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霍霍于安
时间:2020-08-09 09:45:05

  盛蕾说着,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荷包,塞到了刘子惠的手里,然后拍了拍刘子惠手背,然后转头,望向安嬷嬷。
  “安嬷嬷,以后子惠他们就拜托你多多费心了。”
  “老夫人放心,老奴定不负老夫人期许。”安嬷嬷闻言,恭敬的朝盛蕾行了一礼,随即保证道。
  盛蕾朝安嬷嬷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这才向刘子惠请求道,“斐姐儿三日后,便回回门,子惠你便在那之后,再离开府上,可行?”
  “理当如此,娘,介时,你不过来了吗?”刘子惠疑惑,回门是个大日子,按理来说,盛蕾需得到才是。
  “不了,这杜府的门,我这一生,都不愿意再踏足了。”盛蕾摇了摇头,送杜斐斐出嫁,这是她身为母亲,能为杜斐斐做的最后之后,而离开杜府,便是她最后的最后,为原身做的最后一件事。
  从此以后,她便要彻彻底底,替自己活了。
  盛蕾感叹了句,又是最后嘱咐了一句。
  “待搬好家之后,便往司府送一封信,介时我会亲自过府去看你们。”
  “好!娘,你放心。也请多多保重身体,媳妇到时带冠玉和囡囡去看您。”刘子惠点了点头,于此分别之际,亦是眼含泪光。
  盛蕾失笑,抬手抹去刘子惠的眼中的泪,然后朝其点了点头,扭头向李嫂和张嫂吩咐道,“张嫂,李嫂,我便把子惠和两个孩子就给两位了。”
  “老夫人,请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张嫂,李嫂对视了一眼,郑重向盛蕾保证道。
  如此,盛蕾脸上闪过一抹安心之意,然后提步,向府外而去,杜府门口,司时晖和司安氏已在马车前等候。
  “来了!”司安氏见到盛蕾,和司时晖相视而笑,然后一脸笑的迎了上去。
  “恩,来了!”盛蕾亦是回了一个笑,点头,重重的应了一声。
  “走吧!”司时晖招呼了二人一声,看着二人上得马车,马车哒哒而去,亦是载着原身在杜府的整个青春年华。
  “娘,真是想透的了。”刘子惠目送车队离开之后,忽然幽幽的叹道。
  “老夫人苦了半辈子,该是为了自己活一次了。”安嬷嬷随声应和道,视线落在了刘子惠手上的荷包上 。
  “夫人,你看看老夫人荷包里……给您留的是什么?”
  刘子惠闻言,也是将视线落在了荷包之上,只打开荷包,将里面的东西拿出,顿是一脸震惊的望向安嬷嬷,“一……万两,这太多了点了吧!”
  安嬷嬷不相信的接过银票一看,二人顿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说道了,毕竟这银钱的数额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老夫人她有心了!”安嬷嬷良久,这才得了这么一句。
  刘子惠却是不言,只回头看了一眼杜府的牌匾,眼神复杂。
 
 
第58章 拉个小手手
  盛蕾携带嫁妆, 浩浩荡荡, 于杜斐斐送嫁之后,便是折返司府,这般动静,不过一日之内,便传得沸沸扬扬。
  半日光景, 霍京城内,诸多势力, 便将视线, 尽数投注司府之上,诸多拜帖,纷沓而至, 司时晖当即称病,闭门不见任何卿客。
  虽霍京诸权贵, 皆知司时晖为装病,但对其此招, 亦是无法,只能败兴而归, 转问杜府。
  杜府此朝, 正被钟氏搅得焦头烂额, 颜面有损, 他平生又最是爱颜面之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府相见, 一时间,京中各种猜疑不断。此番诸事,盛蕾自是不知。
  而杜斐斐成亲第二日,莫府便传出,莫文康清醒,身体日渐转好,一时间杜斐斐被冠之以大福之身,随后,有霍京之人,亲眼见井姹的车架亲自上司府门口,递上拜帖,却无终而返。三日后杜斐斐夫妻二人,相携回门,这本是一桩佳话,可盛蕾依旧未曾回府,如此自然也便摊明了,司府对三皇子,并未半分偏向之意。
  盛蕾在司府闻之刘子惠携手一双儿女,出杜府另居,盛蕾也是彻底放下心去,在司府上居了小半月余,盛蕾心中一直念叨着如何向司时晖请辞而去,怎耐,司时晖每每于盛蕾意图要说明之际,便转移话题,便是多次,盛蕾依旧未得其果。
  如此拖延下去,转眼便已是十二月中旬,这这本是年关将至,盛蕾无法,只能让齐嬷嬷传信,让刘子惠此番年岁,于刘家过年节,而她便留在司府,待元宵之后,另行开府别住。
  此番念起,盛蕾便是心思安定,于司府住下。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十二月二十,这本是家家户户,准备年节,欢庆团年之际,司府府上,一宫廷内侍,于一早,拦住了正欲上朝的司时晖,于司府之内,高宣圣旨,却为降罪贬黜之意。
  盛蕾对此番变故,这会时间,还酣然于梦中,自然是不曾知晓。
  “不要!”也不知为何,于睡梦中,梦魇连连,囫囵精怪,尽将向其砍杀过来,盛蕾于梦中仓皇而逃,却于羊入虎口之际,猛然惊醒过来。
