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很难——不如是
时间:2020-03-20 08:11:04

  阿若隐在暗处,叹了口气,转头对着白泽道:“这让我们怎么去和阿难姑娘说沈恻的事儿,看那样子,像是和恒玉感情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
 
 
第52章 沈狗依旧骚包
  阿若隐在暗处,叹了口气,转头对着白泽道:“这让我们怎么去和阿难姑娘说沈恻的事儿,看那样子,像是和恒玉感情不错。”
  “那就让他自己去抢婚吧。瞧这样儿万一阿难姑娘不欢喜他了,那也没办法。明日恒玉大婚,沈恻赶一赶应该也来得急。”
  “沈恻拜托你我二人先过来给阿难姑娘报个信儿,我俩没办好,就指望他抢婚,不太好吧。”
  雨雾漫漫,阿若是只盯着阿难和恒玉的身影瞧。白泽才不耐看那两人,只顾盯着阿若看。
  “你别瞧了,你看看我。”
  见阿若不理,白泽往阿若身上凑了凑,“那不然我直接去抢?这样也行,恒玉又打不过我。”
  阿若嗔了白泽一眼,食指戳了戳白泽的脑门子,后者顺势捉了那手往怀里揣。
  “重莲如今在江湖上风口浪尖,你怎好再动手去抢人?你我这一路上多少恒家的耳目你又不是不知。若不是沈兄弟教会了我些简单的易容,还不知道生了多少麻烦。你可少惹些祸吧。”
  “怕什么,我易容谁还能认得出我。”
  “你以为恒玉瞧不出来是你是不是,武功路数掩盖不了的。”
  “好姐姐,不管这些了好不好。你用北极神玉疗伤了这么久我都不能近你的身。路上也是多有不便,这好不容易到了沧州有个正儿八经的院子住了,你就不要管别人了。”白泽说这又低头往阿若的胸前蹭。
  之前走火入魔这身子都瘦成了皮包骨头,用北极神玉疗伤的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养的白白嫩嫩了,又得为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烦神。他是憋坏了。
  阿若身子本就丰腴,白皙又绵密。旁人若胸前那般丰腴,则会显得胖。阿若不是,胳膊腿都修长,那腰身儿也纤细。且喜好穿些袒领衣裳,则衬的那胸前的曲线更加惹眼不说,腰臀的曲线也惹眼。
  胡同里头还算隐蔽,白泽拢着阿若腰身儿,那牙口就朝着那心口去了。
  这会儿被白泽一闹,没忍住,口中就嘤咛了声,身子也发软。胳膊轻轻推了推白泽,“别在外头闹,小心给人瞧见。”声音娇柔嗲嗲。
  白泽心头一热,也不管会不会被人瞧见,横抱起阿若就朝着租住的院子用轻功飞了出去。
  借着油纸伞的浮力,白泽从空中落下,逗弄的阿若嗔笑连连。
  同在沧州城城内,一方院子白泽阿若快活逍遥。一方阿难面对恒玉吃着东西吃的难以下咽。
  面容沉静,瞧着温柔。实际做的那些事儿没一个能见人的。满嘴谎言,冠冕堂皇。还偏爱穿些白衣裳,一副干净不得了的模样。
  她真的就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做事情做的这么心安理得,一点儿都不心虚不说,还一副别人就是应该这样的德行。
  明明也劝自己对恒玉态度好些,这样后面动手也方便。却就是不想看他,不想和他待在一处。
  将碗筷一放,阿难开口道:“我饱了,你一个人吃吧,我沐浴去了。你晚上不要留在这里。我想一个人睡。”见恒玉不说话,想了想又道:“都说婚嫁之前男女之间见面不吉利,就算你不怕这些,还是有些敬畏心吧。”
  刚离开椅子,就被恒玉拉住了手腕,“陪我一起吃完,不着急,还早。”
  “我不想吃了,我想沐浴。”
  恒玉语气还是柔和,抬眼看着人儿,“乖,陪我一起吃完。”
  阿难欲往前继续走,恒玉搁了碗,手上用力,阿难又到了他怀里。
  屋内伺候的丫鬟乖乖退下。
  昨日的那一幕瞬间浮到眼前,阿难不敢动,身子都僵硬了。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昨天的那种场景,脸上都给她划了两道了,人家还这样,她还能咋办。
  “阿难。”
  “干嘛。”
  “让我抱抱。”
  言毕,恒玉身子就靠在了阿难怀里。
  模样疲倦,平时不见皱褶的衣袍,此刻那衣摆上有着一小块脏污恒玉也是不知。
  大概是最近一直忙着成亲的各种事情才会这般累了。府里江湖人士众多。而恒之恪重病,照顾一应江湖人士的大小事就都得恒玉亲自来。
  当然,也不止这些。还有重莲掌门白泽和阿若出了不周山之后不知所踪。以及少林和武当的各种怀疑揣测追查。这些都得恒玉去处理。
  更加之那心口时不时传来的心痛,心痛若只是心痛那么简单倒也罢了,这心痛更是时时提醒他,自己心爱的女人此时此刻想的是谁。
  阿难不知这些,此刻她的脑子里头是空白的。纠结犹豫过了头就成了空白。一边是身子本能反应的想离恒玉远些,一边又是理智告诉她,要示好,要示好,这样才能拉着恒玉一起死。
  她不是个多有城府计谋的人,很多事情都全凭了自己心意。装估计也装不了多久。阿难有些泄气。
  这一走神,身子也放松了些。
  心口没有痛楚,怀中人儿的身子也软了些。恒玉笑了笑。这才抬了头,瞧着人儿小巧下巴,凑上前亲了亲,“歇了这会儿我也不想吃了,你先去沐浴吧,等你洗完,我帮你伤口清理一下再抹些药。”
