼, 清醒了些许。
又疼又凉,她按着他的头, 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声,竟然还想要让他再咬用力一点。
太轻了, 重一些, 可以再重一些。
耳边又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他说, “表妹,我是谁啊。”
这几乎已经是在明着告诉姜净春答案了, 听到这个回答, 姜净春死掉的脑子终于活起来一点了。
她喃喃道:“表......表兄......?”
顾淮声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他看着她, 见她情态迷离,娇艳得就像是一支夹竹桃,他们对视,她漂亮的不像话,整个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可是眼睛却空洞又虚无。
她终于说出他是谁,可顾淮声却仍旧从她身上脱身,他抬起了头,把她抓着自己的手拉开,又把她重新推去了榻上,不肯给她想要的。
姜净春一被推开又急不可耐扑了上来,狠狠地缠着他。
“好热啊……表兄……”
她已经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她已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她也忘记了顾淮声和她之间有着什么。
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她恳求他,就让她凉快一点吧。
药物摧毁理智,神经备受折磨。
什么都顾不得了。
天地为何物?礼仪廉耻又为何物?
嗯……谁会在快要死的时候去管这些东西呢。
单纯的拥抱接触已经不能缓解燥热,她开始扒自己的衣裳,想要脱了衣服再凉快一些……
只是她这样脱,到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脱下来。
顾淮声抓住了她的手腕,姜净春焦躁地甩开。
“我来。”
姜净春停了动作,仰着头任由顾淮声帮她解着衣服的扣子。
帐外夜风鼓鼓,屋内气氛灼热如火炉。
烛火下,她的肌肤雪白如羊脂玉,和红艳艳的脸对比尤其明显。
解完了她的,顾淮声的手伸向了腰间玉带。
姜净春在他脱衣服时倒也老实,跪坐在榻边看着他,乖巧得不像话。
只是一看到眼前露出一片冷白色皮肤,她再没忍住扑了进去。
就像快要渴死的人终于寻到了水源,她扑上他,毫不犹豫,没有任何迟疑。
她被热得口干舌燥,喉咙发干,竟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眼前的那片冷白。
失水的人喝到了一滴甘泉,姜净春竟忍不住想要吮吸。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水声作响,在营帐中响如惊雷。
顾淮声被她舔舐,身体忍不住发抖发颤。
他仰着头,喉中不自觉发出一声声低喘。
她难受,他也不好过。
他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背,同她的火热不同,掌心所过之处,带来了一阵让人舒适的凉意。
“啊……”
好凉……
姜净春口中不自觉发出一声颤颤巍巍的低吟,她抬眸看他,那双又红又湿的眼眸中竟露出一股感激之意。
在此刻,他是能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她如果是信徒,那他就是她的神明。
她的眼神在告诉他,给她多一些。
再多一些。
她太难受了,掉入十八层炼狱被折磨得已经没了人样,一千个,一万个小人在她的耳边叫嚣,只要舒服,只要凉快……
宋玄安和顾淮声全然不是一种人。
如果是宋玄安,如果可以,他迫不及待就会让她舒服,但不可以的话,他再想,也不会碰她,守着心中最后的底线。
相比之下,顾淮声这人从前今日的所作所为,堪称没有底线。
她说热,他也只是把她往怀中抱,却迟迟不给她想要的,直到她恳求一般地看着他,知道此时此刻只有他能帮她,直到她的眼中只有他,口中含着他的肌肤……
直到,她只想要他……
“表妹,想要吗?”
“想要更凉快一些吗?”
他垂眸看她,眼神晦暗,询问的话也带了几分蛊惑之意。
他知道姜净春已经没有理智了,但凡残存一丝理智,她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样想着还能可笑的好受一些,她方才将他错认成了宋玄安好像也没那么不能接受了。
可怜的人,已经被这药折磨疯了。
她现在连自己是谁或许都不知道。
他只有问她最原始的问题,她才能迅速而又肯定的回答上来。
所以……
想要吗,表妹?
他太坏了。
姜净春快被他钓哭了。
她反应过来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
“我要,你给我吧……”
她用缱绻绵软,带着哭腔的嗓音央求他。
“我是谁?”
他将她的姿势换了换,她的双膝跪在两侧,紧贴着他。
他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即便在最后一步,也仍旧在问她,他是谁。
“表兄,你是表兄......”
她记得他是表兄,她恳切地唤出这两个牢牢记在脑中的字,只希望眼前的人能够给她想要的快意。
“是谁的表兄?”他又问。
是谁的表兄。
她是谁?他又是谁?
姜净春脑子已经无法思考,混成一团后终于能开口,“是表妹的表兄啊。”
“求你了,我真的……”
我真的好难受......
她口中恳求的话不断,细细密密就像一丝线,勒得顾淮声也不好受。
终于,她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大掌按了下去。
姜净春所有的话都被咽进了喉咙中,戛然而止,她的双眸倏地瞪圆,喉中不自觉发出一声叫。
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娇过。
终究是第一次,顾淮声叫这一声喊得差点就要失守。
他眉心紧紧拧着,挨过了第一遭,又开始有了动作。
顾淮声将她抱入了怀中,几乎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胸膛骨血,姜净春神色迷離,双手也失了力气,无力的垂在身侧,跟着一晃一晃。
她的声音太媚了。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实在撑不了多久。
顾淮声抓过她的下颌,吻了上去,将她的叫声囫囵吞入了喉中。
两人皆意乱神迷,顾淮声没被下药此刻却也像是中了药一样,有些失了章法。
一开始顾淮声还抱着她,后来两人去了榻上。
顾淮声第一回 还是没能持续多久,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结束了。
但有了第一回 ,姜净春的药效也退了差不多有一半,她身上热得厉害,眼神逐渐清明了起来,只看到顾淮声趴在自己的身上喘着气。
他额间滴下了一滴汗,砸在了她的眉心。
若一滴水荡进了古井无波的水面,姜净春的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视线往下移。
她的身子不由得一紧。
“顾淮声......”
方才叫唤了几声,她嗓子也干得厉害,药效渐渐退了下去,她的嗓音也没再如方才那般,现下带着几分哑意。
“嗯?”
顾淮声伏在她的身上,还没有退,被她这么一绞一唤,不可遏制又有了反应。
姜净春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眸中浮现了几分惊恐。
“你出去......”
药还没退干净,她又重新被他弄出了反应,可是现下,她的神思已经清明了过来,明白他们是在做些什么了。
他无赖道:“可是你想要啊。”
顾淮声没听她的,又开始了。
姜净春神色又涣散了起来。
顾淮声在她耳边道:“表妹,不可以这么自私,你总不能一个人快活完了,就不来管我死活了吧。”
她方才那样舒服,可他还没好。
姜净春被他重新勾出了反应,也闭了嘴。
事已至此......都这样了.......
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没有了。
况且,药效残存,她也仍旧有几分情动,非但没有不适,反而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相比于第一次,顾淮声这一回就有耐性多了。
他知道姜净春神智终于回笼了些,低头咬着她的耳朵,他又问她,他是谁。
可这一回姜净春却不吭声了,她瞥开了头,躲着他。
她方才分明都已经唤他顾淮声了,她都知道是他了,他为什么还要问?他做他的,这么多话干什么。
再说,她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羞耻心逐渐回笼,只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想要再吭出声。
顾淮声见她瞥开头,轻笑了一声,果然是这样,理智一回来,就又不乐意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