  只于床头做起,一睁眼之际,却见一男子背影于屋 内负手而立,许是听得她的惊呼声起,那人回身,却是许久不见的时廊。
  一月有余未见,时廊身形确实消瘦不少,便连脸色,都是惨白了几分,应是之前,受累不轻。
  “时大哥,你何时回来的,可是伤着哪里了。”盛蕾本就是心中一直挂念着时廊,如今乍然相见,顿时将先前的梦魇抛之于脑后,掀开了被褥,匆匆起身,走到时廊身侧,急声问道。
  “前日回的京,受了一点伤,但已经无碍了。我,这次前来寻你,是有一事,想要告知于你,还望你有个心里准备。”时廊望着盛蕾,紧绷的身形,于此刻,一瞬间,松懈了下来,他目光中带着几许温情,望着盛蕾,从一旁的屏风处,取下盛蕾的外袍,走到盛蕾身侧,示意盛蕾伸手,并一边向起开口道。
  “这个我自己来便是。”盛蕾见着外袍,这才忽然惊觉到身上的凉意,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之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时廊说道。
  好在时廊也不坚持,将外袍递给了盛蕾,盛蕾将袍子披在身上,走到桌边,探了探桌上茶壶的温度,然后给时廊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是什么事,能特意让你走上这一遭。”
  “钦州之事,如今皆以调查妥当,只是其中牵连甚广,我昨日于京中面圣,与陛下一并商议,打算将你大哥,贬出霍京,到祁州任职。”时廊看着盛蕾沉吟了片刻,却是没半分隐瞒的向盛蕾道。
  “这又是为何?”盛蕾挑眉,一脸不解,她虽不懂朝政,可也知晓,大哥对圣上可谓忠心耿耿,对这般忠臣,不升反贬,盛蕾着实不明白,这圣上打的是什么算盘。
  “二皇子于霍京,至今未曾路面,京中各方势力,早已是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因杜家和盛安侯结为干亲之故,朝中诸臣,皆以为司家以是三皇子势力之内,如今你已实际表明,司家和杜府,盛安侯府,并无牵扯关系,在如今这种局势下,司时已是如芒再背,若非我拱卫殿暗中相护,只恐时晖兄,早已遭难。今此一举,虽贬实保,只就此今日,司府举家便得迁往祁州,盛蕾,你有何打算?”
  时廊望着盛蕾,眼中带着犹豫之色,理性来说,盛蕾应该要和司时晖一并 离京,可情理之中,时廊私以愿,确实希望,盛蕾能留在霍京之中,自己眼角余光之处。
  可如此一来,盛蕾孤木独支一人于霍京,实不安全。这才是他纠结之道。
  “我?我怕是经不起这般折腾了。”盛蕾愣了一下,望着时廊,心中权衡一二,然后苦笑了一声,摊着手,于时廊身前晃了晃。
  她这身子,虽说已是将养了大半年的光景,可之前终究是伤了底蕴,身子自不比寻常,如今又是寒冬之日,冷风瑟瑟,她若真一道同司时晖前往祁州,就以她这身子骨,只怕是要命丧于路途之中。
  虽说这是捡来的命,可自己送自己去死,这种事,她还是干不出的。
  而且,既然时廊言,这是虽贬实保,想来回京之日,也不会太远。
  “那便留在霍京。”时廊沉吟片许,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舒缓了下来,就连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那便住在之前你我相见的别院,我好布防保护你。”
  盛蕾听闻一愣,她就想好生的安度晚年,怎么就这么难啊,“我会有危险?”
  “世事难料,以防万一。”时廊并不想吓着盛蕾,自然也就不会说得太过明白。
  “那便有劳了时大哥了,只子惠那边,可也需派些人手?我有些不放心。”盛蕾点了点头,倒是歇歇放下心去,只转念一起,便又想到刘子惠,杜修然不再府上,她一介女子,带着两个幼小,虽有张嫂,李嫂顾着,但怎么想,盛蕾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早已安排下人,盛蕾不必忧心。”时廊一言,立刻解除了盛蕾的后顾之忧,盛蕾正待还要细问,却见时廊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乃是私下过此,圣旨这会,应已是送到,不时,他便会过来,问过你意思,我在此便不久留了。”
  “好,待会儿再见。”盛蕾点了点头,说道,她情知,时廊特意前来,为自己说道此事,绝不会就此轻易离开。
  “好,待会再见!”时廊被戳破了心思,朝盛蕾点头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虽说是去,却不过是从偏门隐蔽处离开司府,转由司府正门处,见司时晖亲自送出皇庭内侍,眼见着内侍走远,这才弹了弹身上尘埃,阔步走向司 府门口。
  司时晖正待进府,眼角余光眼见着时廊身形,顿时停下脚步,望向时廊,二人眼神交汇,确实心神意领。
  待时廊走至府门之际,司时晖冷肃着个脸,言道,“时兄,倒是许久未见了,请。”
  时廊同样目无表情之色,朝时廊点了点头,入得府内,府门一闭,司时晖脸上顿是转了神情。
  “你何时回京的,二皇子可是安好?”