  阿难皱眉,他这话意思不就是今天晚上还不走吗。能离了一会儿也好吧,起身唤了丫鬟去抬水,便去了净室。
  沐浴完从净室出来的时候,恒玉也不知道去哪里洗了。那头发用纶巾束着还滴着水。带的那寝衣都湿了一小片。
  “你怎么不把头发绞干了,湿漉漉看着脏兮兮的。”
  恒玉噙笑,上前拉拉人儿小手一起坐到床边,才道:“你若瞧着不舒服了,我用内力,一会儿自己也就干了。倒是你,头发不也没干。”
  “我这个好歹没滴水吧。”
  “是了,但也湿着。夜里还是凉的。过来,我帮你弄干。”
  阿难转了身子背对恒玉,由着他去。
  热度不断从背后传来,这温热将人笼罩,还有些想昏昏欲睡的意思。不过恒玉在后头那是想睡也不能睡的。
  “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话刚说完,恒玉又欺身上去抱住了她,“睡吧,明天一天有的折腾。不过我不走,我同你一起睡。且安心就是,不会对你做什么。”
  昨夜自己动弹不得,恒玉也确实没做什么。懒的说啥,阿难直接往里头一躺,被子一盖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了。
  恒玉抬手替人儿捋了捋头发,又起身去拿了放在妆上的雪玉膏和干净的巾帕。看着那伤口在雪玉膏的滋养之下,已经快好了。算是安心了些,将药上完,待自己头发也干了,才躺在了阿难身侧。
  人儿气息紊乱,恒玉将被子掀开也进去睡的时候,人儿的气息就更加紊乱。紊乱归紊乱,心口却无痛楚。
  这多好,死的人就是死了,留恋无用。阿难一向明智,该知道怎么过日子才好。
  如此,再过些时日,阿难心里怎会没有他。只要她不想沈恻,那情蛊便不会发作。待阿难嫁给自己,自己再对她好些,想来她心里眼里都是自己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殊不知是阿难觉得自己快死了,还想什么沈恻那短命鬼。少点折磨最后日子也舒坦些。待到了阴曹地府不就碰上了吗。
  将那温热的身子拢到身前,软玉在怀,恒玉觉得竟让人出奇的踏实。这种踏实感之前只有在完成任务,或者武功排名有靠前的时候才有。
  待自己势力渐涨,武功越发高强,那踏实感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手放在阿难的腰间,不自觉的抚到了那小腹。手下颤抖的弧度让恒玉有些想笑,却是忍住了。只在想若过个几年,阿难有了身孕,也不知会生个什么样的孩儿。
  男孩儿也好,女孩儿也罢,只要身子康健,便由着孩子去。无忧无虑的过一生就好了。恒玉眼神暗了暗,自己的孩子,如何也不能再过像自己一样的日子了。
  想的太远,恒玉止住了念头。贴近人儿轻声道:“若睡不着就陪我说说话吧。”
  这话说完,阿难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翻身仗背对恒玉。说什么话,有什么好说的,没枕头底下放把匕首捅死你就不错了,还说话,有病。
  未拆穿阿难。只盯着那后背。
  人儿身上无一处不美,那后颈也是白皙,后发际几根短短碎发,竟让恒玉瞧出了几分娇俏。微微挪动了身体,吻了吻那发际。
  “睡吧。”恒玉轻声道。
  被窝里面温暖,人儿的身子也是柔软。明日拜了天地,阿难便是他的了。这一夜,恒玉睡的格外深沉。
  这么多年,睡的这般沉,这便也是头一遭。
  沧州城外不远处,一匹马在林间急驰而过,马蹄跃动之间,不知踩踏了多少绿叶娇花。
  马上之人,一身浅粉锦缎长袍,衣摆飘荡的弧度显示此人是如何的焦急。
  头戴玉冠,那面色白的过了头。但不是苍白,而是养尊处优的莹白。一张脸巧夺天工,驾马而行,气势更是无人能比。
  直到月亮隐入西山,天色微亮之时,他才停了马。抬头一看,已到沧州城门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后面日常九点更新。感谢在2020-01-21 17:31:13~2020-01-21 23:28: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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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贪嗔痴恨(一)
  镇守城楼的兵将乍一看到沈恻牵着一匹黑马而来,愣是呆住了片刻。待人走近才反应过来。例行公事盘查之后将人放行。
  同样都是男子,沈恻是风光霁月,教人望而却步。他们几个守城楼的原本瞧着还周正,这么一对比,愣是给比成了老树根。粗糙又多余。
  天刚亮的路上行人还不多,粉袍玉冠的沈恻行在路上也够一帮子人瞧的。有些年长的婆子只恨自己怎么年纪大了,若年轻些,什么也不图只求一夜恩泽也不枉此生。
  沧州城内不准驱马而行,将马匹随意绑在一处胡同口。沈恻用了轻功就准备去找白泽。
  事到如今,会不会被恒玉的人发现已经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如果不是自己还有一些余毒未清,北极神玉也要拿去给上官秋水疗伤的话,哪里还轮得到恒玉昭告江湖说什么劳什子婚约?