  “前日回的京,今日此番前来,是为圣上秘旨而来。”时廊只口不提有关二皇子半句之多,从袖中掏出一黄绢,递到司时晖跟前。
  “此中内容,除你和圣上之外,绝无第三人知晓。”
  时廊说得郑重其事,司时晖岂敢有半分松懈,他伸手将黄绢接过,藏于袖中。
  “我等书房议事?”
  “不必了!圣上只允了你两日,两日之后,必须离京上任。如今你府内诸事众多,时间甚紧,我便不叨扰了,听闻盛蕾已经折回司府,我想见她一面。”时廊伸手示意,表示这个时候,并不适宜密谈之事。
  不过此番,能光明正大,见盛蕾一面,却是极好。
  “正巧,我要与阿露一道商议离京事宜,一道?”司时晖狐疑的打量着了一眼时晖,然后,然后笑着摸了摸胡渣道。
  “请!”时廊要的便是这个,自然对司时晖的提议,没有异议。
  二人相伴同行,直往后院而去,这么会功夫,盛蕾自然早已是收拾妥当,于饭桌前,正用着早膳。
  “兄长,时大哥,您们来了,可用过早膳,不如一并用些?”
  “多谢,正有此意。”时廊还不待司时晖出声,已经撩起袍子,落座,然后便自顾自捻起一包子,吃了起来,司时晖见状,摇了摇头,亦是落座,吩咐齐嬷嬷,多行准备两副碗筷。
  食不言,寝不语,三人一并用罢膳食之后,让齐嬷嬷扯了桌面,奉上茶点,这才叙话。
  “阿露,为兄此番前来寻你,乃是一事,还望阿露有个心理准备。”盛蕾一副悠闲自得模样,怕是不会先行开口,司时晖饮了一口茶,然后望了一眼时廊,向盛蕾道。
  “兄长请直说便是。”盛蕾眼角余光同是撇了一眼时廊,这才开口向司时晖回道。
  司时晖当下自然 也无半分隐瞒,将之前内侍所述圣旨,一一向盛蕾转述。
  盛蕾早已自时廊处听闻,自然是不惊讶,可此事,司时晖却是不知,当下,盛蕾便露出一脸惊讶之态,望着司时晖,“这,这马上便是年岁,就不能待元宵散去之后,再行离京吗?”
  司时晖叹了口气,一脸唏嘘之态,望着盛蕾,眼中亦有几许希翼,“圣上之意,我等臣子,自然不能违抗,如今我已让你大嫂开始收拾准备离京的物件,我此番前来,便是想问过你的意思,阿露,你可要随我等一并离京。”
  “这……”盛蕾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意,“祁州之行,路途遥远,只恐我这身子,无力招架奔波之苦。”
  “你大嫂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两兄妹,相聚之日,才不过月余,如今便要分离,大哥我实在有所不甘。”司时晖闻言,脸上露出些许落寞之态,却并未强求盛蕾。
  之前得旨意,他嘱咐司安氏收拾行囊之时,夫人便特意提了这点,如今又从盛蕾嘴里言出,司时晖自然要为盛蕾的身体考虑。
  “兄长不必如此,我便在这京中守着,待兄长回京之后,便是我兄妹二人再行相见之时。”盛蕾司时晖之态,心有不忍,又是出言开解了几分。
  “那倒也是。”司时晖闻言,脸上却并未多出几分喜色,反而望向了时廊,他看着时廊,忽然站起身来,极其郑重其事的,朝时廊行了一礼。
  “廊兄,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回京,我便将阿露托付于你,还望你能顾其周全。”
  时廊见势,忙是起身,托出司时晖的行礼,“司兄此言倒是严重了,你我乃是少年交情,便是不用你说,我也会顾盛蕾以周全,还望司兄放心便是。”
  “有你时廊这句话,我便也是放心了。”司时晖满是欣慰之态的搁下手下,朝盛蕾笑了一下,“既然如此,为兄便先过去收拾东西,你二人先聊。”
  盛蕾起身,一路将司时晖送出门外,待司时晖人影不见,这才折返身去。
  “可有需要我帮忙收拾的地方?”时廊环视一番屋内,向盛蕾问道。
  “由着齐嬷嬷收拾便可,我的东西并不多。”盛蕾摇了摇头,她本就念着要出府另过,带到司府上的物件,除必要的外,皆收拾在箱笼之内,并未开出,所以要收拾起来,物件也并没有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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