  *
  满府喜庆,院子里的丫头都应着日子在发髻间别了朵红色绢花。
  前厅是热闹的嘈杂,阿难屋子里头的安静就有些突兀了。
  雪玉膏效果奇佳,这两日恒玉更是跟不要钱似的拿着雪玉膏往她脸上抹。这会儿镜子里头那伤口也都长好,不过血痂还是够醒目的。
  伺候梳洗打扮的丫鬟,一双巧手出神入化,愣是就着那血痂化成了个妖冶玫瑰。栩栩如生,颇有些花妖的意思。
  胭脂,口脂,繁复的发髻。华贵的花冠…以及嫁衣。
  红的让人眼花,这么喜庆的颜色,却让她脑子里不断想着那日的血。血腥味夹杂泪水的唇齿相依。
  阿难看着背后走来的恒玉,手指紧握着玉梳越发用力。临了,这心里还是不甘心。纵然恒玉此刻瞧着如玉人,言行举止也都温和有礼。可是…真的恶心。
  看着那双修长宽厚的手掌按在自己肩膀上,身子因为抗拒不自觉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好在金冠流苏阻隔住了那厌恶恨意,不然,也够难看的。
  “前头不忙吗?怎么还在这儿守着。你倒是一点不忌讳祖宗留下的规矩。什么成亲之前不能见面啊,什么行礼之前也不能见面啊,你还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无妨。想着多看看你。而且你今日是我的新娘子,我想着第一个来看你有何不可。”
  将人转了方向面对自己,恒玉单膝着地,捉了人儿双手拢到手心,“你真美,阿难。”
  恒玉长的好,没沈恻那么惹眼,周身气质也不尽相同。红衣男子穿着显之猥琐黝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恒玉算是穿出了自己的感觉。不浓烈,多了份淡淡疏离清冷。
  越了解他,其实就越知道恒玉一般不将情绪外露。隐忍多之,陌生多之,温柔是错觉,好说话更是错觉。
  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觉得这人好相与了,不过还是淡淡道:“你不也挺好看。”
  探手抚了抚眼前人的小脸儿,指腹摩挲过血痂,又摩挲到那艳丽花朵,“阿难…待今日礼成之后,我带你去塞外看看好不好。到时塞外时节正好,也看些不一样的。”
  还塞外,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就不错。
  “礼成之后,其他都再说,你先将素素还我。”
  “自然,原也就打算礼成之后亲自带你去接素素。”
  一时无话,又是沉默。恒玉却不愿意走,起身道:“时辰还早,外头自有恒松招呼着,我再陪你会儿吧。”
  阿难脸色有些古怪,心忖谁需要你陪啊,巴不得你早点出去别老在眼前晃悠。
  被恒玉牵着去了里间床榻上坐着,不过一道屏风的距离,那些丫头喜娘就安静的站在外头。刚想侧身问问恒玉想干嘛。
  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恒玉捧住了小脸儿,待他的脸凑近,阿难的身子又僵了。
  辗转之间,是气息的互相交缠。本以为一会儿便也就停了,没成想恒玉却越发来劲,夺取她的气息,抢占她的口脂。
  只见阿难后脑勺被恒玉锢着,唇齿之间恒玉不断攻城略地,那手也越发的不规矩。人儿吃痛,小口在间隙处遗漏了几声叹词。听得屏风外的几个小丫头脸红。
  “你…松开我…”
  不能再继续,恒玉离的远了些,只将脑袋埋在阿难颈肩,“我是不是太急了,阿难。”
  阿难不说话,默默抬手擦了擦嘴,她就当是被狗啃了。
  这动作不知道又怎么取悦了他,恒玉眼神动容,侧头又亲了亲人儿脸上那玫瑰。凑近那精致耳朵,“阿难,今日…”
  “今日怎的?”
  “无事。”恒玉又笑笑,“虽这么问有些废话,但这会儿我却还是想问一句,你可愿意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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